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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开过旧夏天(出书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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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墨解开衬衣顶端的扣子,可能是医院的空气让人窒息。

  小草嗖地站起来,腿有点发麻,歪了一下才站直,她顾不上这些,直截了当的开口。

  “钱……”

  她的脸上写满了焦急,陈墨掏出卡,递过去,她接住,几乎有点强夺的架势,迅速朝缴费大厅跑去,扭头留下一句话:“等我。”

  陈墨嘴角一挑,在心里默默计数,一、二、三……

  果然不出十秒,安小草匆匆跑上来,气喘吁吁,“密码……多少?”

  陈墨没有回答,定定的看着她,反问道:“什么都可以给我?”

  小草咬咬嘴唇,用力的点点头,哀求道:“告诉我密码,时间不等人,要什么手术后我都答应!”

  陈墨并不理会她的心急火燎,清朗的声音不疾不徐,“明智的借贷都是先立协议后付款。”

  “我什么都答应!”哪怕再让她跳河也无所谓。

  她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的尾音,眼睛有一层薄薄的水雾,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软弱。

  等待,加上“救命”这样的限定词,就变成一件残酷的事情。

  陈墨怎么会不知道她心急如焚,可仍不紧不慢的从墙上意见簿撕下一页空白纸,动作轻缓,垫在手上行云流水的写了几行字,递给她。

  安小草连看都不看,直接签了大名。

  “安乐。”他摇摇头。

  “还要怎么样?”她越急躁他越淡定,可她却不敢出言不逊。密码密码!

  “你的名字太多变,不可靠。”

  她举起食指狠狠一咬,甜腥的血弥漫在嘴里,迅速朝纸上落款按去,一抹猩红,煞是刺目。

  他皱皱眉,“你签了协议,以后什么都是我的,伤害自己的事情,没我同意,也不能做!”

  安小草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密码!”

  “手机号码的最后六位。”他这次回答的挺干脆利落。

  小草扭头就跑。

  陈墨摇摇头,果然是关心则乱,趁着她离去,拿出手机拨了几个电话。

  *** *** ***

  小小的缴费窗口,扒着大理石台面,她的头几乎要贴到玻璃上。

  “什么?已经交过了?”午夜安静的大厅,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尖锐。

  值班的男人打了个哈欠也不解释。安小草气得牙痒痒,紧绷的神经反倒稍稍松懈,因为来回奔跑,身体也渐渐热起来。

  医院出奇的效率。

  手术室的灯亮起来,短短时间里,麻醉师和主治大夫也都到位,小草握着拳头,身体有些颤抖,牙齿将下唇咬的泛白。

  她害怕奶奶这么大年龄,最终熬不过去。

  一杯热水递到她面前,她缓缓抬起头。

  “尽人事,听天命。”他说了句不算安慰的话,她接过杯子,有些烫手,终是说了句“谢谢。”

  长夜漫漫,一分一秒都在折磨人。

  陈墨看看表,没有开口离去,只是随意的站着,却和周围保持距离。

  安小草靠着墙,脑袋一片空白,手中的热水慢慢变凉。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她急忙挺身,水从杯中晃出,撒了一地。

  医生却是走向陈墨,摘掉口罩,“手术很成功,麻醉解除后,病人可能还会持续半昏迷状态,接下来三天是危险期。”

  陈墨点点头:“谢谢。”

  “应该的。”医生很客气。

  天色大亮,奶奶重新被送到ICU,安小草像被抽掉了脊梁,浑身无力。

  “走吧。”陈墨拉住快要滑倒在地上的她。

  她抬起头,脸色苍白,眼神尽是迷惘。他放开手,皱了下眉,“回去休息。”

  小草摇摇头,“我哪里都不去,我要等奶奶醒过来,你走吧,等危险期过了,我去找你。”

  陈墨不置可否的看着她:“你以为在这里不眠不休的熬上三天,病就会好?别忘了,你现在一切都是我的。”

  一切,思想,灵魂,还有身体。

  “可是……”

  “没有可是!”他将车钥匙抛给她,“底下二层B区,自己找了去车里等我。”

  她捏住,身体却不听使唤,他一眼瞪过来,是不容置疑的强势。最终,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电梯口,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过如此。

  总算,奶奶还活着,没有比这更庆幸的事情,其他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电梯门“叮”的开启,她走进去,轿厢比普通客梯长一倍,异常空荡。

  门缓缓闭合,下行。

  同时,另一边的向上攀升的电梯打开,季天雷大步踏出来。找了三家医院的病房,都没有他形容的人,这是第四家,他有些急躁。

  噩梦的黑夜过去,他赢得了奖金,足够支撑起她的天空。

  *** *** ***

  病房前台,陈墨让护士将病人家属的电脑资料替换成自己的,一旦出现状况,也好及时联络。看病除了需要钱,也需要关系。

  她把一切都抵押给自己,像贴上私人所有物的标签,他就适当尽点心力。

  修改完资料,陈墨开始挑选特别看护,与其让她独自强撑,不如找个专业的。

  旁边有人询问护士,声音很熟悉,陈墨不由抬起头,愣了下。

  季天雷也未曾预料会在医院看到陈墨,爽朗的打个招呼:“师弟,好久不见!”

  陈墨微微一笑,昨晚不是才见过吗?没有挑明,打黑拳那种事情,并不光彩,而是耻辱,师父在世的时候,是决不允许的。

  两个人的生活圈子没有半点共同,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季天雷看着父亲生前最喜欢的小徒弟,有点感慨。

  据说是为防身,陈墨曾下过一段苦功跟着父亲学习搏击,可在季天雷看来不过是玩票性质,偏偏父亲对他赞不绝口,还累的自己频受责骂,那不是多么美好的回忆。

  父亲去世后他便没有消息,枉费生前对他那样照顾有加。想起这点,季天雷心里多少有点忿忿不平,学武之人多尊师重道,于是接下来的话倒有些责怪之意。

  “师弟,我家的场馆已被刘师傅盘下来了,过些日子是我父亲的祭日,你要有空,就来拳馆。”

  陈墨点点头,顺手拿起前台的纸笔,将自己的号码写下,递给季天雷:“你若有什么需要,可以打电话找我。”

  这句话本来说的很是真诚,但季天雷听起来却觉得分外别扭,小小的纸片捏在手中,起了皱。

  陈墨选好看护,“有人在等我,就不多叨扰了,代问师母好,我会抽时间过去看望她。”

  寒暄这种事情本来就尴尬,季天雷巴不得他早点离开,自己好询问小草的下落,于是挥手道别。

  陈墨扭头离去。

  “请问这里病人家属有没有叫安小草的?”

  陈墨最后听到这样一个问句,嘴角轻挑,勾勒出一抹笑,师兄找的人名字挺有意思,倒像安乐能编造的风格。

  车里,安小草歪靠在座椅上,整晚心力交瘁,终于撑不住迷糊的睡去,陈墨轻轻拉开门坐进去。

  几缕乱发遮住她的眼睛,他伸手拨到耳后。她的皮肤细腻,因为疲惫有淡淡的眼圈,长长地睫毛像道纱幕。有洁癖的他发现,触摸她并不会让自己觉得讨厌。

  他将她的座椅放平,动作轻缓。发动车子,打开暖气,汽车的性能很好,噪音很小。

  车是孟行的,他从地下拳场直接开来,那家伙估计后悔的要吐血吧,50%的租价够他头疼好一阵子,这点,还要谢谢自己的师兄。

  陈墨不喜欢开这种有些女性化的跑车,不过自动档的不需要费什么神,一夜未眠,倒不觉精神萎靡。

  车外阳光明媚,他心情大好。

  生活就应该这样,在计划的轨道中,平稳的前进。

  他扭头看了眼熟睡的安乐,随着呼吸,胸膛微微起伏。

  得到她,会不会好些?

  那些梦就会消失吧。

  她的一切,都将是他的……

 

  占有

 

  这一觉睡得无比黑甜,挣扎撑开眼睛时,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头脑一阵晕眩,浑身碾过似的疼痛,她半撑着手坐起。

  “醒了?”

  安小草闻声侧头,反应生生迟钝了半拍,这才将记忆衔接上。

  医院,手术,协议。

  “下车吧。”陈墨说话的时候带点漫不经心的味道,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她不动,拧着眉看他。“这是哪里?”

  “我住的地方。”简单清爽的答案。

  “……”

  “难道,你需要我来开车门?”

  下车时,他从后座拎出一个纸袋,便不再理她,径自往前走。

  跟着他的步伐,从地下停车场直接走进电梯间,安小草仍不知道这是哪栋建筑,但显然不是她熟悉的他家别墅,这点让她稍稍好过些。

  电梯逐渐攀高,她低头看着脚尖,镜面的侧壁复制着她的动作。

  陈墨想起演戏那天,她挽住自己胳膊时的微笑,机灵狡黠,脸皮厚的肆无忌惮。现在,假装么?

  “不要摆出一幅我要吃你的样子,别忘了,你是自己送上门的。”他给过她机会,她偏一再招惹。

  修长的手指在密码盘轻按几下,门锁“啪嗒”一声弹开,她的心也跟着着声响,沉了下去。

  安小草,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一无所有,死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她一遍遍告诫自己。

  然而,世界上需要逃避的事情太多,常常,能面对死亡也不一定是种勇气。

  陈墨从鞋柜翻出双拖鞋,男士款,丢在她脚下。

  她乖乖脱掉鞋子踏进去。

  “去洗澡。”他步骤明确的指挥着。

  洗澡,吃饭,休息,才能恢复整夜的疲惫,最初,他是这样想的。

  显然,安小草却误解,死死咬着嘴唇,泥塑般杵着。

  他一夜未眠,却不显憔悴,只看侧面也能感觉到锐利的压迫感。

  “或者我先去?”他见她不为所动,脱去外套,随手递去,动作自然。

  她接过挂到衣架上,抿抿嘴,终于开口恳求,“再给我三天时间好吗?”

  陈墨一霎那就反应过来,她所怕何事,狭长的双眉轻挑,身体上前,逼得她节节后退,直到背脊抵在墙上。

  他伸手撑在墙上,嘴角一勾,嘲笑的意味尤为明显,“你胡思乱想什么,知不知道,你这副脏兮兮地样子,有多让我倒胃口。”

  不再理她,陈墨甩手走进浴室。

  薄羊绒背心,衬衣,休闲裤……一件件褪去丢在脏衣篮内,浴镜里映出男人的身影,宽肩窄臀,英俊挺拔。

  她竟敢嫌弃他?这个认知让他三分好笑,七分窝火。她,凭什么!

  莫名其妙的恳求反而提醒了他,开始思考她的投资价值回报。

  打开龙头,水流哗哗,往下巴涂抹雪白的剃须泡沫,U字形覆盖,他握着刀架,锋利的刀片贴面滑过,露出光洁的肌肤。

  他的手轻缓沉稳,心中却思绪万千。

  他把她带回来,不可能是因为看她在医院神情恍惚,更不可能是同情和怜悯!他这样说服自己。

  没有回报的事情他从来不做,彻底的乘人之危才是他的风格,不是吗?

  他双眉紧锁,将花洒的水流调到最大,走进水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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