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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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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行至水廊时,恰遇袁耽。

袁耽将明日便要起行回返丹阳之事禀报于谢裒。

谢裒略作一顿,挑了一眼袁耽,缓缓点头,嘴角浮起笑意。小儿辈们偶戏情事,他怎会不知?谢、袁两家交往联姻已过百年,袁氏自会处理妥当,何需放在心上?不过,华亭美鹤,美之如玉,美之如松,偏生才情孤高,谁家女郎不喜耶?

思及适才所呈三论,谢裒目光更显柔和,荡过碧潭,穿过水廊,直直漫向院墙。

一墙之隔。

矮案置于院中,绿萝跪坐于案侧,左手把着右腕徐徐转动墨条,将研台中的埃墨推得均匀成糊,许是持续已久,精致小巧的鼻子两侧渗着颗颗细粒的汗珠。

“搁着吧,足矣!”

刘浓轻声说着,目光却凝于案上,画作即将完毕,不敢有丝毫大意,默记着陆舒窈曾教导的勾撩笔法,捉着画笔徐徐缠描。少倾,额间细汗渐密,画作尚缺最后一步,切不可急!提着笔,深深吸得一口气,闭着眼睛沉吟,眼前则恍若浮现一个鹅黄身影正歪着脑袋凝神,以待最后一笔。

便如此!

待心中小女郎眯着眼睛落笔时,刘浓亦半步不差的将画笔在研台边缘处一荡,顺势于画纸上疾速两点。

“呀,活了!”

绿萝左手犹自揉着右腕,右掌却掩上了小嘴惊呼,她不懂画,但知道这幅画小郎君画的极好,那纸上的人经得小郎君那么一点,顿时就,就活了嘛。

“嗯,尚可!”

刘浓揉着手腕打量画作,心中也有些许窃喜,若论笔法恐仍不及舒窈与那个袁女皇,但自忖若言捕神亦相差仿佛了。画中之人乃是袁耽,只见其正一手揽着袍摆,一手将五木飞投壶中。其时,飞扬的眉,漆亮的眼,微翘的嘴角,皆被捕入画中。又以描神之法,将在座之人的诸般神态浅描而承辅,更加凸现得画中主角神彩奕奕、栩栩如生。

稍稍作想,提起狼豪作题:“红楼之颠,七友初集,但观袁彦道行博弈……似庖丁解牛尔,浑惊四座而不知也,纵怀于胸乎,游刃而有余也……”

“华亭刘瞻箦慕之临之,以画行饯。”

题字作罢,刘浓将笔一搁,伸出宽袖缓缓扇荡于画作上方,待墨迹被风浸干,画作便成。

绿萝喜道:“小郎君画好了么?婢子拿去搁着。”

“嗯,去吧。”

“是,小郎君。”绿萝柔柔一个万福,随后小心翼翼的托着画板行向室中,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污了小郎君画了两日的画。

这时,墨璃踏出室来,两两对望。

墨璃抱着一摞书卷,站在水阶上居高临下俯视,眸子凝于绿萝发髻两侧,脸上带着淡淡的不屑,心中却在嘀咕:小郎君为何要送绿萝如此贵重的步摇呢?莫非我夜里睡得太熟了?亦或……

“且让!”

绿萝娇媚一笑,恰若春花怒放,阳光落在步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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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疏狂当醉

清晨,薄雾微澜,似沙般铺展于黑墙白瓦的山阴水城。

晨鸟轻鸣于柳枝,跳跃展翅时,惊落颗颗露珠。

出城东三里,便是水陆渡口。

今日,袁耽将离开山阴回返丹阳再入建康王导司徒府任职,是以,红楼七友早早的便来渡口相送。

“哞!”

青牛长啼,弯角挑开茫茫白雾,拉出排排华丽的牛车。

车停帘张,从中踏出一个个的少年郎君,具是宽袍高冠,踏着木屐齐齐行至柳亭中。倚亭展望,但见得:氤氲晨雾弥漫于江,半半一遮,恍若水玉生烟。缭缠之际,隐见蓬船悄来,好似落叶作点。

红日未起,时辰尚早。

这时,谢奕环顾一眼众人,再瞅了瞅烟波缠绕的柳道,奇道:“怎地子泽尚未至?莫非竟不知彦道今日将远行乎?”

桓温笑道:“岂会不知?昨日我尚与子泽言过,恐其是因事耽搁,稍后必至!”

谢奕眉梢一拔,调侃道:“元子,而今彦道将去,若是汝再输得干净,怕是只能徒呼奈何也!”说着,瞅了瞅谢珪,又再戏道:“届时,切勿再寻我与知秋!”

谢珪双手抚着头冠,故意露出慌张的神色,大声道:“然也,头可断,血河流,冠仪不可弃!”暗指孔子弟子,子路,宁死不堕仪。

“哈哈!”

众人哄笑。

桓温面上一红,眼角处的黑痣轻轻抖跳,被众人笑得委实有些禁不住,恰好见袁耽安顾好舟车缓缓行来,心下一喜,遂指着不远处的雾中青岭,笑道:“彦道已来,子泽却尚未至,莫若我等入岭观日,一则可寄情续怀。二则亦可静待子泽!”

“甚好!”

众人抬目而望,随后纷纷赞成,留下几名随从看车等候萧然,便联袂上山。

山岭不高。不多时便行至山颠,当即命随从摆案,刘浓晨间未食,来福便将提着的食盒打开,拿出绿萝与墨璃精心准备的各色糕点。

香气随风而散。顿时惹得一干人食指大动。

“瞻箦备了甚好吃的?味道竟这般香浓!”谢奕笑着迈过来,伸手拈了一块,往嘴里一送,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当即赞道:“妙哉!”

“果真,且待我来!”袁耽大步踏来。

“莫抢,给我余一块!”

“抢甚……”

众人皆至,手指晃动。

一番笑言后哄抢而光,刘浓瞅了瞅左右。再看看案上,空空无也。

“小郎君无妨,来福尚备有一碟呢!”来福变戏法似的从食盒的底层再拿出一盘,往案上一搁,随后挑着浓眉,呵呵的笑着。

“荷香绿珥糕,甚好!”

刘浓正欲伸手拈食,身后一声娇呼,随后一阵香风悄来,打斜伸出一支纤纤玉手。在盘上一顿,择了最大的一块,以三根手指捏着,缩了回去。

侧首一看。袁女正!

不知何时她竟站在了刘浓的背后,正一支手抱着大白猫,一支手将糕点往樱桃小嘴里送,糕点过大,塞不进,用嘴衔着边角。看着刘浓眨了两下眼睛,而后突然一吸,竟让她给吸进去了!!

仿似教人听见“滋溜”一声。

当此时,刘浓怔了,袁女正格格笑了。

“小妹……”

不远处,袁女皇挥着手唤着,柳眉微蹙。谢真石站在一侧,神情略显惊愕。

袁女正细眉一拧,打横扫了一眼怔住的全场,哼道:“看甚?就许你们吃,便不许我吃?”说着,气鼓鼓的抱着猫疾走,将一干郎君惊得面面相窥。

袁耽面色略显尴尬,正欲出言缓解,却听刘浓朗声笑道:“袁小娘子虽是年幼,但性直率真,恰若明珠初慧也!你我当为此,浮一白尔!”说着,举杯相邀。

众人细细一思,袁女正尚不及十四岁,正是年幼率真也,再瞅见美郎君神色正然,心中不禁为自己适才所思汗颜,随即竞相举杯。

“然也,当浮一白!”

“啪!”

袁耽大喜,拍案而起,捉起一盏酒,几个疾步踏至高处,朝着四座郎君团团一个揖手,笑道:“袁耽即将远赴,承蒙各位好友相送无以为谢,便借此酒,与诸君共醉!”

谢奕将杯中酒尽数灌入腹中,重重往案上一顿,抹得一把嘴角,大声笑道:“何需再言,但在酒中!且来!”

“且来!”

“今日送彦道,不醉不归!”

顿时,几个郎君觥筹交错,把着酒盏撒欢,不多时便各呈酣态,最是那七星脸桓温,饮得不多,却极是放浪开怀,趁着面红耳热之际,将胸襟一扯坦胸露腹,拍着矮案当缶击。

“妙哉!”

众人哄然叫好,惹得正在远处松下对弈的袁女皇、谢真石、袁女正三人频频回顾。

“啪、啪啪!”

桓温得了称赞,更是恣意飞扬,嫌手掌拍得疼,竟将脚下木屐一脱,持在手中乱擂,边擂边放声咏道:“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禀烛游……”

“哈哈……”

袁耽持着酒盏,挥着大袖,随其咏声节奏俯仰起舞,朗声大笑:“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愚者爱惜费,但为后世嗤……”咏至此处,指着刘浓叫道:“瞻箦,何不咏尔?”

此时,刘浓也有些许微熏,闻声,捉酒而起,一饮而尽,笑道:“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言至此处,此诗已绝,意犹未断,稍稍一想,纵声续道:“而今日月同,披剑觅荆丛;谁言古来事?潇潇不老松!”

“妙哉!”

“此续妙哉!”

众人狂赞,恰与此时,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洋洋洒洒注满山颠。

酒起数番,意畅若海。

而松下的三个小女郎早罢了局中之棋,微笑注目。

谢真石翘嘴笑道:“罕见呢,竟连知秋阿兄亦醉了!”眸子看似投向自家阿兄,实则余光尽在醉态憨厚的褚裒身上描来描去。

袁女皇柔柔笑道:“有何为奇耶?唯真名士也,故能洒脱醇真,俯仰见性。古语有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红楼七友皆为真人也!”

“是耶!”

袁女正双手撑头,如水眸光软软的拂着刘浓,心道:这时的美鹤。我最喜之……

美郎君懒懒的靠着树,两腿自然曲于怀前,右手则轻轻的拍打着膝盖,红日之光拂着微仰的脸,柔和而温暖。

这时。萧然行于半山腰,听得山上传来的阵阵朗笑声,面上由然一喜,脚步便随之加快,噌噌噌来至山颠,把四下一看,不禁宛尔。但见得,此间六人个个醉态放荡:袁耽仰观红日,放声作咏;谢奕以两根筷子击打矮案,作声附合;褚裒头冠歪歪。正与谢珪跳着鸲鸽舞……

见得此景,萧然哈哈一笑,大步上前,揖手道:“诸君,萧然来晚也!莫怪,莫怪!”

场面霎时一静!

随后,桓温猛地一声大叫:“来得好!”

“然也!来得正好!”

谢奕抱着酒坛唰唰唰注得三大碗,笑道:“先饮三碗,再续以言!”

“啊?”

萧然震惊。

桓温几个疾步窜至他身边,将其肩膀一搂。携至案前,指着酒碗,笑道:“子泽当罚,且饮!”

“罢!醉死案下我所愿!”

萧然捧酒无奈。只得放声豪言,三碗酒落肚,顿觉天地乾坤皆在旋转。

一时欢醉,离别终来。

半个时辰后。

袁耽瞅了瞅远方,将酒碗随意一扔,笑道:“今日之酒。实为袁耽平生所饮之最尔!袁耽,谢过各位!”言罢,深深一个长揖。

众人停杯罢酒,起身还礼。山间微风轻轻吹,面面相顾皆无言。

少倾。

桓温捧着个木盒踉踉跄跄的行至袁耽身侧,将木盒往案上一搁,用手猛地一拍,哈哈笑道:“彦道,但记今晌之欢便可,何需再愁言伤离别?桓温别无它长,愿以此物相赠,滋君行色!”

袁耽将木盒打开,只见内间搁着五枚玉片,拿在手里一瞅,竟是一套玉五木,嘴角尽裂,拍了一把桓温的肩,笑道:“妙哉!元子之礼,彦道收下了!”

当下,众人纷纷上前献礼,刘浓亦将自己所作之画赠于袁耽。

“咦!”

袁耽将画缓展于案,微醉的目光凝于其中,半晌,抬起头来,问道:“瞻箦,君之丹青手法师从何人?”

刘浓心中一跳,笑道:“未从何人,可是难入彦道之眼?”

“非也!”

袁耽挥手笑道:“袁耽不擅于画,难言其妙!然则,有人擅之!”说着,环眼四顿,在松下找到三个小女郎,将手拢在嘴边,唤道:“女皇,且来观画!”

“就来!”

袁女皇眉眼柔柔一放,脆声而应,与谢真石、袁女正齐至。粗粗一掠案上的画作,笔法好乱,布局甚缺,层次推染颇是稚嫩!瞥了一眼美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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