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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8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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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敢硬着脖子为小老婆喊冤,你也不可能真饶过柴氏啊,反倒会把夫妇两个全都给折进去……

耳听曹操继续说道:“为人君者,不当听妇人之言,不当为小人所惑,其阱自在,而妄蹈之,欲朕以江山付之,可乎?不可乎?且朕尚在,便于诸王府中安插眼线,何急若是……”越说越激动,可是随即反应过来。关于曹彰被毒死。校事禀报民间谣言。在在指向曹丕,这事儿是勋不可能知道啊,我就不该当着他面儿说什么安插眼线。于是赶紧住嘴,端起案上酥酪来抿了一口。

是勋也只好假装听不见曹操那后半句话,只是劝慰道:“太子尚幼,行事不慎,陛下当亲督导之,若即离心。反趁西贼之意。”不管是谁陷害的曹丕,咱们暂且就当是西蜀的阴谋吧,你也不能因此而着了他们的道儿啊,还是跟太子搞好关系比较好。

曹操点点头:“朕知之矣,宏辅可退。”

是勋从宫内出来,返回府中,秘密地对是复、桓范说道:“天子甚不满太子,似有易储之意也。吾今试劝,终难摇天子之心。唯期再无事端,时日既久。乃可徐徐弥合之。”我今天算是白劝了,曹操主意大得很。越是年老,越是听不进去别人的话去。如今之计,只能期望别再出什么事情,让时间来磨平这曾经的父子嫌隙吧。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很快关东便传来消息,曹彰旧将程喜在任城作乱,劫彰遗骨,欲往洛中申冤,指斥实太子曹丕谋害彰也。虽然动乱很快就被镇压了下去,但堂堂曹子文的骸骨竟然毁于兵火,并且经此一事,就等于把曹丕谋害兄弟之事摆到了明面上来。

曹操闻奏,又气又怒,竟然一病而倒。即于病中命校事搜捕程喜家眷,三族并诛,并且彻查此案。校事因此而掀起大狱,任城及附近东平、山阳等郡官吏,竟有七成被捕,并且大多“瘐死”在了牢中。

群臣多谏,请求曹操宽放太子,以止谣言,并且撤回校事,将此案移交给正规的司法监察系统——御史台——调查、处理。然而曹操不但不肯听从,反倒因此而贬谪朝官二十余名,最高竟然包括了御史中丞崔林。

桓范劝是勋说:“天子之心乱矣,主公慎勿触其逆鳞,坐观可也。”是勋当即点头:“元则所言是,吾当缄默。”

二人正在书斋叙话,忽听门外传来是复的声音:“大人可在,儿复请见。”是勋召唤一声,是复躬身而入,随即掩上屋门,望了一眼桓范,转头对是勋说:“昨夜太子请谒至尊,恳谈数时……”

有桓范在场,他某些话不能说得太过明白,终究桓元则虽然貌似已被是勋寄托腹心,其实对决策层的深入比当年的关靖仍然差得很远,是家设置情报网络,以及与校事暗中勾结,他就根本不清楚。昨夜曹丕与曹操的对谈,今天便能传入是复耳中,这消息自然是卢洪给递出来的,是勋对此心知肚明,是复也不必要特意说破。

原来曹丕近日被圈禁在宫中,难以与外界交通,但程喜造反这么大的事情,他当然不可能全然知道——曹操又不是真把自己儿子当囚犯关着——为此而如坐针毡,寝食不稳,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跟老爹开诚布公地好好恳谈一番为好。

于是便以探病为名,亲至曹操榻前,指天划地地申明,曹彰遇害一事真的与自己全然无关啊。最后还态度诚恳、热泪盈眶地说道:“儿性鲁钝,原难当储君重任,唯因长兄罹疾(这是曹昂辞去太子之位的官方说辞),以次续之耳。然怀璧其罪,兄弟竞逐,致失慈心。陛下若以臣不当居位,臣请辞太子,退居藩国,如长兄例。然害弟之诬,臣实不堪受也——儿与子文同胞情固,安忍害之?此等事,即禽兽亦不肯为也,况于儿乎!”

曹操冷笑道:“吾方行,汝即于兄弟侧安置耳目,然仍使子文遇难,则汝不能识人、用人,明矣!”说着话长长地喘了一口粗气:“若汝辞太子位,则何人乃可当之?”

曹丕闻听此语,不禁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曹操要来真的,还是只想试探自己。细一琢磨,倘若自己退位,谁当太子还不是老爹说了算,用得着征询自己的意见吗?此必试探无疑也。可是该怎么回答才好呢?说曹植合适?虽为一母同胞,但自己实在不喜欢那假模假式的东西啊——要是曹彰还活着,肯定要提子文之名。说曹冲合适……曹操素来宝爱曹冲,说不定就当真了……

然而势又不可能斟酌太长时间,于是回禀道:“请复长兄之位。”曹操摇头:“既已废之,安可复立?”曹丕没有办法,仓促间脱口而出:“以序而论,子建可也……”

第七章、妇人之言

曹操询问曹丕,说你若是辞了太子之位,我又当以何子为嗣呢?曹丕无奈之下只好提了曹植的名字。其实曹丕素来与曹植不和,如今关东消息传来,曹彰中毒而死,曹冲也险些丧命,曹丕本能地感觉到:幕后黑手很可能就是子建!

然而他不是真想让位,只当曹操在试探自己,那么无论按照亲疏论,还是按照长幼论,自己之后就只能轮到曹植啦——别的兄弟多不够格,而若提曹冲,倘若曹操追问:“汝与子建一母同胞,胡不言之,而及仓舒?”又该怎么回答?说自己怀疑曹植是幕后黑手?根本没有证据啊。会不会被老爹认为自己心胸狭窄,从而更加恼怒?

当时曹操只是长叹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话,随即摆摆手,就让曹丕退下去了。消息通过校事传入是府,桓范当时就评价说:“太子此举,以退为进,实善策也。”你这会儿就不要多事,只要跟老爹把话说清楚了就好,除了表忠心外,别的话说多了都是错——“以此观之,储位或可固也。”是勋同样点头,心说这一条时间线上,虽然没有贾诩教他,曹子桓天性聪明,装忠臣孝子仍然装得很到位嘛。

他却没有注意到,儿子是复转过头去,眼神略略有些闪烁……

是复所禀报的,其实绝非他从卢洪处所获得的全部情报。

因为事关重大,这一日卢洪乔装约见是复,把相关消息详详细细地向他说明白了。是复听后微惊。随即关照卢洪:“兹事体大。今卿毋来也。吾亦无所闻也。”你就当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而我也什么都没有听到。卢洪点头:“太尉固不当再涉此事……洪便告辞。”

那么是复究竟隐瞒了哪些内容呢?原来当日曹丕从曹操榻前退下,才出殿门,迎面就撞见了自己的正室夫人甄氏。甄氏作为太子妃,又向来得曹操的欢心,故此曹操患病后,她就经常前来探视,并且亲自服侍曹操的饮食起居。曹丕趁便关照甄氏。说你好好伺候陛下,觑陛下心情好的时候,多帮为夫我说几句好话;陛下言谈间要是提到我,或者提到储位之事,你也记下来,回宫后禀报我知道。

甄氏应诺,曹丕便退。随即甄氏端着食案进殿,伺候曹操用膳。曹操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适于殿外,子桓与汝言何?”甄氏素来孝顺。也不敢隐瞒,就说:“太子欲妇恪尽孝道。以侍陛下,期陛下之疾早日得瘳也。且欲妇进言,道其知过,恳请原宥。”

曹操点点头,随即又问:“朕不在时,子桓与陈长文常有来往否?”甄氏回答:“太子荷监国重任,陈卿为吏部尚书,岂可无往来?然止论国事耳,未及其它。”曹操挺满意她的回答,微微一笑道:“汝在深宫,所知却多。”甄氏闻言吓了一跳,赶紧伏下身子:“妾非敢探听国事也,但在宫中,不见太子与陈卿往来,若在外朝,所言必国事也,以是揣测之。”

曹操伸手拍拍甄氏的头,说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有怀疑或者责备你的意思,不必太过谨慎小心了。眼瞧着甄氏已将膳食布下,便即端起饭碗和筷子来,吃了几口,瞟甄氏一眼,眉头微皱,问道:“吾固俭约,亦告诫汝等,即在天家,不得过奢也。然汝为太子妃,正不必布服——子桓前载数簏绢入,得无皆为柴氏做新衣耶?”你也穿得太寒酸了点儿吧,是不是曹丕对你不好啊?

甄氏忙道:“太子遵从父命,亦向来俭朴也,即柴氏昔日,与妇穿着无二。所言舆丝帛入,未审何人所言?妇不知也。”

曹操“嗯”了一声,面色略显阴沉。

当时卢洪对是复转述二人对话,就此插言解释:“前太子初立,请以朱彦才为东宫官署,而天子不允,云彦才放肆峻急,多与人仵,太子不当与之往来。后丁仪奏,太子常以车载簏,纳彦才其中,深夜密议。天子因问太子,太子请罪云,为后宫多贪绢衣,故载数簏入,后再不敢也……”

朱彦才名铄,与曹丕私交甚笃,为其心腹之人——在原本历史上,他与陈群、司马懿、吴质并称“魏太子四友”。这家伙虽然有才,但是心眼儿小、脾气急,口无遮拦,经常得罪人,所以当曹丕请求让他担当东宫属吏的时候,曹操一口就回绝了,还告诫曹丕少与此人来往。

然而曹丕离不开朱铄——在这条时间线上,司马懿、吴质都不跟他一拨儿了,陈群身为吏部尚书、朝廷重臣,需要避嫌,双方非常默契地保持着一定距离,“四友”里就只剩下了一个朱彦才——于是便暗中用车装着竹筐,让朱铄藏在竹筐里,偷偷潜入东宫,去与他商议大计。

在原本历史上,钻竹筐的是吴质,随即为杨修侦得,禀报曹操。曹操打算亲自去拦截,曹丕得信后以问吴质,吴质说没关系,你明天再装一车竹筐进门,我就不去了,筐中只盛丝绢,那就不怕遭到主公的盘查啦。曹丕依计而行,果然瞒过了曹操,还使得曹操疑心杨修离间他们父子,就此开始对杨德祖起了杀心……

然而在这条时间线上,杨修已遭贬谪,向曹操告密的是另一名曹植党羽——校事丁仪丁正礼。曹操并没有亲自去检查——终究他现在是皇帝啦,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甚至起居郎记录在案,不可随意妄行也——直接去问曹丕。曹丕随口扯谎,说只为宫中妇人想穿绢衣,所以我装了几筐进来——知道父皇您一向提倡俭约,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以后也不会再犯了。

曹操虽然提倡俭朴,终究已经贵为天子,也不跟草莽时代那般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啦,既然如此,又怎么好意思去苛责儿子呢?此事就此按下。可是谁都料想不到,事隔多日,曹操仍然记得这事儿呢,并且似有意、似无意地问起了甄氏来。

甄氏老实回答,说我跟太子都一贯秉承您的旨意,生活俭朴,平常也不做新绢衣,即东宫诸妇人,包括被逐的柴氏,也没有谁胆敢逾越规矩——太子命人运丝绸进宫?还不是一回两回?这是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曹操闻言,已知曹丕当面扯谎,心中便有些不喜。再扒拉两口饭,只觉得腹脘饱胀,没有胃口,于是放下碗箸,喝一口薄酒,问甄氏道:“适才子桓请辞太子位,汝如何看?”

甄氏伏地奏道:“妇从夫行,若夫请辞,妇有何言?唯念初于归时,公姆慈爱、夫妇相敬、兄弟和睦,未识今日生分若此!妇尝闻,外间有诬太子谋害子文者,此真弥天之谎、极天之冤也。一旦居位,谤便随之,既如此,何如卸去,归就藩国,或可免兄弟离心也……”

说着说着,不禁清泪两行:“妇初入门时,太子弱冠,子文、子建尚幼小,徘徊膝前,妇似嫂而实姊,亲密无猜。今天不假年,子文薨逝,本已椎心刺骨,而况诬为儿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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