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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有选择的拒绝喇布、杰书发出的公文命令,在各地绿营军官的软硬兼施下,原本驻防各地的八旗部队不断收缩,目前简亲王喇布仅能控制南京内城和少量汉奸城防军,而浙江康亲王杰书稍好一点,但也只能勉强控控制杭州附近的十多个县城。
大军南下的条件逐渐成熟,夏收过后,汉军进行了一连串部署调整,瑞克所部西进兵团年后循黄河东进,逐渐朝湖北西北部边境运动,而兵团部就已设立在勋阳府;一六八八年春,总参谋部报汉王核准,诏赐四个新军番号,去年与宁锦、奴尔干以及察哈尔、热河征集的一万两千余兵员由各州府集结于滦州兵站,成立大汉暂编骑兵第十四军,近卫军参谋长慕天颜调离近卫军系统,改授“儒林中郎将”,任暂编骑十四军军长;山东行省分别于济南兵站、青州兵站成立大汉步兵暂编第十五军、暂编第十六军;而前年投降大汉的河南杨起隆所部历经一年多的整编、改造、换血,所部集结于开封兵站,授予大汉暂编步兵第十七军番号,著名农民起义军将领“满天星”杨老皮得授大汉陆军少将军衔,予“扬威中郎将”号,担任暂编步兵第十七军军长。
按照的林风的部署,林汉帝国将于正式南下之前建立六个重兵集团,分别是:西线兵团,所部兵员六万四千余人,下辖近卫第一军(瑞克)、骑兵第七军、步兵暂编第十五军,步兵第十军(王承业)、步兵第十二军(王辅臣),由帝国陆军中将、羽林将军瑞克?拉歇尔将军担任都督,兵团部驻辕湖北勋阳;中原兵团,所部兵员五万八千余人,下辖骑兵第六军(马英)、步兵第十一军(原王承业旧部改编,山东军)、步兵暂编第十七军、暂编第十六军、骑兵暂编第十四军;由帝国陆军中将、破虏将军马英担任都督,兵团部驻辕徐州府;南方兵团,所部兵员六万两千余人,下辖大汉步兵第二军(王大海)、步兵第三军(刘栳泗)、步兵第四军(孙思克)和步兵第九军(周求),由帝国陆军中将、平辽将军王大海担任都督,兵团部驻辕安庆府;西北兵团,所部兵员两万九千余人,下辖大汉步兵第五军(赵良栋),步兵第十三军(王屏藩),由帝国陆军中将、寇北将军赵良栋担任都督,兵团部驻辕兰州;四川兵团,所部兵员两万四千余人,下辖大汉步兵第八军(张勇)、第十军(陈奇),由帝国陆军中将、安西将军张勇担任都督,兵团部驻辕重庆府;北方兵团,所部兵员六万至八万人左右,下辖大汉骑兵第一军(赵广元)、近卫步兵第六军(王吉贞)以及山西、宁锦、绥远、奴尔干地方驻军和察哈尔部、卓图索部、哲里木部、昭乌达部、伊克昭部等蒙古仆从军,由帝国陆军中将、蒙古将军赵广元担任都督,兵团部驻辕张家口;除此之外,还有林风直辖近卫军兵团,下辖近卫骑二军(赵应奎)、近卫步三军(马进良)、近卫骑四军(王忠孝)和近卫炮兵第五军(于成龙),兵团驻防直隶,所部兵员五万五千余人,兵团部驻辕北京。
随着汉军整体战略部署的逐渐完成,割据湖北荆襄一带的农民起义军杨起隆所部成为林汉帝国的一根心头刺。
自从林汉帝国兵不血刃拿下河南之后,昔日的义军领袖杨起隆日渐尴尬,原本起兵之初,神州风起云涌,农民运动如火如荼,形势一片大好,他的势力曾经极度强盛,地盘除了河南之外,山西、陕西、山东乃至湖北安徽边境大部都由他掌握控制,兵锋极盛,无人胆敢苼其锋锐,然而时移世转,随着汉军的崛起,此情不可再现,在大汉军强势逼迫下,他的势力被驱除出河南,流落在鄂北苟延残喘,年前因为四川战争的原因,他这个“大汉顺义公、安南将军”倒是不太引人瞩目,然而随着蜀中平顶,瑞克兵团转而东向,荆襄地区就成了一座大火炉。
杨起隆如坐针毡。
历经数年挫折,现在他的部队极度窘迫,经过苦战拿下襄阳之后,他的地盘虽然得到了扩大,但损失亦极其惨重——这种损失除了兵员和物质损耗之外,最严重的就是战乱对地方经济的影响,原来的荆襄地区坐拥汉水之利,为天下通衢,曾经非常繁盛,按道理来讲,如果谁占据这个地盘,那必将大有可为,然而这却并不包括杨起隆。
因为各方面的原因,杨起隆统治下的荆襄地区经济回复极慢,占领之初,广大士绅、客商即逃窜一空,风头之下,甚至连广大贫农都跟着迁移逃难,人口流失惨重之极,而地方稍稍稳定之后,掌握北方经济命脉的晋徽商团又在林汉朝廷的授意下对他进行了一连串的经济打击,弄得杨起隆焦头烂额。
这种颓势给杨起隆造成的打击实在是太过惨烈,不但地方疲敝,甚至连军队都发生了动摇,起初拿下鄂北时,杨起隆尚有近八万大军,但随着一连串逃亡、哗变,农民军的总兵力锐减至五万不到,而且这里面还有大半是老弱残兵,杨起隆现在几乎是濒临决绝,不用说和汉军对峙争雄,即使是想向盘踞武昌的清军绿营军军阀进攻都做不到。
然而就在如此危急的时刻,北京政府又给他发来了一道催命枷锁:公元一六八八年夏,汉内阁大学士李光地、总参谋长周培公、都察院巡检都御史陈梦雷、礼、吏、工、户四大尚书、通商侍郎许淡阳等百余大臣突然联名上书,乞汉王林风承天应命,登基为帝。
汉王林风谦虚非常,推托不已,然而这时文武百官态度极为坚决,历数中华数千年典故,强烈要求汉王殿下看在“天下……”“黎民……”“苍生……”之类东西的面子上,勉强当一回皇帝。
汉王大怒,于乾元宫进行了声情俱茂的表白,情词恳切犹如赤子,痛骂百官“置吾于不义”。
李光地、周培公等不为所动,慷慨机昂的和汉王殿下进行大辩论,将汉王举出的理由逐条驳回,致汉王怒不可遏,挥袖而去。
但是,文武百官这时空前团结,林汉朝廷此次意见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统一,当汉王逃入后宫之后,大臣们不依不饶,在各部大臣首脑的牵头下,在中南海御道上排成方队伏阙上书,四部大臣锤胸跌足、监察院御史痛哭流涕,软硬兼施,逼迫汉王登基为皇帝。
消息传开,整个北方群情汹涌,大汉国子监、律算监、马庄武学、保定武学等众文武生员勃然大怒,纷纷罢课,前往京师声援百官劝进,国子监祭酒顾炎武、太学博士黄宗羲、武学都监高士奇上表请罪,声称“无法弹压”,请汉王治罪。
未等学潮平定,朝鲜王、蒙古察哈尔部、卓图索部、伊克昭部等遣使来京,一行使者于中南海大街上连连欢呼“天可汗”,强烈要求汉王尊重少数民族兄弟同胞的真挚意愿,早点登基为帝。
随后,蒙古将军赵广元、寇北将军赵良栋、安西将军张勇、羽林将军瑞克?拉歇尔、破虏将军马英、平辽将军王大海等各地驻军大将纷纷发来血书,泣血上奏,肯请汉王看在三军将士的薄面上,千万勿要推辞。
公元一六八八年六月初,大汉元兴三年,在广大人民的强大压力下,汉王被迫登基为皇帝。
大汉皇帝陛下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发出圣旨,命令各地督抚进京朝见,其中,大汉顺义公爵、陆军中将、山南将军杨起隆名列榜首。
第八章华夏有鼎
第十五节
七月的北京犹如火炉一般,天气炎热无比,巡遍全城,唯独只有位于太液池的皇宫海子稍稍凉爽,自六月末夏收结束之后,大汉皇帝林风便把内廷迁到了丰泽园,相应的办公机构散乱设在瀛台的几座偏殿,而他自己和吴阿珂皇后则住在西瀛。
相较前朝,中南海的宫殿建筑群已经大大变样,因为紫禁城已经成为往昔,林汉帝国不得不另起炉灶,在原宫室的基础上进行扩建,虽然林风本人并不太注重驻所,但朝廷仍然每年都拨出一大笔银子投入到皇宫建设上,于是这一片建筑群从最开始的“休闲花园”慢慢演变成“汉王府”,最终成为帝国皇宫。
实际上这一片区域并不属北京重心,甚至还比较偏僻,因此许多配属设施都是一片空白,而且因为建筑群内有几个大海子,所以警卫工作就显得有些为难,起初林风刚刚进驻的时候,中南海一片荒地,一些近郊农民和城内的贫民在这里开了一大片菜地,每天人来人望,非常复杂,早几年,林风为了表示“不扰民”,还任由这些老百姓在王府内种菜,直到和阿珂结婚后,老婆对浇菜园的粪车意见很大,不得已之下,才慢慢把这些菜地夷平。随后慢慢加筑工事望楼,安置禁军宿卫,成为北京禁地。
林风的宿卫一共有两个旅,约莫五千人左右,这支部队隶属近卫步兵第一军,名义上的统帅是羽林将军瑞克,但实际上这种隶属关系更像是一种荣誉称号,瑞克将军并不能指挥这支皇帝亲军。
这两个旅的部队自成体系,独立在近卫军参谋系统之外,由皇帝亲自掌握,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兵员大都是从各支野战部队遴选的精锐,以待遇好、升迁快享誉全军,因为是针对皇帝进行安全保卫,这支部队被外界蒙上一层神秘的外纱,仅外号就有许多个,有褒有贬,比如因为指挥官李二苟上校的官职叫做“郎中令”,所以朝廷的文臣们称宿卫官兵们为“郎中”;而他们同时又隶属瑞克将军麾下,近卫军的同僚又称他们为“羽林军”;出于羡慕或者嫉妒,外边的野战军管他们叫“驴粪蛋子”——意思就是外面光鲜里边一团糟;而普通老百姓又管他们叫做“大内侍卫”。
其实这支部队并非不是花架子部队,林风本人就是职业军人,这些年几乎年年打仗,而且多数都是亲自领兵出战,因此他的御林军自然不可能做缩头乌龟,实际上这支部队也可以算得上是身经百战,除了少数特殊人物之外,大多人都是一路打上来的,几场血腥的大战,如打图海、攻辽东、破葛尔丹等等几乎一场不落,伤亡也非常惨重,仅从部队流行的方言就可略见一斑:最初这支部队里福建话风靡一时,但几场大战打完,部队修整补充完毕之后,大伙就只能讲北京官话了。
当然,这仅仅只是指大多数人,作为皇帝亲兵,这支部队除了警卫只能之外,还有许多政治功能,“恩遇臣僚”就是其中之一,这支部队里很有不少特种兵,比如马英将军的大公子天赋异秉资质非常,虽年仅一岁半,即授中尉军衔,平日里在奶妈的照顾下保卫太子,另外陈梦雷大人、李光地大人等的公子、侄儿之类自然也在其中,为帝国第二梯队建设之未雨绸缪。
炎炎夏日,李光地坐在凉轿之中,汗如雨下,听见轿夫唱喏,掀开窗帘,隔了老远就看见了自己的儿子李司棋。他的儿子今年方才十三岁,身材瘦削满脸稚气,却穿着一套大红色的近卫军服,正自宫门外值哨。
“宫禁重地,来人止步!”李司棋一眼就认出父亲的轿夫,远远地大喝道,隔着宫门约莫五十来步,凉轿在树荫下放倒,李光地缓缓走出,李司棋板着脸,一板一眼的道,“近卫军中尉李司棋,见过李相!!”
李光地今年不过四十四岁,然而却两鬓斑白,脸上皱纹如刻,眼袋松弛地垂了下来,眉头彷佛时刻紧锁,勒成一个“川”字形,外人见了,几乎直以为是垂垂老朽。
他抿了抿嘴唇,嘴角弧纹如刃,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