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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梅攫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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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我不呢?”他笑得益发张狂。

好个美人,既不挑诱他亦不抗拒,这样模棱两可的姿态令他有点费疑猜。

一般在他面前的只有两种女人,一种是不择手段接近他的花娘,一种则是故作清高、受礼教束缚的闺女。而她却不属于这两类,她是特别的,否则岂会如此轻易地勾动他渴望的心?

“我……”她微蹙柳眉,有点暗恼自个儿怎会如此轻易地被缚,早知道会落到这种窘境,她便不应该离开瓶静的身边。

当她正这么想的当头,忽听得远处传来……“住手——”

裘瓶静清脆的嗓音远远地传来,然而第一步来到季雪梅面前的人是季府的家丁,他们已团团将观仁偲围住。

观仁偲挑了挑眉,不以为意地勾笑,随即松了手,让她得以如重获自由的鸟儿般飞到家丁身后。过了半晌,才见到上次遇见的胖丫头气喘吁吁地来到他的眼前,他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了。

“怎么又是你这个登徒子?”裘瓶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仍执意斥责他:“我不管你是谁,你最好马上离开,要不然的话……”

她的眼往后一瞥,让他得知,倘若他欲轻举妄动的话,别怪她要家丁伺候他一顿温饱。

观仁偲但笑不语,漆黑的眸子追随着那抹月牙白的身影,过了半晌才道:“在下失敬了,还请姑娘海涵。”

他并不是放弃,更不是打不过眼前一票家丁,而是他对她愈来愈有兴趣,故不想唐突了佳人,以免断了以后的缘分;他极想要她,不是现下,待他将她的底细查清楚后,玩起来会更有劲。

观仁偲撂下话,意味深远地睇着面无表情的季雪梅,不知为何竟让他的心抽痛了下。

怪了,怎么他总觉得她有点诡谲,不似一般的姑娘家,仿佛少了点什么。

“你还不走?”裘瓶静挡在他的面前,不让他放肆的眼继续脸望着季雪梅。

她岂会不知这个男人心里在打什么主意?男人不都是一个样,见着了艳丽的花朵,总忍不住想要沾上两口。

“在下告辞。”

忽视心底的疑惑,观仁偲十分有礼地道别,然而他那一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瞳在离去之前,却仍紧紧地锁住她,仿似要锁住她的身影,亦要锁住她的魂魄,让她的心再也离不开他。

季府富丽堂皇的季府内院,突地传来季老爷子的怒骂声,外带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你给我待在房里,没有我的命令,一步也不准踏出!”季老爷怒不可遏地吼着,难以相信她这样无性情的女子,竟会逃离家丁的看守,与野男人在枫林里私会。她也不想想她的身份与人不同,亦不想想她的清白之躯,正是他用来与观元承攀权附贵的筹码,竟敢如此作践自己。

倘若不是因为她尚有利用价值,他何必如此用心地栽培她?

“我……”季雪梅一改无表情的面容,蹙紧眉头眸着他,感到脸颊上仿似火烫般烧灼,而这烧热的滋味直往她的心间烙下。

这是什么滋味?

这种火烫的感觉,她从不曾感受过,然却与今儿个在静心台与那无耻男子相遇的感受是一般的。

“还有什么可是?”季老爷有点意外地睇着她,没想到她竟也学会了顶嘴。她不是无欲无望、冷若冰霜的吗?怎么今儿个同野男人私会之后便有了情感?难不成真是想要嫁人了?“不准你再出门,否则……”

他不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触动了她不曾浮动的心,他只要将她锁在门内,让她保持原本的样子便成!

现下不管观元承再怎么推辞,他也要赶紧将她送进观府。

“爹。”胸口烧烫的火炽烈而狂獗,惹得她将以往向来放在心底的话,一古脑儿地冲出了口。

“你还顶嘴?”季老爷怒目欲地瞪视着她,大手高高地扬起,却又及时收回。“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绝对不准你再同那个野男人见面。我不管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横竖我绝对不准你坏了季府的名声,不准你像个不要脸的女人直巴着男人不放。你是个千金小姐,不是勾栏院里的花娘!你等着,再过几日我就要你嫁入观府。中秋之前,你不准随意走出房门,要不然我就打断这个笨婢的腿!”

她能瞧的便是这一张脸,倘若他不小心伤了她的话,那他岂不是亏大了?把她养得这么大,推掉那么多上门的亲事,为的不就是观元承所能提供的好处?他怎能在此时功亏一篑?

“爹——”季雪梅用不会如此拔尖响亮的声音吼着,不敢相信她真的只是一颗棋子!

在爹的心目中,她根本不能算是一个人,只是他用来攀附权贵的棋子罢了,而如奇#書*網收集整理令他竟然要把她嫁进观府?

即使她不曾到过观府,但也听过城里茶余饭后的闲言闲语。观府里头的下人是出了名的刁蛮,而这全都是主子带的头,那种地方她宁可死也不去,但是她抗拒得了爹吗?

这又算什么,他怎能随意栽赃罪名予她?她同那个男人不过是见了两次面罢了,为什么硬是得背上如此难听的罪名?

“进房去!”季老爷不容置喙地吼着,睇着她不曾露出愠色的脸。

季雪梅迷蒙的水眸直瞅着他,突地发现,她似乎不曾仔细地瞧过他的脸,不曾发现他的眼中并无为人父的慈爱,站在他的面前,或许她的存在比个下人都不如。

他看她的眼神,仿佛不是一个爹对女儿的神态……而她却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她并不曾眷恋爹的慈爱,为什么在这当头,她突地感觉到有一股锥楚的刺痛感在她的心间滑过?

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身不由己地认命。

“是。”

季雪梅甩开陌生的情绪,在裘瓶静的服侍下,回到自个儿的闺房。

她很累了,什么都不想再想,然而不知为何,浮现在她脑际的竟是那一张狂肆魔魅的俊脸,仿佛遇见他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小姐,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没有封住那些家丁的嘴,才让老爷知晓了这件事,我……”裘瓶静扶着她在床榻坐下,愧疚不已地垂下螓首,懊恼自己怎会让小姐白白挨了那一巴掌。

以往不会见过小姐如此对老爷顶嘴的,为何小姐今儿个像是吃错药似的,不但顶了嘴还生了气。她甚少见小姐笑,亦没见小姐生气过,然而这几日来,小姐仿佛不再是原来的小姐了,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改变。

“不碍事。”季雪梅淡淡地道,发觉心中的躁动依旧,令她无法像以往那般沉静。

“但是……”

“怎么着?你又做错了什么惹姐姐生气了?”一道爽朗的嗓音传入房内,随后进入的是一个纤弱的身躯。

“少爷?”裘瓶静有点惊慌地喊着。

“小声一点,要是让人知道我又到姐姐这儿来的话,我娘又要念我了。”季渊德连忙捂住她的口,生怕房外的人听到了她的大嗓门。

“渊德,你怎么又来了?”季雪梅不禁又蹙紧了眉。

“姐姐,你也不爱我到这儿来吗?”他走到她的面前,俊逸微白的脸展露着儒雅的笑。“我知道你的心情一定不好,因为爹已经决定要将你许配给观元承观大人了,是不?”

“你也知道了?”她苦笑。

“唉,爹也真是的,明知道观大人都已经年纪一把了,竟要将如花似玉的姐姐许配给他做妾。”他惨白的脸上有一抹落寞。“我同爹说过了,但是爹……”

“我知道,一旦爹决定好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更改的。”她轻抿着唇,似笑非笑。“你还是乖乖地待在房里,免得到外头来又吹风受冻了,到时候二娘又要找我麻烦。”

他是季府唯一的子嗣,但天生体弱,几番差点回天乏术,但这几年来保护得周全,倒也安了二娘的心。不过他三天两头老爱往她这儿来,让二娘对她的敌意愈来愈深,她也受尽了池鱼之殃。

“别说那些了。”季渊德不以为意地道:“我今儿个来是陪姐姐聊天的,要不然天天闷在房里,不生病都难。我还在想,改天我要同你一道到外头去赏秋景、观浪潮,你说好不好?”

“爹不准我踏出房门一步。”

“教瓶静扮你的模样不就得了。”季渊德仿似早已决定似的,年轻的脸庞上净是令人揪心的撒娇气息。“我不管,待你出阁之后,这季府里便再也找不到可以与我闲聊的人了,我自然是要你在这段时日多陪陪我。”

季雪梅不禁笑了,微微露出雪白的贝齿。

说的也是,往后倘若要再见面,实是有点困难,横竖她是爹重要的棋子,爹自然是不可能打死她!更不可能怪罪渊德。

走走也好,要不然她觉得自己真是愈来愈怪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偷偷地改变着她、牵引着她,令她不安又期盼。

第三章

“渊德,别走太远了。”

季雪梅有点担忧地睨着愈走愈远的纤弱身影,澄澈的水眸瞅着他直往堤岸边走去。

“姐姐,放心吧,我只在这堤岸边走走。”

季渊德望着远景揉和着江上华丽的画舫,简直令他睁大了眼,舍不得离开这山水美景,还有身后一大片仿若细雪般的秋荻。

“别走太远了。”她轻喊。

大户人家的千金少有机会出府,而体弱多病的季渊德更是少有机会出季府,倘若他的身子一直没有好转,说不准他这一辈子都只能待在府里,等着爹为他安排终身大事,替季家传下子嗣。

原本是想听从爹的话,但是一想起渊德少有出府的机会,她便不由得被他给劝服了,强要瓶静待在房里扮她的样,以瞒过家中众多的耳目。

瓶静定是急死了,但这又能有什么办法?不这么做的话,在她出阁之前,她是绝无机会出门的。

接近中秋了,然而她却没有半点过节的心情!只因那月圆日便是她离府出阁之时,而对方还是个一年过半百的中书令大人。倒不是嫌弃!只是年龄上的差距,又未曾谋面,令她对未来充满了悚惧。

这是以往不曾有过的心情,然而近日来,不知怎地,她的心底藏着太多的色彩,蛰伏着太多诡谲的情榛,在某人的触动之下,蠢蠢欲动。

是他吗?

她不敢断言,不愿再想起那笑得张狂又目中无人的男人,然脑海中却满满的是他肆狂的笑,耳畔净是他带磁性的嗓音,像是扰人的蚊纳,想赶也赶不走,只能无助地任由他霸戾地占据她的脑海。

他到底是谁?仁偲!他有着一个与外貌全然不符的名字,然而她却记得分明,像是怕把他给忘了。这到底是怎么着?是因为她鲜少与男人交谈,遂在她的心底,他便成了一个极为特别的人,让她恋恋不舍地将他锁在出阁前的记忆里?但仿佛又有些不同之处,她却无法理清。

她到底怎么了?

如此烦躁却又郁闷的滋味,还是她生平头一遭尝到。

唉,还是别想了,她即将出阁,倘若心中还挂着一抹男人的身影,她不被爹给打死才怪。

这是她的命,谁教她要出生在这冰冷的季府呢?她知道爹一向不喜欢女儿,所以出生至今仍得不到爹一个拥抱。即使二娘生了男孩又如何?渊德的身体一直未见起色,能不能传子嗣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他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差,不晓得捱不捱得过这个寒冬。

或许她不应该带他出来,毕竟这秋风太狂,又是临江面,只怕一个不小心,他便又惹上风寒,到时候可就糟糕了;尽管他是她的异母弟弟,但这偌大的季府中,除了瓶静,愿意与她交谈的人只有他了。

他对她的尊敬不假,她自然是感受得到,在二娘的阻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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