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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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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粗野地用身子撞飞了顶在门口的两根粗粗的木头,门被狼群猛地撞开,正准备冲进门来的几只狼一见到高高立起正向门外扑去的大黑,又一齐吓得倒退了回去。

大黑猛地冲到门口,甩开浑身的毛,龇开血盆大口,向最前面的一只狼扑咬过去,旁边的狼哗地一下全部后退,但在头狼的再一次逼喝下,又一齐向大黑围拢过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论狼的持久战

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头狼正站在一处雪堆上嚎叫,指挥它的部队,我急忙端起枪,瞄准头狼的脑袋就是一枪,头狼太狡猾了,一见门被撞开,大黑冲出去的瞬间,我刚端起枪瞄准它的头,它就一甩尾巴逃了。

幸好我手快,虽然没打烂头狼的脑袋,但是这一颗子弹也没有白费,头狼的右后腿被打穿了一个血洞,一瘸一拐地跑下了山坡。

与此同时,大黑咬中了最前面的那只狼,她粗暴地一甩头,把狼的身体高高地抛到半空,牙齿猛地一咬,狼的脖颈骨被一口咬断,血淋淋的半截身子飞了出去,抛落在远处的雪地上。

头狼受伤,同伴被咬死,所有的狼士气严重受挫,一下子全部撤退了回去,远远地聚拢在一起,盯着大黑和我们,窃窃私语。

头狼受了伤,这是狼群里其它较有野心的狼篡位的最好时机,头狼也明白这个道理,它也就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没有头狼的指挥,所有的狼也不敢随意妄为,而大黑受了伤,我的枪还剩下最后一颗子弹了,也就更不敢随意乱动,气氛一时僵住。

多吉大叔把大黑使劲拉回了屋里,我们重新顶上小木屋的门,多吉大叔扯烂自己的衣服,给大黑擦抹伤口,这些狼真的很凶残,不要命地和大黑死拼,大黑的身上和四肢多处被狼抓伤,小肚子后面靠腿的地方被撕开一大块皮,血红的肉从里面翻露出来。

我看得心疼,紧紧地搂紧了大黑的脖子,用手托起她脖子下的铁链,铁链子很沉,短短的半截铁链子少说也有二十来斤重,我不知道大黑是怎样挣断这么一条铁链子的,当时的她一定是急得发了狂,格桑肯定也不敢拉她。

我摸着大黑脖子附近的毛,在她挣断铁链的时候,绷断的铁链子磨颓了她脖子附近的毛,皮都被磨烂了,我心里有点酸,拔出尖刀,用刀尖去撬铁链子上的锁,刀尖还是不够细,没法撬开。

大黑看见我很难过的样子,就无所谓地舔舔我的手,反过来安慰我,她甩了甩脖子上的毛,装作很轻松的样子,铁链子哗啦啦地作响,大黑在沉重的喘气。

我想,大黑可能半夜里就冲出来了,格桑也不知道她冲到了哪里,如果知道的话,估计会带着村里的年青壮汉出来找,没准还能找到我们,可现在,看样子不大可能,我们还是得自救,靠不了别人。

幸好还有大黑在,只要有大黑在,头狼又受了伤,外面的狼群更不敢轻举妄动了,就眼前形势来说,对我们还是非常有利的,但是,必须得给大黑补充体力,如果大黑倒下了,我们也就跟着完了。

我决定,杀了屋里的那只狼,让大黑好好地饱餐一顿,我和多吉大叔也可以稍微地补充一下能量,毕竟那几块干得比石头还要硬的饼也填不了肚子。

我一刀切断了那只狼的咽喉,那只狼刚从昏死状态清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嚎叫,我就把它开了膛,大黑消耗了很大的体力,她吃掉了狼的内脏,然后舔舔嘴,休息了一下,精力似乎又旺盛了起来。

我割下了一小块狼肉,塞进嘴巴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就是很难吃,忍了一会,没有嚼,就硬吞了下去,多吉大叔不肯吃,艰难地啃着那两块干硬的饼,屋外的风雪仍然没有停,雪越积越厚,风越刮越大,屋外的狼群也陷入了窘境。

屋外的狼群开始躁动不安,一些狼围着雪坟打转,并且仰头嚎叫,风雪越刮越大,蹲坐在雪地里的狼,身上都积满了落雪,但是头狼没有发号司令,所有的狼也不敢动。

一部分狼有些忍耐不住了,但是又惧于大黑的威猛和不要命的拼劲,也不敢擅自行动,于是,这些狼就开始协迫头狼,逼着头狼早做决定。

是去是留,成了个问题,死了那么多只狼,头狼感觉到如果无功而返,所有的狼一定会对自己大加不耻,更可能引起狼群中的政变和冲突,自己的位置也就岌岌可危。

但是如果继续和大黑打下去,自己的后腿又受了伤,无法快速地跑动,现在还没有多少狼知道它受了伤,一旦当所有的狼都知道自己的一条后腿已经废了,那么自己也会被狼群中新的野心家赶下台,下场将会比原来的那只老狼王还要凄惨。

头狼陷入了困境,它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办,它忍受了一会狼群的嚎叫,最终狠下了心,扯直了脖子,冲天长嚎,喝止住了狼群的骚动,头狼下令,所有的狼不许退缩,继续等候时机。

头狼这是要和我们耗长久战,它知道我们被困在了小木屋里,食源有限,在这样严冷的天气环境中,只要耗上个几天,别说人了,光是大黑就会体力不支,那个时候,狼群再一拥而上,不管是人还是獒,最终都是落得一死。

头狼下达了命令,于是所有的狼和我们耗上了,它们饿了就去雪地里刨出羊的尸骨来啃几口,我们饿了,就只能吃屋里的那只狼身上的肉,生吃,没有火来烤,最原始的钻木取火在这样严寒的气候条件下,也无法实现了。

大黑的食量很大,耗了三天之后,屋里的那只狼已经只剩下一副残骨和四爪的一些残皮碎肉,大黑身上的伤口没有搽药,也没有药可搽,被寒冷的空气一冻,撕裂的皮肉都向两侧翻翘开来,稍微一扭动身子,结疤的伤处又会被撕裂。

第四天,我们断了顿,连那几块比石头还要硬的饼也被硬吞了下去,屋里再也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饥饿的大黑把狼皮和狼毛也吞了下去之后,撞开了顶门的木头,冲到了屋外。

屋外的狼惊诧之余,哗然声响起一片,纷纷倒退了两步,它们看见大黑目露凶光地站立在门口,一脸的杀气,一时都不敢近前,头狼更是下令,不许和这只大黑个子开战,它们要和大黑耗体力,最后不战而胜。

所有的狼都见识过了几天前大黑的凶猛,心怀恐惧的狼们一见大黑走出来了,就集体后退,不和大黑正面交锋,大黑走回屋里来,狼们又一齐围拢过来,再一次把小木屋团团包围,围得水泻不通,大黑一冲出去,狼群又哗地散开了,这令大黑感到无比的气愤和不满。

第一百二十五章、獒嘴里省下的食物

第五天,狼群还是不和我们开战,雪地里埋存的羊的尸体已经差不多被狼群吃光了,连骨头都被咬断吞了下去,狼群似乎也陷入了困境,但是没有头狼的命令,所有的狼也不敢擅自行动,一些胆大妄为的狼开始对头狼的指挥权表示出了不同的异议。

我和多吉大叔都饿得肚子咕咕地叫,最要命的是,多吉大叔的腿伤又被冻犯了,两条膝盖肿得像充了气的皮阀子,半步路也走不了,只能僵直地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整晚整晚地咳。

大黑喘了一会气,突然冲了出去,狼群被惊动了,轰地一下四处散开,大黑在雪地里疯狂跑了两圈,从积雪下面刨出了一条被咬断的狼腿,叼了回来。

这条狼腿几天前就被冻得硬梆梆的,在屋里回暖了好久,刀子才勉强割得动,我把狼腿上的皮割下来,把肉切成小块,喂给大黑吃,大黑只吃了两口,就再也不肯吃了,把头扭过去,望向屋外。

狼群中一些比较会审时度势的狼开始显露出不服号令的情绪,它们预感到头狼大势已去,开始想和头狼对着干了,这些狼不时地对小木屋进行撞击或者是围攻,头狼号令无效,地位有些不保。

破烂的木板门已经狼群撞得散了架,我只能搬来几根木头,把门板顶住,大黑冲出去时,那些狼又狡猾地一轰而散,它们这是在挑战大黑的耐心和体力,并时刻地监视着大黑,只要一感觉到大黑体力不支,疯狂的狼群就会一拥而上。

危险一步步逼进,第六天又熬过去了,狼群除了一些间断的小范围攻击这外,没有什么大的举动,狼群的内部反倒出现了一些危机,头狼的断腿渐渐成了众狼周知的一个现实,狼群中的不少反动份子开始表现出躁动不安的情绪。

第七天,狼群起了不小的内讧,有几只狼耐不住风雪的煎熬,离开了狼群,独自外出觅食去了,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头狼坚持不撤军的命令,下令所有的狼坚守小木屋,缓和的形势又陷入了紧张气氛。

暴风雪下下停停,屋外的气温越降越低,这对坚守不离的狼群来说是一个严峻的考验,蹲坐在外面的狼都被风雪盖得只剩一对眼睛露在外面,而小木屋内的气温也降到了冰点以下二十多度。

多吉大叔冻得浑身冰冷,再加上半饥不饱的生活,连口热水也喝不到嘴,就像是个去了半条命的人,大睁着两眼,盯着木屋顶,僵直地躺着,我把自己最外层的衣服脱下来,给他盖在身上,他还是一个劲地打哆嗦。

我也冷得发抖,夜晚的气温更低,几乎接近零下三十度,脱掉了外面的一层衣服,我被冻得抱着两条膀子打哆嗦,大黑凑到门口去,用身子挡住从宽大的门板缝里扑进来的风,一边警惕地盯着外面的狼群。

我真佩服这些狼的耐性,不光耐得住风寒,而且还忍着饥饿,我们这两天都饿得受不了了,那条仅存的狼腿还是大黑从雪地里刨回来的,我和多吉大叔都舍不得吃,省着留给大黑。

我们心里都清楚,如果大黑抗不住了,我们的命也就不长久了,可不知为什么,大黑这两天一直吃得很少,她几乎不大吃东西,我把狼腿肉喂到她嘴边的时候,她就会粗野地甩开头,有时还会用头把我撞开。

我以为是大黑的身上受了伤,身体的不适才导致她食欲不振,就哄着她吃,大黑总是摆出一副很厌食的样子,有时被我喂得烦了,就会张开大嘴,往我脸上喷气,我只好作罢。

晚上很冷,几天几夜没敢合眼的我终于也熬不住睏了,我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半夜的时候,突然被一阵轻微的响动声惊醒,我以为是屋外的狼,没敢乱动,先睁开眼睛,观察四周的动静。

借着屋外积雪反射进来的微光,我看见大黑正蹲在那条狼腿前,伸着脖子,饥饿地舔那条狼腿,她一遍又一遍地舔着,一边吞着口水,却始终没有去咬一口狼腿肉,我看见她空瘪的肚子一鼓一鼓的,口水咽下去的时候,肚子里发出“咕咚”的响声。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潮湿了,我这才知道,大黑这几天并不是不想吃东西,只是屋里可吃的东西太少了,屋外的狼群迟迟不退,自己身上的伤被一次又一次地冻裂,疯狂的狼群包围在屋外,在食源如此稀缺的情形下,她要把能吃的东西留给自己的主人。

我紧紧抱住大黑的脖子,真想放声大哭一场,冰冷的铁链子沉重地坠在大黑那日渐消瘦的脖颈上,大黑也有点想哭,我听到她从鼻子里喷了喷气,像人类叹息时的声音,然后伸出舌头来,舔我脸上的泪。

我再也忍不住了,紧紧地抱住大黑,再也不管什么男人的面子男儿的钢强,泪水肆意地流下脸庞,这是我第二次为一只动物而流下的泪,第一次是在与央金采药的山上,当大黑冒死救下我的命的时候。

在这个艰难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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