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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等待三千年-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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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裹这狐裘的少年轻咳了一阵,身边的女子立刻伸出手来帮他紧了紧毛裘。

“玉寒,叫你不要来,你却非要跟这过来……这么点事,我一个人带这寥槿他们就够了,你何苦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她一边帮他掖衣领一边轻声埋怨道,“从陵山回来的时候发着高烧,现在病还没好,却非要跑到这里来……”

“咳咳……”柳玉寒开口想要回答,冲出口的却是一连串的咳嗽,待顺了气,才轻轻一笑,“东……东边武行的那帮人不好应付,我怕姐姐……一个人应付不来。”

“得了吧……”柳袭缨开口便说出了身后那三人也同样想说的话,“你,你无非是想来趟王都……然后找个机会见见她……我没说错吧?”

她话音未落,柳玉寒一阵疯狂的咳嗽如狂雨一般落下,她有些慌张的帮他捶背,再也没心思多说什么,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忧虑和不安。

柳玉寒咳得弯下腰去。他从杏花村离开时烧得不省人事,一连烧了几天,直到如今还微微发着低烧,人都快榨干了。回到叱落轩时,轩里下人以为他外出办事才回来,倒没有什么,他却时被柳袭缨狠狠的骂了一顿,姐姐泪水如注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但是……

“咳……我如今……咳,这副样子,怎么好意思……见她?”柳玉寒嘴上说着,心中却苦涩一片。那封信刚一送出,他便有些后悔。小翠同寥槿过来时,他只因为想见她一面而激动着,一时间竟然什么都忘记了。信寄出后,他却期望着她不似自己一般冲动,以免惹下杀身之祸……

她从不曾让他失望,所以她真的没有来。

虽然一直蒙着小翠的眼睛,但刻意让她听到羽河的水声。以洛河的聪明,是不可能猜不到这里的。但……她果然比他冷静。

也许——一直都是这样吧。因为她真的没有来,他本应该高兴,心中却像缺了什么一样,空落落的,连最后的希望都瞬间沉到了底。

自从她出现之后,他就再也不是那个柳玉寒了。正如母亲出现时,父亲也再也不是那个父亲一样……

“船来了。”一直默默无语的寥槿轻声说。

柳玉寒抬起头,阳光洒在他额前的美玉上,散发着灵动的光芒。柳袭缨拉起他,走向了那艘开往东领的船。

曲府。

虽然罢相降职,但是曲椋风的府邸并没有收回,只是不能再称作丞相府,而改以他的姓氏命名。洛河默默走到门前,轻轻敲门三声,开门的仍是那个忠心耿耿的李庆。这一次,他没有任何阻拦,差人通报了一声,便躬身请洛河进府。

这其实是她第一次真正进到这传说中圣洁之人的院落府邸,本以为会是一片种满了竹莲梅兰等清高植物的整齐院落,但出乎意料的竟是一片略显杂乱,不加修整的野园。竹莲梅兰也有,但一是因为冬天莲花与兰花都不再开花,二是因为这片园子看起来像是任其自生自灭的模样,所以各种植物分布在不同的地方,倒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却别有一翻野趣和风致。临近房屋的地方有一小池青潭,潭水醇绿如酒,在杂草的遮掩下竟有一丝萧索之美,潭上悠悠的飘着几片莲花的败叶,因连着根,也飘不了多远,只是一摇一曳,随着微风轻轻浮动,在沁凉的空气里,显得干脆非常。

洛河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个甚至算得上荒杂的园子,眉间暗暗有些惊讶之色。李庆细致的看到了她眉宇中的表情,忙微微一笑道:“我家主子说,生命自有规律,何必要加以修整,它们要水就给水,要食便给食,其他一概不管,干脆任由其自生自灭。”

洛河听了微微一笑,想不到曲椋风还有这等情趣。李庆见她笑了,又接着道:“烈大人也惊了一跳吧?每个来这里的大人,都要打听一翻呢。说我家主子风雅别致,懂得生命之理……其实——”

“李庆。”在那位忠诚却头脑平平的管家得意忘形之前,一个淡淡的声音自屋子大门后响起,打断了他的声音。李庆听了忙住口,向大门行了一礼。洛河看去,只见曲椋风慢条斯理的从那门后走出,人到了,飘飞的右袖才随着也到了,携带着一股花草清香扑面而来。

洛河望着他空荡荡的右袖,又想起刚刚扔下的那书《凤求凰》,心中一酸。但她很快便恢复过来,展颜一笑,对曲椋风招呼道:“莲枢密使。”

曲椋风淡淡的表情上加了一丝笑容,他一边引洛河进门,一边道:“前辈亲自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没想到他也会开玩笑,洛河硬是在原地愣了几秒,才大笑道:“好冷……”

曲椋风莫名其妙的挑起一根眉毛,洛河依然笑着,一边笑一边摇头摆手,慢慢走进了大堂。曲府的屋子于其他人的并无不同,但没有丝毫奢华富贵,简简单单的摆设着些家具与盆栽,倒显得偌大的房屋有些空落落的。

洛河被曲椋风带至书房,曲椋风吩咐下人准备茶水瓜果后便坐在桌旁,一边示意洛河请坐,一边问道:“听说你府里的翠姑娘失踪了,现在情况可好?”

洛河刚坐下差点没坐稳,失笑道:“二王爷的传言能力好是了得,怎么连你这深入简出的人都知道了?”

她一边说,一边暗自庆幸,幸好她没有一时冲动去找柳玉寒,游裂月有心至此,极有可能在她回来后派了人盯梢,万一她什么都没有考虑便去了羽河,不知要闯下多大的祸来。

“只要是想传的,这王都就像张网,随便在哪点一把火,就能烧了整个王都。”曲椋风的声音依然平淡如水,一句一顿慢慢说道,“人找回来了吗?可安好?”

“找回来了。”顿了顿,洛河俏皮的皱起了眉头,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这个小翠,平日里也关在家中,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了个落魄情人,连个房子也破破烂烂,害得她看见下雨了便赶忙支我去上朝,好去看看她心上人——要不是这事,我还不知道她的心思!去会情人,竟然还被二王爷撞个正着,我以后真是每没见人了。”

“现在的下人,人人手上都有暗牌。依我看,你家翠姑娘已经算是难得的没有二心的人了。”曲椋风微笑着,没有去计较洛河这一翻解释的真假,只是伸出手指了指刚端上来的香茶,“前阵子李将军从南领带来的香茶,味道很有些奇特,你尝尝看。”

洛河忙捧起茶碗抿了一口,笑道:“当真不一般——这是什么味道?甜里带苦,还有点辛辣。”

“说是果子配了薄荷,还加了谷物,所以乍喝又甜又辣,却还有股麦香的余味。”曲椋风也喝了一口茶水,眼帘低垂着,轻声解释道,“刚开始喝不习惯,喝着却似上了瘾一般。”

“好茶。”洛河笑眯眯的放下茶碗,一只胳膊支在桌子上,懒洋洋的说,“你可知道我今天去了王爷府?”

“……我知道。”沉吟片刻,曲椋风还是诚实地回答道。

洛河点点头,她知道自己现在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看在眼里,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我还见到了莫潮姬。”

“哦?”曲椋风居然饶有兴趣的用左手手指敲着茶杯,“传说中王爷府的美人。”

“确实气度非凡。”洛河低垂下眼帘,唇边那抹微笑显得沉稳安静,“极其懂得分寸,知进知退。”

曲椋风听完她的评价,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是眼中担忧之色渐显。的确,如此优秀的一个女人,却是一个对于自己虎视眈眈的人的娇妻,幸好这女子暂时没有争夺之心,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心干涉朝政的样子。但是莫潮姬,她现在只是一只未出茧的睡蚕,一旦哪天她醒了,成为一只才貌双全的毒蝶,开始关心政治,帮助自己的丈夫,或者帮助自己的哥哥……

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毕竟,英雄难敌红颜一笑。

“洛河。”曲椋风开口叫这一声时,洛河心中结实的吃了一惊。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洛河,没有用“烈大人”或“烈枢密使”这样的官称。洛河一双杏眼立刻带这犀利如月的白光扫了过去,曲椋风对上她询问的目光,眼色依然深沉一片,一眼望不到底。

“我在想……”曲椋风敲击着白色瓷杯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他别过头去望着窗外,眉头微蹙,深思熟虑的样子,“过一阵子,在叱落轩出兵以前,将你是女子的事情,昭告天下!”

啪——

香茶斜倾,薄荷微辛的香气伴随着花香忽地倾洒在桃木书桌上。洛河身上沾了些香茶,此刻微微觉得有些热。但她什么也顾不上,只是微微发抖的瞪着眼前依然淡然自若的曲椋风,明亮的双眼闪烁着震惊的光芒。

茶水曼延,浸湿了曲椋风放在桌子上的纸张,黑色的墨迹渐渐虚无,染的原本清醇的茶水融了一片粘稠的乌黑。

正文第36章佳人歌

春初。

杏花开了,一朵朵如天边柔软的棉片,落花如雨,微风一过便飘然零落,花雨狂落,层林浸染春红,带点春雨犹犹豫豫的矜持气息,颇有些悠然自得的春意,像一个白衣貌美的女子,脂粉不施,轻挥蒲扇,气定神闲的品茗,很有一翻沉静却不失惊艳之景之美。

萋萋芳草忆王孙,柳外楼高空断魂。杜宇声声不忍闻。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

手边的茶盏一口未动,已经凉得半透。几案前的男子手持竹笔,正伏案疾书,曲椋风低垂着眼帘,面上并无表情,却也不显得冷酷。阳光透过镂花的窗户照了进来,映得他半面如软玉一般清冷温泽,散发着近乎透明的柔光。

自他被罢相后,这昔日的相府日益冷清。倒不是众臣认为他在皇帝面前失了宠,但无论如何,这烈火朝远不是朝烈帝一个人的王朝,他在游罹天面前的确受宠非常,但这也是他唯一的资本了……

右臂全失,武功虽依然尚可却与从前无法同日而语,丞相的头衔没有了,虽掌握着兵权,但枢密院实际也并非他一手遮天。

更何况,丞相之位一空,千百只红了眼的豺狼都对其虎视眈眈。曲椋风的势力貌似渐渐衰落下去,那么新任之人又当是谁呢?虽然游罹天暂任德高望重的白律大人为临时丞相,但如今朝廷中的局势是越来越混乱。而时时警惕的叱落轩,竟在这一个月中毫无动静,安静得几乎让人遗忘,但即便如此,依然隐隐约约能够嗅到阴谋浅淡的味道……

多事之春——

曲椋风的深眸中露出一丝疲倦之色,一瞬而过,随即隐没在金白色的阳光下了。

手指轻抚过桃木方桌,突然摸到一丝不光滑,低眉一看,才知道是那日洛河掀翻那只的花梨茶碗在桌上留下的划痕——他唇边突然漾起一丝微微的笑——看样子她真的吓得不轻,竟然在他的桌子上摔了茶杯,这等失态,他还几乎没有见过。

——他不知,她在杏花村见他伤重,是如何失态得在雨里东奔西跑。

他对她唯一失态的印象,便是这桃木桌子上残留的微辛的薄荷味。

……承认她是女子,有三个理由。一是为自己和她留条后路。她既然选择了和他站在一起,那么所有指向他的矛头也自然会指向她。在这个朝廷上,留一个把柄便是死罪,游罹天保护他们,但一则他也是聪明人,不会选择为他一人牺牲全盘,二则他如此做风,只会引来骂名,而这恰恰是他曲椋风最不愿看到的。而她是女子的身份如果利用得当,在如今朝内局势混乱,朝外敌人压阵之时,也许可以为他与她留一条迫不得已时逃生的道路。

第二,是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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