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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忘却之书的外形,那就更加无需在意了。
作为特殊型的恩赐,忘却之书和深绿之书一样,并不是仅仅局限于“书”的形式。就好比现在,零观就是将其改变成纹身的样式,烙印在手腕处。
如果说魔法的施展形式有所谓的评价等级的话,那么零观此时通过忘却之书加持在自己身上的隐身魔法,毫无疑问是完美级别的。
当他从学院大门大摇大摆着离开时。门卫们和自动人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有风纪委主管的职权在身,零观很轻易就掌握了芙蕾在学籍上留下来的住址,现在除了学校以后,径直去那里即可。
走出学院,零观悄悄发动第二咒法,迅疾如风般穿过街道,径直奔向市区的郊外。
当铺装好的道路一直走到尽头时,零观进入一条坑坑洼洼地田间小道。
走不多时。
前方一栋像是富农宅邸的建筑进入视野。
仔细定睛一看,是两栋用石块砌成的两层小楼,样式看起来非常气派,屋顶旁边有一人高的筒仓,下方是用木头搭建的牲口房。
“就算是伪装也好歹伪装的像一些嘛!!!”零观吐槽道。
芙蕾和洛基在学籍地址上写的就是这里,而且标注的是“孤儿院”,就算入口的看板上明确写着“孤儿院”三个字,且还写着是有附近的修道院管理着,但怎么看都没有任何符合的地方啊!
从看板旁经过,不远处有个简陋的小房子。
原本似乎是佃农的休息场所,现在里面挤满了疑为门卫的男人。当然,他们没有发现零观,正打着哈欠,心不在焉地眺望着道路。
他们人手一支毛瑟枪,就放在手边随手可拿的地方。
“乌合之众!”
不屑的扫了这些家伙一眼,零观向更里面的建筑那边走去。
看得出来,建造这个的人很有钱。
从近处仔细看,建筑相当的气派,规模大,而且非常坚牢。就是窗户上装着的铁栅栏,有些破坏建筑整体的形象。
零观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牛舍。
从大敞的入口处可以看到,里面尽是金属笼子,关着的是狗型的自动人偶。
大丹狗、金毛猎犬、牧羊犬、杜伯曼犬、柯利犬,还有这些的杂交种。尽是些毛色不佳的警犬,或者是军用犬,腿和肩膀被装甲保护着。
虽然品种不一样,但是毫无疑问,这些犬类都是和拉比一个机型的自动人偶。
这些家伙全部都睡得死死的,并没有察觉到零观的窥探。和拉比相比,它们的运作级别明显下降了。不过,就算是最佳状态,也未必能识破零观的隐形魔法。
“……都是禁忌人偶啊!”
自动人偶就算做的再巧妙,也无法做到逼近人类或者活物的形象,只有“禁忌人偶”或者“神性机巧”才能做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像是零观的维娜,如果不是参进去了咒器的原料,她的使用性能和外表逼真度将会下降好大一截。
神性机巧的存在相当隐秘,平常人不可能知道,更不可能大量生产,这么一来,这些快要以假乱真的犬型的自动人偶,就只能是禁忌人偶。
零观甚至还知道,这些家伙都是布朗森利用小孩子的身体做成的。
这种人偶跟洛基的自动人偶智天使完全是想反的制作理论,和夜夜比较接近,都是追求接近生物的禁忌型自动人偶。
68。丧心病狂
零观继续往里面前进。
尽头处有个石砌的小房子。
只有这里坚固得不自然。
——厚重的铁门不但异常的坚固,上面还施有魔术封印,探视窗上也装着铁栅栏,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监狱一样。
“就是这里了吧。”
零观端详了一下魔术封印,并不是什么厉害的魔法。
伸出手指,轻抵在铁门上面。
“绝界!!”
消融一切的力量顺着手指进入铁门,无声无息的,魔术封印和铁门瞬间消失了。
和之前没被忘却之书剥夺走时相比较,现在发动魔术需要的时间更短暂,随心所欲的程度更强。而且只要零观原因,数种不同程度的攻击同时发出完全就是一件小事。
“唔!”
满意的点了下头,零观走了进去。
这时——
头顶传出了平静但却明确带着敌意的声音。
“有什么事么,小伙子。”
“果然,隐身魔法在你面前无效。”零观镇定自若的说着,仰头看着上方“俯视”着自己的狗。
“音压操作”的魔术回路在探查方面的效果很强,是隐身类魔法的克星,对于自己的行踪会被识破,零观并不觉得意外。
这只狗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厚重的眼睑依旧耸拉着,但是它给零观的感觉就是在俯视下方的自己,很奇怪的感觉。
“即使是狗的住处,也要尊重吧?没有我的许可就闯进我的领域,未免也太无礼了吧?”它的声音是老妇人一般的干枯声音。
一瞬间,它给人的感觉有点像西格蒙德。
但是西格蒙德不仅拥有丰富的只是,而且还很年轻。可是这只狗的生命力已经衰竭,仿佛是即将迎来死亡的老人一样。
零观好奇的盯着对手观察了片刻,然后解开戒备:“姑且道个歉吧。毕竟这是你的居所。”
老犬仔细的瞅了瞅零观,像是在打量他,“胆量不小嘛,小伙子。居然敢闯入这里。你不怕死吗?或者说,你有什么依仗?”
“这个世界上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老犬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带着刀刃般的杀气充盈四周:“我只需要吼一声,你就会没命,你有自信试上一下吗?”
闻言,零观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
“你要是有那意图,早就那样做了,何必等到现在。而且,就算你叫来人。我也不在乎,死的,只会是他们而已!”
“……是什么让你这么自信?”
“你没发现吗?”
“什么?”
“我可是独自一人闯进这里的哦!”
“……看来我果然老了,而且头脑也不灵了,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些。”
老犬苦笑了下,然后轻巧地说道:“你说得对,我根本就没想帮他们。我早就被废弃了,何必要帮那些在这个建筑里任意妄为的家伙们呢。”
零观赞同的点头轻笑道:“我这个人就讨厌的就是愚忠的人。很不错,你不是这种人。我看你似乎通过维护还有恢复的可能性。怎么样,要不要投靠我?”
“……什么!?”老犬为零观的话吃了一惊,站起身子,提起沉重的眼睑,睁开眼睛来。
“在这狭小的地方渡过余生,不是很没意思吗。和我一起的话。这段日子是不会让你感觉到无聊的。毕竟,狂欢今晚开始啊!”
老犬眼神发怔,然后笑了。
“真是狂妄的小伙子。你潜入这里,是要做什么?”
“其实,我听说布朗森那家伙干了还多不该干的事情。今晚特意来找他麻烦的。”
老犬神色当即一变:“你是来找布朗森麻烦的,你不怕死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有多厉害?”
“不就是一个被【魔王】打败了的可怜虫吗,有什么好在意的。喂,我还赶时间呢,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忙?给个准话吧。”零观满不在乎的说道。
片刻的沉默。
一会儿后,老犬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虽然脚步不算稳健,不过身体看起来还不错,从两米高的地方轻松跳下来毫无压力。比一般的狗要结实多了。
老犬坐在地上,伸过头来:“能解开这个拘束么?”
脖子上是经过金属强化的坚牢项圈,苍白的光束——魔力锁链连接着项圈和一旁的铁柱。这个装置能强行吸出魔力,收缩成锁链的形状,剥夺自由。
“绝界!!”
零观伸手碰了一下,项圈立即切断了。
“现在我相信你刚刚说的了,你的确有那个实力。”不使用自动人偶就能施展出这种水准的魔法,即便是号称最强的家伙也做不到吧。
获得自由后,老犬转向入口,轻轻摇了摇尾巴:“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先带着你参观一下孤儿院,让你更准确的明了一下布朗森的恶行。只不过……你们将看到这个世上的地狱!”
“反正我也不真的赶时间,就当打发时间了。”零观想着,耸了下肩,“可以。”
“那,走吧,给我也施加上你的魔法。”
“……行了,说起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零观随手在自己和对方身上扔了两个隐身魔法,隐去了彼此的身影。
“黄泉。”
零观吹了声口哨:“挺酷的名字!”
“是么……”
说话间,黄泉领着零观走出了小房子。
穿着白衣服的男人们在走廊上来来往往的行走着,十分繁忙的样子。
黄泉轻松的迈着四肢,领着零观走向往另一栋的一楼。
从外面看的话,这里应该就是有铁窗的一带。
这里房间的布置和学校差不多,有几间教室般的大房间,里面还有黑板,运动场。
其中有个像是食堂的房间,孩子们整齐地坐在桌子边上,规规矩矩地吃午饭。面包、汤、色拉和一片肉。没什么交谈,甚至没有声音——默默地,宛如机械人一般进餐的孩子们,都有着珍珠色的头发和红色的眼眸——跟芙蕾和洛基完全一样。
“布朗森果然是个丧心病狂的家伙!”零观感觉难受的看着用餐的孩子们,年幼的他们过早的被剥夺了自由,就跟畜生一样等待着随时可能降临的死亡。
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生的希望!
69。收拾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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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之子!”
黄泉淡淡地说出了一个名词,然后扭头看着零观,“身为优秀的人才,我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名词代表的意思吧。”
零观应道:“和魔力有着特殊的亲和力,概率约为百万人中出现一个的稀有人才,对吧。”
“没错。这些孩子都是孤儿,有国内的,也有欧洲大陆的,甚至还有遥远印度的。”黄泉毫无感**彩的解说着。
“切!”
零观嗤笑了一声。
百万人中出现一个的稀有人才都是孤儿,这怎么想都不对劲。除非脑袋有问题,不然是个人都知道这是布朗森从中做了手脚。
见零观已经弄明白其中的意义,黄泉摇摇晃晃地穿过身,压低声音说道:“走吧,带你去看看更加了不得的东西!”
“先等一下。”
零观叫住了准备离开的黄泉,咒力催动术式,数层无形的透明结界将孩子们所在的房间彻底笼罩住,不留任何一丝缝隙。
“好了,走吧。”
黄泉继续前行,从昏暗的楼梯走向地下。
“你刚才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做了一些预防措施而已。”
在干掉布朗森的时候,有心人一定会转移或者伤害这些孩子,为了他们的生命安全着想,十分有必要将他们隔绝起来。
一路向下。
空气中的水分越来越重,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大约在楼梯的中段,有只相当凶恶的杜伯曼犬坐在那。处于隐身状态中的零观和黄泉并没有过多在意它。径直绕了过去。
“前面是这里最重要的区域,能进入这里的只有部分人员。”黄泉走下最后一阶。
零观的面前,楼梯的终点,竖着一扇铁门。
刺骨的寒气透过门传递过来。
“哼!”
零观哼了一声,再次运用绝界,将铁门无声无息的消除。
“呼——”
没了铁门的阻隔。刺骨的冷气立即往零观和黄泉身上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