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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果·俊男坊(全集+番外)-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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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果唇边的笑意慢慢褪去,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她,虽然他是为了教馒头,但她心里涌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他相貌出众又何尝比得上他的心万分之一?

     小馒头睁大眼看着爹爹,虽然不懂这心怎么能看得见,又是怎么美法,但见爹爹面色凝重,没有一丝玩笑,仍乖巧的点了点头。

     瑾睿见他如此,才放松绷紧的脸,柔声道:“你还太小,不懂爹爹说的话,但只要记下便好,等你大些自会明白。”

     将他放在地上,拍拍他的小屁股,“去玩吧,你的迷香放得过重,那些蚂蚁不到明天,醒不来,你不必等了,另寻些玩吧。”

     小馒头歪着头想了想,又另寻蚂蚁去了。

     待小馒头走开。瑾睿敛了敛眉头,对玫果道:“这么小小年纪,天天捣鼓你的迷香,不大妥当。”迷香终是下三滥的东西,上不得台面。

     玫果不以为然的一撇小嘴,“他那么喜欢你的那些毒物,不给迷香他玩。难道等他去偷你的毒物玩不成?毒几只蚂蚁倒是不防,我怕他去把前面人家的鸡鸭全毒死了,还得我们去赔笑脸,赔银子。前些天把人家的鸡鸭全迷了,睡了两天才醒,人家寻不到原因找上了门。你倒是把那些鸡鸭全接着了。挤了一院子,便迈一步都能踩到两,等那些鸡鸭全醒了,又一家一家的送回去,累得没脱了半层皮。还好是迷香,如果你那些毒,这竹林里只怕给他们码坟也得有我们半个屋子高。要怪就怪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不好学,却跟你学毒。而你这做爹的也不好好训斥他。他要学,你就教,你是唯恐家里出不了个小毒物。”

     瑾睿对她的抱怨不加反驳,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又自低头配自己的药物,反正为馒头好学毒的事,她没少埋怨他,他虽然不与她争吵,却向来是她说她的,他做他的。馒头照学,而他也照教。

     小馒头听娘亲又为了他惹事数落爹爹,心虚的偷偷看了瑾睿一眼,远远的溜开了,寻了个玫时看不见的角落寻蚂蚁,省得她数落爹爹不过瘾,又来训他。

     玫果见他不出声。念叨得也没了劲,接着缝手中的小衣裳,眼角见他皱紧了眉头,撑头沉思,凑近些看摊在桌上的那些药物,“还是不成吗?”

     瑾睿叹了口气,“这血咒明明用毒下了咒,偏与什么都冲,天下怎么会有不可能解的毒?”

     玫果眼眸沉了沉,如果解不了血咒,冥红,离洛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

     瑾睿看了看她,收拾了桌上药物,“别担心,总会有办法,坐了这许久了,我陪你出去走走。”握了玫果的小手,将她拉了起来。

     小馒头听要出去,也顾不得怕娘亲训斥,丢下手中的小木棍,扑了过来,“爹爹,凡儿也要去。”又怕母亲气没消,垂了头,偷看母亲。

     瑾睿伏身半手抱起小馒头,“自是要带上凡儿的。”另一手搅了玫果的后腰。

     小馒头欢喜得直拍手。


第040章 动荡 

     瑾睿放飞手中白鸽,暖风吹拂着他单薄的墨绿袍角,卷过飘落的一片枯黄竹叶。

     转过身对上一直关注着他的玫果询问的眼眸,扑捉到一抹不安,“佩衿捎来的吗?”

     他点点头,慢慢走上两步,将手中纸卷递给她,冷萧的声音不带任何波动,“三皇子死了。”佩衿知道他向来不理会朝中事,这信虽然传与他,其实是给玫果。

     锁紧她的双眸,怕她情绪过激。

     玫果仅愣了愣,一点没有意外,参与了皇家争斗,不就是要么存,要么亡,不过他没死在与弈风的相争之中,却死在弈风死后,倒有些出奇。

     摊开信笺看过,也有些难过,幽幽叹了口气,“他与我终是儿时伙伴一场,也该为他烧柱香,算是尽尽心意。”

     扶着瑾睿的手臂站起,怀这个孩子,虽不象上次那般吐得难受,但腿却总是肿,每晚瑾睿都少不得给她推拿按摩,然夜里消了,第二日只要稍微坐得久些,便又再浮肿。

     瑾睿进屋捧了香炉出来,朝着普国的方向摆了,点了三支香,递给玫果。

     玫果接了香,对着香炉举了举,轻叹了口气,“你不该争。”插了香。

     等那香燃尽,瑾睿方才撤走香炉,见她望着在一旁玩耍的馒头出神,从她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闻着她发间的幽香。

     玫果握住环在腰间微冷的手,“普国只怕要政变了。”

     他面颊轻蹭了蹭她的耳鬓,“想回去看看吗?”

     摇了摇头,“我回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这些事,末凡会处理得很好,普国该灭该存,他自有分寸。”

     不管她心里对他有多深的隔阂,但有一点,绝不会怀疑,他是个良君,如非如此,弈风也不会舍己保他……只有自己如同弈风一样消失,他才能全无顾虑的伸展拳脚,令天下统一。

     虽然如此或许会破了母亲的梦,然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为了天下百姓,也只能如此了。

     “我只是想着普皇这些年虽然偏激,儿时却没少疼我,如今落得无子送终,老来也难免凄惨了些。”

     瑾睿心里哽了哽,弈风未死差点脱口而出,终是忍了下去。

     玫果说完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知我爹爹和哥哥们怎么样了?”

     瑾睿将她转了过来,仍环着她的腰,亲了亲她额头,“等生下孩儿,回去看看。”

     玫果嘴角抽出一丝苦笑,又摇了摇头,“不回了,我有三个好哥哥,无一不孝,会将爹娘照看得很好。”

     他凝视着她,“你不必为我……”

     玫果小手扶着他的肩膀,踮起脚,用唇堵上他的唇,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我不仅是为了你,我为了自己,为了我们的孩子们。”

     一个浪潮拍在他的心房上,翻滚着的潮绪久久不得平息,紧了手臂,低头覆上她的唇。

     淡淡的竹香包裹着她,她心安了,慢慢合上眼,她爱他的温存,爱他的绵长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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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瑶将手中的急函重重往书案上一拍,满面怒容,“这个寒宫婉儿,捅下天大的漏子。”

     镇南王拿起案上急函,匆匆扫了一眼,也是面露忧色。

     太上皇焦急的望着她,“我们都太大意了,竟没料到寒宫雪竟敢让那恶魔上她的身。”

     太上皇愣了愣,露着惊诧,“她当真?”

     虞瑶点了点头,“她疯了。”

     “皇上急报。”殿外女官匆忙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三人交换了个眼色,“拿进来。”

     太上皇顺手自女官手中接过急报,抽出开看了,脸色大变,将手中急报递与镇南王,“子阳死了……”

     虞瑶握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湿了腿上衣襟,取了锦帕慢慢擦拭,面色一沉,“果然……我只道她重伤在身,逃离燕京还得躲上些日子,不想她竟立即出手。”

     镇南王握着拳往桌案上重重一锤,“好狠毒的女人。”一掀衣袍往外便走。

     虞瑶一把将他拉住,“你回来,你现在回去有何用?”

     镇南王虎目含怒,拂开妻子的手,“难道就这么让那贱人胡来?”

     虞瑶闪身拦住他,她功夫本不及丈夫,但镇南王怕伤到她,哪敢与她较真,“你……”

    “冷静些,你能想到是寒宫钰所为,难道轩辕致远想不到吗?那轩辕致远虽然当了这许多年的皇帝,手上功夫并没荒废,寒宫雪虽有恶鬼上身,但撑着逃离燕京,怕已是油枯灯竭,短时间内还得好好养养。以寒宫钰的本事,还杀不了他。轩辕致远现在不敢动寒宫钰,是怕杀了寒宫钰,是怕将寒宫雪逼得急了,做出玉石俱焚的事。他这么拖着只怕是猜到弈风未死……想拖延时间说服寒宫婉儿,寻到弈风下落……他不到走投无路,且会向寒宫婉儿低头……”

     镇南王诧异的看定夫人,“你……你终于想通了?”

     虞瑶长叹了口气,“我看错了末凡,以前只道他野心勃勃,不想,如今地全靠着他,才有今天的局面。”

     镇南王握了她的手,“果儿会回来的,她流着皇家的血,会明白你的苦心。”

     虞瑶苦笑了笑着摇了摇头,“只要她幸福,回不回来,又有什么关系。”

     太上皇鼻子有些发酸,看向窗外飞舞的彩蝶,“她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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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国……

     “太后,有一个叫佩衿的人求见。”一个宫人匆匆赶来唤住就要步入普皇寝宫的皇太后。

     太后停了下来,转过身,“佩衿?难道是虞国的未必知佩衿?”

     “这……他倒是没说,只是说您不见他,必会后悔。”

     太后挑了挑眉,好大的口气,“他长得什么样子?”

     “相貌极美,比女人还美,头发有些古怪,短发,黑中带蓝……”宫人想着怎么去形容这个,“对了,脑后编了条细辫。”

     太后眼皮一跳,“果然是他了,快请来,也不必再去太后殿,我就在皇上的侧殿中见他。”虽然不曾见过未必知本人,但他鼎鼎大名,皇家中人,又有谁不知?又有谁不羡慕虞国有这样的一个人才?

     转身进了侧殿坐定,没一会儿功夫,见宫人引了个身穿花袍的高挑男子进来,果然美艳绝伦,斜飞的眼眸转动间,媚态自生,那艳丽的花袍穿在他身上,却丝毫不显轻佻,反衬得他越加的倾国倾城。

     以前常听说虞国贵族,甚至皇室中女子,为求他一夜风流,不惜散尽万贯家产,名誉扫地,就连寒宫钰对他也是念念不忘,只觉得是无稽之谈,如今看来倒是可以理解那些女人的痴迷。

     佩衿恭恭敬敬的给太后行过礼,“佩衿冒昧打扰太后,还望太后恕罪。”

     太后将佩衿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传说中未必知艳美绝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佩衿垂头淡淡的笑了笑,掩去眼中媚意,“外貌只是个皮囊。”

     太后点头暗赞,有这等容颜,却丝毫不轻狂,实在难得,“赐座,上茶。”

     佩衿不卑不亢的坐了,茶却是不喝。

     太后待他坐定,见他不主动发话,挥挥手,退去身边宫人,“侯爷,可以说明来意了。”

     佩衿这才道:“佩衿有支毒针,和这毒针的解药,送给太后,如果太后有办法用这针在寒宫钰身上扎上一针,能约束她半年时间,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药效只有半年时间。”

     太后双目闪过喜色,续而恢复平静,“你拿什么让我相信?”

     佩衿不答话,从袖中取出一个墨黑小盒,递了过去,傲然道:“当今世上,没有人怀疑过未必知,太后如果不信,不用就是了,佩衿告辞。”

     说完不等太后回话,自行飘然离了这侧殿。

     太后望着他这等狂傲的离开,竟发不出脾气,仿佛觉得这个人自该如此。

     低头看向手中墨黑小盒,手一抖,那盒子跌落地上,盯着地上的墨盒半晌,颤着手将墨盒拾了起来,步伐蹒跚的撞进普皇寝宫。

     病卧在床的普皇半撑起身,“母亲,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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