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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天空-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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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预道刷地擎出驳壳枪,恶狠狠地对梁必达说:“我去打伏击。我要抓两个活口回来,看看究竟是不是我当了敌人的奸细。如果不是,我要跟你去见杨司令。”

梁必达冷笑着说:“怎么个结果你也脱不了干系。”说完又飞身上马,扬鞭纵马率先向东驰去。

接火地点是在小店西南的一片树林里。

果然是洛安州“皇协军”一大队的一个小队和日军十余人,由日军一名中尉和“皇协军”一名姓万的中队长带领。偷袭捕俘成功后,正在急速回撤。

梁必达和窦玉泉指挥部队散开,对敌军实施包围。战斗发起七八分钟后,敌人死伤十余人。余敌以日军进行顽强抵抗,掩护姓万的中队长和几十名伪军押着李文彬夺路而逃。

梁必达率部追至山垭口,眼看很快就要进入敌占区了,朱预道急忙吆喝炮手,并且请示了张普景和窦玉泉,想以三门迫击炮实施拦阻射击。

窦玉泉说:“集中火力,就打那个山垭口。”

张普景略一沉吟,说:“拿炮一轰,老李就光荣了。”

窦玉泉说:“可是,如果不打,敌人跑了不说,老李也救不回来了。打,还是要打的,炮手注意一点就是了。”

张普景说:“炮不比枪,恐怕没那么精确的。老梁,这个决心还得你下。”

梁必达黑着脸往远处看了一眼,又回过头来扫视了窦玉泉和朱预道,咬牙切齿地说:“不能打,炮手卸弹。”又恶狠狠地盯着朱预道说:“你是什么意思,想杀人灭口吗?我跟你讲,回去就给我制定营救方案。救出李文彬同志,让他证明你的清白。救不出李文彬,就看你自己说了,我恐怕你浑身是嘴也很难说得清楚。”

既然不能开炮,一伙子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日本人和“皇协军”押着李文彬溜出了根据地。



崔家集遭袭,李文彬被俘,使凹凸山反“秋季攻势”的部署陷入了危机。

以后有情报表明,这是山野大佐和汉奸姚葫芦精心策划的一次谍报活动。李文彬在崔家集的行踪,是由隐藏在崔家集的内奸崔二辫子提供给姚葫芦的。崔二辫子是崔二月的远房族叔,自从崔二月十天前从江店集回到娘家,就处在崔二辫子的严密监视之中。崔二辫子知道本家侄女同共产党那位县委书记关系暧昧,料定这块香饵可以钓住一块肥肉,所以不辞辛苦地昼夜窥探。机会果然就来了。

崔二辫子在崔家集是个著名的泼皮,除了正经事不干,别的事都干,越是不正道的事他越是干得欢实。这次通风报信,崔二辫子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钱。这一条情报,他得到了三百块大洋。恰好是这三百块大洋暴露了他。前几日他同“维持会”崔会长和马篾匠推牌九,输了个精光。而不出三天,转眼之间就阔了,不仅还了赌债,还到斜河街的窑子里当了两天神仙。

在斜河街暗娼花枝子的厢房里,一条绳子捆翻了崔二辫子,带到了分区首长的面前。

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有从他家抄出来的二百多块大洋,问也只问一条,就问钱是从哪里来的。崔二辫子骇得魂飞天外,东扯葫芦西扯瓢,指天划地发誓赌咒,就是说不圆场。

梁必达和张普景横一条大板凳坐在上面,让情报科长伍连森拎一柄驳壳枪,崔二辫子每说一句假话,就朝他的裤裆下面开一枪。三枪一放,崔二辫子就像大病一场,连发抖的力气都没有了,癞皮狗一般趴在地上,让他招的他招了,没让他招的他也招了。于是真相大白。情况已经明了,态势却变得更加复杂。反日军“秋季攻势”的方案,是凹凸山军分区首长会同国民党军刘汉英文泽远等人一起商定的,而且在营团干部会上发了预先号令,虽然具体的部署尚未明确,但是这些富有斗争经验的干部,对于分区首长的意图可以说是心领神会的。如今一个县委书记兼县大队政委落入敌手,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一件小事。

紧急会议上,几位首长忧心忡忡,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咬噬着他们的神经。参谋长姜家湖提出:“李文彬的被俘,涉及到两个问题,一是原先想定的方案要不要改变,二是要不要跟友军通气。方案改变尚且来得及,可是万一……”

窦玉泉说:“情况是明摆着的,老李在敌人手里,而我们的……,我认为我们要调整我们的计划。”

张普景问:“如果调整了计划,要不要跟刘汉英通气?”

窦玉泉说:“当然要通气,仗要靠两家一起打嘛。”

张普景说:“可是话怎么跟人家说呢?就说我们的一个同志落入敌手,我们信不过这个同志,我们认为他有变节投敌的可能,所以我们要调整部署?可是这话能跟他们说吗?这不是自己把屎盆子往自己的头上扣吗?再说,老李现在情况不明,在敌人的魔掌里或许正在承受痛苦的摧残,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怀疑我们的同志的坚定性,这是不是太不相信同志了,是不是太不严肃了……”

窦玉泉心情沉重地说:“这不是相信不相信同志的问题,战争是无情的。一个同志被俘了,只会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视死如归大义凛然,不做任何损害自己队伍的事情。这种可能当然是占主流的。可是,作为战斗的指挥者,我们也不能不考虑到第二种可能。老梁,你是怎么想的?”

梁必达一直在面无表情地吸旱烟。对于李文彬,窦玉泉和张普景都比他熟悉,他想多听听窦、张二人的意见。吸了六七窝旱烟,梁必达的心里就有底了,但是他没有马上表态,只是同姜家湖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心领神会。

梁必达说:“老姜你谈谈。”

姜家湖说:“李文彬同志被俘,反映了几个方面的问题,一是我们的防奸保卫工作近期有松懈的迹象。事情虽然出在崔家集,但是其它地点有没有?有没有还没有暴露出来的奸细?

会不会还有其它的情报通过其它渠道被敌人掌握了?我看这些可能不能完全排除。仅仅从这个道理上讲,就有必要调整计划。第二,从李文彬被俘的过程来看,他是因为违反了党的纪律擅自行动才被敌人钻了空子。实话说,我对这个同志是有看法的,他虽然革命激情高昂,但是武装斗争经验不足。在勇敢方面也有欠缺。能不能经受得住敌人的拷打和引诱,不是我们几个人坐在这间屋子里就能得出结论的。所以我同意窦副司令员的意见,一是调整部署,二是通报友军。”

张普景说:“这样的做法,基本上就是给老李判定为必然变节了。我还是不相信老李会变节,老李是个受党教育的老布尔什维克了,我相信他会保持一个革命者的忠诚。”

姜家湖说:“我们必须从作战实际出发,把问题想得更复杂一些。”

窦玉泉也说:“我也相信李文彬同志会保持忠诚。但部署还是要调整。战争是一门科学,每一个细节,尤其是突然出现的细节,都要引起我们的高度敏感。宁使我有虚防,无使彼得实偿,这是战争中的一个重要原则,尤其是在出现被俘人员之后应该特别注意的。”

梁必达说:“老窦说得好。我们应该从最高的地方看待我们的同志,但是我们也要从最坏的地方思考我们的问题。”

张普景问:“怎么跟刘汉英他们说?让他们看我们的笑话?”

梁必达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就说在凹凸山发现敌人的奸细渗透比较厉害,以提醒他们注意为幌子,提出改变计划的设想。”

窦玉泉击掌嘘了一声:“好,老梁这个主意好。不说什么事,先暗示。”

张普景说:“老李被掳的事他们迟早要知道,他们要问起来我们怎么说?”

梁必达说:“那还不好说?确有其事嘛。不过这跟调整计划没有关系。我们就跟他说,没有老李被俘这回事,我们也要改变计划,一是糊弄奸细,二是出其不意。我们的决心在前,老李被掳在后。”

张普景想来想去,也只好这样了。于是便让姜家湖前往舒霍埠同刘汉英勾通。

自从梁必达上任分区司令员之后,分区的几位首长配合得还算不错。梁必达对张普景和窦玉泉表现了极大的尊重。机关干部们都能看得出来,梁必达的尊重是真诚的。一是虚心,经常向张、窦二人讨教,就战术理论问题认真地当了窦玉泉的学生。二是谦让,重要问题不急于表态,先是默默地听,再同参谋长姜家湖细细推敲,决心定下之后,老老实实地提出来,等党委书记和代理政委张普景最后拍板。

不久从舒霍埠传来了一个消息,尽管多少已经有了一些思想准备,但是这个消息还是让分区和特委感到了震惊——李文彬变节了,不仅向日军提供了他所知道的凹凸山国共两军的兵员装备状况,还参与了日军“秋季攻势”计划的修订。

情报是国军情报人员高秋江通过打入“皇协军”中的内线窃出来的。

刘汉英写了一封绝密信,派参谋长左文录亲自送到梁必达的手上。信中虽然表示了沉重的心情,但字里行间隐隐约约地还是能看出些许揶揄的嘲讽意味。

梁必达立即通知张普景和窦玉泉、姜家湖等人,几个人把密信传看完毕,面面相觑,谁也没说什么。



高秋江确切地得到莫干山的死讯,已经是反“秋季攻势”取得胜利之后的事情了。

由于高秋江的情报准确及时,使凹凸山国共双方的抗日武装得以及时联手,在出现变节分子的极其不利的情况下,梁必达处变不惊,迅速制定对策,双方长官能够审时度势,迅速达成统一思路,调整了战术计划。尤其是八路军凹凸山分区梁必达司令员提出将计就计的作战原则,施行诱敌深入战术,在河口镇和天堂寨一线部署了坚强的防御阵线,国民党军和八路军共投入兵力四千余人,使敌久攻不下。战斗第二阶段,针对敌人迂回的企图,两军又果断撤离主战场,在陈埠至二龙山之间广大的丘陵地带对深入之敌实施穿插分割,将残敌包围在大小七个战场上,凹凸山军民历经两天的浴血苦战,终于粉碎了日军一举荡平凹凸山的野心,并且俘敌数百,缴获一批辎重。

刘汉英派人给高秋江传达了他的口头嘉勉。

刘汉英说,除了他本人和旅部对高秋江的嘉勉以外,还将高秋江深入敌军腹地,不避生死获取情报的杰出作为呈报了最高长官部,长官部对于高女士的行为深为赞许,将颁文授予她“挺身巾帼”的称号,正式文本不久将到凹凸山,届时旅部还要宣布对她的特别任命。

高秋江没有理由不为自己的成就感到欣慰。可是这欣慰迅速便被突如其来的巨大的悲愤淹没了。

传达口信的是“战地女子挺身队”的一名姐妹,她在将长官交代的事情办完之后,试探着问起了高秋江同莫干山的关系。高秋江回答说是亲戚关系,这位姐妹便极其神秘地告诉了她,莫干山在半年前就被人打死了。

高秋江在那一瞬间犹如五雷轰顶。直到报信的姐妹离开,她才发现自己的嘴里含了满口鲜血。在这个胜利的秋日,充塞在高秋江心灵的,除了悲愤,便是一副宽阔高大的身躯。

她不相信莫干山会被一伙身份不明的草寇打死。这里面一定有隐情。莫干山之死有名堂。

度过了漫长的悲痛,高秋江的脑海里倏然电光一样闪过一个问号——阴谋,或许这一切都是阴谋的组成部分。

她似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在初春的那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刘汉英显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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