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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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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邺城以后,荀谌就把是勋安排在自己家中,还登堂见其妻儿。是勋心说你要是真觉得咱俩挺说得来,可以做朋友,那我感激你,要是想打感情牌,帮袁绍拉拢我,那就算了……老子知道袁家的下场,这条看似华丽的破船,那是说什么也不会上的。

接着,荀谌跑去禀报袁绍,回来跟是勋说,袁将军答应了你的请求,打算三日后大摆筵宴,群贤毕集,见你一面。因为我说了,你并非外州正式的使者,所以宴会并不设在州署之内,而安排在袁将军城外的别业当中。是勋赶紧作揖致谢:“劳烦友若你费心了。”

当晚无话,没想到第二天上午,荀谌突然跑来说,沮授来了,想见宏辅你一面。是勋板起面孔:“勋曾有言在先,冀州群贤,但聚集了只见一面,友若如何又领他人前来?卿欲食言乎?”荀谌连连摆手:“沮子辅与他人不同,与某为默契之交,此番前来,非为公事,只是私下拜访而已。还请宏辅见他一见。”

是勋没有办法,心说我倒是确实对这位沮授挺感兴趣,不妨稍稍一见,于是警告荀谌,咱们下不为例。

沮授字子辅,是钜鹿郡广平县人,袁绍手底下第一实权人物,任为监军,手捾兵符。按照一般的说法,官渡大战的时候,袁绍就是因为听不进去三个人的正确意见,这才最终导致丧败——其一为田丰,因直谏而下狱;其二为许攸,被逼得降了曹;其三就是这位沮授,战败后被俘杀。可以说,在袁家谋士当中,沮授论智谋是排一、二位的,论忠诚也在前三,至于说起节操,那更是许攸、逄纪、审配等货完全不能相比的——所以也有人评价他为袁家的第一谋士。

要是换了别人前来拜访,就算荀谌说破大天,是勋也未必肯见——他这一世历史名人见得多了,还在乎冀州这些大半儿都不得好死的货色吗?但是沮授来了,他却多少有点儿动心,心说见上一面,那也无妨吧。

于是跟着荀谌奔了大堂,就见那沮授沮子辅,身量不高,面容清癯,挑眉凤目,三缕长髯,头戴进贤冠,身穿缣襜褕,垂手而坐。见到他们出来,沮授赶紧站起身来致礼,是勋还了礼,就在他对面坐下。

他事先和荀谌讲明白了。说我可以跟沮授见见面、聊聊天、喝喝酒啥的,但绝不涉及徐州之事。对方要是提到相关的话题,那我就老实不客气地“哈哈哈”。甚至站起身来就走,有言在先,到时候可别怪我没礼貌。荀谌把这话告诉沮授,沮授微微一笑,好,咱先不提徐州,我从青州说起——

“是先生是青州北海国营陵人士吧?”

是勋回答说是。沮授就问了:“听闻前此黄巾肆虐,因而先生举族以奔徐……南迁。如今显思公子已定青州,是先生就没想着回乡去瞧瞧吗?人自有根。乡梓难离,漂泊在外就如同花木移植一般,活者寥寥而败者多矣。”

是勋瞟了荀谌一眼,淡淡地回复道:“据闻袁显思与公孙争夺青州,鏖战经年,野无青草。此番勋自徐……与友若同乘而来,所到处但见田地荒芜而未曾理,百姓流离而未曾聚——乡梓虽可怀也,奈何非可安居之地耶?”

沮授心说确实。青州遭到的破坏太大啦,再加上袁谭实非理民干才,恢复起来就非常之慢。原本主公是派臧洪臧子源去做青州刺史的,要是有他在。等这位是先生北上,所见到的情况定然大为不同。可惜啊,你没事儿把个会打仗不通民政的嫡长子派去青州干嘛?当下只好敷衍:“恢复尚须时日也。”

是勋是干嘛来的。荀谌当然已经通报过了,而沮授此来的用意。也自然不会仅仅访友那么简单。沮授本想着事不谋于众,要等两日后大家伙儿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效果往往不如一对一恳谈来得好,况且我主麾下,确实也还有那么几个超级不靠谱的……所以他仗着自己口才好,打算先来游说是勋,可是没想到是勋一口回绝:咱今天就不谈相关徐州的任何问题。我靠,这可该怎么兜圈子说服他才好呢?

有了,不能提徐州,咱就说说兖州,跟你摆摆我大冀州多么了得,就连你家主公曹操也得仰我主的鼻息。你知道冀州强了,自然就会生出依附之心来,你要是一动摇,你主曹操再坚持也没用,徐、兖之间的联系肯定就会断绝,我家便有机可趁。

可是他正打算开口,是勋却抢先夺过了话题,问他:“勋曾听闻,沮先生原在故冀州牧韩公麾下,袁将军入主冀州后,才招揽先生为幕宾,可确实么?”

沮授老实回答说确实如此。于是是勋再问:“听闻沮先生曾教袁公,举军东向,可定青州,还讨黑山,可灭张燕,回众北首,必丧公孙,震胁戎狄,可服匈奴。到时候横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才,拥百万之众,号令天下,自然无人可敌。此言有诸?”

沮授点头:“有。”是勋刚才所说的那一套,本是沮授的得意之作,后人有名其为“四州战略”的,甚至还有人把这番话跟鲁肃的“榻上策”、诸葛亮的“隆中对”相提并论,认为是汉末最杰出的三大战略部署之一。是勋也很大程度上就因为沮授的这一套战略,独独在袁家谋士群里,最看重他一个人。

听沮授承认自己确实说过这段话,而不是史书误记,是勋趁机就说了:“勋闻上古恶兽名为饕餮,有首无身,为其贪食而无厌,遂害及于自身也。如今公孙未灭,张燕在逃,袁将军尚觊觎于南方,不亦饕餮乎?”

在原本的历史上,徐州连年动乱,先遭曹操打,又被刘备、吕布占,袁谭镇守的青州就在旁边儿,可是基本上就没怎么伸过手——起码在表面上没伸过手。为什么会这样呢?正是因为袁绍此时的第一大敌是公孙瓒,他根据沮授的“四州战略”,要先平灭了公孙,稳定冀、青、幽、并四州,然后才能谈得到再向更远的方向发展,以免多线作战,陷入包围之中。如今河北的态势跟原本历史上并没太大区别,所以是勋就说啦,你们幽州、并州还没平哪,干嘛着急要插手徐州之事?小心贪多嚼不烂啊。

沮授闻言,不禁捋须而笑,反问道:“是先生能弈乎?”

ps:我这部书中多次提到跪拜,其实跪拜未必体现了啥奴性,因为汉时无凳,人皆跪坐,所以只要把腰一挺,把屁股离开脚跟,那就从坐变成跪了,很方便。所以即便平辈之间,那也是经常要跪的,看,看,就象我这样……你还好意思不把月票拿出来吗?再不拿出来我不但跪,还要趴下去稽首啦。你不是真要我磕头吧?不是要我磕出声儿来吧……

第二十六章、羽扇纶巾

沮授突然提起下棋问题,是勋知道他说的肯定是围棋而不是象棋。

一般认为,象棋起源于古代印度,后来向西传变成国际象棋,向东传变成中国象棋——传入中国的年代,最早的说法是魏晋时期。也就是说,这年月还压根儿就没有中国象棋,也没有从印度传入的古象棋。是真是假,是勋不清楚,他只知道,士人当中,确实从来没人提过类似的玩意儿。

咦,自己可以尝试着发明中国象棋啊……

至于围棋,那是真正的本土货,早就有了,根据文献记载,春秋时代即有“弈棋”一说。是勋在这一世确实看过别人下围棋,曹营中很多文武,包括毛玠、程昱、曹仁等等,就都有下棋的癖好。但是他没正经学过,光知道这年月的棋盘只有纵横十二道,而不是十九道,包括“座子”、“算目”等具体规则也跟后世有所差异,但轮流落子圈地的核心思想是从没变过的。沮授突然提起下棋,是勋估摸着他是想以棋为比,而不是真打算跟自己较量一番,因此就大着胆子回答说:“略知一二。”

沮授果然拿围棋举例,说:“设授与卿厮杀于中盘,忽忽于边角布子,卿或以为闲着也。然而棋中本多此技,今日之闲着,他日亦或为妙手。卿若只注目一隅,终难免为授所败。”我既然行有余力,在平定四州的时候再在他处小做一番安排,只要不影响到我的“四州战略”,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勋不禁“哈哈”大笑:“与弈者。非勋也,而是天下。着子者,也非卿也。是袁将军。卿以为闲子,旁人或以为妙着,若遂专注于彼,未免中央大龙为敌所困,奈何?”你是打算在徐州先小小布置一番,但是别人未必会这么想,觉得有利也好,为了争功也罢,要是说动了袁绍。在徐州问题上牵扯太多精力,你的“四州战略”那就岌岌可危啦。

荀谌在旁边听了这话,多少有点儿不满:“宏辅乃责谌乎?徐……南方之事,乃陈孔璋向袁将军进言,谌所支持者也。”你是想说我目光短浅呢,还是想说我要跟沮授争功?

是勋不禁“哈哈”大笑:“勋本不知何人为袁将军设此谋,友若何苦自责?想那陈琳,本为广陵人士,关注乡梓。欲使袁将军收并徐……”他喵的完全不提徐州还真是麻烦啊——“故使袁将军注目于四州之外,我知以友若之智,亦必以此为闲棋也。奈何这邺城之内,并非人人皆如此明智啊。”袁家败亡很大一个因素。就是谋士们拉帮结派,互相争功、互相攻讦,你敢打包票别人都跟你们想得一样?就不会牵扯了袁绍的精力。扭曲了袁军的发展方向?

沮授沉吟少顷,用力一拱手:“受教了。后日之会。授当合众行操,难以赴宴。先告罪了。”那意思,你说得有道理,那这事儿我就不管了,后日的宴会,我也不打算参加了。

是勋也急忙站起身来恭送。沮授走到门口,突然转回头来:“前日得信,恐是先生尚未知也——曹兖州已率军克复东武阳,张孟卓往投袁公路,吕奉先、陈公台皆遁走河内,投张扬去也。”

哦呀,果然正如荀彧所说,等到吕布粮草不继的时候平推过去,可保必胜。这回吕布没跑徐州去——东路已然断绝,他跑不过去了啊——而是按照原有的轨迹,去投了张扬。那头恶狼以后将会如何?张扬那浅浅的池塘可安不下这条大鱼啊——原本就是因为如此,他才又跑兖州来闹事的——其后种种变数,真是既让人茫然无措,又让人充满了好奇心哪!

两天后便是大宴之期,荀谌一大早的就来找是勋,要跟他同车前往。可是在是勋的寝室外打了招呼,随即屋门打开,那位是宏辅先生摇摇摆摆地步将出来,荀谌抬头一望,就不禁大吃了一惊。

就见这位是先生,头不戴冠,只用一方白布扎住头发,而且那白布又宽又长,一直披到肩膀上,就跟风帽似的。他身上穿一袭素色的深衣,外罩白葛布的单衫,衣襟敞着,好似披风。才刚五月份,天不甚热,这位老兄却手持一支鹅毛大扇,还走两步,摇一摇,真是十足的……流氓派头。

荀谌心说你这么打扮是要闹哪样啊?是打算约了我出去名山大川开诗会吗?今日大宴,我冀州的贤才能士全都出席,主公袁将军也会出席,就穿成这样,不怕被人乱棍给打将出来?

他才待要问,却见是勋伸出一枚手指来,在嘴唇上比划了一下,那意思大概是:咱们有言在先,你就当没瞧见,啥都不要问。

是勋这么打扮,当然不会是一时心血来潮,要扮魏晋名士,这也是他跟陈登精心筹谋的计划的一环。那天陈登说啦,你要是真能说动了荀友若,答应你冀州群僚毕集,只见你一面,到那时候,怎么耍嘴皮子我教不了你,以宏辅你的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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