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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唐-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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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冉颜如此说,冉云生才稍稍放下心来,跽坐在她对面,叹道,“唉你这一番怒火燎原……” 
 
   苏州城这些男人,恐怕都被她吓坏了,也不知将来有没有愿意娶她,这样可怕的气势,希望将来有男人能够镇得住吧冉云生也不再纠结于此,转而问道,“你厌恶绯色?” 
 
   “原来看着只是平常,可真正穿到自己身上,才知道原来是讨厌它的。”冉颜老老实实的回答,免得下次冉云生再要求她穿红衣,不是讨厌,而是浑身不舒服。 
 
   冉云生松了一口气,面上再次绽开笑容,“阿颜是想回去,还是再逛逛?” 
 
   冉颜还未及回答,便听船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冉十七娘容色倾城,我等皆以为与齐六娘可并称为江南双璧,只是齐六娘琴棋书画样样皆精,我等知十七娘医术超群,不知可还有才艺能让我等见识一二?” 
 
   言下之意,若是她能通曲赋诗,便可以与齐六娘比肩,成为江南双璧。 
 
   这大大出乎冉云生的意料,原本以为,冉颜那副怒火冲天的模样会让人觉得太吓人,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他心中也高兴起来。 
 
   冉颜皱眉,这些人还真是上瘾了。才艺?她是有的,如果解剖尸体如果能算得上才艺的话。而这具身体的母亲早逝,也只会读了一些书,习了几年字而已,平时在邢娘的督促下,绣花儿倒是绣的极好……旁的,只是懂些皮毛,根本算不上才艺。 
 
   什么江南双璧,冉颜不在乎,只是眼下被堵在这里进退不得,不想想办法让这些人难受难受,真是难以心平气和。


第63章  我们一起去死

 ”不知今晚所赋诗中,哪一首最好?“冉颜扬声问道。 
 
  江面上,众人商量的半晌,又去询问了几位看热闹的大儒的意见,终于确定下一个魁首,张斐自告奋勇,朗声念道,”今日云骈渡鹊桥,应非脉脉与迢迢,家人竟喜开妆镜,月下穿针拜九宵。“ 
 
  那得意的模样,仿佛这首诗是他所作一般。 
 
  这首是咏七夕的诗。说实话,若非原主有些文学修养,冉颜很难理解其中的情感。修法医学时,因为要读宋慈的《洗冤集录》,冉颜也曾经认真学习过一段时间古文,但能听明白,和理解诗词中所表达的情怀,不是一个层次。 
 
  冉颜在心里默默数了一下自己还记得的诗词,最终叹了口气,能记全的,约莫只有十余首,什么”锄禾日当午“,”两个黄鹂鸣翠柳“云云,与七夕根本沾不上边。 
 
   以冉颜的性子,如果她相信灵魂穿越这回事,肯定会背诵李白诗全集之类的,有备无患。 
 
   想到李白,冉颜思虑片刻,出言道,”我吟一首诗,若是诸位不能做出更高意境的诗,还请放我离去。“ 
 
  好大的口气!江面上诸人面上惊诧,缓了缓,却又觉得不屑,娘子们纵有些才学,总也不能高过他们这些成日里在埋首读书的郎君吧! 
 
  “娘子可不许让冉十朗代劳。”张斐立刻出言道。 
 
  冉云生虽然未曾入州学,也不曾考过功名,但众人皆知,他的文学修养不低,只因为出身商贾,不能科举入仕罢了。 
 
  “好。”冉颜应声。 
 
  平江河上一片寂静,只有水流声,不管是青年郎君还是名流大儒,纷纷停下动作侧耳倾听。而齐氏船上,一群贵女沿着围栏而立,齐六娘直直盯着冉颜那艘船,冰冷的神色中带着些许复杂。 
 
  齐毓秀撇撇嘴道,“冉十七娘将放出这般大话,想来是胸有成竹了?难不成今日之事早有预谋?就为了抢六姐的位置?” 
 
  因为亲眼看过冉颜在殷府面对尸体时那种从容的姿态,齐毓秀对她少了几分排斥,但还未到喜欢的份儿上。 
 
  齐六娘抿唇不语,秀眉却微微蹙了起来。 
 
  冉美玉则是撇撇嘴,冉颜有几斤几两,她再清楚不过了!若不靠十哥,她能作出什么好诗!想到冉云生,冉美玉心里便是一阵膈应,原本十哥待她也是极好的,可眼下却被冉颜独抢去了!她是巴不得冉颜在全苏州人面前出丑。 
 
  众人各有心思,船舱里,缓缓传出冉颜冷寂的声音,“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江面上一片哗然,这冉十七娘吟诵的竟非“七夕诗”,而是刺客!而且言语之间,豪迈不羁,将一个隐姓埋名,过着最低下生活的刺客,描述的如此洒脱高尚! 
 
  冉颜冰冷淡漠的声音并不大,随着微冷的江风飘散,那种取人性命于举手之间的感觉,被渲染的淋漓尽致。 
 
  被苏伏刺杀的也不知是何人,竟然只是被杀那一瞬有些骚乱,之后居然不动声色的离去,因而,其余人根本不知道今晚便有刺客这一回事。 
 
  冉颜便是知道如此,才敢放心的吟这首诗。 
 
  正当众人以为这首诗已经吟诵完毕,却听冉颜继续吟道,“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灸啖朱亥,持觞劝侯赢。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熟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亘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后面两段,说的是信陵君和侯赢,朱亥的故事。侠客得以结识明主,明主借助侠客的勇武谋略去成就一番事业,侠客也就功成名就了,即便最终不曾成功,也依旧名垂千古。 
 
  众人震撼于这首诗的豪迈洒脱之余,也吁了口气,原来不是歌颂刺客,而是侠客。 
 
  贞观年间,还十分崇尚武力,况且哪个男儿心中没有一个侠客梦?这一首诗豪气开阔,壮志凌云,狠狠震动每一个人的心底。 
 
  江面上久久没有声音。 
 
  连那些大儒听了这首诗后,也怔愣半晌,这般的豪纵,慷慨,连郎君也为之汗颜啊! 
 
  “这首《侠客行》,是否能够让我离开?”冉颜略有些不耐。 
 
  有时候并非是你不想攀比,便可以置身事外,这便是世事,冉颜心里盘算着,是否有必要寻个时机当众解剖一回尸体,这样以后苏州人人提起冉十七娘,恐怕是避犹不及了,这样无聊的攀比,当真不是她所喜。 
 
  而且,冉颜腹中墨水有几滴,自己清楚的很,能化解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以及以后无数次呢? 
 
  众人自然不太愿意立刻放她离去,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一干大儒,一时半会儿,谁又能作出一首压下《侠客行》的诗呢? 
 
  因此,不管愿不愿意,也都给船开了道。 
 
  船在水中悠悠而行,船舱中冉云生怔怔的盯着冉颜,道,“阿颜这首诗,慷慨洒脱,志向高远,竟是连大儒们都比了下去!” 
 
  冉颜淡淡一笑,“这首诗不过是我听来的,我读过几年书,十哥又不是不知,如何能做出这等诗句?” 
 
  冉云生了然的点点头,旋即又为她担忧道,“这首诗是何人所作?倘若被别人得知你冒用诗句,对你名声可不好。。。你若是知道这人是谁,不如。。。” 
 
  “拿钱买来?”冉颜接口道。 
 
  冉云生显然也从未做过这种事情,听冉颜如此直白,顿时涨红了脸。 
 
  “你也说了,这首诗慷慨洒脱,作诗之人必也是个开阔不羁,品格高尚之人,怎会为了钱财折腰?”冉颜也知道冉云生是关心她,心里微暖,出言安抚道,“十哥莫要担心,我识此人久矣,保证不会东窗事发。” 
 
  冉云生见她如此笃定,这才放下心来,探头向窗外看去,平江河中又恢复了喧闹,仿佛比之前还胜了三分。 
 
  “十哥,我们回去吧。”冉颜淡淡道。 
 
  事已至此,再逛下去,恐怕会惹出更多事端来。 
 
  冉云生也赞同,于是命船夫把船泊到一个冷清岸边,与冉颜相携下了船,一路散步赏月,很快便看见了集市。 
 
  “累不累?要不要十哥背着你?”冉云生看见冉颜鼻尖晶莹的汗珠,忍不住问道。 
 
  “我都这么大了,还让哥哥背着,太不成体统了。”冉颜学着邢娘的语气,正色道。 
 
  冉云生被她这形容逗乐,笑容有如皓月皎皎,映亮了昏暗的柳下河堤,但是冉云生笑着笑着,心中却生怅然,终究都长大了啊,再也无法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 
 
  两人安静的走在堤上,越来越接近喧嚣的集市,忽而,听见附近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冉云生步子一顿,一把抓住冉颜的手腕,向声音处看了一眼,正要加快脚步,从一片柳树林后,却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四郎。。。你知道吗。。。。“ 
 
  那声音温婉中,带着淡淡的怨仇,和若隐若现的柔情,”你知不知道,在这片江中,沉着一个女子。“ 
 
  冉颜拽住冉云生,向他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轻手轻脚的朝声音处走去。 
 
  两人躲在一株粗大的柳树后,冉颜微微探出头,从树林缝隙中看见一个华服男子躺在河堤的草丛里,看不清面容,河风吹来,空气中飘散着浓重的酒味,想来是喝醉了。 
 
  而那女子,一袭杏色纱罗襦裙,衣带飘飘,俯身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着男子的脸庞,低顺的眉眼,小巧的鼻唇,带着淡淡的笑意,似是欢喜,又似是痛恨,背对着月光,显出几分阴沉。 
 
  是殷渺渺。冉颜听见声音的时候,便已经认出了她。 
 
  方才殷渺渺唤了一句“四郎“,难不成那醉酒的男子竟是秦四郎?! 
 
  ”四郎。“殷渺渺叹息一声,静静端详秦幕生一会儿,忽而猛的拖起他,吃力的朝河边走去。 
 
  仅仅一丈的距离,殷渺渺半晌才将人高体壮的秦幕生拽到河水边。 
 
  月光下,她白皙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鬓发微微散乱,碎发被风吹起,贴在了面上,她笑靥如花,一贯温婉的形容透出一种凄绝,与笑交织着,隐透疯狂,“秦四郎,秦幕生!今天是她的祭日,我们一起死,去找她吧!” 
 
  “我活不下去了。。。。”殷渺渺说着,眼眸中雾气聚集,泪水扑簌簌的顺着面颊落下。 
 
  冉云生手臂稍稍用力,向冉颜投来询问的目光,冉颜摇摇头。 
 
  两人站在原处继续听下去。 
 
  “娘子!”一个浅粉襦裙,挽着双髻的少女匆匆跑了过来,看见殷渺渺哭的梨花带雨,连忙道,“娘子冷静些,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吧,娘子应当放下了。” 
 
  那侍婢柔声安慰着,边飞快的帮殷渺渺整理妆容。 
 
  “娘子,快走吧,那边人已经聚齐,该投针乞巧敢。”侍婢看了地上烂醉如泥的秦四郎一眼,拉起殷渺渺。 
 
  殷渺渺紧抿双唇,深深看了一秦幕生一眼,才转身欲走。 
 
  “阿颜!”秦幕生突然抓住她的脚腕,带着醉意哀求道,“阿颜,不要走!” 
 
  殷渺渺倏地回过头,颤声道,“你说什么?” 
 
  “娘子,莫要管他了,快些走吧。”侍婢蹲下身,用力掰开秦幕生的手。 
 
  秦幕生大声叫嚷起来,“阿颜!阿颜!不要退婚,我日后再不沾花惹草了!” 
 
  冉云生不禁垂头看向冉颜,然他注定不能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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