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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胭纪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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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知道,”他抬起眼来,看着对面俨然的佳人,“你只是不想让六叔难过而已……”
他说完这句话,两边都没有吭声,就那么放任沉默蔓延。
直到轻轻的,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我下这里,屠你一条大龙。”
叶狄看下去,半晌,懊恼道,“还真的是,我认输。”
“所以说啊,阿九,下棋时不要乱聊天,”叶莺笑吟吟地,用涂着蔻丹的鲜红指甲将黑子捡拾起来。
“可是你何必呢?真的叶莺我都没见过,那丫头八岁就急病没了。”
“听说我们这次要参加的婚礼,新娘是漠北国的苍琴公主,那边送她来和亲。”
“喔。”叶狄有点气叶莺一定要扯开话题,也就不咸不淡地应道。
“你一点都不关心?”
“我关心干吗?我是母亲不受宠,在皇上弟弟家才能勉强长大的九皇子!她又不是来嫁给我的!”
“不是这个意思,听说她很漂亮,是漠北第一美人啊。第一美人来京城,男人不都该关心一下吗?”
叶狄愣一下,然后突然恶作剧地笑起来,“那你关心干吗?”
“喂!好歹我又不缺什么零件!”叶莺白他一眼。
“这种事情传得多了,其实她哪里会多漂亮,想想漠北两个字都令人打寒战,”叶狄把手枕在脑袋后面,近世漠北贵族受大烨影响较深了,但大烨人普遍还留有对下层蛮族的恐怖印象,“你若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等她到了,一起去看看啊!”
“赌啊,怕你不成,”叶莺笑笑,抬起眼,开始往白玉棋盒里收子,“时候不早了,该出门了吧。”
两人各自更衣,叶狄行动要快一些,就走出去等。
经过后园的时候,他竟注意到了那窝红嘴雀,四五只小鸟,都啊啊地张着大口,争先恐后地等母鸟喂养,唯有刚才见到的那一只,确实瘦小,看着就弱不禁风,被其他雏鸟挤在一边,若不是那好心的侍女刚还单独喂过它,只怕现在它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
叶狄紧抿嘴唇,看了许久,然后突然一把抓过那最瘦弱的小鸟,往地上狠狠一掼……


☆、第二章 太子叶环

京城长乐,不负其名,纵使天下已然病入沉疴,长乐仍展示着它的繁华热闹,烟火红尘,仿佛这些快乐永远不会终止一般。
“回来了,”叶莺遥望除皇宫外城中最高的一处飞檐,轻轻感慨。
叶狄不语,因为也同样陷入回忆。
他们幼年,也曾在此度过很长一段时光,那座楼叫摘星楼,特别的高,站在最顶层,风吹拂脸孔的感觉,很是惬意,楼下就是玉带河,河边有处林子,林子里有一个废弃的小木屋,他们最胆大妄为的一次,便是像两个农家的野孩子那样偷跑去河里游泳,然后到木屋里去换好提前准备的衣服,又衣冠楚楚地回家,谎称是去听大儒的讲座……这些事情,简直还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这次回来,住我的旧宅子吧?”叶莺道。
“那是自然,我也这么大了,不可能回宫里住。”
于是二人驱车,往郡主府去,是叶莺早年的住处,这些年不在京中,简单清静,留有几个老下人打扫而已。
到了门口,早有老仆迎候,帮两人搬运行李,伺候两人洗漱更衣。
叶莺洗罢脸,却看叶狄从门外进来,连称“苦也!”
“怎么了?”
叶狄亮亮手上一封书信样的东西,“太子听说我们回来了,晚上设宴,让我们去。”
“还有谁?”
“老五老八也都回来了,肯定也被邀了,”叶狄撇撇嘴,“如果他还是以前那个脾气,估计又得着什么了,一个漂亮女人?一匹好马?还是什么稀奇的宝贝……?”
“他爱现让他现去呗,陪两句好话又不会少块肉,总比得罪人的好。”


红玛瑙般鲜艳的酒斟入水精杯,在三颗硕大夜明珠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每个位置身后都有数名侍女,有的持白银的酒壶,有的捧麝罗的香巾。觥筹交错,醉此浮生。
在宁王家长大的叶狄素不喜欢这种场面,一进门就轻轻皱了下眉。
眨眼间,只见自己的大哥,当朝太子叶环迎了过来。
太子实际只有不到三十岁,但淫靡生活带来的肥胖使他看来比真实年龄大一些。此时他已经有些带酒,过来上下打量一番,嚷起来,“小九,是你啊!六年不见……”
他说话时,瞟见叶狄身后佳人,劈手在肩上捏一把,便用很猥亵的语气笑起来,“还真是……成大人了……”
“大哥,”叶狄抬手挡了一下,有气无力地说,“那是叶莺……”
“叶莺?”叶环用不小的声音惊叫,眼睛瞪得溜圆,“六叔捡来那个叶莺?!”
他这一叫,四下人全围了过来。
叶狄一惊,随即心里自责得很:皇家兄弟其实都知道叶莺真实性别,但是他们不像自己与叶莺朝夕相处,见怪不怪,这会儿突然在面前冒出一个明知是男儿身却比女人还美丽的人,自然都用用马戏团看猴子的眼光围观。
他看向叶莺,后者强颜欢笑,与各位一一见礼,让他一阵恼火,却又只能叹口气罢了。
一会儿,协音王叶律出来打了圆场,招呼大家重新入席。叶狄叶莺两个也都低调找个角落坐了,闷闷饮酒。
叶狄扫视席上的人,认出其中为首的两个,五皇子,协音王叶律,八皇子,景王叶银,虽然也是阔别多年,但分开时他们已经基本成年,所以样貌倒也没太大改变。
现存的皇子中,三皇子东海王叶彤不在,听说压根没回京城,还有一个不在场的是皇少子叶少陵……这个是叶环绝不可能请的人。
酒至半酣之际,宴会的主人站了起来,摇摇晃晃,举起杯子,“此次王兄大、大婚将近,感谢众位皇弟都大老远回京来捧场,王兄在此设宴,给大家洗尘,王兄近日可是得了一件异宝,少不了给大伙儿也有、有一个招待……”
“又来了,”阿九咬耳朵对叶莺说,这时他也喝了不少,说话时身体斜成一线。
叶莺笑笑,且看主人如何表现。只听现场琴音突然一停,继而又“锃”地一声,丝竹缭乱,随着靡靡乐声,渐渐行出一队美女,翩翩起舞,为首的身材高挑,一身红衣,肢体摆动之间,尽显媚眼如丝,身若无骨。
俄顷,美人一曲舞毕,香汗淋漓,那厢宾客早鼓起掌来,叶律率先站起,满脸堆笑:“方才愚弟听着,这曲子可是西域才传来的?刚刚传入,难为这舞娘就能熟研精习,舞出如此风韵。多一拍则急,少一拍则滞,美人风姿,恰如柳行堤上,妙啊”
“正是,正是,”底下一片应和之声,这个夸音乐优美,那个道舞姿曼妙,叶环笑着听,也不说话。直到八皇子叶银站起,亵笑叫道:“王兄好宝贝!此女艳而不俗,媚而不骚,人间尤物……不知除了舞技,其他功夫……?”
下面一片哄堂,叶律笑着用扇子掩面,“斯文!斯文!”叶环也大笑起来,终于开口:“这你就看作人间尤物了?那这样呢?”
说着,他突然扳过为首舞娘,两手从后面绕到胸前,奋力一撕!只听舞娘一声娇呼,薄薄纱衣裂成几片,双手忙羞向胸前遮挡。
然而,大家还是看清了,舞娘的胸前,并非双峰秀乳,而是一片平坦。
阿九愣了几秒,然后明白过来,这是贵族中盛行的男风,男宠越是精心妍丽,以假乱真,越是能得到众人称羡。原来太子今天要秀的宝贝,不是名马,不是珍珠,不是美女,而竟然是……男人。
他苦笑一下,发现自己已经置身更加巨大的笑声中,叶银跳着脚嚷起来,“如此,如此不是人间尤物,是人间极品!极品啊!”
叶环同样大笑,一反身将舞娘揽入怀中,重重做个嘴儿,舞娘娇嗔,众人喝彩,大家都红了脸,酒气熏蒸,整个庭院弥漫一种欲望的气氛。
“众位莫急,”叶环咂摸够了,举杯回来,笑道,“哪有让各位干看着的理,今日也有好礼相送!”说着,他一挥手,余下那一队舞姬,尽都散开,贴向最近的宾客,原来他们也都是男子。
众人大多笑纳,拥偎吃酒,一时娇声浪语满席,堂堂一个东宫,几如行院一般情景。
阿九这边也有一个来偎,平心而论,太子筛选过的,都很精致,脸上绒毛都像真的女子一样用线绞掉。但当他贴身偎上来,嘴唇几乎碰到自己的脸时,阿九还是感到浑身一僵——他是随六王爷长大的,六王爷一生戎马,性如烈火,平生恶心痛斥这些东西,导致他也有相当的反感,于是下意识地一推。
男孩不防,跌坐在地,酒也洒了阿九一身。
众人都望过来,太子厉声道,“笨手笨脚,要你何用!拖出去杖死!”
叶莺在旁看着,男孩一听此言,浑身瘫软,涕泣求饶,阿九却不知怎么回事,直直坐着,也不出声,他忙捅捅阿九,就算不喜欢,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阿九这才开口,道:“是愚弟不好,一时不曾接住酒杯,王兄莫怪。”
叶环挑了挑眉,“九弟该不是嫌弃愚兄礼薄,货色不好?愚兄面上无光得紧哪。”
“怎敢,怎敢。”
阿九勉强应着,众人却都感到了气氛的尴尬,正在这时,一边叶律插言,“他当然觉得不好,他有那么好的了!”
众人先一愣,继而哄堂大笑,连太子也重新拍着大腿,“那是!那是!要说我这几个宝贝,还真比不过!”
阿九看向叶律,他知道他是好心打圆场,可心里还是隐隐忿怒,这种话他并非不曾风闻,但当面说又是另一回事!他的余光瞟见,叶莺在众人的笑声中,脸色白的可怕,低头不语,然杯中酒面荡起圈圈涟漪。
正这时,宫门外疾驰入一匹白马,直奔宴会而来,太子本来怒起,正想拔剑责问,却只见上面小太监连滚带爬下来:“殿下!快些散了吧,皇后娘娘正来!”

永安宫。
层层帷幔,金碧辉煌,大型的云母屏风像镜子一样映照出宫灯玉案等一切陈设,使墙壁显得更加辽远,屋内更加空旷,同时镀上一层冷色的光泽。
屏风之后,端坐着一个女人,褐色的眼睛依稀能看出当年的美貌,此时她正立着眉毛,神情严肃,纯金镂空的长长假指套被捏出轻微的声响。
叶环跌跌撞撞跑上殿来,还没来得及叩头,迎接他的,却是劈头一个耳光。
“母后!”叶环捂着脸叫起来,眼角几乎痛出泪来,他也这么大了,母后虽然威严,真动手打他,却是好久不曾了。
坐上的女人却余怒未消,“别叫我母后!眼看是冷宫的妃子、庶人、死人!哪里当得起‘母后’二字!”
“母后何出此言?!”叶环惊道。
“眼线报来,皇上最近一病不起,你不去探视,倒在这狎妓饮宴!”
“原来是这事,”叶环悻悻道,“以前父皇生病,母后也未如此焦急。”
“我的孩子啊,”女人皱起眉头,“你怎么不明白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你以为我让你去看你爹?我让你去看的是当今皇帝!如今皇上深居简出,你我想见他,都还要透过那些太监,太监们势力越来越大,而他们跟我们的关系你还不知道吗?再说,叶少陵已经六岁了,听说长得很得人意儿,他娘虽然去年死了,但正因为死了才被老头子记挂着,听说常常念叨,你看似是个太子,要是老头哪天病昏了头,心思一变,天就突然塌下来了,到时你不是庶人、死人还是什么?”
皇后说出这一长串,微微咳喘,而听的人吓出一身冷汗,忙跪下叩头,“求母后想个对策!”
女人叹了一口气,冷厉的眼神稍微放松了一点,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只要老头子在驾崩前不改口,天下一切就是你的。再者,哀家已经把漠北那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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