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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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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因而有所感发。这跟是勋这回到荆州来的情绪是绝然不同的,再抄下去,未免就会露出马脚来。

但是王粲听出来了,这诗还没完,开篇写事,下面写景,然后要是不重新归结到事上,就得趁机抒情啊,这明显的意犹未尽嘛。他赶紧追问啊:“下面呢?”是勋只好回答说下面没有了……不是老子故意太监啊,这是新作,才到荆州的时候写的,还没写完,王仲宣你也给帮忙想想,后面要怎么续才好呢?

王粲低头沉思,是勋趁机赶紧告了辞,扯着黄射就夺路而逃。黄射也是一路走,一路沉吟,一直等到把是勋送到传舍门口,才长长地叹了口气:“结尾或二句,或四句,还以抒情为佳,但不知宏辅心境如何,实在不敢妄为之续啊。”是勋心说怎么,您老兄也陷进去啦?我没让你帮忙想结尾啊。你上杆子往上凑个什么劲儿?

一宿无话。第二天起了身。是勋还在琢磨,这刘表要为难自己,还有两天,这两天干啥去好呢?要不要再跑一趟隆中,问问黄授,水镜先生司马徽住在哪儿?正在琢磨呢,传吏来报,说外面有位王粲先生求见。

是勋吃了一惊。心说王仲宣你怎么阴魂不散哪,竟然追到传舍来了?!

可是也不好不见,只得委委屈屈地把王粲揖让进来。随便说几句闲话,王粲就问了:“昨闻先生佳作,苦思一宿,尝试为续,奈何不识先生的心境,无法成篇。先生经此一宵,可有赓续哪?”

是勋这个懊悔啊,早知道就不抄江淹那首诗了……他只好给自己找理由:“两日后。刘牧即要在学宫宴请区区,所邀皆宋仲子等大儒也。不知将如何应对……”我哪有功夫再去作诗?

王粲“嘿嘿”笑道:“某亦有所闻也。刘景升外宽厚而内忌刻,复以貌取人(是勋心说你没必要趁机夹带私货吧),非能安荆州者也。此番故邀宋仲子等,定是为了难为先生——那些腐儒,寻章摘句,而于国家无益,先生理会他们作甚?”

是勋说我倒是不想理呢,奈何奉主之命前来公干,不可能不听从刘表的安排。我知道自己经学水平很普通,不够资格跟宋忠他们谈论,但是怕一旦被驳得哑口无言,未免丢了主公的面子,这可如何是好?就算临时抱佛脚,那也来不及啊。

王粲说我有一诗,赠与先生,说着话曼声吟道:“西京乱无象,豺虎方遘患。复弃中国去,委身适荆蛮。亲戚对我悲,朋友相追攀。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驱马弃之去,不忍听此言。南登霸陵岸,回首望长安。悟彼下泉人,喟然伤心肝。”

是勋心说我知道啊,这是你著名的《七哀诗》的第一首嘛,还用你丫送,老子基本上也会背哪。就听王粲说,那些腐儒要是敢难为先生,先生就背这首诗,让他们好好想想,国家丧乱,百姓流离,他们怎么还有心肝在经学上难为他人?是勋心说你这主意跟前两天黄射说的也差不太多,总之不管对方耍啥花样,自己就一招必杀反击回去——老子不跟你们谈论这些没用的玩意儿!

当下轻轻一叹,拱手道:“受教了——但不知仲宣所学何经,可有以教我啊?”这回,轮到王粲夺路而逃了,是勋心里这个爽啊……

被王粲这么一闹,是勋是彻底丧失了寻访司马徽等人的兴趣——要说那位水镜先生,也是当代名士,虽说历史上光留下来他相人的名气了,没提他是不是通经学,但从黄授黄承彦跟他关系不错来看,八成也是一个学问家。汉代还没有玄学,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本来就是从谶纬中化出来的,而谶纬就类似是经学的官方认可版邪教,要说一个会相人的家伙不通经,那可能性是不大的——自己干嘛再去找虐?

算了,算了,还是等黄射过来,问问他这襄阳城外还有啥美景,自己去踏踏青,散散心好了。可是他没想到,黄射直到午后才来,而且竟然是来告辞的。

黄射说:“赵公奉天子诏,欲重修雒阳宫室,请我主相助。我主已命射率三千军并押运一干物资往雒中去,很快便要动身,恐怕这数日再无暇来陪宏辅了。”

是勋表面上露出遗憾的神情,其实心里别提多爽了——嘿嘿,老子奸计得授,果然赵岐不再提让刘表派兵奉迎天子的事儿了,而是跟原本的历史相同,光让他派点儿人,运点儿物资去修宫殿。好吧,黄射你丫就去做无用功,造一些烂尾楼出来吧——因为老子很快就要说动曹操把都城迁到许昌去!

他问黄射,难道我这两天就跟传舍这儿闲着?这不是待客之道吧?黄射请他稍安勿躁,说接替我招待您的人马上就到了。

时候不大,果然进来一人。是勋抬眼一瞧,嚇,这小伙儿长得真漂亮。气质也好。搁两千年后肯定偶像派明星啊。就有三分象是引万千少女竞折腰的吴彦祖,只是多两撇胡子而已。请问姓名,对方回答道:“荆州东曹掾傅巽,字公悌。”

啊呀,是勋心说我倒忘了荆州还有这路货色,那也是日后的同僚啊,应该提前亲近亲近。黄射帮是勋和傅巽互相介绍一下,又活跃了一下谈话气氛。然后就告辞忙他的去了。是勋开始跟傅巽交谈——原来这位傅公悌也是文学之士,但水平不太高,就跟是勋棋逢对手啊,两人谈得倒是挺投机。

聊着聊着,谈到了荆襄的人物,傅巽就说了:“某看荆州八郡,唯二人可观也。”是勋问是谁,傅巽答道:“此二人皆不显于世,然异日必为天下所望。一是州吏裴潜字文行,品行清风亮节;二是庞统字士元。虽为少年,将来可为‘半英雄’!”

“半英雄”三个字一出口。是勋想起来了,貌似史书上确实记载过傅巽如此评价庞统,因而傅巽也就以善于品鉴士人而名扬天下。他赶紧就问啊:“未知勋可有幸,得见此二人乎?”傅巽说:“今日即可绍介裴文行与先生相识,惜乎庞士元游学外郡,此刻不在襄阳城中。”

是勋觉得挺遗憾,这趟没机会见着“凤雏”了——至于裴潜,虽然后来在曹魏做了高官,名显于世,他这会儿还真没兴趣去见。遗憾之余,不禁也起了游戏之心,就问傅巽:“君目区区,为何如人也?”你不是会相人吗?你给评评,老子算是哪类人物?

傅巽上下打量了一番是勋,突然微笑起来:“曾闻汝南许子将论曹兖州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有诸?”是勋心说我问你对我的评价,你提许邵对曹操的评价做啥了?嘴里赶紧给纠正:“是‘乱世之英雄’,非奸雄也。”傅巽就说啦,这个句式很好,正好用来套在先生头上——“先生可谓‘太平之隐逸,丧乱之能臣’。”

是勋心说要是天下太平,我会去做隐士?我没这么颓废吧?不过话说要是真的穿越到一段和平的时期,只要出身高一点儿,钱财多一点儿,说不定老子真的就找个山沟……找个闹市去窝着,大隐隐于市,整天光研究炒菜啊、抽水马桶什么的,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倒霉催的穿越来了汉末,就不可能做有钱的隐士啊,就没有地方可以安生度日啊,老子这才被迫去抱曹操的粗腿——这么一想,傅巽说的也挺有道理,只是……老子真有做能臣的资质吗?

嗯,傅公悌“瑰伟博达,有知人鉴”,他说老子是能臣,老子肯定就是能臣啊,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想到这儿,就不禁有点儿小得意,当下瞧傅巽更加顺眼了。此后的一天半时间,他就跟着傅巽在襄阳城里城外到处转悠,瞅瞅市面、览览名胜,几乎就把刘表要为难自己的事儿给抛去了脑后。然而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第三天一大早,傅巽就来促驾了——“请宏辅先生随巽往学宫去来。”

既然是去学宫,不是去什么别业,是勋也就不玩什么前卫范儿,赶紧把公服给穿戴整齐了,把曹操写给刘表的信揣在袖子里。他跟傅巽同车而往,进了学宫一瞧,嘿,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学生,大多数年纪很轻,最小的估计才十一、二岁。别说刘表不见踪影,就连颍荣、谢该、宋忠他们也都一个没到。

是勋不禁有点儿冒火,心说我是客人唉,你们是主人哪,这是摆的什么架子?!刘表身为荆州之主,晚到会儿很正常,就象当初在邺城郊外,袁绍也是最后到场的。可是当日冀州群臣就都早来一步,坐稳当了等我,这才是待客之道嘛,你们还自称是儒生,竟然这么没礼貌!

好,老子就等着,瞧瞧你们今天打算怎么为难我——你想战,咱便战!

ps:明儿开始辩经……其实对经学没兴趣的读者可以一目十行过去,对经学很有研究的读者……建议您直接跳过吧,别拿砖砸我……

请期待……

第十六章、管他何人

荆州这票学问家,估计早就跟学宫某个角落里候着了,就是不肯先上堂,要等是勋到了,有人来通报了,这才排成一列,大摇大摆地进来——在他们想来,我等成名已久,你是个无名小子,今日聚会学宫之中,我们就是先生啊,你就是学生啊,哪有让先生等学生的道理?

是勋心说你们摆架子,不懂礼,老子不能跟你们一般见识——终究外面还有那么多学生瞧着呢。于是站起身来,拱手相迎。只见来的这二十多人,全都高冠博带,穿着儒服,无一人着公服,按照名望、年资排成一列(估计跟黄射给是勋瞧的那份名单上的排位相同)一步三晃地就进来了。前面四位大儒——颍容、谢该、宋忠、綦毋辏Ф际窍茸耍畔蛘咀诺氖茄笆中欣瘢竺婺切┳矢衲鄣愣桓夜谕写螅颊咀呕雇昀褚院螅虐创涡蜃隆

傅巽算是陪客,当下逐一给是勋介绍这些儒者。其中是勋就光注意了一下颍荣、谢该(好歹这两位在《后汉书?儒林传》里有列名),以及那位后来投靠东吴的潘濬潘承明。这潘濬在演义上就露了一小脸儿,瞧着跟士仁、麋芳是同一路打酱油的货色,但在实际历史上,他在东吴一直做到九卿之一的太常,为人清廉刚正,也算一时的名臣了。相比之下,始终仕蜀的李撰和尹默就彻底是小角色。

诸人坐定了,有仆役端上来热水。大家伙儿全都注目颍容——终究这位是老前辈,得由他先开口才成。就见颍子严先生端起杯来。稍稍润了一下喉咙。然后慢条斯理地朝是勋拱一拱手:“老夫听闻是先生为郑康成的再传、孙公祐的弟子。不知道治何经典哪?”

来了,来了,果然还是这一句。

这一句是勋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问过了,刚从乐浪跑中原来的时候,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并无师承,未治经典。”可是后来好歹跟孙乾学了几个月,就不能再这么妄自菲薄啦。自己治啥经典呢?说起来,当初刚跟着孙乾的时候。主要向他学习《论语》,后来结婚前又去学了一段时间,请教了一些相关《春秋》和《诗经》的问题。

“经”这个字眼是不能随便用的,汉代所谓的“经”仅指“六经”,即《诗》、《书》、《礼》、《乐》、《易》、《春秋》,其中《乐经》已亡佚于秦末战火之中,所以正经能够研究的也只剩下“五经”而已——《论语》是不包括在内的。所以面对颍容的问话,是勋有两种回答方法,一就是在比较熟的《诗经》和《春秋》里挑一个,二是早就打算好的。照抄演义上诸葛亮骂严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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