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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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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如箭,微眯一眨随即转走。

这时,罗环几个疾步迎上前,按刀阖首,沉声道:“小郎君,刀曲、剑卫,皆已在海边校场等候!李先生,已先至!”

刘浓淡声道:“嗯,走吧,不可让他们久等!”

乘牛车出庄,绕着一条羊肠小路,向青山背后行去。路过岗哨,有执勤部曲按刀问礼,刘浓赏钱半缗,酒一坛。再行半柱香光景,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隐约听得有海鸟作鸣。

欧鸟叫声越来越急,海浪声亦随之而起。

“吁!”

车尚未至校场便止,刘浓出帘,身着月色劲袍,腰悬阔剑,按剑步行以示尊重。高达五丈的栅栏突现于眼前,号角呜响,沉重的绞盘将栅栏绞开。

“哐哐哐!”

四名白袍分列于两侧,众人鱼贯而过,绞盘再响闭栅。连绵的简易木屋呈现,仿若一个小型军营,只是此时却无人走动,只余海浪与海鸟声盘旋。

穿营而出,大海扑眼而入帘,广阔无垠。

极目而视,但见波光千里,浪花卷礁摧作三千雪,其中更有群鸟穿海而出作丛飞。宽阔的海滩上则肃立着上百白袍、青袍,人人面色沉重如铁。

白袍之前,有高台,台上有案,置酒。

刘浓按剑徐入高台,身后只余碎湖、来福跟随,海风裂得袍角欲飞,其人却神色肃穆致极,行至案前站定,朝着大海重重一拱,拂袍,落座。

来福、碎湖跪坐于其身后之右侧,李越迈上来居左,略略往后。

罗环纵声道:“叩!”

“叩!”

上百白袍按刀阖首,纵声齐吼。其声整齐划一,雄壮之极,惊得海中之鸟恍恍乱逃。刘浓心中满意,微微点头而示,罗环得令,三步疾走至中央,面朝手下部曲,高声喝道:“上酒!”

“酒!”白袍齐应。

其时,十名白袍分列而出,持得酒坛逐一倒酒。其时,无人出声,唯余酒水灌碗激得哗哗作响。待酒注毕,刘浓按膝而起,捉着案上酒碗,眼神由东至西将在场一百七十余人尽皆掠过,随后沉声道:“愿以此酒,肃敬战死英灵!”(尚有十余人在三处酒肆)

“愿以此酒,肃敬战死英灵!!”

众人捧碗而合,就连李越与碎湖亦不例外,随后将酒洒至身前黑土。数年来,因流寇与义兴周氏之故,华亭白袍战死者已近百人!

每年此时,刘浓皆要三敬!以使白袍,不忘血性;再使白袍,勇猛精进!

三敬落毕,方才与众共饮。

皆是大碗而灌,刘浓举碗而尽,烈酒入喉烧得胸中豪情万丈,两眼直放精光。暗地里,碎湖悄悄塞来一物,捏在手中,是干酸梅,解酒用。其酒量不海,若不解酒恐将醉,接下来还有诸般事宜,只得借再饮之时将那酸梅含在口中,酸意阵阵袭来,醉意尽去不少。

三饮之后,面红耳热,士气却正雄。罗环一声大吼,青袍剑卫随即分列而出,白袍刀曲引开战阵。三人一组,十人一队,刀光霍霍、刀声锵锵,只见一片刀墙如活物,你进我退轮翻斩击。这是罗环独有的军中战阵,人数不需过多,只需忘死而精猛,若是两军交战,先夺其声,再夺其志,唯有浑不惧死,方能无往而不胜!

六年铸剑,华亭白袍若再配以精甲,不说冠绝天下,至少可算精锐,再因见过几次血,亦能称得上老卒。

刘浓心中暗喜,稍一转眼便见碎湖居然眼睛晶亮,再转目投向李越。后者见他看来,面上神色很精彩,先是举杯徐饮,随后慢慢说道:“剑卫非刀曲,刀曲乃军阵首刃!罗首领此阵悍则悍矣,可若论两相面对较技,只要不是三人成阵,剑卫以一敌二,应如探囊取物尔!”

言罢,将酒碗重重一搁,很不满刘浓的眼光。

刘浓笑道:“李师勿恼,李师剑术之强,刘浓岂敢有所怀疑!”

“哼!”

李越更恼,冷冷一哼,沉声道:“非只剑术,我训之剑卫擅在隐匿袭杀,不击则矣,一击必中。你若不信,且拭目以待!”

说着,按膝而起,双掌一拍。便见二十余名青袍默声阖首,随即向远方一片密林疾行而去。片刻之后,林中传来一声鸟鸣。

李越放声笑道:“罗首领,借你五十白袍一用!”

罗环眉锋一拔,知他何意,朗声笑道:“四十则可!”

李越歪嘴一笑,说道:“然,四十便四十,罗环首领遣人入林吧!”

中计也!

刘浓心中好笑,真是请将莫如激将,虽知李越所言应非虚,但近几年江东靖平,青袍剑卫战力究竟如何谁亦不知。只是每年杨少柳渡海时皆会将剑卫携上,每去一回这些剑卫便似乎多些狠戾,甚至有所死伤,他们做了甚刘浓并不感兴趣;可是战力,却不可不知!

事若不察则必怠矣!

四十白袍入林,一柱香后,居然不闻喊杀声,静悄悄的仿若被密林所吞。罗环面色凝重,按刀远眺,随后似想起甚,大步而至,沉声道:“若是剑卫藏起来,怎能较技?”

李越将手一挥,淡然笑道:“走,看看去……”

林密且深,阳光射不透,人行于其中,恍觉丝丝幽冷附背。刘浓按剑而行,敏捷的打量身侧四周,间或老树盘根,时有卧树横栏,亦有鸟鸣啾啾,却不闻刀声。

怪异!

“嗖!”

一条青蛇至树上突窜,刘浓恐其惊吓着碎湖,挺剑一斩,一剑两段。落地时,却发现哪里是甚青蛇,只不过是一截藤曼。

碎湖指着头顶,脆声道:“树上有人!”

刘浓抬首,青袍正在树丫上朝着他阖首。心中骇然,若是刚才青袍剑卫扔的不是藤曼,谁能避得过?果真默而无息也,便是自己那敏锐的直觉,在此地亦仿佛无丝毫用处。

再行一阵,碎湖指着前方,又道:“小郎君,前面有人!”

刘浓早就看见了,前方一株老愧树下,三个白袍低着头面色尴尬,在他们洁白袍子的重要部位,皆有一团污黑。乃木剑染墨所刺,阵亡!

罗环大步上前,怒道:“为何不结阵?高览呢?”

白袍更加羞惭,垂首道:“我们结阵而入,被他们数番偷袭,其一击便走;高首领不得已只能率队直追。结果,就,就散了……”

“唉!”

罗环大怒,一拳捶在树上,震得叶落纷纷。环目一视,林林森森,如若不结阵,刀曲怎能敌得过剑卫!不过,在此种地型,刀曲想要结阵亦是极难!

徐徐深入,一路皆是白袍。或身上尽染墨团,或被困被缚。而青袍剑卫虽有十余人袍角染白灰,却只有三人阵亡!显然,战斗在极速间便已分出胜负!

众人出林。

李越面色悠然,眉间轻挑,笑道:“若何?”

罗环渭然叹道:“林中厮杀,刀曲不如剑卫矣!”

刘浓心中极喜,剑卫虽尚不如杨少柳的隐卫,毕竟非是自小炼铸。但能有此成就,亦足见李越是下了心思的,遂抚掌笑道:“然也,剑卫之长在袭在隐,刀曲之擅在战在阵;若以战阵相及,剑卫未必能胜刀曲。各有千秋、各有胜场,罗首领不必心惭!”

“诺!”罗环按刀阖首,心中却暗暗作决,下次绝对不可再输,至少亦应两败俱伤才是!

刘浓再问碎湖道:“庄中青壮,可否再择三十入刀曲?”

碎湖眼眸明亮如雪,微一盘算,轻声道:“尚可!”

“嗯,便如此!”

刘浓甚是满意,暗知罗环的战阵非同等闲,若能增至千人,气势便足以吞虎,摧城拔寨不在话下。

待将年酬发放之后,刘浓再敬三碗酒,便携着碎湖退走。而刀曲与剑卫,则将进行为期三个月的酷练,兵在甲亦在精,若不勤加操练,日后怎可得用!

未雨绸缪,洛阳,其漫长而修远矣,终不敢忘!

……

圆月如轮盘,洒得廊上静悄悄。

室中,芥香浮云,青铜雁鱼灯吐光。

刘浓静坐案后。

案上搁着紫色锦囊,幽香闻鼻而浸,凉凉的,是顾荟蔚的味道。抽纸而出,逐列而视:“刘郎君,汝言“唯变所适”之论,荟蔚不敢苟同矣,岂不闻多言数穷,不如守中尔……”

顾荟蔚,真妙音矣!

刘浓将囊信细细一阅,剑眉紧锁,暗自揣度足足三刻,方才至双龙衔尾笔架中取得狼毫在手,欲落笔,却恍觉无从可落。

此,已是第四个来回矣!

如何作答呢?

碎湖自廊中来,弯身脱下青丝履,无声度入室中,见小郎君凝着眉头提笔难下,嫣然笑道:“小郎君,要不,稍后回来再作吧,主母和杨小娘子都在等呢……”

“嗯!”

闻言,刘浓微微一愣,随后洒然一笑,将笔一搁,按膝而起。心道:唉,顾荟蔚的题论越来越难,每每皆有独到处,其言辞皆如针锋,针针刺人哪。嗯,此论甚难,眼下怕是解不得了,去赏赏月亦好,不然着实堵得慌啊!

五月十五,中端阳。

皎洁月光下,庄中大院围摆矮案,案上置放着鸭蛋、插着艾草,刘氏与杨少柳坐着闲聊。其余各大婢绕着围案而坐,余氏亦在列。来福、罗环、高览、李越、胡华五人自成一圈,尚在低声的讨论日间林中一战。胡华低笑:“若是配上匠作坊新近出的横刀,剑卫恐怕……”

刘浓听得微微一笑,几个疾步向刘氏迈去,笑道:“娘亲,阿姐,端阳好!”

刘氏见得儿子来了,眼窝笑成两朵花,一把抓住他,伸手便塞了个东西,说道:“虎头,端阳节需得佩香囊,这是你阿姐给你做的,快佩上看看!”

端阳节习俗,佩香囊、插艾草、吃鸭蛋。

小小香囊里装着朱砂、雄黄、香药,清香四溢。刘浓捏着它却犯了愣,端阳节佩香囊是不假,可只有小孩子才需佩啊,娘亲!!

杨少柳略挑一眼,便知他在想甚,淡声道:“汝今年才十四,尚未及冠,是以需得佩端阳香囊!”

啊?!

刘浓默然,事实如此,无力抗争啊……

月色烂漫,院中人吃鸭蛋赏月,其间杨少柳考究刘浓琴艺,二人对琴一曲,引得众人皆赞。待至下半夜,月浓欲凝,绿萝提议斗草。

刘浓不会,旁观。这斗草流传已久,又分文斗武斗,武斗各执一端互扯,谁先断谁输;文斗则不然,你言一句:月月红,我对一句:星星翠。再言:鸡冠花,我言:狗尾草。

诸如此类,不亦乐乎。

星月在天怀,一切尚好!

刘浓摸索着手中的鸭蛋,突地想起虎丘得的两枚鸡蛋,一时情起,独自一人悄悄上了楼。向室中迈去,却见门是开着的,隐约有人影摇晃。

嗯?

端阳守月,不至鸡啼不归,谁在里面呢?

不会是绿萝,她尚在下面和红筱斗草。

外室搁着青丝履,应该是碎湖!

“碎湖?”

轻唤一声,脱屐而入内,碎湖至内室迎出来,欠着身子笑道:“小郎君,怎地不赏月了?”

“回来看看!”

刘浓淡然一笑,正欲伸手除外袍,碎湖便知意的倚过来,帮他将宽袍卸了。

转入书室,自书架下方的木盒里将两枚鸡蛋找出来,一枚点着绛紫,一枚画着藤曼。捧着画藤曼的至灯下一观,微笑染满脸。

果然,陆舒窈!

碎湖问道:“小郎君,要练字吗?”

第五十四章俏婢碎湖

静室,幽然。

碎湖手持章形墨块细研,待得梅花墨浅浅积得三分而止。

案左铺着《平复帖》,刘浓默记着陆玩所授心诀,以眼领字,以心见神,眼前仿若得见一个宽袍高冠俊者,正于灯下奋笔行书,观其走袖若撩似泼,观其神色则专注而凝一。

少倾,徐徐一笑,提笔。

“颜先盈瘵,恐难平复。微居得病,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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