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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鸳鸯 作者:萌吧啦-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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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将两人看了一眼,猜到定是这小太监没了男人的玩意还想着弄女人,不耐烦管,只叫身边太监将两人拉去处置了,背着手来回转了转,忽地想是了,傅惊鸿、傅振鹏无父无母,未必没有个帮扶、教养他们的亲戚,或是大伯娘或是婶娘,总是对他们有恩的人,要能找到,也能辖制傅惊鸿、傅振鹏;要是辖制不了,便怂恿大伯娘、婶娘去状告他们两个不孝,这不孝的罪名,民不告官不纠就罢了,一旦告了,谁也受不住——依着傅惊鸿、傅振鹏所说父母过世的时间看,那时候他们两个那样年幼,要没人帮扶,早死了,这忘恩负义跟孝字混淆在一起,也够呛。思量一会,就趁夜发话:“叫几个谨慎的依着傅振鹏苏州户籍上的地址查一查,看一看,他们老家可有什么亲人恩人没有,实在查不出,就说傅惊鸿两个都做官了,这么一说,肯定有人会出来。”
  太子门下的洪成领命带着人快马加鞭向苏州去,去了苏州秀水村,见这秀水村有白来户人家,村子里的人十之八、九姓傅,原以为好查看,问了半天,许多壮年竟都不记得有傅惊鸿、傅振鹏这两个人,依着太子所说,洪成撒谎说:“是傅家两位老爷做了大官了,想在家休憩祖坟、祠堂呢。傅老爷今非昔比了,身上银子多的是。”四处吆喝了几遍,都没人出来应声,只能去寻了傅家族长问,那族长听说傅惊鸿、傅振鹏做了官,不光不欢喜,反而有些做贼心虚地反复问:“他们兄弟两个当真要来报恩?”
  洪成察觉到异样,赶紧说:“那可不,京城御史大人们都看着呢,谁做了官不像着提携一下老家,等着衣锦还乡?两位老爷娶妻也没人帮着照看,他叫我们来接了他的恩人回去,我们就稀里糊涂的来了,半路上才想起来没问恩人到底是哪个,又犯懒不肯回头,又想恩人还有人冒充的?就赶着来了。”
  傅族长听了这话,就去领了一个瘦长脸,脸上颧骨高耸的中年寡妇过来,“这是他们婶子。惊鸿、振鹏两个的爹是外乡人,也姓傅,是个孤儿,又勤快又能干,就在这认了个娘,跟我们族里连了宗,算是自家人。他爹有眼力,把个荒地收拾成了好果园子,又识两个字,族里就叫他在祠堂边上教书。后来族里要将果园子收回,他爹不肯,闹了一场死了,他娘也难产死了……”
  傅族长说到难言之隐处,皱着眉头不吭声了。
  高颧骨的女人傅杨氏见洪成衣着光鲜,越发说不出话来,忽地瞥见洪成腰上大刀,只当洪成来报仇的,忙跪在地上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振鹏、惊鸿年纪小,白给他们三亩水田荒废了可惜了了,我们替他们种,替他们收,给他们粮食,这可不好?都是振鹏、惊鸿性子太倔,不听人劝,非要走。”
  洪成脸色有些难看,原本要来找傅惊鸿、傅振鹏恩人的,原来却撞上仇人了,看来是当年傅惊鸿兄弟的爹娘因为果园子被族里弄死,又因为水田,被撵出秀水村了。
  “……振鹏死了,还能做官?”围过来的一个酒糟鼻子、赤红脸颊的醉汉多嘴问。
  洪成笑道:“大老爷好端端的坐着官呢。”
  那无赖听洪成这样说,就不肯说。
  洪成觉得有蹊跷,就问:“不知这死了一说又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才随着大老爷办事,不知道呢。”
  听说傅振鹏死了的话,其他人都是一哆嗦,又有人说:“早先我去京城卖草,瞧见惊鸿一个人在城里做乞丐,来来回回两三次,也没瞧见振鹏的人影。”
  最先开口的醉汉懒洋洋地抓着肚皮,神叨叨地说:“那天下雨,我也不知道自己躺在哪边,被雨淋醒了,一看自己不知怎么到了乱葬岗了,眼瞅着惊鸿手里拿着树枝掘坑,边上他兄弟一动不动地躺着……”
  洪成睁大眼睛,随后又迷了眼睛,笑道:“定是您老酒喝多了,看花了眼。”
  “那哪能呀?我虽醉,一双眼睛厉害着呢。”醉汉说。
  洪成没寻到恩人,却听到这么一桩匪夷所思的事,又哄着醉汉问:“你记得他在哪掘坑的?”
  醉汉道:“谁记那事?多少年没人提,我都忘了这事。”
  洪成赶紧哄着傅杨氏:“婶娘收拾收拾跟着我回京享清福吧,皇上喜欢孝顺的人,您老赏脸过去在他们家坐上一坐,见见人,也显得老爷们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傅杨氏不敢去,族长怂恿说:“就去吧,振鹏如今是做官的人,做官的都孝顺得紧。听说不孝顺的,连官都做不得呢。”
  傅杨氏不敢吭声,洪成一伙人围着傅杨氏喊婶老太太,殷勤地替她去收拾家里,又雇了一顶宽敞大轿子将傅杨氏还有她儿子傅元一起带上回京的路。
  快马加鞭回了京,洪成先领着傅元、傅杨氏在路边认一认骑马的傅惊鸿、傅振鹏,傅元一个也认不出来,傅杨氏也认不出,洪成又问:“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两位老爷的亲戚,别是哄我们的吧。”
  傅杨氏忙说:“女大还有个十八变呢,两位老爷变化太大,实在认不出。”
  “老爷们身上没个什么印子?婶老太太,我们头一回当差,找错了人,就是好死呢。”洪成又故作焦急地说。
  傅杨氏忙道:“怎会错?我就是他们婶子,当初振鹏、惊鸿因为有人说他们偷了祠堂里祭祖的肉,族长叫人打了他们,振鹏护着惊鸿,后腰上挨了一下,我瞧着见血了,他腰上定有个伤疤。”将话抢完了,又讪讪地说:“后头查出是傅九偷的肉,我心里一直都信他们不是会偷东西的人。”
  洪成冷笑,难怪傅振鹏、傅惊鸿出息了没一个想着泽披乡人、衣锦还乡,又哄着他们母子先去了一家客栈歇息,不叫他们现在去见傅惊鸿、傅振鹏,赶着去跟太子回话。
  太子先听没找到恩人,就有两分不悦,“这一趟,竟然是徒劳无功?”
  洪成说:“也未必是徒劳无功,一个醉汉说傅振鹏早死了,如今他好端端的活着……”
  太子冷笑道:“难不成,又是一个,雪艳?”想到雪艳,不由地一凛,“难怪他们兄弟总有出不尽的风头,竟然是死了又活过来的。”
  洪成说:“卑职就是心里想着这个,才把傅家人带过来两个。卑职打听到傅振鹏娘子进门两年还没个动静,傅振鹏要纳妾,太子不如先找个女人去亲眼看了傅振鹏身上伤疤,认出他就是本人无疑,再将傅振鹏死了又活过来的事张扬开。皇上连雪艳都不敢用,怎会用傅振鹏?要用了,不就是告诉旁人,皇上就爱这些怪力乱神的事嘛。”
  太子这么些日子来事事不顺心,终于听到了一件好消息,“按你说的办。”


☆、74栽赃嫁祸

  洪成先请几个官老爷哄着傅振鹏去吃花酒;偏傅振鹏新近忙得很,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商略领了在翰林院挂名的做官文凭,人却在随着凌郡王日日往户部、工部、兵部跑;于是傅振鹏不但要做本职工作;还要顾念着商略年迈、傅惊鸿要兢兢业业地准备进宫的事,将商略身边那些繁琐的应酬来往接下来,于是有人来请;他也不肯去。
  洪成见吃花酒是不成了,又打听清楚傅振鹏不肯要丫头;非要找个年纪大一些、好生养的、清白人家的女儿做妾,更觉得这事好办;待要买个没破身的妓、女,又看那些妓、女年纪太小,寻常人家的女儿要么年纪也小,要么也怕她们做妾后跟傅振鹏一条心;现买的也买不来这么大的清白姑娘;终于在马家挑了个清秀的十八九岁的没破身的二等丫头,买通媒婆,为这丫头捏造出清白身份。
  银子多使一些,媒婆舌灿莲花,替傅振鹏纳妾的冯茝兰便定下了这女人。
  虽是纳妾,但是傅振鹏纳的头一个,总要两桌子酒客套一下。
  于是商琴、傅惊鸿就也收到了帖子。
  傅惊鸿已经进过宫讲过四次学了,比起做文章他不是其他先生们的对手,说起民间奇闻异事、风流韵事,那些先生们就比不得他。起先傅惊鸿还有些束手束脚,渐渐跟皇子们熟悉了,又看凌郡王十分给他脸面地过去听,就放开了手脚,将前后两辈子在民间的所见所闻侃侃说来——他原本想着总要说出个提纲擎领的话,显得自己高深,不过两次,就明白了“难得糊涂”,他的话也不必全是对的,有时候错一些反而好,皇子们听到错处,才更有精神批驳他,这么着,越发能因小见大,挖出话里的深意来。
  如此一来,傅惊鸿不像是皇子们的先生,反而像是他们的同窗了。
  傅惊鸿对着结果满意的很,皇帝见总算多了几个儿子能明白他的心意,也倍感欣慰。
  好容易到了休沐日,傅惊鸿、商琴便去傅振鹏家里吃酒。
  进了门,商琴看见冯茝兰的脸色,见她提起纳妾就笑盈盈的,单独对着她,脸色就有些不大好,心里奇怪傅振鹏纳妾关她什么事?
  商琴不知道,冯茝兰心里她们原本是差不多了,一个是丫鬟出身,一个是下人家的女儿出身。两人成亲后,都没生出孩子。原本看商琴不急,她就也不急。谁知傅振鹏先急了,闹着要纳妾,她又怕自己没有根底,当真三年无子被傅振鹏休了,只能答应——凌王妃那边她算是明白了,她好,凌王妃才会对她好;她不好,凌王妃身边嘴甜的丫头多的是,哪里有功夫记挂着她。偏偏,商琴、傅惊鸿两个成亲那么久,还好得跟蜜里调油,商略一把年纪竟然做了状元……
  商家老太太不得闲,商大姑便过来凑个趣,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在冯茝兰院子里坐着吃酒看戏,说起傅振鹏要纳的女人,商大姑问:“为什么不先要个通房?冷不丁就要纳妾?”
  冯茝兰皮笑肉不笑地说:“老爷看不上家里的丫头,又不肯买,嫌买来的不知道底细。”
  商大姑笑道:“竟是这样。”
  冯茝兰有意叹息道:“能有个什么法子呢?谁叫我这肚子没有个动静。”眼睛瞅向商琴,盼望着商琴皱皱眉头,看商琴不动,就有意问:“我就罢了,想来是上次伤了身子,琴妹妹怎也没个动静?”
  商琴察觉到冯茝兰的敌意,想把傅惊鸿叫她过二十再生的话说出来刺刺冯茝兰,又觉那样太不厚道,同是女人,何必在她伤口上撒盐,“……大抵是太忙了一些吧,新近嫁娶的人家许多,忙不过来。”
  冯茝兰听着商琴敷衍的话,追问:“你成亲多少日子了?老太太、姑太太没给你调一调?据我说,男人的心靠不住,你也该早做准备。”
  商琴只是一味地笑,商大姑看不过眼,就说:“这有什么准备不准备的,琴儿就算将来没有,你多生两个送他们一个就是了。”
  冯茝兰脸色一白,要是她生的出,如今就没纳妾的事了。略冷了脸起来,听人说妾室已经抬来了,就叫人领了人过来见过商琴、商大姑。
  那妾室生的十分齐整,不算花容月貌,但也温婉可人,柳眉樱桃嘴,算是个漂亮女人。过来后,殷勤地见礼、敬酒,然后老实地在一边陪站着。
  冯茝兰说:“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先回去歇着吧。”有意要敲打那妾室,叫她有自知之明,又说:“兴许等会子老爷的朋友们闹着要见你呢,你回去好生等着。”
  正房夫人没人敢闹着见,小妾不算个什么,叫人闹就是了。
  那妾室听了,柔声答应,再敬了一巡酒,就倒着慢慢退下去,直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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