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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压群芳-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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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而外,还有一点也让我很不安:我在桓济家里住着,这算怎么回事呢?我跟桓济的关系本来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再在他家一住,以后更说不清了。

早饭过后,好歹传来了桓济醒过来的消息,我赶紧扶着小湖和香儿过去探视。

桓济面色苍白地躺在被子里,陪了一夜的老大夫走了,同样熬了一夜的大哥大嫂也回去休息了,房间里只有两个又不像丫环又不像主子的女人守着。这两个,大概就是谢玄他们说的那两个小妾了。

“桃叶,你的腿痛不痛?”这是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都是我害了你,本来你好好地在那儿等人,我非要拉你上车,结果差点让你送了命。桃叶我对不起你。”这是他的第二句话。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不停地表示“不要紧”、“没关系”、“车祸谁料得到呢?”、“最后也是你救了我啊。”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两个人客套来客套去,那两个女人的脸也越来越难看了。我急忙转移话题,问了一下他的伤情,慰问了一番后,就准备告辞回家了。

他却告诉我:“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子敬了。他应该很快就来了的。你再耐心等一会。”

于是我回房等着。

等啊等啊,又是从上午等到下午,还没见到他的影踪。我的心情,也再次变得烦躁不安起来,那种不详的预感更强烈了。

我跑过去问桓济:“你地人去通知王献之地时候,真的是当面跟他本人说的吗?”我首先想确定他没事。

“真的”,他很肯定地回答我,还把那个去报信的仆人喊了过来,让他把当时的对话都复述了一遍。

那好吧。只要他没事,其他的都是次要的了。

看看太阳都要落山了,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无论桓济和桓家大少奶奶如何挽留,我坚持要回自己的家。

他们只好派车送我出了门。

坐着桓府地马车来到河堤上,从车窗处看着一旁走过的行人。其中有一个,那面孔,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又不是熟人,是谁呢?

突然,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道茂的丫头小秋?我忙喊:“停车!”,然后让香儿把她叫了过来。

“你是家三小姐身边的小秋吧?”我问她。

她抬头看见是我。笑着回答:“是啊,我是小秋,听说姑娘进宫当了女官,恭喜了。”

原来她也认识我。其实我们之前见过两面了,只是一直未交一言。

“多谢。你这是去哪儿呢?”我慢慢试探着跟她搭话,其实真正的目的。无非是想借此打探一下王献之的消息。如果王献之真地出了什么事,道茂不可能不知道的。

“我回家啊,我家就在那边。”她用手指了一下大堤延伸的方向。

还没等我回话,她又自顾自地说:“唉,这几天真是累死了,昨晚基本上就没睡,要准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想不到定个亲,就把人折腾得人仰马翻。要是成亲。那还不得把人磨死啊。”说这些地时候,还扭了扭脖子。捶了捶腰,以示劳累过度,不胜疲惫。

我的眼神冷了下去,不过嘴角还在咧着:“恭喜,你家小姐终于如愿以偿了。”

“是啊”,她眼睛里光彩熠熠,像她自己定了亲一样自豪:“我家小姐盼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七少爷上门提亲了。”

“恭喜!”

除了这两个字,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替我家小姐谢谢姑娘!”她敛衽为礼。

“你累坏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笑着跟她道别。

虽然她言语中颇有炫耀的意味,但人各为其主,她也没有错。再说,这事本与她无关,我又何必跟一个丫头计较。

小秋走了,马车停着,河风呜咽,暮色慢慢降临。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想起来吩咐马车夫:“师傅,走吧。”

走吧,河堤是宽广,但岂是久留之地?我的家,在河对岸的那个狭窄的深巷,苍黑色地矮墙后面,那扇油漆斑驳的木门。

江山信美而非吾土。原本就是不属于自己的美景,再恋恋难舍,终是要归去。

下了车,上了船,坚持把香儿和小湖都打发走了。我坐在船舱最靠外面的地方对船老大老梅的儿子小梅说:“小老板,我的腿伤了,等会下船的时候得麻烦你扶我一下哦。”

“好好好,好好好。”小梅一叠声地答应着,脸孔在暮色中看不出红了没红,但声音却听得出微微的颤抖。

船舱里地人哄堂大笑:“你们瞧小梅激动的,一听说能扶大美人下船,声音都打起颤来了。”

我靠在舱壁上虚弱地微笑着。

无论如何,我都是幸运地人啊,有众人趋之若骛的美貌,有七品官衔,有不菲的收入,家里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是谁说的:人,因梦想而伟大,因知足而快乐。

就让我做个知足常乐的人吧,如果还能有点梦,那将更快乐。

旧的梦想破灭了,没关系,还可以有新的啊。梦想是无尽的。

卷五 相思引 (142)真的无怨

到家,小桃根挥舞着双手,咿咿呀呀地迎接我。我扑她,埋首在她的衣襟上,呼吸着小奶娃身上的甜香。

每当我觉得自己软弱无助的时候,总是从她这里吸取温暖和力量。

“天那,小姐,你的腿。

因为进门的时候我的腿掩在裙子里,她没有看见,只是疑惑地看着我走路的姿势。现在我坐下来,桃根再在我腿上一动,裙子露出了一角,让她看到了还打着夹板的绑腿。

我笑着解释:“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腿摔得脱臼了。到医馆请大夫接上后,他们说怕弄成习惯性脱臼,要上夹板固定一下,绑几天就好了,没事的。”

燕儿蹲下去,揭起裙子认真检查了一遍,然后疑惑地问:“都上夹板了,真的只是脱臼吗?”

“真的。”

话是这样说,其实我也疑惑,也害怕,担心桓大少奶奶不敢告诉我真相,故意把伤情说得比较轻。但好在,昨天还那么痛的,今天就感觉好了一点,也许,真的只是脱臼吧。

燕儿马上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你就有好几天不能去宫里上值了。”

“是啊”,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明天还要麻烦你陪我去一下附近的医馆,我想问问到底这夹板几时能取。如果没什么大碍,就叫他们快点取下来,我好做事。宫里这才去了没几天呢,就天天请假,像什么话!”

燕儿也点头道:“宫里不比别处,是勤谨点比较好。”

连燕儿都这么说,我越发急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医馆看看吧?”

燕儿好笑说:“你还说风就是雨了,这会儿去,谁给你看啊?医馆早关门了。”

我轻轻捶打着那绑得有点麻木的地方。苦笑着说:“我怕再请假几天。那边就索性叫我不要去了,天天在家休假好了。”

燕儿给我倒了一杯水:“不会的,你也别想太多了。这伤病谁都避免不的,你又不是装病。”

说话的时候,小桃根一直在我腿上兴奋地跳来跳去,小家伙又有两天没看见我了,看那情形,想在我身上疯个够本。

燕儿伸手过来抱住她说:“桃根乖,燕姐姐抱。你姐姐的腿受伤了,这样跳姐姐会痛的哦。”

“不痛不痛,我大腿又没伤”,我推着她说:“你们也还没吃晚饭吧,你快去做饭,桃根我抱着就行了。吃完了我们早点睡,明天一大早就去医馆门口守着。他一开门就让他先给我看,如果能拆下夹板就好了,那样我明天就可以去上值了。”

我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别地,而是工作。不停地工作,忘我地工作。时间长了,伤痛总会慢慢过去地。

也许在不知不觉间,就遗忘了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痛苦。

不管怎样,都要努力地活着啊。无奈的事太多,除了遗忘。除了适应,又能如何?

燕儿在一旁偷偷打量着我,大概她也觉出了什么吧,但她终究什么也没有问,只是说:“那好吧,我先去做饭。你还是把桃根放下来吧,别让她跳了。就算你大腿没伤,但这样一跳一跳的。震到了下面的伤处,一样痛啊。”

我依言把桃根放了下来。让她在我腿上坐着,拉着她的手做“点点飞”:“虫儿虫儿飞,两只虫虫斗嘴嘴;虫儿虫儿飞,两只虫虫斗嘴嘴……”

曾经斗嘴嘴的那两只虫虫,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斗了。

也不是,是他以后就跟别人斗去了。

我把头深深埋进桃根的脖子里,嘴里不停地重复着那两句儿歌。

燕儿走到桌旁,拿起桃根的小碗小勺说:“做晚饭之前先给桃根喂点米糊糊。小家伙今天白天一直不会肯睡,疯了一天了,刚刚见你回来又跳了那么久,我怕她等不到吃晚饭就会睡着地,还是先给她弄点东西吃稳当些。”

我由衷地感激道:“谢谢你燕儿,虽然我是个假小姐,你却真心地帮我带妹妹、把我破破烂烂的家收拾得这么好。”

要说起来,他何曾负我?连这个丫头,都是他赠与的呢。他的出身注定了他不可能娶我,他也很难的。就在前天,在皇上面前,他还曾冒着犯下欺君之罪的危险,想要骗得皇上赐婚。最后虽然被新安公主撞破了,但他,真的尽力了!

我无怨,无怨,无怨,真地无怨啊。

燕儿一边拿起炉子上的开水冲着米糊糊,一边嗔着我:“什么假小姐啊,我常常跟别人说,我家的小姐最了不起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却凭自己地真本事得到了皇后娘娘的赏识,小小年纪就被封为七品官,在皇后娘娘身边做事。想想那些乡下的读书人,一辈子钻营,都还不见得能混到小姐的地步呢。”

“燕儿你说得我好惭愧。”我低下头,不敢去看燕儿崇拜的眼神。

我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凭自己的什么“真本事”,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我进了卫夫人家地书塾,认识了那些达官贵人。尤其,如果没有六殿下的幕后操纵和王献之的鼓励支持,我根本不会去参加才女选拔赛,也就不可能有机会进宫得到皇后的赏识。

我谋得这个职位,其实是许多人暗中帮忙的结果。不然,一个贫民小户人家的女孩,纵然有几分姿色,又有什么稀罕的?能嫁个稍微殷实点的人家,就算是烧了高香了。

想到王献之,我沉默了。就在几天前,他还在这里,就坐在我现在地这个位置,抱着桃根让她在他腿上学着站立。

不过才几天而已,桃根不只会站,还会跳了。而王献之,却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我紧紧抱着桃根,以压住胸口那不断漫过地疼痛。

人未负我,天未负我,我有什么理由做柔弱受伤状?

卷五 相思引 (143) 等

二天一大早就让燕儿把桃根抱去干妈那里,结果遇到的胡二哥。

胡二哥听说我的腿伤了,立刻赶过来问明情况,然后出去找来一辆车子,非要带我去另一家据说看跌打损伤很有名的医馆。

那医馆的大夫有个了不得的外号,叫“扁雀”。对,就是这两个字,不是“扁鹊”而是“扁雀”。

至于为什么叫“扁雀”,胡二哥笑得神秘兮兮地说:“到那里看到他你就知道了。”

我们到的时候医馆还没开门,我们在门外等了一会,才等到一个胡子长长、脸孔奇扁的大夫打着哈欠出来应诊。

好吧,果然很扁,相当扁,不是一般的扁。那“雀”又是从何而来呢?

我悄悄问胡二哥,胡二哥但笑不语。而且,那笑容,竟有几分邪邪的味道。

雀雀,邪恶,天那!我捂住嘴,做恍然大悟状。

那帮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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