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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7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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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间库房。严密禁锁,有人就怀疑是私藏兵器,密报给梁武帝萧衍知道。萧衍大怒,于是搞了场突击检查,结果打开库房一瞧,里面装的全都是铜钱,还有布、绢、丝、绵、漆、蜜等财货。萧衍亲眼得见,当即喜笑颜开。对萧宏说:“阿六,汝生活大可。”从此,“兄弟情方更敦睦”。

所以曹操虽然提倡节俭,但对于臣子的奢靡生活,只要不逾制,那也不便,更不愿直接加以干涉,他只是怕是勋带坏了朝中风气。是勋就说啦,我教他们花钱,总比他们攒着钱不知道往哪儿使要来得好啊。再说了。我是豪奢,但不浪费。我也反对浪费——比方说雀止食舌,一盘千钱,完了把吃剩下的还全都给倒沟里——愿为陛下写一篇反对浪费的文章,以宣示百僚。那曹操也就没啥话可说了。

可是风气既然养成,你说会不会反过来影响到曹操呢?是勋多少有点儿后悔莫及。

再从另一个角度去考虑问题,说不定曹操是特意为了削减一下是勋的财力……

好在曹操虽然狮子大开口,那也是在对是勋的财力有一定了解的前提下才道出的“三万金”,并没有超出是家可以承受的范围——倘若换了面对什么颍阴荀氏、琅邪王氏、河内司马氏,必然不会提此等要求出来啊。因为是勋的主要收入既非官俸,也非田产,而来自于工商之业。

从来土地里刨食,所获最少,而且除非技术有划时代的飞跃,否则很难大幅度提升,自古以来,真正的豪富——除去靠贪污、抢掠而发达的——都是商贾。比方说春秋有陶朱公、战国有吕不韦、汉代有卓王孙,等等。

是勋盖建了很多作坊,开发了很多新技术,同时也引领了包括炒菜、饮茶在内很多新的时尚,由此而积累的钱财无可计数。过去曾经有一段时间,他因为摊子铺得太大,技术方面投入过高,导致入不敷出,被迫把很多产业挂牌出售。然而当这些产业因为有更多人参与而逐渐形成规模以后,剩下的那些所获利润反倒更高,不仅安然渡过了财政危机,而且财富开始呈几何级数增长。当然啦,其中亦有曹淼之功也,随着经验值的累积,这位过去的豪门大小姐,已经有向工商业女强人转化的趋势了。

尤其自吕布进入西域以后,是勋多次组建商队前往高昌贸易,来回一趟所获,比造纸、印刷等作坊全年利润还要高。并且他在上层掀起的享用之风,也间接导致了更多矿产的开发和经济作物的种植,反过来亦提升了国家税收额度,同时盛满了个人的腰包。

别的不说,仅举饮茶之风为例,最初不过是勋派人前往蜀中,每次掏摸几石药用的陈茶而已,待得此风渐长,自有那目光深远的商贾偷出茶种,尝试在气候与蜀中相近的荆、扬等州某些地区大范围种植。再往后陈茶喝腻了,中原地区更多富豪欲求“新味”,于是主动向朝廷提出,掏钱修葺从江南到河南的道路,并且雇佣骑士,快马运送。

可是中原地区没有那么多马匹怎么办?为此又有人北上朔、并之地,与拓拔部合营,建造马场,所育上品贡官,中品自用,下品出售。随即中原地区很多原本只能人力耕种的土地,从屯所开始,逐渐用上了马力……

一杯小小的清茶,一旦成为上层社会所普遍接受的嗜好品,所牵连的产业链,所流动、所创造的社会财富,都足以使人瞠目结舌,甚至以为必有天公相助也……

当然也有人站出来,对此现象表示忧虑,比方说陈长文,就曾经请求朝廷下旨,限定茶园的范围,并且不准私自将耕地转化为茶园,以免影响到地方官府的收谷数量。只是是勋当即站出来反驳:“植茶所须水土,与种谷不同。或有瘠田,产谷不足一石,若以植茶,可得五倍。且茶税亦较田赋为高,则官所得者,十倍于种谷也。即取此钱于中田、上田,修沟渠、兴水利、养牛马、铸铁犁,所获更二十倍于彼瘠田,不亦宜乎?”

是勋府中有一伙儿种过地的人才,比方说邓艾、石苞,外加他还有个仍然在洛阳城外种地的老丈人管亥,提出这种数据来那是再简单不过了。陈长文则多年为朝官,不实际理民,旧有的一点儿农业知识也全都遗忘到脑后了,根本就无可反驳……

第七章、谋身谋国

是复的婚礼,是在延康五年夏四月盛大举行的。婚礼刚过,便有两位重要人物天寿已尽,溘然长逝。

第一位是国家级的重要人物,前太宰荀攸荀公达,享年五十八岁。荀攸是去岁初冬——是勋正征辽东之际——觉得病情略有起色了,才终于被曹操放归老家颍阴的,可是才回去便又倒下了,然后缠绵病榻将近半年,终于还是咽了气。曹操闻报,大感悲恸,公开说:“朕与公达周游二十余年,无毫毛可非者。”又说:“公达真贤人也,所谓‘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孔子称‘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公达即其人也。”

于是追封荀攸为吏爵的第一等,号“邺乡公”,单谥一个“成”字,允其次子荀适袭爵(长子荀缉早殁)。

即便如此,曹操仍然觉得给荀攸的死后哀荣不够,要求群臣商议,还能怎么增加一点儿哪?是勋心说这还只是荀公达,倘若荀文若也死在魏朝,老曹你还不得给他封王啊?荀攸本来就是太宰,为人臣之极;乡公在新的爵位系统中,亦为异姓封爵之首,所谓“邺乡”,是指邺县城内之乡,算比较富庶的地方了;而“成”字根据谥法,为“安民立政曰成”,评价同样很高……你还打算怎么哄抬荀攸的身价哪?

最终还是是勋和陈群联名上奏——终究这二位是新爵位系统的创建人,同时也都参与了新官制的建设——以“荀文若当世良、平,辅弼陛下肇建魏基。成就宏业。后人莫能匹也”的理由。请求在他的爵号上增加“开国”二字,变成“开国邺乡公”。这是一个临时性的举措,顾名思义,只有在曹操建立魏国前便成股肱之臣的,才有资格。

换言之,只要是宏辅和陈长文不垮台,将来退休或者死后也是有机会安上这一尊号的……

随即曹操便命是勋亲自前往颍阴宣诏并且代天子致祭。是勋跑这一趟大半个月的时间,等返回洛阳才骤然听闻。自家重要人物关靖关士起也身染重病,已到弥留之时了。

他赶紧唤来家医许柯,问关靖得的是什么病,怎么你就治不好呢?许柯苦着脸说:“本风寒小疾也,然关先生年事已高,脏腑虚弱,天寿将尽,故不可瘳也。即吾师亲至,亦不能救……”就算你把张仲景叫来也是没用的,这人寿命将尽。就算神仙也救他不活——真不是我本事低微,或者不肯用心啊。

是勋想想也是。关靖本年六十岁整,比荀攸还年长两岁呢,搁这年月到“耳顺”之年才死,也不算夭亡了——啊呀,合着我跟这世界上也可能还有不到二十年寿命了,想起来真是悲哀。

本来是勋已经颇为习惯这一世的生活了,最近十年来他还是头一回迫切地期望:老天爷啊,让我回去吧,回到二十一世纪,只要不得大病,起码活到七八十岁还是有希望的呀!

匆匆前去探望关靖,握着老头儿的手不住唏嘘。话说他这一世接触的名人也不少,直接收为宾客、弟子的,同样车载斗量,但十数年如一日,始终呆在身边辅佐自己的,却只有这位史书上仅留下寥寥数笔的关士起而已。

是勋跟这儿慨叹,关靖躺在病榻上,却故意别过脸去不瞧他。是勋就问啦:“士起何故如此?乃吾有轻慢处否?”关靖微微摇头:“非也,靖略有所思耳。”是勋问你在想什么?关士起这才转过脸来回答:“乃思吴起、商鞅也。”随即一字一顿地说:“楚杀吴子而用吴子谋,秦裂商君而用商君政,国恒在,而人亡矣,岂不叹欤?”

是勋说感谢啊,您都这样儿了,还在为我考虑……只是未免想得太悲观一些了吧?关靖苦笑道:“主公亦尝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安可不思?”是勋说好吧,我会仔细考虑这个问题,尽快想出防微杜渐的办法来的——你还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

关靖就问了:“靖去后,其谁代之?主公乃有腹案否?”关士起并不仅仅是是勋的谋士,他同时还总体负责着是家的情报网,前者可以找多人来组个参谋班子以接替之,后者可必须得交给某一个人啊,不可谋于众也。那么找谁来接管情报网才好呢?是勋摇摇头,说我想来想去,想不到合适的人,你有什么推荐吗?

关靖长叹一声,说:“孔明可代,惜彼无此意也……”诸葛亮根本也不可能长久窝在是府,做个陪臣——“今府中或有智过靖者,然亲厚皆不足也……”再上哪儿去找个可以跟我似的,愿意一辈子躲你阴影里的情报头子啊,就算再聪明的人,亲厚不足,也不可能交付这一重任——“请自操其柄。”

是勋轻轻摇头,说一则我是真没有这个精力,二则我本人也并无此秉赋,不可能亲自掌握情报系统——“实无其人乎?”我得搜肠刮肚地好好想想,历史上还有什么著名的阴谋家可以为我所用了……要么,把孙彦龙给调回来?可是人家好歹都已经做到千乘郡守啦,真肯放弃大好前程,跑回来我府里窝着吗?

关靖瞧是勋愁眉不展,倒不禁微笑起来:“或有其人也,恐主公不敢用耳。”是勋赶紧说没啥不敢的,你说吧,想起谁来了?关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出三个字来:“长公子。”

关靖去世后,是勋和公孙瓒联名上奏,请求追封他一个散职,最终得到了“守宫令”——前汉诸职,这时候大多变成了散职——是勋还嫌不足,代其捐输百金,乃得“上勋”之爵。

等到安葬完了关靖,是勋就把儿子是复唤进书斋,先问他最近的工作、生活情况——你多久一上值啊。有没有竭诚奉公哪?跟公主的感情如何啊?是复回答说。儿子这骑都尉也只是个散职而已。偶尔禁军开会,或者皇帝出行,叫我去打个照面儿,十天都难得轮上一回,主要还是呆在家里读书、习武……

是勋心说别扯了,你要肯认真读书,管巳早就跑过来跟我炫耀啦,估计还是习武和交游的时间比较多。也不去揭穿他。

是复又说。我跟公主老婆的感情那当然没说的。山阳公主阿爹你也见到了,长得又漂亮,人也很贤惠,虽然并不熟悉持家之道,但可以慢慢学嘛;她终究是公主,儿子我也不好在她面前摆架子,平素相敬如宾,就跟阿爹你跟我娘似的——阿爹你说过的呀,这女人么,就是得哄。哄得开心了,自然千依百顺。家庭也就此和睦。

是勋心说我倒不怕你欺负公主,我怕你反过来被公主欺负甚至是掌控住啊……

“闻公主不欲汝多饮,然否?”

是复脸上一红,说是,公主说喝醉了酒容易失言,也容易误事……那她是不知道自家夫君的酒量。不过儿子还是从善如流的,也正可以将此为理由,免得酒席宴上别人灌我。

是勋原本想好了一套说词和题目,想要好好考较考较儿子,可是言至于此,突然间脑海中灵光一现,因此笑道:“吾父子从未对酌……”是复成年前当然是不准喝酒的,即便成年以后,父亲在场的时候也都不敢多饮,每次礼节性地进一杯酒,自己也只喝这一杯罢了。是勋说了,既然你因为公主的告诫,在外面不能多喝酒,那不如今天为父来陪你喝个痛快吧。

于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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