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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胭纪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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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时似有九转滋味,故名‘九转糕’。”
就是井中发现玉玺那一天,叶莺与她坐在御花园中,向她低声转述:阿九已经随军前往东海,路上会伺机脱身,而若有消息,会放在九转糕的第四层第三个,带进宫来。
他果然心思周密,她想道,如果放在最上或最下,很容易糕点破掉,就被人发现了。
想着,她在袖中捻破糕点,触感是一张字条。
她的心狂跳起来。
阿妈,阿妈,我终于不用走你的老路……她对自己说……我可以不用是笼中的金丝鸟,不用是提线的木偶人,我的人生,我自己将会扮演一个重要推动角色,我会拥有一件你一生未曾拥有的东西:选择的自由。


合欢宫,太监嬷嬷们尖细的嗓门此起彼伏。
“这红绫颜色不正,赶紧换一条!”“霞帔怎么还不到,可要了亲命了!”
夏无殇立在那里,帮忙监察这杂七杂八的事情。
这当然不是他所长,也不是他所爱,但是二将军大婚连着项侯登基,时间又定的这么紧迫,光登基大典那边礼部已经忙得焦头烂额,项家兄弟在这些琐事上又都是甩手掌柜,只会拍着他肩膀说“无殇啊,我弟首次大婚,可得风风光光的啊”,你说到最后,他不管谁管。
这时,突然有人在他后背拍了一下,他急转头,看清那人。
那是秦隐珠,多日不见,脸色越发白了,眉头微蹙,一双眸子却比平日更黑得深不见底。
“秦先生,怎么穿这么单,大冷的天儿,”夏无殇忙解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又道,“这些奴才势利得紧,红的朝前黑的朝后,也不好好伺候了!”
然而话一出口,他旋即后悔,这话却比奴才们更伤人。
隐珠倒没介意,只问:“明天二将军大婚,后日项侯登基,可是?”
“是,”无殇应道,“时间是赶了点儿,好在东西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顿了顿,他又道:“已经接了苏龙胆的军报,最迟最迟,后日就能到京,正赶上大典。”
然而,隐珠的眉头并未舒展,又问:“诸侯们已经起事了吧?”
“不错,但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夏无殇答,“有天宁关在。”
“天宁……”隐珠沉吟,咬牙道,“我心里不踏实得很,总觉得像在个什么局里。苏龙胆不在,已是凶险,天宁关正该有个自己的人镇着,偏这时来个什么‘冲喜’,好么,一下子连项杰带你,都留困在京城了。”
“莫担心,京城里总还留了些守军,东西箭塔我都叫他们严加戒备了,宫里还有三千禁军,归皇上直属调配,”夏无殇试图宽慰,“说句口冷的话,就是最糟的情况,诸侯们打进来了,只要我们撑得过一天,等苏龙胆回来,也都只有惊无险。”
隐珠抬起头,看着远方,叹口气:“但愿吧。”
他们说这几句话的功夫,旁边已经有四五拨人侯着了,夏无殇转过去搭理那些人,先是一个嬷嬷来禀大红风灯短了五十六盏,又有一个内监问三牲酒礼用沉齐还是泛齐,虽然都是琐事,但婚礼还不就是这样的事情。最后一个内监来禀,说宫后的大树有些碍眼,问是不是伐去。 
夏无殇看过去,合欢宫后头是一片湖水,湖边生了一颗大柳树,此时叶子都落尽了,只有枯条飘飘荡荡。
他也觉得有些碍眼,但跺脚道:“早不说,现在哪里还来得及。”
隐珠在旁忍不住一笑:“这二将军成婚,你倒是比自个成婚还忙。”
“可不是嘛,若哪个细节不周,砸了二将军的脸面,我可担待不起,”无殇笑道,“也好,有经验了,将来你若成婚,我帮你操办。”
一言说的隐珠脸上一红,心里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但细看无殇,却连头都没有回转,确是无心笑语。
她闷了闷,没说话,看夏无殇杂事忙乱,便告退了,回自己住处去。
隐珠一路上,能感到京城的肃杀气氛,每几步,便有黑衣黑甲的军士站岗巡逻。他们不注意时,许多狐疑敌意的目光斑斓地扎在他们背上,而当他们望向那些目光的主人,那些主人又连忙转过头,只是最普通的百姓,沉默地去做自己挑水、卖货、赶车等等事情。
不过至少,有这些防备,总让人放心一点。
可她还是心神不宁,仿佛自己漏算了什么重要事情,漏想了什么重要人物。
是谁呢?
隐珠想着,已经走过朱雀大街的转角,那里有家老字号的糕点铺子,门口总是排起长龙。
突然间,一个人影掠过她视线,虽然打扮低调,但皮肤娇嫩,气质不俗,有些面善,怎么都不像寻常百姓。
权贵人家,要买这种吃食,开个口难道还怕他小店不巴巴送去?如此低调地在此排队,是很诡异的一件事情。隐珠立在那里想了许久,最后几乎低声叫出来:那不是永安宫里的侍女羽霓么?
皇后、漠北公主、项毅的相好……这些称号迅速填满她的头脑,这些称号同属一人,一个她完全没想到的人。
这个人想干什么?又是其中的哪一个称号,想让她干点什么?
隐珠在脑中过了一遍,还是想不通,无论哪个身份,苍琴似乎都没理由对项毅不利。
难道真是自己多虑了,这只是一件无关的小事?
这样想着,她心头又稍稍放宽。这时,有人上前来,大剌剌地跟她招呼:“秦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隐珠看去,是自北疆被项毅指派给她的那位婢女桃红,这些日子她失宠,下人都不太尊重,而她也懒得拘管,反而随他们溜出去,自己倒乐得自在。
不过此时,她福至心灵,突然想起问这出身低微的婢女一个问题:“桃红,若你衣食无忧,最大的心愿会是什么?”
桃红噗地吐出一口瓜子皮:“不用跟不喜欢的男人睡觉呗!”
隐珠一震,脸色微白。
“我从前虽然是做那营生的,可也有些讨厌的人,真是出多少钱我都不想……”桃红眼神略略一暗,道,“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
隐珠说不出话,她想了苍琴的各种身份,却唯独忘了这最根本的:女人。她自己也是女人,该明白的。
不用跟不喜欢的人睡觉,堂堂当朝皇后,举世无双的美人,心愿竟然跟一个前营妓并无区别。
可她虽疑心皇后,这无凭无据的,当今情势,别说说服项侯,就连知会他一声,怕也是难。
桃红却不知道他这些心思,看她站在此处,便显能道:“这是城里有名饼店,最好吃的是九转糕,有些原料京城里买不到,老板特地到老家里去上货呢。”
“秦先生?你怎么了?”她说了半晌,看隐珠不答,不由问道。
隐珠却只直着眼睛,喃喃道:“还来得及吗?”



☆、第三十七章 大喜之日(上)


十六日,登基大典的前一天,项杰大婚的正日子。
午时。
叶莺坐着,几个资深的宫人在为他描眉画眼。
“郡主啊,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不笑一笑,这笑一笑,腮红才能打得正,不然扫到颧骨边边上去,可就不好看啦,”宫人陪笑着,对他说。
于是叶莺挤出一个听话的,标准的笑容,但眼睛还是一动不动,直视前方。
今天,这世上最荒唐、最不可思议的婚礼,就要变成现实了。
可这,已经是莫大的侥幸——至少,他活着。
他听说了叶律的故事。他知道,协音王说的那个“天大的秘密”,答案是什么。
但黑老虎得到的答案,只是一口口水。
可叹这个醉生梦死的大烨皇族,终日吹拉弹唱的第五皇子,到真正面临生命的终结时,倒有了那么一丝贵族的样子。
同样的,叶银也没说,一切知道他真实性别的人,都没说。
本来一层薄如蝉翼的秘密,在同仇敌忾的的悲愤中,竟化为一堵坚不可摧的高墙。让在项毅和他手下一系列人眼中,他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不足为虑的娘们。
他得对得起他们的保护才行……
他见过捕兽的网,有经验的猎人,只需钉下几个桩子,系上网绳。他惊问,这样就可以了么?猎人的回答简短而淡定:只要这几个桩子就钉结实了,一定能。
而今,他们这般势单力弱,却也钉下了几处暗桩。
可喜的是,桩子钉的似乎都还扎实,第一桩,支走了苏龙胆和数万大军;第二桩,用几句天象谶纬,困住了项杰和夏无殇;第三桩,苍琴这边倾力相助,女人啊,为了感情还真是不管不顾;第四桩,已经收到阿九的消息,他成功脱逃,与葛洪会面。
而最后一桩,也是网子的收口,就在今夜了。
计划失败,是死。
身份穿帮,也是。
他坐直了身子,看宫人为他绾上一支百鸟朝凰钗。

酉时。
正宴还没开始,项毅已经喝下一坛百里绵了,满脸通红。
看过去,夏无殇的差事似乎办得不错,合欢宫前铺了红毯,一直从宫门口延伸到正阳门,此时冬日,两旁的道树枯着不好看,就都缠上了红罗,此日出现的所有宫女太监都披上了红褂,成百上千号人,每人手上提着风灯,形制大小一模一样,上头绣着大红双喜。
连项毅审美这么世俗的人物,都觉得红天红地,红得有点恶心。
罢了,项杰那家伙,还不就喜欢排场。
不过,他又想到,登基之后,他跟苍琴大约也要来这么一场,不由得有点烦。
女人嘛,睡了就是睡了,还非要搞这么大仪式,昭告天下:我要跟她睡了!
正想着,有人上来,一把按下他的酒碗:“陛下,少喝点!”
他看去,正是苍琴,眼波流转,娇嗔看着他。她今日穿了正装朝服,比平时妖娆妩媚,又别有一番风情。
“怎么?你担心我明日大典?”他笑问道。
“谁担心那个,”苍琴小嘴一撅,“我是担心,今日新排好的乐舞,陛下喝多了,就没法陪我去看了。”
项毅大笑,这就是为什么他重用苏龙胆秦隐珠,却只愿意跟苍琴睡觉的原因。
“放心,宫里这娘们儿酒,还醉得倒朕?当年朕在北地,喝两坛烧刀子都没事,”还没登基,项毅已经把称呼都用上了。
说话间,迎亲的队伍前头已经进来,头一排四个开道,然后八个紫衣的宫女吹竽,然后一排轿子,不是抬人,却是无数三牲酒礼、金银赏赐。绵延半晌,新娘的花轿都还没见着。
项毅看着,又仰天灌下一口酒,大笑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馥郁芳香的酒液从他嘴角流下,滴在地面。

戌时。
长乐京外,暮色低垂。土地冻实了,马蹄踏上去渣渣作响。偶有一些枯草,紧紧抓伏在地面,被无数双黑色军靴践踏而过。
苏龙胆身着重甲,抓着马缰,头发油腻得快滴下来了,索性散开,被风一吹还清爽些。
“已过天赐关,还有五十里到京,”亲兵策马过来,报道。
“京城里可有什么异动?”
“并没听说,前方斥候跟路上百姓打听,说今天二将军大婚,送亲的队伍排到城门外头,连一般皇子的婚礼,都没有那么大排场呢。”
顿了顿,亲兵又道:“但是他们刚才抓了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见了我军掉头就绕道,属下把他带来了,将军要不要看看?”
“带上来吧,边走边审,”龙胆道。
人被带上来,看着倒是一个窝窝囊囊,寻常百姓的样子,口中乱喊:“草民不是什么探子,就是一个饼店的老板啊!”
“饼店老板不在京城呆着,这夜黑风高的,出城做什么?”
“草民就是去进货呀,有些原料,在草民老家才买得到……”
“胡说!那你看见我军,掉头就跑,是怎么回事?”亲兵喝道。
那人还要辩解,龙胆只一挥手:“搜身!”
寒风凛凛中,那人很快被扒个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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