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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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蹴鞠场周围旌旗招展。

嬴政一队人全是黑衣,成蟜一队人全是白衣,和鞠场周围的旌旗一样黑白分明。

遗憾的是鞠城周围除了几个内侍没有任何观众,更是没有拉拉队。无人喝彩。

定好比赛规则,也不需要什么裁判,设置好沙漏,以沙漏计时,鼓声响,比赛开始。

黑白分明的两队人,开始争抢一个鞠。

嬴政和蒙恬配合的依旧很默契,把技巧、配合发挥的天衣无缝,蒙恬一直护卫在他周围,抢着球就传给他,二人一体滚滚前进,首先踢鞠进门。

由于嬴政和蒙恬的默契配合,黑队实力显得强一些。

可是白队却多了许寒芳这双眼睛在一边,老是能够及时给与提醒。许寒芳不时地大喊:“成蟜,加油!”,“成蟜左边!”,“成蟜换位!快!”“三号、四号跟好成蟜!”……然后再来些心理战术,干扰一下对方。

所以两队踢得不相上下,争得难舍难分。

起初大家体力还都很充沛,只是在抢鞠过程中偶尔有一些轻微的接触和摩擦。

可是半场下来后,体力都渐渐不济。技巧的抢鞠比赛变成了身体对抗比赛,完全是拼体力和耐力。

身体上的接触和摩擦越来越多。有时候干脆控制不住,直接就撞上了,撞得两人同时跌倒;有时候几人同时争抢一个鞠,结果倒了一大片。

场上的人对嬴政和成蟜开始有所顾忌,不敢真正和嬴政硬着来身体上的对抗,怕万一因体力不支,控制不住动作,不小心伤了大王,怎么办?

尽管赛前大王再三强调不要有太多顾虑,可是伤了大王毕竟不是小事,就算大王不计较,回家也难免遭到一顿痛骂。

也没有人敢和成蟜进行身体上的对抗,伤了他也不是好玩的!

除了成蟜和嬴政二人还在真正的对抗,其他的人在对于和二人的对抗时,都开始有所保留,只是其他人之间的争抢,仍然很激烈。

整个比赛渐渐快变成了嬴政和成蟜二人的比赛,别人都是各自护住自己的队长。

现在是黑对比白队领先一球。

这时成蟜抢到了鞠,带着鞠向黑队球门奔去,一个没留神脚下一滑,摔在地上。想要站起来,却又摔倒在地上。看来伤得不轻。

许寒芳大叫一声:“停!”

场上的人全都停了下来。

许寒芳跑过去焦急地问:“成蟜,你没事吧?”

成蟜摇头说:“没事。”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却又大叫一声坐在地上。许寒芳挥挥手,内侍忙跑过来把成蟜扶到场外。

根本没有什么替补队员。许寒芳回头一看沙漏的时间快到了,也不容多想抬脚带着鞠,往对方球门跑去。

这下对方可傻了眼,都知道她是女人,而且是大王的女人。谁敢碰她一点?可原地站着不动也不合适,许寒芳所到之处都是象征性的拦一下。

许寒芳带着球已跑到了对方球门近前,嬴政想要拦她,又怕伤了她,只好放她过去。

这时,蒙恬闪身拦在了许寒芳面前,或许他根本没有想太多,只是把许寒芳看成竞争对手。

许寒芳知道硬过过不去,突然扬声问道:“嗨!蒙恬!你弟弟蒙毅好吗?”

蒙恬猛地一愣,被问懵了。我弟弟和蹴鞠有何关系?这时候问他做什么?再看许寒芳冲自己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更是愣住了。

许寒芳趁蒙恬愣神之际,飞起一脚射门,力道不是很足,球缓缓滚进球门。但是总归是进了。

许寒芳:“耶!”的一声高声跳起。沙漏的刚好漏沙完毕!时间到!

许寒芳嚷着说:“平局!”

嬴政笑着摇头,但是也没有反对。他是一个善于争辩,喜欢辩论的人,但是对于她?从不!

或许平局这个结果是最好的?也正是他想要的!

比赛终于结束,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晚宴上,也不分主次,几案就在鞠城里呈环形摆放。

大家围坐在一起。经过了多天的相处,这些少年早已对这个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大王,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沉稳,干练,平易近人,还总能推陈出新。看他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敬仰的目光。

通过这次蹴鞠,嬴政已经锁定了几个人选,其中最欣赏的就是蒙恬。

许寒芳也知道自己胜之不武,在庆功宴上,找机会对嬴政低声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谢谢你!你好有度量哦!”时不时地恭维一下,不算拍马屁吧?嘻嘻!

嬴政淡然一笑,给许寒芳夹了些菜:“你这段时间也挺辛苦!”

许寒芳嘿嘿一笑,扫视众人说:“你看,他们看你的眼神都是仰慕,你现在成了他们的超级偶像了!”

“偶像?”嬴政皱眉。

“就是崇拜的对象!”许寒芳吃着菜解释。

嬴政淡淡一笑,端坐着夹了口菜道:“在我眼里,他们是秦国的将来。他们会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许寒芳欣赏的望着嬴政,多少也有些敬佩。。。。。。成蟜伤的不轻,晚宴都没有出席。许寒芳放心不下,想要去看看。嬴政也一同前往。

王室有规定,凡王室的男子除了太子外,到了可以娶妻的年龄就不得再住在宫中,需要另择府第。因此成蟜已经住到宫外。

成蟜在庄襄王驾崩时就已被封长安君。按秦律,虽宗室公子无军功不得封爵,所以成蟜将来需要补了军功以后,才可以迁往封地。

嬴政在弟弟可以娶妻前,就早作准备,给成蟜划了一大块土地,建了个气派的长安君府。

也不愿意坐车,嬴政和许寒芳徒步往成蟜的府邸走去,二人还是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走着。

四名虎贲军侍卫乔装改扮,警惕地护卫在二人身后。

又已经立秋了。去年刚立秋自己还因为摘了一个苹果被投入大牢,如今却和秦国的最高统治者并肩走在一起,真是人生如戏!

立秋后的傍晚,晚风送带来阵阵清凉。

街上人群往来,全是布衣百姓在饭后出来纳凉,一派祥和幸福。

二人走在街市里,穿梭在人群中。

嬴政示意侍卫离的远些,心道哪有那么多刺客?有这样四个尾巴寸步不离地跟着盯着,早已经没有平民逛街的那种感觉!

不知为什么,每次只要和她并肩走在一起时,他的心跳就会加快,不管是走在灌木丛中的青石板小路,还是走在御苑鹅卵石小道上,鼻闻她身上的淡淡幽香,耳听柔缓的脚步声,他心中就会充满一种温馨沉醉的感觉,暂时忘掉政事的繁忙和一切不愉快。

往常,嬴政觉得去成蟜府邸挺远的路,今天和许寒芳一起走却觉得如此近。他多么希望路途再远一些长一些啊!这样就可以多享受一会儿平常百姓人家,饭后游走街市的宁静幸福感觉。

难怪自己的老师说:天下最愚蠢的莫过于想当君王的人。君王日夜形神忙碌,睡不安寝,食不知味,担心受怕都是为了别人的事,而且是永远有担心不完的事。哪像一介平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全家衣食温饱,就没有什么可操心的了,要是单身一个,更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人都不饿。

嬴政抬头看了看许寒芳,见许寒芳有些神不守舍,轻轻问道:“芳,你在想什么呢?”

许寒芳茫然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群,心不在焉地说:“你看!他们过的多自由,多快乐!”

嬴政敷衍着笑了笑,没有说话。

许寒芳继续低头走路,又走了一会儿,耳边听见嬴政说:“芳,到了!”

许寒芳抬头一看,愣住了,这个地方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当年浩然扛木头的地方。浩然当年扛的木头居然是给成蟜盖的府邸?

往事历历在目,浩然摇摇晃晃扛木头、费力穿衣服的镜头还在眼前,可是人已离开。许寒芳禁不住流下眼泪,抬手轻轻擦拭了一下。

嬴政转过身,柔声问:“你怎么了?”

许寒芳只好说:“看见成蟜的府邸我想起我的亲人了。”把浩然说成自己的亲人名副其实吧?至少她就是这么认为的,浩然是她在这个时代唯一的亲人。

许寒芳不敢抬头,她怕嬴政看出来自己在撒谎。他似乎总是能看透她。

嬴政轻轻哄道:“芳,其实我早想问你,你的家在哪里?还有什么人?我把他们都接来好不好?”

许寒芳摇摇头:“不必了!”

嬴政诧异的问:“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们都不在了,我,我是孤儿……”许寒芳哭泣起来,借着说自己的身世哭出来,发泄对浩然的想念。记得青对她说过,他和原来的那个韩芳两个人都是孤儿。再说自己和孤儿没有什么两样,远在二十一世纪的父母怎么接?如果能接?还不如自己回去!

嬴政还从来没有哄过女孩子哭。以往的女子在他面前哭泣,他只要一瞪眼,女子就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

他挠着头想了想,想了半天也没有注意。上次许寒芳哭,还有成蟜在一边哄,他还可以想起来把许寒芳的邻居都接进宫来,可这次是有劲儿使不上。孤儿?没有亲人怎么接?

嬴政退开两步招手示意四个侍卫过来。

四个侍卫忙上前躬身等待大王指令。

“你们每个人给寡人想一个令女人不哭的办法!”嬴政严肃的下命令。

四个侍卫面面相觑,哄女人不哭?这样的王令还是第一回接到。怎么哄?不会!可王命就是王命,不容违抗,只好躬身领命。

在嬴政的不断催促下,四个人抓耳挠腮了想了一阵,飞身快步离开。一会儿每人手里各持一件物品回来,恭敬地呈上。

嬴政拿在手里狐疑的看看,这能行吗?行不行也要一试!他拿着东西走到许寒芳面前说:“芳!别哭了!这些给你!”说着递了过去。

许寒芳一看‘扑哧’一下笑了。

嬴政手里一个拨浪鼓,一个面人,一个牛皮风车、还有一个鬼脸面具。把自己当什么?三岁孩子来哄?再看嬴政居然是一脸严肃的样子望着她,哪有这样哄女孩子的?亏他也能想的出来!

许寒芳笑着,一把抓过面具:“这个给我,其余的你自己留着玩儿吧!”

嬴政一看这招还真管用,向四个侍卫投去赞许的目光。

四个侍卫放心地一笑,躬身施礼。王命圆满完成!

许寒芳用手擦了擦眼泪,把面具戴在脸上,一甩头说:“走吧,我们进去看成蟜!”

也不用人通报,二人直接到了成蟜的寝室。

成蟜似乎没有听到二人的脚步声,正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右腿颤着绷带,看样子似乎伤到了骨头。

许寒芳带着面具脸凑到成蟜近前,低声叫到:“成蟜!成蟜!”

成蟜缓缓睁开眼睛,猛地看到鬼面具“啊!”的大叫一声,吓得魂差点没了。

许寒芳哈哈大笑。嬴政也捂着嘴轻轻的笑。

成蟜用手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哎呀!吓死我了!我以为见鬼了呢!——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还在不停的抚胸口。

嬴政笑道:“你就这么胆小?哪里有什么鬼?”在榻前坐下,关心地叮嘱:“伤了筋骨,得好好养着。“

许寒芳却笑不出来了,她又想起了浩然,那年在客栈自己也曾吓到熟睡的浩然。傻傻的浩然和憨憨的成蟜如此之像?

才仅仅是忘记了片刻,就又有了那种相思难耐的感觉。许寒芳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对浩然的思念却越来越强烈。她甩了甩头想片刻忘记浩然,可是发现影子却更清晰。

许寒芳扬起脸,不想让眼泪再流下来。抬头看见一根根梁柱,总觉得每一根木头上都沾有浩然的汗水。泪水禁不住再次流下。幸好戴着面具还可以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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