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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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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露面,完美的演艺出廖小小被大豪客恩宠的形象。于是,登台较技地荣誉对她无关紧要,谁还能就这场比赛贬低她。

廖小小刚才所说的“诨话”。现代称之为“单口相声”,或者“小品”。宋代“诨话”是中国小品的始祖与渊源,但由于随后……这种文化传承断了线。

每种笑话都有其文化氛围,张山人的“诨话”让秦观与周氏兄弟听的仰天大笑,但赵兴却莫名其妙,而陈公川需等了一会才品味出里面的笑料成分。

赵兴与陈公川之所以如此表现,是因为他们对笑话背后地文化并不熟悉。因为这些笑话常常引经据典,知道那些典故的人听到觉得可笑。赵兴是压根不知道,而陈公川需要回味一下。才能想起来。

于是,一房子的人全都在笑,独有赵兴表情寡寡的。

廖小小的乐队来了,随乐队来的还有几位舞伎歌女,她们翩翩的缠上了秦观与周氏兄弟,廖小小腾开身子,走到赵兴身边。竭力邀请:“大官人,等会乐声起来。你可要多多指点。我的这些乐师才学新曲,一下午的功夫能练出个什么,你可不要笑。”

张山人地“诨话”进行到半中腰的时候,赵兴这个包间里云板一声敲响,乐声悠扬的响起来。曲调就是那首“明月几时有”。

这种行为实际上是对张山人的一种挑衅。在对方表演没有完成时,小包间里自顾自的奏起了音乐。而且音乐还很动听,这让张山人很没面子。

乐声响了一遍,又来一遍。第一遍乐声似乎还完整,第二遍乐声就有点断断续续,似乎包厢里有人在指点她们演奏的技巧。但就这些飘散的支音片段,已经让人叹为观止。

包厢里赵兴确实在指点廖小小,不过他对乐曲指点不出什么,他指点地是乐曲之外的东西。

“留白,乐曲之间地过度需要留给人想象,所以这首词的上下阕之间应该有所停顿……这里,这个琴音,这个声音与乐曲的声音不和谐,有洋琴吗?有古筝吗?二胡?也没有啊,那就凑合吧。”

第三遍音乐响了,场下张山人叹了口气,晾出嗓门喊:“有这音乐,还要诨话干什么,小小姑娘请一展歌喉吧。”

隔着两层纱,场外的人隐隐错错看到赵兴这个房内有众多舞伎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他们看不到舞蹈的内容,但能听到小小地歌声。小小那空灵清雅地歌声透过层层纱幔,传到众人耳中,在场的人屏住呼吸,倾听小小地歌唱。

一曲歌罢,对廖小小的邀请如潮水般涌来,而廖小小的作用就在这时呈现。她被人邀请走了不久,又反身返回包厢,请赵兴他们过去相聚。

这就是宋代的社交方式。歌女舞伎出现在包厢内,就是客人的润滑器。他们展露完技艺后,就被其他客人邀请而去——现代人把这种行为称之为“走台”、“转台”。

歌女们的转台是受到雇佣者欢迎的,而她们的作用就在于此。当她们到达另一个包厢后,会向那个包厢的客人介绍这间包厢的情况,如果两个包厢之间觉得有必要加强沟通,他们会把这个需要告诉:转台”的歌女,等歌女返回自己的包厢后,就向主人转达这一邀请。

通常来说,这种邀请是有来有往的,赵兴他们也可以要求别人到自己的包厢里相聚。然而今天的情形有点奇怪,廖小小临出门时,赵兴与陈公川异口同声的叮嘱她不要泄露自己的存在,于是,这间包厢没有发出一份邀请,为此,在场的人深表遗憾。

不过这样一来,秦观与周氏兄弟反而成了最受欢迎的人,他们不停的被别人邀请去其他包厢,辗转相约,不一会,连廖小小都不能确定他们现在身在何处了。

这场宋代的社交活动进行到后来,发现赵兴与陈公川压根没有与人交际的欲望,廖小小干脆辞去了所有的邀请,叫来一个姊妹相陪,自己就待在赵兴的包厢里不再走动了。

面对陈宜娘时,陈公川表现的醉态可掬,但一眨眼的功夫,他竟然显得很清醒,而且话音丝毫不嗔,询问赵兴:“你看,你那位秦兄,能否保守秘密?”

听了这话,廖小小已经明白了,陈公川刚才压根是扮猪吃老虎。但似乎他的表演模仿痕迹太重了,在座的当中,也许,面前的那位巨汉才是最佳表演者。他凭借雄壮的身子,只要装出粗鲁的样子,连廖小小有时都忘记了,眼前这个人也曾写出优美的诗句。

“肯定会”,赵兴平静的回答:“秦少游心里存不住秘密,这人太实在,又太好面子了,几句话一击,立马中圈套——但我们有什么秘密呢?”

赵兴一脸憨厚的笑着:“我们没什么秘密,唯一的秘密就是你一时冲动,扔给别人一粒珍珠而已。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赵兴说这话的意思是暗示陈公川:他的秘密现在唯有苏轼一家人知道,秦观所知道的,不过就是陈公川是一名越国士子,仰慕苏轼的诗文,所以随赵兴前来拜会,如此而已。

这些情报,赵兴与陈公川并不怕人知道,而且,这也是他们想让别人了解的内容。

廖小小与在座的另一名歌伎却误会了这两个人的当面密语,她们以为这两人是因为习惯了不张扬,所以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与身份。

“大官人且放心,我已经吩咐过姊妹了,注意提醒秦小官人少游,别让他说了不该说的。”

陈公川其实也就随口一说,他对身份的掩饰有足够的信心。此时,他已经把刚才的烦恼丢到脑后,只顾心不在焉的张望着莲花池,嘴里不由自主的问:“宋小娘子呢,不是说今天有她的百舌表演吗,怎么还不上来。”

廖小小掩着嘴笑了:“陈公子,你可是心急,你家已经有了陈宜娘,何必再贪宋小娘子呢!”

与廖小小同坐的那位小娘子低下头,青涩的笑了,笑的很害羞。赵兴已经把目光移开,陈公川则望着那位小娘子张大了嘴:“莫非……”

第一部 华丽的前奏曲

第1051章 辽国兵很嚣张吗?

“当然!”廖小小放下掩唇的手,快速的说:“这不就是宋小娘子吗?你要听百舌,回头到府上唱去。”

宋代的“百舌”是对口技的称呼。赵兴曾经在泉州看过“百舌”表演,演百舌要借助一种木、牙、骨制作的哨子,含在嘴里,半截咽在喉中。以此模仿飞禽的鸣叫。这种哨子名叫“嗓叫子”,它不仅能辅助发音,还能作人言……这种哨子的制作方法现代已失传。

在泉州时,赵兴曾有一次非常执拗的要求“百舌”表演者让他看看“嗓叫子”,但那种吃饭的家伙,谁肯拿出来展示,结果赵兴出了天价依然一无所获,此际看到宋小娘子那羞涩的样子,赵兴禁不住十指大动。

“五日后我将搬入新居,到时候我家的歌伎也将来京——廖小小姑娘既然想学新曲,到时候请一定登门,我那里有几种新式乐曲……宋小娘子,很遗憾今天没听到你的百舌表演,到时候请你也来,给我们表演一下百舌。”赵兴热烈地发出邀请。

宋小娘子似乎很珍惜自己的嗓音,她自进入这间卧室,就一直没有开口,对赵兴的邀请,她用身体语言回答——行了个礼,表示接收。包厢门口传来一阵窃窃私语,那是门口伺候的扑天雕李应在替赵兴挡驾。这次来的人似乎来头很大,扑天雕有点唯唯诺诺,来人的说话口气很坚决。

停了一会,扑天雕站在门外,轻声询问:“大官人,刘御史来访,他带来了秦小官人与周大人兄弟,能见否?”

来的是刘挚。这位老大人在“乌台诗案”中与苏轼一同蹲了监狱,现在也与苏轼一同起复,当了御使中丞,主管御史台。

御史台是干啥的,监察百官的。

刘挚在官场中一向有耿介的名声,但宋人谈到“耿介”这个词,现代基本上意指:心眼小,好报复,同时自身做事比较清廉——请注意。是清廉而不是公正。

刘挚送来醉成一团泥的秦观与周氏兄弟,进得房来,他先扫了一下赵兴与陈公川地装束打扮,微微摇了一下头,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摇头。而后,他一指不省人事的周邦彦与秦观,不满的说:“贤侄。人生得意,也不应该如此放浪形骸,老夫身为长辈,今日就多说你几句……”

赵兴在刘挚打量自己的时候,已经恭敬的站起来,叉手不离方寸。他顺着刘挚的目光悄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束,又偷偷看了一眼学他模样,恭敬侍立一旁的陈公川。

赵兴身上的衣着很普通——这是晚冬,天气微微有点寒冷,旁人都是一身锦袍,赵兴穿地略微有点单薄。但实际上,他的简单布袍里头完全是现代化的装备:贴身是羚羊绒编织的内衣内裤、毛衣毛裤,外加轻软的驼毛棉背心。驼毛棉长裤。

他表面一身布袍似乎很朴素,但布袍下面的东东。足够买常人几身衣服了。而他腰中扎的那条腰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这腰带实际上是一条阿拉伯软剑,剑鞘是用犀牛皮做成腰带状,剑柄部位正在当中当作袢扣,是麻逸紫檀木打磨成地半弧形木柄。为了便于抓握。木柄上面没任何镶啄,只纵横刻出网纹。

刘挚不是“明眼人”。他看不清赵兴身上的这身打扮的价值,只觉得对方很朴素,朴素的出乎意料。

这时代的宋人都喜欢用玉器宝石装饰腰带,命名为“玉带”,但赵兴腰上的竟然是一条皮带,上面镶嵌了一块木头(剑柄)而已。让赵兴浑身上下显得很朴素,朴素地近乎于寒碜。

与之相反的是,陈公川身上穿的很华丽。他穿着一身银白色的蜀锦袍,这种蜀锦又被称为“夜光锦”,在烛火下,它像银箔一样,闪闪的发着银色金属光泽。

也许是受了赵兴的影响,陈公川的袍子上也没有任何刺绣做雕琢,但陈公川画虎不成反类犬,光这身银袍已价值不菲了,他还围着一条翡翠玉带,腰带上缀满了打磨光滑,成弧形状的翡翠玉片。虽然那些翡翠玉片未加任何雕饰,只是打磨光滑而已,但玉片发出翠色欲滴地温润,让瞎子也看得出,就是那些翡翠不加打磨也是价值不菲。

赵兴身里穿的暖,所以他一身轻袍出来,但陈公川除了这身锦袍外,还有一件狐裘,那件狐裘是北海蓝狐地皮毛制成的,毛色纯白均匀,毛尖透出的微微蓝色,在耀眼的洁白外面披上了一层含蓄的蓝色……但这种含蓄,在另一方面来说也是锋芒毕露。

宋人没见过北海蓝狐,辽国占据了北方,他们连战马都很难得到,更不要说这种生长在辽北地蓝狐狸,但刘挚却看过很多书,他知道这种白色皮毛地狐狸叫做“雪狐”。

刘挚刚才只扫了一眼,就已经明白了较为年轻的陈公川地奢华,根据两人的穿着,他马上就明白刚才掷出珍珠的是房间里的锦袍人,而不是赵兴。

做官的人讲究沉稳,讲究不露声色,所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就是。他对赵兴的朴素很满意,但神色中没有表露出来,他的摇头是认为,赵兴这样朴素的人,是不应该跟陈公川这样出手毫不顾忌的纨绔交往。

“年轻人,诫之在燥,诫之在奢,诫之在贪,一掷千金……不,一掷万金,岂是斯文人干的?”刘挚说的语重心长,但他也明白,训斥的对象不应该是赵兴,不过这时代文人就是这么含蓄,陈公川与他不熟——当然赵兴跟他也不熟,但既然他跟苏轼有一段同狱之情,所以他认为有资格代替苏轼训诫赵兴。

“离人所做所非,老夫也曾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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