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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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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墓室中留下的彩画和画像砖,所塑和所绘人物都线条简单、细节粗糙,甚至身体完全不成比例,感觉中国的美术水平就整个儿倒退了两三个世纪去,一直到东晋才得以复兴。这块绢帛上的绘画也是如此,简直比看q版漫画更难以让人产生出丝毫欲念来啊。

是勋当前一世年少无知的时候,也是学过几天素描的,也是照着杂志描过女性人体的,心说就我这两把刷子,画出来都比这绢上要强一万倍。一时心血来潮,当即磨了墨就开始作画,可是……不但手有点儿生,而且他从来也没正经学过国画,这用软笔在木板上勾线条,就真是一桩难事……算了,反正就算真画出来了,也不能拿去卖钱——实在太丢俺们士大夫的脸面啦。

当下抄起刀来,“喀喀”几下就把自己才勾出来的几条线给削掉了。完了吹熄烛火,倒身睡觉。他心说就老子还用看这些古老的“婚前教育图文”吗?恐怕老子前一世在a片中见过的女体,数量就比这一世董卓董太师见过的活女体还要多好多倍哪。

想起a片,不自禁地身体就起了一定变化,几乎忍不住就要动用起“五姑娘”来。好在他还是挺有毅力的,想到明天晚上就有活人可抱,咬咬牙,攥紧拳头,还是硬生生地把欲望暂且压制了下去。

四月望日,成婚之期,是勋一早上起来就跟着是纡屁股后头转悠——终究是自己的婚礼,完全撒手闪人,都让四哥他们忙活,是勋节操尚存,还是很不落忍的。结果忙了一上午,日头过了顶以后,客人们陆续到来了,是勋就得忙着接客……哦,迎客,是纡则帮忙收礼。

这些天来,基本上忙前忙后,主持一切事务的,就是这位能干的四堂哥,眼瞧着面色一天天地憔悴了下去,精神一天天地萎靡了下去,可是等到开始收礼,他瞬间就变得两眼放光,面泛桃红,就跟见了小情人儿似的。

是勋心说你丫也就这点儿素质,其实应该让你娶麋家的小姐,到时候翁婿俩肯定会有共同语言。

婚礼婚礼,“婚”这个字本写作“昏”,就是指的黄昏时分所行之礼,两千年后,南方不少地区还保留了这种习俗,北方很多地方却都改成了上午举行,还有什么午前头婚、午后二婚之类说法。这年月还是遵从古礼,典礼得在黄昏前后完成,然后宾客们一通胡吃海塞,最后送新人进入洞房。

所以是勋在未末的时候就扎束停当——他香汤沐浴以后,穿上描花缝边的黑衣红裳,头戴一梁冠,脸上薄薄地敷了一层粉,就连才刚长出来的几根胡须也上了油,梳理得整整齐齐。申时初刻,带着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出了庄院,进入郯城,来到曹豹府上。

时候不大,大群侍婢就簇拥着新娘出来了。这年月新娘不罩盖头,也不坐轿,只是用一柄团扇挡着脸,乘坐上了一辆牛车。是勋打眼一望,我靠老婆你不会穿了高跟鞋吧,怎么我瞧着这个头儿又见长啊,要超一米七五去了!掐指一算,新娘子实岁才刚十七,这说不定几年内就还会再“蹿一蹿”啊——好嘛,以后我得仰着脑袋瞧正室,垂着脑袋瞧侧室,这来回瞧着,倒是不容易得颈椎病……

老牛安步当车,一路磨蹭,真的一直磨蹭到红日落山才进入是家庄院。这时候大堂上已经坐满了人,就连堂下院中都高搭起彩棚,坐得满满当当的。是勋估摸着,这要搁后世,就起码得六七十台的十二人大桌吧——还不算在后院设席的女眷。好在这年月没什么司礼白扯,也不用先介绍新郎、新娘的职业、履历啥的,也不用先请领导讲话,新郎一下马,新娘子一下牛车,就被众人簇拥着奔了堂上,并排叩拜家长。

是家的家长是是仪,曹家的当然就是曹豹,并坐主位。是勋跟曹小姐大礼叩拜——就算跪下磕头的时候,曹小姐也不放下手里的扇子,她这一路始终举着扇子,就连是勋瞧着都觉得累得慌,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落下肩周炎的毛病。拜完以后,起身向宾客们团团行礼,然后新娘就被接走了——她得先进洞房去等着新郎。

新娘子终于可以暂时撂下扇子,歇着去了,新郎可还得继续受罪呢。当下宾客们纷纷站起身来敬酒,是勋端着酒巵,就觉得多少有点肝儿颤——那时候只有酿造酒,酒精含量很低,撑死不过十度,但问题是架不住宾客多啊,而且大家不是坐圆桌,而是两人一案,是勋不能一桌桌敬,而必得一位位敬……光喝一肚子水那就很够受啦。不过还好,是家兄弟们多,曹家也有几个,多少可以代饮上这么几十上百杯。

很快,在兄弟们的帮忙下,是勋就把堂上贵宾全都敬过了一圈。他这时候有点儿怀念兖州了,兖州因为多年兵燹,在曹操屯田之前,粮食收成绝对不足,而即便屯田之后,收获所得也大多充了兵粮,民间食物仍然不富裕,所以曹操虽然没下禁酒令,却规定了凡有公务人员参加三人以上的宴会,一律不得饮酒。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要是在兖州成婚,倒是不用喝酒了,可也免不了要被灌个水饱……

他罗圈揖向宾客们致歉,然后坐下来吃了几口菜,正琢磨着是不是请几位堂兄弟先下堂去敬上一圈,自己再有所行动啊,突然就听一声斥喝,堂下一人手持棍棒冲上堂来!

是勋吃了一惊,抬眼望去,隐约有点儿印象,乃是麋家的一个同族近亲。他心说这是做啥了?难道麋家敢在大厅广众之下找人来揍我一顿么?麋氏兄弟这是吃错什么药了?正在疑惑和惊慌,就见那人上得堂来,先朝是、曹两位家长鞠了一躬,然后戟指质问是勋:“君有何德,能得曹氏女与归?此福弥天,使人生嫉。来来来,且吃我一棍,容我泄愤!”旁边宾客们见了,全都拍掌大笑。

是勋这才想起来,貌似这年月是有这种风俗来着,在婚礼上,宾客们可以随意戏谑新郎,最常见的招数就是拿棍子捶打新郎。虽说这种捶打也就是意思意思,跟后世在婚礼上拿新娘的高跟鞋盛上各种饮料、调料的大杂烩灌新郎差不太多,但是勋记得古书有过记载,还真有人下手没轻没重,竟然把新郎给吊起来打,然后当场活活打死的!当下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低声嘱咐:“小子素来体弱,老兄你且轻着一些……”

那麋某冷笑一声,当即高高地举起棍子来,挟着一股劲风就当头砸下!

第十五章、人生易过

麋某人狠狠一棍子打下来,是勋心说啊呀那些混蛋果然要公报私仇,我命休矣!急忙举起双手来遮挡。好在那棍子才刚沾到他的袖子,就突然收了劲儿,只轻轻在他胳膊上点了三下。完了麋某放下棍子来,放声大笑:“不想新人胆量如此之小啊。”

是勋心说你换个人上来,换个是家的、曹家的、王家的、陈家的人上来,老子定然不躲不闪,你他喵的麋家人上来,我心里怎么可能不害怕?正腹诽着呢,又有几人过来,接过棍子,也都大呼小叫地给了是勋几下——确实有某人手底无轻重,打得他还真叫疼,估计屁股上得青一块。

还有人要接棍来打,却被是宽给拦住了。是勋正在心里感激这位三哥,却听是宽说道:“此举虽为旧俗,终究不雅。余有一言,诸君请听,若允时,便免了其后的捶打吧。”众人就问你有何言,快说快说。是宽微微一笑,指指是勋:“舍弟善于诗赋,前在青州,所作‘采采荣木’,就连孔北海都赞不绝口。何不叫他吟诗一首,以志此喜,吟不出时,再罚酒一大觥,如何?”

这话不出口则罢,话一出口,可把是勋给惊着了。是勋心说啊呦,真正公报私仇的家伙原来跟这儿哪!老三你今天是代表男方的你知不知道,别人为难我你还应该来帮着挡,更别说亲自赤膊上阵为难我了,胳膊肘往外拐就很有面子吗?以后你别叫是宽,干脆跟媳妇儿姓,叫麋宽得了!

当下赶忙摆手推辞:“弟已有三分酒意了,实在难以赋诗啊。”是宽笑道:“从来诗酒并称,有酒意才有诗兴,宏辅大才,今日又是人生大事,岂能无所吟咏呢?休要谦逊。”

是勋肚子里忍不住骂:谦逊你个头啊,你丫才谦逊呢,你全家都谦逊!但是架不住起哄架秧子的家伙实在太多,甚至就连老丈人曹豹都笑着说:“贤婿诗名,这些时日亦已传遍徐州,某正欲观贤婿之大才也。”他没有办法,就只好放下酒杯,垂着脑袋开始苦思冥想。

他喵的早怎么没想到这碴儿,没能预先准备好一首诗啊……是宽啊是宽,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老子记你一辈子!哎呀,这贺新婚的诗确实肚子里有几首啊,但自家结婚的诗还真欠奉……有人自家结婚的时候还吟诗的么?这可该怎么办才好啊?!

正皱着眉头琢磨呢,又听是宽说:“便以十步为限,请宏辅吟咏吧。”是勋听了这话就差点儿当场暴走——我靠限时也就罢了,你丫竟然还限步数,你想干嘛?十步做不出诗来你能拿我怎么样?推出去砍头?!你以为你是曹丕啊!他喵的老子就该做“煮豆燃豆萁”,好好羞臊一下你这对弟不悌的混蛋的面皮!

可是没有办法,这种情景下,别说是勋出十步作诗的馊主意了,就算他说三步作诗,那也肯定很多无聊闲人起哄啊,是勋只有一张嘴,再如何的舌灿莲花,那也斗不过大家伙儿呀。算了算了,无处可抄,只好自己尝试做一首了……反正这堂上堂下,理论上也没几个正经的诗人,而且时限又短,只要别打油那就足够蒙混过关了。结婚,结婚……夫妇生活……有什么现成的词儿可以套用吗?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这俩成语这时代已经有了……

他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不自禁的眉头就舒展开来了,笑容就浮上了嘴角。当下左右望望,目光中闪烁着睿智的火花,耀得堂上堂下,众人都一齐停止了喧哗。嗯嗯,这就对了,老子的气势上来了,尔等凡俗之辈且侧耳聆听天籁之音吧!

当下缓缓地迈动了步子,迈一步,就吟一句:“人生易过,青春难久。冀缺携俪,梁鸿结偶。相彼贤达,亦终姻媾。矧吾众庶,曳裾拱手。”统共走了八步,一共吟了八句,吟完收工,哦耶!

其实这诗还是抄的,原本是陶潜的一首《劝农》诗,因为其中有“冀缺携俪”一句,说的正是相敬如宾的典故,所以是勋就老实不客气拿来套用了。原诗开篇是“气节易过,和泽难久”,讲农时不可延误,是勋给改成了青春不可耽误;“冀缺携俪”后面紧跟“沮溺结耦”,都讲种地,他给替换成“梁鸿结偶”,用了举案齐眉的典故;原诗后四句说就连这些先贤都重视农业啊,尔等普通人又怎么能够不遵从呢?他给改成就连这些先贤都讲究夫妇相配的人伦之道啊,我等普通人又怎么敢不结婚呢?

话说陶潜原诗是很精彩的,经是勋这么一改,就生生化神奇为腐朽,给拉下了满满七八个档次。不过在短短的八步之内,能够写成这样,那就已经很了不起啦,就连文抄公本人都昂着脑袋,顾盼自雄,极其的得意。

果然宾客当中真正懂诗的人没几个,首先鼓掌喝彩的还是出题的是宽。是宽赞叹道:“吾弟果有捷才,为兄不如也。”是勋瞪他一眼,心说你这会儿再拍老子马屁已经晚啦,老子记住你了,什么兄友弟恭,老子从此就要对你不恭,迟早要报此一诗之仇哇呀呀呀呀呀~

诗歌抄完,是勋赶紧的又端起来酒杯,下堂去敬众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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