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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那么她还喜欢徐东淮吗,她最好的朋友背着她……她会受伤,会原谅吗?
这场冷战不知尽头,我不去消融冰释,徐东淮也不来。我一直在想这一个星期他在做什么,他难道就一点都不想我吗?但是又想起他答应过我的一句话:“徐东淮,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我怎么了,你都不能不理我!”这话还没等到分开的那天,已经没有用了,他不管我了。
我气苦,他说招惹就招惹,说不管就不管,而我一点用都没有。不如就这样散了更干净,说了,人生本来聚散无常,无聚无散,无忧无虑。
路过必胜客,万圣节到了,看见服务员戴着巫女的帽子很可爱,记起和徐东淮吃必胜客。
那天刚从商场回来,买手表的那天。
吃东西的时候,他趁机把头伸过来跟我说:“媳妇,我们永久也有了,手表也置办好了,不如干脆马上去把缝纫机也搬回来,收音机我家里也还有一台,咱们置备齐全‘三转一响’就把小本给拿了吧。”
我含着吸管,深深的看他,饱含感情的看了N久,一直到他被我看得脸通红。我忍着憋死自己的危险没有笑出声,这个人有本事说这样的话,竟然还会脸红。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
大概确实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低下头去猛喝汤,必胜客的汤本来就是小小的一碗,三七一十四地被他喝光了,抬起头来,发现我还在看他。
他尴尬极了,不自量力还想装没事人,我憋着气心里要笑出内伤了。
他只好转移话题,在我面前这个人越来越不能洒脱自如了,越想挣扎反而越落了痕迹,徐东淮真是宠我。
从他这里我想起了海岩书里面的那个欧阳兰兰的一句名台词——我他妈爱你爱得不是我自己了。徐东淮目前可不朝着小男人情态发展,越来越不是当初我认识的那只。原来,在我面前,他大概会变得笨一些,牢牢处在我的下风向。
可是,才几天啊!爱情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太多的情不自禁,身不由己,我就是想他,每天都是。我也不是我自己了。
没了徐东淮忽然静下来,发现没有事做,去教堂吧,我认识牧师保罗。这些年月一直打拼在感情纠葛的第一线,教堂门都不知道往哪开了,不过先别鄙视我,我还停留在慕道友的阶段。
牧师是我从公园勾搭上的,当时我俩讨论的是肋骨的过去未来。开头保罗跟我讲经布道,每个女人都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每根肋骨会找到主人,每个主人会有合适的肋骨。我给他捣乱。我说这个不符合科学不符合逻辑不符合社会不符合人类生存现状,要是一个人一辈子嫁不出去可不就是没主的骨头,且不看那么多男光棍,还有那么多和尚尼姑道士喇嘛鳏寡孤独……
保罗被我搞得蓝色眼珠变成酱紫,估计心里在唱肋骨我要对你哭。
体谅他乃一介外国友人,我才打住,为了抚慰他受伤的心灵还诚挚表达我从此以后要树立个人崇高的信仰,争取早点加入基督教的决心,因此成了慕道友。其实当时我心里在想,听说C市每年圣诞节教堂里都举行盛大舞会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入教又不花钱,不高兴了还能脱离呢,怕啥。
今天晚上不是圣诞节没有舞会,我只是想去问问保罗,我他妈的到底是谁的肋骨,徐东淮的肋骨又是谁?
不过还没有步入教堂,平时挺清静的教堂门口居然有人违章驾驶,考驾照的时候肯定走的后门,这人,撞了我,还对我鬼魅的一笑,奶奶的,我粗口了。如果听见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我还能保持正常,那么说明我才是真正的疯了。
真是疼啊,眼前金星火星乱冒,牙齿打架……谁来救我,上帝我离你一步之远啊!接下来我疼得昏过去了,疼醒转来的时候,居然是乔昊抱着我坐在计程车里。
这么玩,居然是乔昊,上帝一定是个女人,小气鬼,看我不是真心诚意信仰耶稣基督就这么偷袭我。
不过陈世美和秦香莲的故事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一切化作历史的尘埃,所以我并没有表示太多的尴尬,马上对他说谢谢,并且有痕迹的拉开距离,掏出手机给徐东淮拨过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牵动到那只脚,冷汗从背心里透出来,我尽量闭着嘴巴龇牙咧嘴。本来拨电话的时候心里还唱着歌,终于能给他打电话了,但是电话一通就被我挂了。
中国文化源远流长,词语没有最毒只有更毒,现在我就落了个毒中之毒——屋漏偏糟连夜雨。
电话里是杜紫在说话,她说:“徐东淮,你洗个澡要一万年吗,电话,电话……”
杜紫在徐东淮面前一直都是羞答答的玫瑰,乍然来句这样符合她性格的正常的话,我十分的不正常,火速挂了电话。然后心肝肺胃也帮着估计已经骨折的腿一起痛,这么晚了,徐东淮在洗澡,手机还搁杜紫那,他们……
好吧,随便了,我也懒得赶乔昊下车,他以前也骨折过,当还我好了,不然现在我一个人怎么办?
我这个没出息不争气的,又哭了,扑簌簌的泪水。
“是保罗打电话通知的我……苏也我对不起你!”乔昊心里肯定暗算我还是为他哭呢,不过,让你误会好了,我宁愿你以为我是为你哭而不是当着你的面为别的男人哭,不愿意别人看见我凄惨的模样。
医院那些杂七杂八的都是乔昊在忙前忙后,我终于能顾着痛了,也记得打电话叫来王幸,王幸来得快,女人果然最后还是女人来疼。
老医生用手使劲的捏一把我那肿得包子一样的腿,问我:“疼吗?”我没说疼不疼,直接用女高音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老爷爷眼睛都不眨,qi书+奇书…齐书大手还往我腿上一拍:“骨折,先照个X光!”
我那颗想死的心啊,蠢蠢欲动,照X光,你捏我腿干嘛,逮瘸腿糟践啊。王幸对医生说:“大哥,骨折,那复原之后不会有后遗症吧?”
更想死了,这是什么世界,我算是阳奉阴违的人了吧,我叫老爷爷的人,王幸叫人大哥,占我便宜也不是以自己吃亏为前提的啊。
不过王幸小同学我了解,办公室呆久了,后遗症呢,最近正千方百计想要留校。王幸那些功劳苦劳都摆在那,谁也捍动不了的高度,趁着我受伤的时候还不忘记学校的工作。
她说:“哎,那个,苏也跟你商量个事儿!”
我抬头看她,不准太过分!!
“厄,是这样的,学校最近艺术节,想……想请杜紫回校……你看你能不能帮个忙。”王幸山路十八弯的把事情转出个大概。
我说:“哦!”
杜紫的事儿我能理解学校,八百年前就看见学校某个墙角落上写着——今天我以*大为荣,明天*大以我为荣,现在该是杜紫光宗耀祖回报学校的时刻到了。电视报纸,马路边广告拍上,甚至公汽上,杜紫浅笑轻颦的脸铺天盖地。听过没,要捧一起捧,沾个边学校跟着也风光。
王幸来拜托我去请她,大概这会校长都知道我是杜紫学校里最好的姐们,讽刺吧。
王幸始终是个女孩子,夜深的时候我把她赶回去了,没想到乔昊还没走,这个人莫不是把陪我上医院当还我的情债吧。
我说:“乔昊,你也回去吧,我没事,明天早晨王幸就来了。”
他不肯,我实在赶不动,也累,睡着了。
早晨醒来,看见徐东淮,他正背着我看阳台呢,我眼睛怪怪的,想哭。
突然很想很想他,想看看他的脸,看看他长什么样子,我喊了他一声,他转过脸看着我,视线相交的时候眼里心里,都是热热的。
他说:“都是我不好……”
我就是吃软不吃硬,听见这句,哭得厉害。
当我把脑袋搁他肩膀上的时候我终于能够想起一些事情——乔昊哪里去了?徐东淮没有看见他吧。还有,并不是女人天生爱疑神疑鬼,我真的觉得最近很不正常,常常有车擦着我的面飞过,昨天晚上那是擦得过火了。
不过也忒好笑,谁要对我使用这手腕啊,我这什么级别的人物啊,好笑,太好笑,所以我马上忘记了这件事情。
很有默契的,我俩都没有提那天吵架的事,而我更没有问他昨天晚上,只管心里乱来。
世界上没有吃醋的女人那是假的,明明知道徐东淮的心思牢牢控制在我手里,可是免不得还是要担心,还是要介意,还是要心里胡思乱想。这可怎么得了,我还说我没有想过和他未来,这样下去,我简直……真应了那句话,恨不得把他做成香袋儿,藏好,这样他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香袋儿坐那看装修杂志呢,我吃着苹果然后想着他,面对面看着他也想他,肉麻吧,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
住院了,每天要打针。
看着护士姐姐恐怖的眼神,我直往徐东淮怀里缩,视死如归的交出手来,徐东淮轻轻笑着帮我捂住眼睛,另一只手搂着我的腰。
我很怕打针,虽然身经百战,多年的打针生涯让我能写出一本回忆录来,但是经验是一回事,怕是另一回事。而且从小到大,不管什么医生护士,总是找不准我的血管,还怨我血管细,有时候插得我满手的针孔,场面那叫一个血腥。
这个护士更加可恶,她一边给我打针心却早飞到徐东淮身上,七瞄八瞄的,下手能准吗?我的手臂又是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徐东淮个祸害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竟然走了,丢下我,不过他走之前不忘阻止护士姐姐的恐怖行径,算他还有点人性。
不一会他带进来另一个头发花白有点教授一样的人物,身后跟着那个护士姐姐。后来就是这个长者给我打的针,一点不痛。
我问徐东淮:“这是谁啊,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厉害的医生?”
徐东淮说:“你想知道啊?”
“嗯!”我用力点点头,他怎么哪儿都能逮着牛逼的人啊,跟个魔教教主似的。
“就不告诉你!”他斜着眼睛瞟我一眼说。
不告诉我还带个“就”字,存心气我吧,好,不说就不说。
徐东淮带了很多卷宗,资料,各种各样的一大捆,我随便翻了下,基本上是绝对看不懂滴,虽然我以前也学过美术,但这些学术用词太多,设计图太复杂,我放弃。现在想那个广场的设计肯定不是动用他爸的关系,他这个人心高气傲,所以现在很努力。
没事做,我东张西望,然后就注意到一个壮观的现象——病房里无缘无故多出许多护士,她们若有若无的找些什么东西或者单纯进来找其他的护士,估计整个医院的护士姐姐妹妹都来报道过了。而且对我百分之七十没有好眼神,剩下的百分之几十只顾着花痴了没来得及给我不好的眼神。我有十二分的把握是徐东淮造的孽,祸害了我不够还将祸害之势蔓延。
一天下来,我就一直忙于跟这些护士周旋,不是故意撒娇要徐东淮给我到水就是要他给我削水果。这样卿卿我我的火爆场面,居然还有不怕死的,直接走上来问徐东淮要电话号码,我实在忍不住了,说:“外面电线杆子上呢,到处都是他的电话号码。”
护士终于走了。
徐东淮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研究怪物一样,然后笑笑,低下头继续看案卷,心情似乎变得很好。
我只能装作他什么也没看见。
晚上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这个人就走了,临走时候跟护士密谋了很久,想是准备给我安插个无间。他之前就叮嘱过我这不能吃那不能干,当着他我根本不敢乱动,这几天可把我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