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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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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那些造反派正式发动政变之前,仍然还处于敌暗我明的状态,包括贾诩在内,大家伙儿都知道许昌朝廷之中必然有人对曹操秉政不满,很可能趁着诸曹、夏侯都暂时离开的机会搞小动作,但具体都有哪些人参与,首脑又是谁,可全都两眼一抹黑了,故而无法暗中监视。与此正好相反,那些造反派可是早就秘密派人监视着是勋、荀彧等人的府邸了,明面儿上的事情瞧得是一清二楚。

所以是勋假装堕车负伤,然后便衣出偏门去夜访贾诩等事,那些监视者终究不是后世专业的特务人员,未必能盯得上,但今天突然来了个家伙鬼鬼祟祟地撞入府中,不久后曹淼佩刀执矛,公然纵马去寻是勋,没道理不因此产生联想啊。当即就有人回报,说估计消息败露了,咱得赶紧动手才成!

所以是勋这边儿才刚躲入司空府内,造反派们便提前发动了计划,并且专门遣人来攻打司空府,欲擒是勋。

是勋的猜想虽然荒诞,却偏偏中的:说要将他与荀彧、郭嘉等人一体擒下,确实出于许耽的公报私仇。本来按照对方的用意。等是宏辅走了咱再动手。皇帝必挟。太仓、武库等必取,城门控制其一即可,荀彧、钟繇最好拿住,余人暂不考虑。但是许耽说了:“是勋为曹贼的臂膀,又是姻亲,若能擒得他时,可乱曹贼方寸,若纵其出城。此人颇善诡谋,恐反坏我等大事。”

对方就问啦,听说是勋伤得并不严重,估计这两天就会出城去,难道咱们就为了逮他,要提前发动计划不成吗?许耽冷笑道:“即于出城时暗中擒下可也。”

许耽对是勋是恨入骨髓,心说我这么奉承你、款待你,想让你帮忙在曹操面前说几句好话,可你就因为一点点小事儿,竟然不肯再上门。我亲去拜访也不见——此人薄情寡义,一至于此!再说了。那是你对不起我,又不是我对不起你!

在许耽想来,我强奸家中仆妇,进而抡鞭子抽老婆,都是我的家事,你也好,你夫人也罢,就没道理来瞎掺和。结果怎么的,你老婆当面给我一拳,你不但不因此向我致歉,反倒从此紧闭大门,不再相见。做人不能这么无耻、无下限吧!

其实要按照这时代的道德标准来衡量,许耽在别人妻子面前暴露下体,这比让人擂了一拳,问题要严重得多啊,就理该他去找是勋道歉,而不是反过来。但是许耽却想,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喝多了,外加裤带还没系上,露出宝贝来很正常啊,再说了,是夫人又并非不懂人道的在室女,说不定还觉得我这宝贝实在魁伟,使其面热心跳,浑身酥麻呢——不期得见此伟物,那是你占着便宜啦。

这世上有某种人,别人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他能记恨一辈子,自己对别人略施恩惠,也必然期望报答,至于自己对不住别人,或者别人施恩于自己,一眨眼功夫就会遗忘到脑后——许耽就是这路货色。

所以他必要擒下是勋而后快。这边儿一听说怎么,咱要提前发动,那好,按照原定计划,我先去逮是勋。就有监视是勋的人前来禀报,说是侍中从钟府中出来以后,被他夫人追及,然后未曾归家,直接跑去了司空府上。许耽闻言,当即点起部曲、仆役,便去攻打司空府。同谋劝说,司空宿卫甚为精良,强攻无益,不如先去擒拿钟繇、荀彧,却被他一撇嘴:“什么司空宿卫,某觑之如草芥尔!”执意前往。

不仅如此,一见到是勋在府墙上探出头来,许耽当即祭起大杀器,要动摇对方的军心——“吾等奉天子衣带诏讨贼,速速将曹贼党羽是勋缚将出来,便饶汝侪不死!”

是勋听了这话,好险没从梯子上一跟斗栽下来。

衣带诏,这名词儿但凡读过《三国演义》,或者听过、看过相关文艺作品——什么评书啊、平话啊、京剧啊,影视剧啥的——的人,肯定都熟。常见的说法,曹操专权跋扈,献帝是敢怒而不敢言,因此便咬破指尖,书写了一道讨伐曹操的血诏,缝在玉带之中,以赐董承。董承接到衣带诏以后,便秘密联络种辑、吴子兰、王子服、刘备、马腾等人,约期起事。可惜实力派的马腾和刘备就先逃出许都去了,剩下一票文官,行事不密,遂为曹操发觉,全都逮起来给砍了脑袋。

这份“衣带诏”,并非演义虚构,在史书上也有记载,只不过无论《三国志》、《后汉纪》,还是几百年后的《资治通鉴》,全都含糊其辞,说董承“辞受”或者“称授”衣带诏,意思是他只不过如此宣称而已,是真是假,咱不作评论。只有《后汉书》上明确写了:“帝忌操专逼,乃密诏董承,使结天下义士共诛之。”《后汉书》因为晚出,其史料价值不能跟《三国志》相提并论,故而后世普遍认为,衣带诏之事子虚乌有,只是董承喊出来为自己涂抹大义光彩的一个政治口号罢了。

所以是勋也一直把衣带诏当作是小说家语,压根儿没有产生相关联想,直到这回听许耽高呼宣称,这才悚然一惊。他擅长八卦,而八卦最易引发脑补,甚至脑洞大开,这脑洞不开不要紧,一开之下,就觉得后背上久违的冷汗又自涔涔而出。

先不管这次政变的主谋是不是董承,按照是勋的猜想,要搞政变,就必得先控制尚书台,命尚书草拟诏书,以宣扬自身行动的正当性。郭嘉献计,让符节令董昭藏匿起了玉玺,那么尚书之诏不加盖玺印,那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完全可以忽视。他们还期望对方能够在搜寻玺印的过程当中,耽搁了宝贵的时间,好方便自己从容布置,展开反攻呢。

可是倘若对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份衣带诏,先不管是不是用血写就的,亦必得事先加盖玺印——要不然也无法拉拢同谋啊——虽说即便是皇帝也不可能随便动用玉玺,但总归可以用上私玺。用上私玺的天子诏,理论上同样没有法律效力,但却可能存在着隐性的社会效力。

因为这年月并非法制社会,而是人治天下,天子私诏不经尚书,不盖玉玺,下至三公九卿,各衙署自可驳回,但若得以顺利下至地方,还是挺能够蛊惑人心的。汉代虽无先例,后世的唐宋,却名此为“中旨”,皇帝绕过中书门下而下中旨,并非绝无仅有。逮至南宋,史弥远甚至能够手持御笔中旨调动禁军,谋害了权相韩侂胄!

若换作荀彧叔侄,可能根本不会把衣带诏当回事儿,但是勋不同,有了后世两千年政治搏杀的经验教训(虽然并未亲身参与过任何一桩),得闻“衣带诏”三字却不禁大惊失色。怪不得,怪不得甘氏没听到他们说要控制尚书台,却听说他们要控制太仓和武库……

不控制尚书台,是因为已经有诏在手;控制太仓和武库,那是打算把事儿往大里闹。倘若自己对原本历史的猜测并没有错,衣带诏根本是董承伪造的,那这厮的节操真是毫无下限,顺藤摸瓜再往深一层想,他还会不会做出更没有下限的事情来呢?

衣带诏是真是假?皇帝说了算。可倘若皇帝不在了呢?我靠董承会不会弑君啊!对于关西军头出身的他来说,有董太师榜样在前,弑君还真未必干不出来。万一董承真的弑了君,那衣带诏的真伪,还不就任由他说嘴吗?退一万步说,除了几个同党外没人理他这碴儿,但自己辛辛苦苦把皇帝这面大旗给立到曹家阵营,如今轰然倒塌,曹家的势力必然大受损害啊。

再说了,若无汉天子,这天下大乱,又不知几时才能止息。诸侯纷争,将再无顾忌,庶民百姓,将再难见太平之天,祸乱迁延日久,中原衰颓则草原兴盛,五胡乱华之日不仅必然到来,可能还会相应地提前……

此岂吾所忍见者欤?!

是勋承认自己脑洞开得太大,有点儿想多了,但问题是真实的历史往往比文艺作品更加荒诞,未见得可以彻底抹杀这种可能性。罢了,罢了,不见天子,我心终不能安!

想到这里,是勋理都不理还在门外咆哮的许耽,三两步蹿下长梯,急忙吩咐道:“留五十人守备司空府,绊住乱军,余者随我自后门出,往宫中去护卫天子吧!”

他也来不及著甲,只是抄了一副弓箭,便引着二百余名宿卫出了司空府后门,朝向宫城方向疾驰而去。曹淼非要跟着,是勋倒是也不放心把她留在仅有五十人守卫的司空府中,也便勉强答允了。

可是出了门还不到半箭之地,忽见火光闪处,一骑自拐角而出,马上骑士暴喝道:“是勋,汝待哪里去?!”啊呀,许耽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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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同林之鸟

曹操的司空府占地规模并不大,而且平常人来人往的,各处出入口是无人不知啊,所以许耽早就在各门外布下了眼线,一听说是勋率人自后门而出,立刻便招呼部曲,快马赶了过来。

只见这位丹扬大将许耽,本就身形高大,如今穿戴整齐了盔甲,配上胯下一匹通体墨黑的骏马,就如同黑油铁塔相似。许耽手持一支长槊,槊头长过一尺,较手掌为宽,冷森森寒光暴起,当面一指是勋,吓得是勋就差点儿没从马背上一个跟斗栽下来。

是勋是宏辅,世人皆道胆大者也,要不然当年也不敢在都昌城下,孤身一人劝走了青州黄巾,其后又孤身去说曹操,以及守偃师退却匈奴单于,只有是勋本人知道,其实满不是那么回事儿,他的胆子一丁点儿都不大。

为什么会造成这种误解呢?原因有三:一是是勋最善权衡利弊,某些情况瞧着挺可怕,其实危险系数并不很高,他硬硬头皮,也就奋勇冲上了,好以此来博取功名、提高声誉;二是是勋的灵魂终究来自于两千年后,很多理念与这时代的士人并不相同,汉末士人,往往第一思家、思族,第二虑身,第三才想到国家社稷,对于是勋来说,家族很无聊,汉室江山也虚妄,第一考虑的是自身,第二考虑的则是人——既包括亲眷、熟人,也包括白老五之类的流民、百姓。所以他的某些行为让这时代的士人觉得很不可理解,只能解释为胆大如斗,而在是勋本人看来。见死而不救。那还算是人吗?只要自身的生存几率超过50%。那就值得冒一把险啊!

其三,是宏辅善演戏者也——话说这年月还没有戏剧,少数曲艺、杂耍也并不要求多高的表演天赋和功底,能跟是勋拼戏的就绝无仅有——不管他内心怎么惊慌失措,两腿怎么发软,还能够紧咬着牙关,表面上并不过于明显地暴露出来。尤其随着名声越来越响,官位越做越高。脸皮反而越来越薄,这命可以丢,架子绝不能倒!

如今回想起来,他自从冒充是家子弟,来到中原以后,以复甑山上险些被管亥一刀劈了为开端,就几乎没在人前真认过怂。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在寿春城内钻了秦家的狗洞,当杜氏持烛来照的时候,一时惊慌。脱口而出:“匿我,百金酬卿!”

所以那天管亥要对他说:“便汝那两下弓马。如何也敢上阵?自家丢了性命事小,我女儿难免守寡,复儿也要变成孤儿——切不可再如此莽撞了!”管亥不是完全不在乎女婿的性命,只是他认为是勋胆子大,若劝他贪生惜命,那是没用的,只有用女儿、外孙的前途来羁绊他,才可能让他遇险而知道退缩,不行鲁莽之事。

时移事易,如今的是宏辅之表演才能更为精湛,几乎已至炉火纯青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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