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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局档案-第4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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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死活不肯,执拗起来:“我不离开,要和你一起在下面找他们几个。”

我心里比较急躁,对她大声吼起来:“怎么地,让你去照顾强哥不愿意啊他去医院要挂号交押金签字什么的,这些事情都需要个明白人不去谁去啊,我去吗你到底是不是我女人老爷们的话都不听,信不信我上去就放你鸽子”

“去就去嘛,你这人脾气怎么这么火爆,说训斥就训斥,一点不怜香惜玉。”叶子哽咽地抹抹眼泪,跟在搀扶强哥的村民身后落寞而去。

熙熙攘攘的村民们离开后,下面只剩下我和李师傅两人,他瞅着叶子对我轻声劝道:“从那丫头的眼睛里,似乎可以看出很喜欢你,干嘛对她那么凶,这不是你一贯的性情啊”

我有些惭愧:“说来也是怪我酒后乱性,造成了与她说不清的关系,总之以后慢慢处理吧,我们拐进这条洞穴里去吧,说不定阿西他们被绑在里面,小十也奔了进去。”说着我指了指右面那条一直没有踏进的洞穴。

既然夏老头都已经死了,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我和李师傅两人照着手电大踏步朝里走去,一切与左面的那条无异,是重新挖掘的坍塌甬道,推测是老狐狸开始也不知道哪一条能通向湖底,所以才会同时开工,相信没有多深就能到头。

但人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想当然,这条洞穴的深度远远超乎想象,与李师傅两人走了半个多钟头,更是没有看到有结束的痕迹,心里不禁嘀咕起来:难道这条才是通向湖底的洞穴,左边那条只是一个幌子

想想没有这种肯能,夏老头对付我们几个易如反掌,没必要耍障眼法,浪费那些村民的劳动力,那究竟是为何呢,难道说这条主干洞穴在挖掘的过程了意外,或者说先前的甬道坍塌得太严重没法继续,才会转而从左侧迂回

“啊,啊”

正心中揣测着各种可能,突然听到洞穴深处传来两声惨叫,痛切心扉的呼喊让我一下子警惕起来,觉得里面似乎并不像刚才预料的那样安全,而是充满着位置的凶险。

李师傅驻足之后扬手将我拦住,压低嗓门道:“从声音的强度粗略判断,是个男子发出来的,距离我们有四五百米左右,喊了了两声,应该不是被突然出现的恐怖景象震惊,而是身体连续遭到了伤害。”

我不得不佩服李师傅的瞬间分析能力,搁在我身上,脑子里啥也不会去揣摩,只是单纯地以为前面有人出事,要赶紧上前产看这么简单,瞅瞅一脸凝重的他询问道:“难道是莉莉”

“不知道,或许是吧,但总感觉里面有种让你摸不透的恐怖,这种感觉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李师傅确实是少有地握紧了拳头,显示出一想冷静的他也紧张了,顿了两三秒对我嘱咐起来,“这样,你在这儿等着,要是十五分钟左右我没有回来或者喊你,就赶紧原路后退,返回到地面上。”

“上去”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追问了句,“那不说明你有危险,我应该赶紧上前帮忙吗”说完之后就后悔了,里面连李师傅都搞不定的事情,说明凶险异常,我进去也一样,但舍弃朋友灰溜溜地独自上去,我也是做不到。

李师傅拍了下我肩膀:“阿飞,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别矛盾了,按我说的去做,这样至少还能保证你是安全的,还能有机会下来救我。”说完将手电熄灭,摸索着朝前走去,由于踮了脚,很快就听不见了脚步声。

为了安全起见,等李师傅离开后不久,我也将手电的光亮熄了,一个人背靠在墙壁上小憩起来,也许是幽黑的原因,也许是空寂的氛围,不以后就眼皮沉重害起困来,想要睡去,但心里的意识在提醒着我不要睡,不要睡,就眯一小会吧最后生理的本能战胜了意志,站立着睡了过去

骤然间,我睁开了双眼,当然,瞅见的依旧是漆黑一片,心里油然升起一种不安,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十五分钟还是半个小时,李师傅有没有呼喊我

“啪”

我狠狠甩了自己一记耳光,暗暗责备自己大意,意志力为何那么脆弱,要睡过去呢埋怨归埋怨,但还是要想想接下来要干什么,理了下头绪,觉得既然忘记了时间,那就再等十来分钟,如果李师傅没有回来或者叫我,就赶紧回到地面上去,带更多的人和家伙下来。

打定主意后我瘫坐在了地上,集中几精力着急地等待着,虽然洞穴里黑得什么也看不见,但眼珠子忍不住左右转动,心底担心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出现。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独自呆在漆黑之中,譬如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突然停电,四周瞬间被黑暗所包围,或者你午夜下班,独自走在一条幽深的小巷子,亦或者宿舍里的同学都出去玩通宵了,只剩一个你留下来,半夜的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种气氛中会让你有种感觉,会忍不住往惊悚的事情上联想,在老年人口中听闻过的、书上阅读过的、电视上曾经看过的,那些孤魂野鬼以及凶残的虐杀方式,都会迅速地在脑海里飞掠,你想要摆脱却发现它们会更加清晰,清晰到你会觉得下一秒,就会在眼前出现苍白的滴血之脸,或者满脸褶子的诡笑老太婆

氛围能够影响一个人,在那种空寂的环境中得到了极致的验证,我相信任何人都会有种天然的恐惧感,或多或少的,应该这就是人的本性吧尤其是我,遭遇过很多诡异事件的人,难免会杯弓蛇影,有点放大惊慌的感觉。

为了防止在黑暗中变得太紧张兮兮,我从脑海里开始做起了算术题,先是两位数,再次是三位数,继而四位数、五位数,有点莫名其妙地,脑海里几个然异常清晰,四则运算变得十分简单,第一次发觉自己还有速算的能力,看来以后没事可以去参加心算大赛,或者做个数学老师了。

“啊,啊”

正在自己的世界里鸣鸣得意,两声惨烈的喊叫突然传来,划破了洞穴里的静谧,听上去有些吓人。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坏了,因为声音虽然嘶哑,但似乎很像李师傅发出的,于是摈弃了所有的恐惧,也忘却了李师傅的交代,拧开手电朝洞穴的深处跑去,边跑边大声呼喊:“李师傅,你怎样我来了”

“扑通”

跑得太快太急,没有注意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人栽倒在了地上,拍起来刚要继续朝前,却突然感觉将我绊倒的东西很大,遂照着手电仔细瞅去,一看之下惊了一跳,阿西正斜躺在地上背对着我,动也不动

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底升起,我小心翼翼地轻声喊叫起来:“阿西,阿西,你还好吧”直到爬到他身后,也没有听到回应,更没有看到他有丝毫的动作。

犹豫了片刻,我伸出了手,将阿西的躯体翻了过来,看清楚之后不是吃惊,而是惊悚了,得亏是蹲在地上,要不然一定会腿脚发软坐在地上。

阿西的脸,没了丁点皮肉,成了一具沾染着殷红血渍的骷颅头,非常新鲜上面的五官被人用刀剔除了,干干净净尤其是那双孔洞的眼眶,虽然黑呼呼的什么没有,但却仍能够让我感受到他当时所遭受的痛楚,瞎爷死后,这小子一直称呼我大哥,人很不错,真地将我当成了主任,我却没能尽到做大哥的职责,让他陨了命,死相还是如此不堪,不由得眼中泛泪,一阵酸楚。

吞了几口唾沫,我让自己从伤悲中回过神,照着手电仔细查看,发现阿西脸上被割下的皮肉和五官,竟都散落在地上,这说明凶手并不是为了取得器官,而是裸的残杀想想先前与李师傅听到的两声惨叫,似乎有点像是阿西的,这种意识让我非常不安,刚才李师傅也发出了两声惨叫,不会是与阿西一样,遭遇到不测了吧

这种担忧让我无法停留,站起身朝幽黑的洞穴继续走去,并时刻注意着地上,果然,在百十米的前方,又发现了一具正面朝下的尸体,血流了一大滩,从衣服能够看出是阿南,我不得不驻足蹲下,心有所准备地抓住他的肩膀,慢慢地翻了过来,顿时寒毛耸立,还是禁不住打了冷颤。

尸体是阿南的没错,只是他的死法与阿西不同,被剔除的并不是脸上的皮肉和五官,而是胸膛和肚子里的五脏六腑,躯体空空的,只剩下一张肉红色的皮囊,肋骨上的肉被刮的一干二净,活脱脱像是实验室的一个标本

阿南怒目圆睁,充满了愤怒和仇恨,脸上的肌肉即便死了也绷得紧紧的,牙齿将嘴唇也咬破了,看得出来死不瞑目

我用手抚上他的双眼,深吸口夹带着血腥味的寒气,站起身继续朝深处走去,忐忑得寻扎着阿北,因为接下来可能要发现的尸体就是他了,虽然心里一百和不愿意,但还是在几十步外发现了他。

与阿西和阿南不同,他的尸体是站立着的,可是我宁愿他躺在地上,那样可能死前受到的痛楚会轻一些,因为他被剔除的部位是两只腿,从胯骨出开始,自上而下,大腿小腿,脚腕脚趾,上面的肉一丝不剩,全被人刮掉在地上,像肉泥一样地分散在尸体的四周。

我双手抱住阿北瘦削的身体,慢慢地将他放到了地上,同样用手抹上了他双眼中充满的坚定和炳然。他们三人的死,让我有点明白当时的状况了:

突然遇到了凶险,想要逃走,但是却被一个个杀掉,最先被杀掉的是阿北,他腿脚不错,平时一直躲在暗处执行保护任务,所以凶手报复性地将他腿上的肉全割了下;其次是阿西,绝对的力量型,肚子上全是肌肉,是保护任务中徒手格斗的主要负责人,但很悲惨,被凶手剔除了肚子上的所有;最后是阿西,也是最逃得最快的,当然,他并不是仅仅是逃命,估计是要告诉我什么,否则也绝不是放弃自己的两个搭档不管,但很遗憾,一向脑子冷静,喜欢用枪的他,被挖去了眼睛、脑子,成了骷颅头

我深吸口气,身上有些冰冷,一方面为阿西他们三人的恐怖死状愤怒;另一方面觉得那凶手能用这样的手法杀死专业的保镖,绝对是个功夫高手;最后就是,他一定是个特别的人,否则阿西也不会罔顾自己俩兄弟的性命独自逃脱,一定是认识那个人,或者有了什么发现,想要提醒我什么,这点也是最让我毛骨悚然的,如果是一个熟悉的人,那才是真正的恐惧与可怕

通体的冰冷也让我极度清醒,从惊惧悲痛和狐疑中稳定下来,担忧起了李师傅,忙从腰后抽出黑刀,朝前一步步快速走去,脑海里一遍遍地念叨着: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也许有时候就是这样,期望的事情最后往往让是失望,但手电光束尽头,看到李师傅蜷缩在地上的躯体时,我心里的滋味是绝望,木然地跑了过去,瘫坐在旁边嚎啕大哭起来,眼泪肆无忌惮地淌下。

记得小时候,姥姥对我说过:“你是一个情感很重的人,将来做不了大官,也成不了富翁”

那时我就反问她:“那我将来适合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和你父亲一样的人”姥姥沉静许久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小时不太懂,直到大学毕业失去小涵时,那种内心被碎玻璃切割的滋味,持续了好几个月,让我明白了,姥姥为何说我是个情感很重的人,其实我就是,出生的那天就注定了现在,蹲在李师傅躯体旁,我不想掩饰自己的情感,敞开心怀大声哭喊起来,强烈地释放着自己的痛楚与不舍,半年的相处,早就把他当成了亲人,类似于父亲的人“阿阿飞,你你能不能别哭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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