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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破后宫-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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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真含泪抬眸望着他,仍是不言不语。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沉声道,“好,那朕问你,朕走后,还有谁来过清音殿?”
  这一次,碧真没有再沉默,她闭眼坦白地答道,“回皇上,主子出事之前,皇后娘娘与宁妃娘娘来过。”
  明渊的眼神几乎瞬间阴沉了下来,“他们走了多久以后,你主子就出了事?”
  “……两位娘娘前脚刚走,主子就……就……”后面的话已然说不出口。
  明渊的拳头蓦地拽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朕知道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偏殿,胸口的怒火几乎将他烧着。
  “高禄,备车!去德阳殿!”
  “皇上要去皇后娘娘那儿?”高禄有些诧异。
  “皇后?哈哈,从今天开始,朕没有皇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后妈状态消失,亲妈属性持续攀升~_~
  包子还会有,女配不能留,各位凉凉受死吧,陆溪暴走了!
  忘了说,感谢樱桃姑娘和一串数字姑娘的地雷》3《


☆、盛宠从此开始【一】

  第七十三章
  陆容华小产的消息一传入德阳殿;皇后的脸色就灰了。
  “没了?什么叫没了?本宫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的一转身孩子就没了?”她颤声问着匆忙跑进来报信的贴身宫女;“太医怎么说的?陆容华为何忽然就小产了?”
  “娘娘,太医说……太医说陆容华是情绪太过激动,导致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难以承受,这才小产了……”
  “无稽之谈!”皇后气得一把将桌上的茶杯等物推到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响起,突兀而惊人;把一旁的宫女太监都给吓得齐齐跪在地上。
  这女人好娇弱的身子!竟然几句讽刺就把她惊得掉了孩子,真真是名门闺秀、千金小姐!
  “备车!本宫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皇后咬牙切齿地站起身来,一个不顺眼又将尚在地上骨碌碌滚个不停的茶托踢了开来,那茶托滚了一圈;正巧碰在刚踏进门的明渊脚上。
  “皇后这是要看谁卖药?”隐忍的嗓音毫无温度地响彻大殿,伴着门口的小太监姗姗来迟的一句通传声,所有人都噤了声。
  “皇上万岁——”宫女太监们转了个方向,齐齐喊道。
  皇后一见明渊面色不善,心头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勉力维持着礼仪躬身道,“臣妾恭迎皇上。”
  明渊看了眼脚下的茶托和一地瓷器碎片,冷冷地说,“皇后这是在发哪门子的火?陆容华没了孩子,这对你来说不是正中下怀么?理应高兴才是啊。”
  皇后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身子一晃,扶着桌子颤声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陆容华小产,臣妾自是为皇上悲痛万分,何来高兴一说?皇上如此误会臣妾,臣妾实在不堪承受。”
  “不堪承受?悲痛万分?你知不知道朕现在看着你这嘴脸就感到无比憎恶?枉你贵为后宫之首,竟然是个这般恶毒善妒的女人,你有何资格继续坐在这个位子上?”明渊的怒气响彻大殿,宫女太监瑟瑟发抖,皇后心神俱裂,摇摇欲坠。
  前一刻还想着要争辩解释的人此刻已然明白,皇上的心早就放在清音殿里了,无论是不是她害得那个人小产,皇上的怒气和遗憾总归是要找个地方发泄的。
  不幸的是她赶上了这个时候,不幸的是和陆溪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比起来,她连对方的一根发丝都及不上。
  是不是她恶毒善妒又有什么意义呢?
  皇后的心一下子凉了,望着这个在时光的历练下愈加有帝王威严的男子,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她嫁入宫里时只有十五岁,那时候皇上尚且羽翼未丰,要依赖岳家的势力,她的父亲便让她入主后宫,成了最尊贵的皇后。
  未出阁的千金小姐是鲜少见到京城的王孙贵族的,就算偶有见过,也不似明渊这般尊贵不凡,自幼养成的城府心机早早地入驻了他的双眼,看上去竟似深水寒潭一般凛冽深沉。岳沈心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难以呼吸。
  她一面欣喜自己的夫君竟然是天下间最尊贵最有威严的男子,却一面清楚地看到,他不爱她,甚至连一点喜爱都没有。
  她是他不得不娶的政治伴侣,他待她相敬如宾,也相敬如冰。
  可即便是这样,岳沈心也不沮丧,她相信金诚所致金石为开,决心做他的贤妻,让他安心在前朝收复大权、树立威仪。
  然而这是一个极其艰难的抉择,一个贤良淑德的皇后必须大度宽容,要笑吟吟地帮他娶回一群后妃,要一次又一次地看着那些鲜花一样的人含羞带怯地分享自己的丈夫。
  她唯一的欣慰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清楚地知道那些女人也一样是政治的牺牲品,他从未爱过其中的任何一个。她想,这样也好,不爱便不爱吧,至少那些鲜花来了又去,一朵一朵总会凋零,没有谁会住进他心底,而自己却稳稳地坐在这个位子上,为他守着这后宫,陪他将这天下揽于手中。
  也许这样长久的时光里,他总会察觉到她的好,只有她才毫无保留地为他努力着,心心念念只为他某天的回头一顾。
  只是未曾料到,似他这般的男子也终究有了挂在心上的人,可这个人不是她。
  岳沈心的不甘在一瞬间爆发了,她忽然笑起来,一声一声十分放肆,这是她这辈子都没有做过的事,只因她敬他爱他,把他当做神明一样供奉在心上,而今他爱上了别人,和一个凡夫俗子并无两样。
  “你为什么看不到我?”她忽然这样说了一句。
  不是“皇上”,不是“臣妾”,是“你”和“我”,是一个妻子质问自己的丈夫。
  她的脸色颓然而冷静,所有的情绪都在此刻隐匿了,只剩下在本能驱使下存在的强硬。
  明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这样的目光令她心寒,因为他们已经做了将近四年的夫妻。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我以为总归还有我能一直陪着你,你竟然爱上了别人!你竟然爱上了那个女人!”她哈哈笑着,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歇斯底里,不留退路,“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她?我为了你忍受这么多痛苦,我为了你不敢怀孕,眼睁睁地默许岳家的权利被你夺去,做了个不孝女,气死了我爹。我为了你除掉了秦才人的孩子,只为了不让太后多颗棋子。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
  她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也罢,还是说个明白,她死也不愿抱着这种憋屈的悔恨寂静地消失在后宫里。
  明渊面对自己从未放在心上的人不会有丝毫怜惜,他毫无情绪地看着她,“你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朕,是为了你自己,你希望朕看到你,所以不择手段地帮助朕,朕也许会佩服你的心狠,却绝不会爱上你的心狠。”
  “那她呢?她有什么好!”岳沈心已经是处于崩溃状态。
  他根本没把她当做女人来看!她的心狠难道不是为了他么?她难道不愿意做一个娇滴滴的被人宠爱的鲜花么?
  明渊说,“她和你不一样。”
  就这样一句话,彻底破碎了岳沈心的梦。
  不是陆溪有多么好,也不是她有多么不好。
  不是陆溪有多么善良,也不是她有多么恶毒。
  就连这个男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们俩最大的不一样,不过就是他爱陆溪,不爱自己罢了。
  爱与不爱,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同之处。
  明渊道,“看在你与朕四年夫妻的份上,朕许你主动退位,今后去报国寺清修,安安心心度过余生。”
  他转身离去,心狠决绝得令她心寒。
  她早该明白,帝王心不可盼,你就算盼个四年,不爱还是不爱,对待你的真心他还是弃之如履。
  命,这就是命。
  罢了,谈什么清修?谈什么退位?她为了这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放弃了亲情,放弃了沈家,如今连他都抛弃了自己,或者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闭了闭眼,留下最后的眼泪,忽然决然地朝着朱红色的柱子上撞去,“砰”的一声闷响,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里,御景帝的皇后就这样倒在一片鲜血中。
  明渊听到了身后的哭喊声,也听到了那沉闷的自尽声,脚步顿了顿,终究没有回头。
  他的心不能给任何人,因为要留给自己装下这天下苍生。
  只是如今硬生生多了个牵挂,他可笑的安慰自己,也罢,她也算是天下苍生之一,不是么?
  可是只有这一个特殊的存在,其他的再也不能多了。
  做帝王,本该心狠至此。
  御景帝四年夏,皇后岳氏殁,享年十九岁,死后葬于皇陵,却远离御景帝为自己留下的那个位置。
  生不同衾死不同穴,原本就是两个陌路人,为这皇宫所累,做了四年毫不同心的夫妻罢了。
  三个月很快过去了,皇后没了的事情也告一段落,这三月以来后宫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争斗。
  常氏姐妹因谋害皇子,本应即刻处死,却因皇上念在两人之父丞相常卫光多年来为国效力、鞠躬尽瘁的份上,只是被判终生□于宫内为犯事的朝廷命妇所建的宫殿里,而常卫光因教导不力,被勒令告老归家,不再参与政事。
  常卫光打死也没有想到,当日明明在府上说好的联名上书保住自己一事竟然落了空,他自认唇亡齿寒的道理给这群人说得十分透彻了,可他们竟然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翻脸便不认人。
  最后是素来与他最为密切的吏部尚书说了,“皇上早已料到你会有此举,一早就告知了我等,若是我们帮了你,就陪着你一起失势;若是安安分分地做自己的事,便可明哲保身,不似你说的这般唇亡齿寒。”
  常卫光哈哈大笑着,颓然挥了挥手,“也罢,多谢你让我做了个明白人。”
  常家的兴盛终止与此,从今以后,御景帝又少了个威胁。
  只是常卫光从未料到,当日那个尚且青涩需要靠他扶持的少年如今竟然有了这样洞穿一切的能力,他欲扶摇直上,却不料坠得比谁都惨。
  不是什么飞鸟尽,良弓藏,也不是什么狡兔死,走狗烹,一切不过是因为常卫光自己太贪心,不仅要做一代权臣,还揽财揽权,暗地联合了一帮大臣。
  任何一个英明的皇帝都不会允许这样的野心之臣存在,更何况是从不为自己买下一点隐患的明渊呢?
  而今,只剩下太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要说里就说:谁再说我是后妈,后妈把你们送去陪皇后凉凉╮(╯▽╰)╭
  晋江抽死了,一直贴不上来……


☆、盛宠从此开始【二】

  第七十四章
  最炎热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只是夏日的余温未褪,天气依旧燥热。
  高禄已经习惯了皇上每每到了清音殿都不让通报的举动;到现在为止习惯成自然,不需要皇上开口或者使眼色,也能无师自通地朝着门口当值的太监点点头,后者立马会意。
  起初是因为陆溪小产后精神十分不好,常常睡不着,就算睡着也极容易惊醒;一点小的声响都会叫她睁开眼来,于是明渊便不让太监再通传。
  后来她的身子渐渐好起来了,精神也好转很多,可是明渊却好像习惯了这种没有通传便极为自然地踏进大殿的日子;就连高禄都有些困惑。
  看着小顺十分熟稔地为他推开门,明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从炎炎夏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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