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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从未用什么不光彩的强硬手段来达成自己的心愿,没有给过他一丝压力,也不对他多做讲缠,只是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守着那份爱。
我只愿他安好,便好。
再次忆起这句话,心中又不由一阵恍惚,当时的那种感动仍旧是那么的深刻震撼!
他并非无心之人,又怎么可能会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只是,那终究不是爱啊……
“水……水……”
细微嘶哑的呢喃自慕海清的口中溢出,舞煜生看了眼仍旧闭着眼似乎毫无意识的慕海清,放下手中的衣裳转身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水来到了床边。
刚想伸手去扶慕海清,猛然想到自己满身都是阴寒之气,不禁苦笑了一声,运起内力暂且将自己体内的寒气压抑住,伸手将慕海清的头微微托起,将杯子凑到她的嘴边,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
满满一杯水喝下后,慕海清似乎感觉舒服了不少,沉重的眼皮缓缓张开,眼底一片迷蒙之色,在看到床边的舞煜生时,眸光陡然一亮。
舞煜生见她醒来,明显有些尴尬,大半夜私闯人家姑娘的闰房,着实不是君子所为,只是这个时候想离开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然而,接下来慕海清的反应却是又让他大吃了一惊。
只见慕海清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丝诧异或是惊骇,反而一雷习以为常的样子,很甜蜜的笑了,“舞公子,真好……你又来到我的梦里了,这一次感觉真的好真实呢,我总算能看清你的容貌了……”
舞煜生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怕是将这一幕当成梦境了……,“这么久以来,只有在梦中我才能与你这般亲近……你可知道,每每这个时候,都是我一生中最快乐最章福的时光……”惨白的小脸上扬起了一抹幸福的光晕,红霞映面,倒是让她增添了些许生机,“真的好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一辈子都不要醒来……可你却只有少许时候才会来看我,真的好吝啬呢……”
或许是因为误以为在梦中的关系,她竟一扫大家闺秀的矜持羞赧,将自己心底的话毫无保留的吐露了出来,甚至说到最后还不自觉的露出了嗔怒的娇态,比之清醒时的她更多了几分娇俏诱人的风情。
舞煜生无奈轻叹道:“为何你要如此痴呢?以你的家世容貌才情,想要嫁个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世上比我优秀的男人不知几许,你为何就这般死心眼儿呢?”
“因为他们都不是你啊。”慕海清苦笑道。她又何尝不想让自己逃离这枷锁呢?可世上只有一个舞煜生啊,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三年前的上元节,在清泉寺见到你的第一眼,我的心就忤然动了,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直到几个月前皇宫中的再次相遇,我才知道,那就是心动的感觉。三年的时间里,情窦初开时懵懂的悸动,早已潜移默化的在我的心底扎了根,直至三年后的再次相遇,那颗种子终于破土而出,疯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村,将我的身心全部捆绑,从此不能自已,…………,
舞煜生闻言沉默了,爱情本就是这样的让人无可奈何身不由己,若非如此,自古以来世上又怎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如果他能早一点与她相识,他应该也会爱上这样一个女子,不必像现在这样为了那份不耻的爱恋而备受折磨了吧?
只是……这个世上最没有可能的便是“如果”,只叹命运太会作弄人。
“你这般执着,这般付出,真的值得吗?你应该知道,我并不””
“我知道!求你别说出来……”慕海清苦涩地勾起了唇瓣,漂亮的眸子陇上了一层水雾,眼神却坚定而执着,“可我还是愿意等,等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等到接受我的那一天!五年不行那就十年,十年不够那就二十年……直到我老去,死去!”
或许是身上的伤实在太重的原因,慕海清的神志很快又进入了混沌,声音越来越飘渺,却始终难以忽略其中的坚定。
舞煜生神色复杂的轻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瓶伤药,走近了慕海清的身旁,将药粉一点点洒在了她的伤口上,却并未有手去触碰。这伤药还是当初梦蝶给他的,效果极好,根本不是那群太医能比的,至于这满背的伤疤却是不用他操心的了,皇后早就将自己珍藏的生肌膏赐了下来,就连皇上也心生怜惜而赐了一瓶给她,两瓶生肌膏足以让她的肌肤恢复如初,不留一丝痕迹。
翌日清晨一早,梦蝶便带着一众血衣卫和那批绿营军悄然出了京城,往边关去了,当然,血衣卫依旧作为秘密武器隐在暗处,除了梦蝶及几个心腹以外,谁也不知他们的存在。至于那批绿营军,则全是一副懒散平庸的模样,表面看上去跟普通的护卫万千没有任何差别。
而同行的除了芷柔芷蕊等四人以外,莲儿灵儿等人则一个都未带上,这一大班人马看似平凡无害,却没人知道,包括几个女人在内,一个个竟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当然,只有一个人除外一一冷媛,整支队伍里唯一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的弱女子!
带上冷媛一起去边关,是梦蝶昨夜深思熟虑了一夜的决定,本以为她的父母哥哥刚刚去世,她怎么的也得在家披麻戴孝为他们守灵送葬,想要说服她跟自己一起走还是有很大难度的,却没想到,冷媛不过稍稍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好似真的是被吓怕了,竟是一步也离不开梦蝶。
虽然对于冷媛的这一决定,梦蝶微微有些错愕,但却也没多说什么,想着或许是这次的事对这小丫头的刺激太大了,她才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单纯的小姑娘,心里害怕想要寻求温暖寻求安全感也是正常的,哪里还考虑得到那么多?而芷蕊等人虽说对冷媛这个大不孝的举动很是不满,甚至是鄙夷,但却碍于梦蝶的面子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态度并不那么恭敬罢了。
对于这一点,梦蝶倒是没太在意,她们四人本就不是一般的婢女,除了她以外,对冷千烨及她的其他亲人也只是保持最起码的尊重,至于旁人,就更不用提了。
边关的形势似乎总充斥着一股诡谪的味道,虽然冷千烨率领众将士一鼓作气夺回了那三座城池,但敌军的损失却甚少,连连败北却依旧没有一点紧张的感觉,反而像是和冷千烨在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像是故意在戏耍他们一般!
这一认知让冷千晔在愤怒的同时不由的也更加警惕了起来,心中总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某种一直不太想相信的猜测也终于得到了证实。
“将军,敌军射来的信!”
一小兵双手捧着一封信走进冷千烨的帐篷,恭谨的单膝跪地,寂灭上前接过信件,仔细查看了一下,确认没有毒才递给了冷千烨。
“退下。”
“是!”
打开信粗略的扫了一眼,冷千桦的脸色便骤然阴沉了下来,浓郁的嗜血杀气迅速在帐篷里弥漫了开来,底下的几名雷将察觉到这一变化,一个个全部紧张兮兮的看着冷千烨,额头上禁不住不断的渗出了冷汗。
“啪”的一声,冷千烨将那封信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面色凝重阴郁,眸光晦暗难测,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将军,出了什么事吗?”冷随风壮着胆子担忧的问道。
“父王在北无痕的手中。”
“什么!王爷他真的在他手中?!”冷随风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其余几名副将也都满脸的愕然,眼中尽是掩不住的欣喜。
“老将军他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等了这么久,终于有老将军的消息了!”
“没想到老将军当真落在了北无痕的手上,藏得可真够深的!”
听着众副将兴奋的议论,冷千烨并未发表任何言论,心里却不禁疑惑了起来,当初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还持意派人针对北无痕好好查了一番,却并未发现父王的失踪跟他有任何关联。
再者这消息若是真的,那他为何直到现在才暴露出来呢?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戏耍他,而浪费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北无痕那个深藏不露的男人可不是这般没脑子的。
“将军,北无痕有何条件?”
一众兴奋激动的大男人,经冷随风这般一问才猛然回过神来,北无痕既然抓着这张王牌,又怎么可能不想趁机狠敲一笔呢?这条件肯定绝不容易,否则将军的脸色又为何会这般难看?
冷千烨扫了眼众人,沉声道:“他要求我龙腾害让二十座城池给他们北耀,并于明日正午由本将军一人前去他的营地与他签订条约,否则,他就会杀了父王,并会将他悬挂于城门之上曝尸三日!”
“太过分了!”
“无耻!简直无耻至极!”
“二十座城池,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就是,而且就算现在上传圣听,也赶不及在明日正午前得到结果啊!
“要将军你一人前去敌营,他分明就没安好心!”
“是啊,没准儿老将军根本就不在他的手上呢,否则他为何直到现在才交出来?”
“没错!老子要去灭了那卓鄙无耻的小人!”
“安静!”冷千烨沉声喝道,一身凛然霸气毕露无遗,几名昏将虽是五大三粗的粗人,可却最是遵守纪律,将军的话对他们来说就是不可违逆的圣旨,冷千烨简单的两个字,便瞬间消除了所有的声音。
“这块玉佩,是父王的贴身之物,这么多年来从不曾离身过。”从信封里掏出那块晶莹别透的玉佩,冷千烨的目光愈发的阴沉了。
这玉佩是当年母妃送予父王的,母妃离开后,这玉佩便成了父王的精神寄托,这么多年来从未离过身,旁人甚至连碰一下都不行,若非真的不得已,这块玉佩又怎会落于他人之手呢?如此看来,父王应该极有可能真的落在了北无痕的手中。
“这……那将军您的意思?”冷随风犹豫道。
冷千烨还未开口,一名身材魁梧,蓄着络腮胡子的大汉便嗡声道:‘‘将军您不能去!北无痕那狗东西分明没安好心,您要是去了那就是送羊入虎口啊!”
“没错!将军请三思啊!救老将军固然要紧,可您也不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另一精瘦的中年男子亦恳切道,眼中不时闪过的精光赫然昭示着此人的睿智。
“依末将看咱们还是另想个营救计划吧,这北无痕分明是在强人所难,没有那二十座城池,将军您就算去了也没用啊!”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冷千烨始终都阴沉着脸未曾表态。他没说的是,在出征之前,皇上曾赐了一块金牌给他,有了这块金牌,所有的事他都可以会权做主先斩后奏!也就是说,那二十座城池,他完全有权利做主害让!
所以说,北无痕这一条件,完全是有根有据的,并非信口开河所提出的完全不可能的一件事。
然而他拥有御赐金牌这件事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北无痕他又是如何知晓的呢?究竟是那几个人中有奸细,还是谁不小心将此事泄露了出去?
不管是哪种可能,朝廷里似乎都不太平啊,有这么一个神通广大的奸细,哪里还有一丝机密可言?此事务必得尽快告知父皇才行。
还有父王那边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北无痕此人性格偏激心狠手辣,若他没能达成目的,只怕真的会对父王……
青石城城主府大厅中
“冷千烨他明日当真会来吗?”南流风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