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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坟啊,积累如此多的怨气和戾气,你将来怎么办啊……360个官员你说杀就杀,你到底在想什么?”
随从神色古怪的道:“他想什么,他直接在凑报之中写明了。他说他什么也不想,就是看不惯国家危难、殿下迟暮之际,这些人趁火打劫。他说大仁不仁,此风不可涨,当下不杀这三百六十人,那么可以预见的三月后,要有三十万灾民死于非命,官员是殿下的子民,然而面临严峻情况的流民一样是殿下的子民。他还说他经略中南之初,就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棺材,带着棺材上任的。他只担心他的未婚妻台英琪,拜托相爷给予照顾。”
黄荐琪听闻凑报之后,竟然一句话也不说了,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许久,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立即送本相手谕至禁卫署,让突灿特别保护琪王妃府邸,要是出一丝问题,让他提头来见。”
“是。”随从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我了个去~
台风相爷接到手下汇报的时候险些被噎死了,想不到江云这小子真把天捅了个洞,三百多人,其中几十军官,说斩就被他给斩了,他到底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如此深重的戾气呢?
“这小子算是废了。”台风相爷叹息道,“本相理解他的心情,也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中南形势复杂,要想做事就要夺权,要夺权就必须反倒一群人。然而他真的戾气太重,已经做了罪名,扣押了人。他就已经腾空了唐河行省内的反对之声,已经可以做事。就算要杀,适当挑选几个典型杀了,既有震慑,怨气也不大,还方便大家下台。他到底再想些什么?”
那个心腹随从抱拳道:“相爷,江云已然把天捅了个洞。可以预见的风暴,即将来临了,王妃娘娘和他不清不楚,需要把娘娘限制在台府,且宣布和江云划清界限吗?”
台风相爷摇头道:“现在还不至于有风暴,因为殿下仍在。但是将来则很不好说。我那个妹妹的脾气我也清楚,从丫头时候开始,他喜欢什么,就不会放手了。他和江云的相知相交,别人无法理解,但是她不会放手的。让她和江云划清界限,比让江云这个杀才变乖很难。哎,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
松涛经阁。
越发老迈的殿下,听到消息后竟是发晕,摇晃了起来。
无痕大总管急忙扶着道:“殿下您消消气,小孩如此乱来,您气不过,老臣明天就赶赴唐河行省教训他。”
长空截缓过一口气之后低声道:“朕的官员,许多是功臣之后,忠烈之后。三百多人他说杀就杀了,太过决断刚猛,得罪如此多的人,积累如此多的怨气,一但朕不在了,他怎么办?”
无痕叹息一声,想不到殿下的第一句话,竟是担心江云在将来如何自处?
无痕说道:“殿下,说来小孩他也不容易,喜欢杀人这个嗜好固然有些古怪,但非常时期,国家危难之际,若一个控制不好,要出更大的问题。都知道中南几省是个大坑,然而咱们没有亲眼所见,不知道严重到什么程度。仙道即将兵临城下,唐河苏河来历不明的匪患极其严重,民众人心惶惶。官商勾结,水泼不进去,刀插不进去。源源不断的灾民离开家园,等待国家救助。国库时已千疮百孔。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其实殿下您用人之精道无出其右,您自己也心里清楚,中南的局面,非江云不能打开。”
长空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此点朕认可。小孩不用人教,知道找一个突破口,唐河行省乃最佳之地,他一眼就看到了核心所在。且能和大对头丰香珺协作,利用丰香珺给他腾出一个做事环境。做事简单粗暴刚猛,决断之处更超朕之当年。只是……他总归脾气难改,始终不理解厚德载物这句,非常时期杀人可以,朕也给了他这个权利,但只是让他杀典型,从而震慑其他人。但他似乎想把朕的官员子侄杀光了才高兴。哎,乱世用重典这没问题,然而杀人毕竟不是好事,段不能以之为荣。“
无痕低声道:“那个坑爹小孩固然没有怜悯,但老臣还是了解他的,他也谈不上嗜血,谈不上以杀人夺命为荣,心态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并且这小子以往有空就找老臣论道,把老臣的葵花之道批得一文不值。他说他有自己得道,大仁不仁,仁者必然无敌。”
“仁者……必然无敌……”长空截喃喃回念了一遍,“大仁不仁……”
无痕又道:“老臣当时给他后脑勺一掌。但这次看了他的奏报,说打算引导上千万流民进入唐河地界统一安抚,那种情况容不得有一丝偏差,否则死的人数以十万计,他也知道可以只杀其中的典型,但为了形成绝对震慑,表明做事的决心,他斩了360人,也等于堵死自己的退路,这是他在着手准备和中南地方盘踞势力决战了。联盟的兵临城下在即,他说真正的战场不在前方,而在后方,若中南不稳,北海三省迟早出事,北海一但沦陷,战火烧至内陆则生灵涂炭,血流成河,那就是最大的不仁。就连老臣也认为,小孩他理论已成,大仁不仁,若他的道最终能走下去,将来必然君临九天,仁者无敌。”
长空截做慈祥态低声道:“朕预感时日无多,大限即将而来,朕看不到他将来大鹏展翅的一天了,只希望,能尽快看到他交出中南方面的满意答卷。”
无痕并没有悲伤,所谓众人皆有一死,仙人也不例外,长空截的一身雄才大略,做成过许多大事,在不怎么杀人的情况下建立了国家信仰,形成了无可比拟的凝聚力,教化引导了几代人成长,在无痕看来,位极人臣的丰神走偏却不杀,丰神罢相后,继续重用丰神之女儿,于关键时刻为国家效力,此等胸襟和威望,除长空截之外,再也无人可以达到了。
第469章把问题留给后人解决
无痕认为,长空截的一生圆满了。且长空截的事迹也暗合江云的理论,只是这个理论长空截做出了尝试,却没有走完,剩下的交给那个小孩了。
思考着,无痕奶爸没有哭泣,躬身道:“殿下有诸多未了之事。一,老臣想亲去药王谷一趟,问药神姑要人,带无忌回来见您的面。二,殿下是否想过,提前确定太子人选?”
长空截道:“关于无忌你不用去,没有用,无忌亦是你带大的,你其实比朕清楚,他若不想来,没人可以逼他。”
无痕低下头,不再多言,的确是这样的。最无奈的是,长空无忌谈不上反感长空截,却也谈不上喜欢,无忌最关心的是他娘,所以他说他娘的死和长空截有关系,此为一。其二,无忌有自己的理论,是个遵守自己性情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国家概念,无忌始终觉得长空截当年杀兄坑爹不妥,所以尽管不怪长空截,却也不感冒。
长空无忌就这德行,他是个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人,他当然反感老爸为了江山而杀兄坑爹。长空截理解无忌的心思,长空截是在救赎。
顿了顿,长空截道:“关于太子。朕不会封太子。提前封太子,等于把太子暴露在众人视线中,处于风尖浪口的人都会很艰难,要接受各方面挑错,各种要求,还要接受各种有心人的暗算。很简单,没有太子的时候,有心人以为自己是太子,不会去暗算谁,要暗算也不容易找到对象。但有了太子而不是他,那就是提前白热化,那必然要流血,要闯祸。那么为了保护太子,朕就要杀人!要杀儿子,要杀亲戚。”
顿了顿,长空截再道,“然而,朕不想杀人。朕之一生,建立在杀兄逆父的罪恶之中,惶恐不可终日,怎能于晚年在杀亲戚,再杀子。是的无痕你没听错,朕已然意料到一但有太子,必然要引发滔天大祸,需要杀儿子,需要杀亲戚,否则太子就是摆设。朕心疼太子,然而,朕不想再杀人。”
无痕低声道:“老臣懂了。”
长空截叹息道:“一代人做一代事,把问题留给后人解决的确是撂挑子,然而朕只能这么做,朕之心里无愧。”
无痕道:“只是殿下的心里安泰了,新一任摄政王却面临大艰难,面临着突如其来的乱局之中,需要突出重围。”
长空截道:“幼狮总要学会捕食的,活不下来,就没有资格继承国家。何况朕已经尽力了,朕为将来的摄政王,选了一个坚刚不可夺其志的国士,他会在将来根据朕的遗志,保新殿下登基。“
“老臣谨记殿下今日之话。”无痕低下头……
三百多个官商于星河之边被斩,举国震惊。
其中不乏功臣和忠烈之后,传言永不结冰的星河被染成红色,听说当时的风雪特别大,仿佛厉鬼唱歌,那被传言为天魔万言书在哭泣。
早就被推至风尖浪口的江云,再一次的成为众人口里的杀人狂魔。各种版本在流传抹黑江云,有说江云利用权力清楚异己的,还有说江云是仙道奸细身份,在动摇魔门国本。
在有心人煽动联络下,早就对江云不满的药师和文士群体,配合各种被杀官员的家人族人,于唐河主城,天魔城,举行了长空截上任以来,从未发生过的抗议大游行。
他们所举起的标语是:杀奸臣,清君侧,正朝纲。
看起来声势浩大,其实数来数去,天魔城内,聚集在琪王妃府邸门口的队伍只是一千多人而已。人多了突刺不敢办,至于一千多人,突灿杀气腾腾的带着一对禁卫赶来的时候,直接就吓跑了三分之二以上的文士和药师。
开玩笑,他们主要就是跟着来起哄打酱油的,但真的不想体会突胡子的手段。他们清楚地知道,有理由的情况下,会被此胡子剥走一层皮的。就算没理由,被胡子抽一顿那是打了白打,告状都没有地方。
所以就只有两三百个被斩官员的亲戚家人了。
看他们大势去了,突灿也就不想抓人了,只是安排的一队人驻扎琪王妃府邸,吩咐道:“非常时期,但凡敢冲击琪王妃府邸,伤害王妃的,以谋反论处,不用请示,格杀勿论。如果愿意冷静不走极端,则我禁卫署体系不干涉。”
……
唐河城方面,抗议江云是杀人大王的队伍要庞大的多,各种有心人,各种被杀官员和商人的大量家人,各种来打酱油的药师群体以及秀才群体,足有万数。
他们看似声势浩荡,能堵城门,能塞街道,还能包围行省大堂。然而没什么卵用,江云不去过问一句,不去看一眼。
如此导致丰香珺也慌神了,特别夏玉红和突刺更是着急,害怕会惹出乱子来,他们建议江云去公开道歉,平息众怒。
江云回了一句:“让我给****道歉?那些人杀了也就杀了,还用得着在事后和什么人交代?”
来自各省的流民,正在加快速度的聚集,然而害怕江云在唐河行省的行为被效仿,哪怕不关事的其他省权贵,也组织了无数枪手进入唐河城抗议示威,以增加威势。
如此,夏玉红和突刺越来越担心,刘全哪怕见过大风大浪,见过几万有品级的药师对江云抗议,但是见此局面刘全也开始担心了。无数次找江云建言,不能放任,必须把闹事的人抓起来,杀掉几个典型,以便维持威严。
原本刘胡子以为建议杀人会获得通过,却是江云没有答应,只回答了一句:“本帅不会因为别人说话而杀人。这个口子一开,才是要出问题,是什么人要看他们做了什么,而不是看他们说了什么?他们说要把本帅千刀万剁,我不是好好的坐这里,我天天从他们面前过,也没见有谁敢拦我的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