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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城市不多，沿路有大大小小十几座地面城市，这些地面城市从人类大规模迁居地下城市之后，就成了物资中转站。
如今战事兴起，地面城市被烟雾作为战略要地。没有了卫星的侦查和导航，基础通讯被毁，烟雾的资源优势发挥变得越加艰难起来。
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是战争局势和形态开始回归原始，但是烟雾手头的资源也足够让它挥霍好一阵子。平原广阔，为了阻挡卫章的行进，百年前的高速交通网被烟雾全部毁坏。
坐在指挥室中的卫章，看着地图上的红点，眉头都皱了起来。杨君说的没错，即便现在占据了主动，但是要兵临城下，还是一样得费不少功夫。
“司令，我们的第一集团军，空中部队遇到了人类军队的袭扰。而且袭扰强度很大，他们不和我们做更多的交手，只是一触即离，部队行进的速度受到了阻碍。”一名军官，向卫章报告情况。
“嗯，我明白了，尽量不要理会，命令工程兵向前修路，我们的目标是新城，蚂蚁再多，也不可能咬死我们这只大象。”卫章沉声说道。他已经接到了消息，很多人类城市被烟雾控制，并且城市里的这些人变成狂热的邪教徒。
这些已经被洗脑的人，驾驶着小型飞行器，或者低空快艇，还有类似于摩托一类的玩意，带着大量的炸弹。像是恐怖分子一样搞自杀式袭击，这几天次数变得越来越多，花样也越来越奇怪。部队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吃了一点小亏。后来，只要有不明人员闯进来，一律击毁，连警告都省掉了。
“报告……第三机械化集团军在北部地区遇到了大量的感应地雷，目前我们正在加紧排雷，可能要比预定计划晚二十四小时到达指定区域。”通讯器传来了第三集团军jun1zhǎng的呼叫。
卫章揉了揉脑袋，问道：“伤亡怎样？”
“有三辆步兵战车，六架装备运输车触雷炸毁，五人死亡，七人重伤，还有两个轻伤。”
“抓紧时间排雷，别给我们后面的部队留下隐患。”卫章说道。
“嗯，明白。”第三集团军jun1zhǎng说道。
咔嚓，指挥室的门被推开，陆可可抱着一叠资料走了进来，说道：“司令，这是华都那边情报部门收集到我们必经之路周边的城市情况。指挥的意思明确，让你放慢速度，扫清沿路的障碍，哪怕停下来，也别给后勤补给线路留下隐患。”
卫章有些疲倦，他抬头说道：“这两天我的速度已经够慢了。山脉这边集结的部队被我炮火洗地给强力清扫了，但是，现在又涌出了更多小型的武装部队，他们行踪捉摸不定，已经把游击战给玩出了新高度了。我就算不想放慢速度，也不行了。”
陆可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指挥也预料到了你会深陷泥潭。不过他说了，他帮不了你。”
卫章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这些被洗脑的狂热教徒越来越疯狂。总不能把周边的人全部杀光吧？一想到这些问题，我就头疼，自杀袭击，地雷，毒气，炸毁道路。我派出去的侦查飞机，都被击落了几架。说句实话，我都有些懵。现在，我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明明自己的军队很强大，却不敢散开，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无奈感。”
陆可可坐了下来，说道：“当初烟雾也是这么头疼我们的。只不过现在角色对调，我们不适应罢了。指挥猜测，烟雾在拖延时间，只是为什么拖延，他也不清楚。说实话，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烟雾的一盘好棋，下着下着就快要被我们翻盘了。”
卫章笑了笑，说道：“别说你想不通，就连我也很难想得通，烟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在军队呆了这么多年，新式wǔqì，病毒wǔqì，核弹这些烟雾都不选择大规模的使用。其实烟雾有今天，也是他一次次的作死。现在居然用人类来充当炮灰了。看来他根本不在乎战争的胜利或者失败，打到现在，我越来越看不清这个人工智能到底玩的是个什么局了！”
陆可可点了点头，说道：“我派了侦查连抓了几个狂热的烟雾崇拜者，他们都说烟雾是为了人类的未来着想。但是问他们怎么为了人类的未来，他们却又说不出来。反正他们就是狂热的崇拜着烟雾。技术队那边也给几个人做了详细的检查，发现这些人没有被植入类似于思想钢印的禁锢。从心理测试可以看出，他们的行为举止，类似于宗教信仰一样。就像在以前，人们崇拜神，无条件的信奉上帝一般。”
卫章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这些教徒，为了他们的上帝，已经和我们干起来了。每天成百次袭扰，我一想到死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就有些不忍。不光是我，就连基层的那些战士，也有很大的心理压力。以前我们战争的目的是夺回控制权，让世界恢复次序与hépíng，但是现在却有些变味了，现在我们每天都在shārén，活生生的人。我有些担心，长此以往，对部队的士气会有很大的影响。”
陆可可点了点头，问道：“司令考虑的是，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试试，让部队暂停推进，看看情况。这一次行进到预定位置，就地驻扎休整。等待下一波补给。我想指挥肯定也会考虑到的，我在等他和智囊团给我的指示。”卫章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这样，你就不怕延误时机吗？”陆可可疑问道。
“如果烟雾想要灭绝人类，早就下手了。就算部队暂停前进，也不会延误时机。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越深入，就陷得越深。我想倒不如停下来，探一探这泥潭，到底有没有低。”卫章缓缓的说道。
第370章：芯片信件
在华都行政楼杨君的办公室内，陈琳正在向杨君报告这段时间各部门的运行情况，这是例行公事。但是从杨君回来，陈琳就发现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就连听个报告，杨君也是微眯着双眼，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陈琳放下手中的资料，有些无奈的说道：“指挥，你到底在想什么，最近这段时间怎么发现你完全不在状态？”
杨君从愣神中回过神来，说道：“没，没想什么啊！你继续说，我能一心多用，你说的我都听着呢！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直接放着，我会抽时间自己看的。有些细节，你不用交代太清楚，我知道大概就好了。”
“算了，你还是自己看吧！”陈琳将资料递了上去，有些无奈的说道。
杨君将资料接过，放在一边，说道：“后方应该已经稳定了吧？现在局势还不错，前段时间秦舒言也找过我，他已经控制了好几个城市的势力。洛帆也找到了烟雾控制人类的声波装置，现在一号地下城的科技部正在研究。从情报上来看，似乎已经有些晚了，被影响的人太多。这些人已经自发的给烟雾打起了游击，卫章那边也不是很顺利。但是这些问题你们都能解决，我决定还是不插手了。”
陈琳眼神一变，说道：“指挥，你什么意思？”
杨君淡淡一笑，说道：“没什么意思，我想出去走走，从一把手变成副职。这个职位，我想让出去。毕竟，以后次序恢复了，我也要cízhí的。”
“不行，你不能现在就把锅甩了。现在各个部门能够团结，因为实力互相制衡。而这个制衡的关键就是你。你要走了，无论是授信部门的人当了一把手，还是未来工程或是军方的人当了一把手，都会破坏这种平衡的局面。现在局势虽然好，你走了他们会内斗起来。”陈琳不赞同，杨君可是成立的光复党的关键领导。他的作用不言而喻，有这个超越常人的人存在主持大局，大家才不会乱。并且各种命令只要以杨君的名义发出，大家都会无条件的执行。
杨君摆摆手，说道：“我只是让位罢了，并不是离职，长期处理这些事物，让我不得一刻清闲。我只是想休息休息，这都不行吗？”
杨君的的想法很简单，慢慢的将手中的权利交出去。等世界恢复次序，他也想重新变成自由之身。他并不醉心于权利，况且自己已经进化成超人，权利对他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了。
陈琳无奈的说道：“指挥，你这又是唱的哪出？你这个打算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有没有告诉其他人？你知道，你是不站队的，所以我们那些派别互相看不顺眼的都愿意听你的。”
“你是第一个，还得麻烦你转告一下，在智囊团重新挑个人来主持大局。我会在背后帮衬着，另外，卫章遇到的关于那些狂热教徒的游击，我会去解决的。等世界恢复次序，我也想重新变成一个平民。指挥这个位置，我没有太多的眷恋。”杨君说道。
“可是……一把手的位置别人胜任不了，指挥，你要么再考虑一下？”陈琳都不知道怎么去劝说，杨君她是了解的，言出必行，但是这个时候突然说退位的事情，在时机上来说，并不合适。
“就这样吧，最难的地方我已经带过去了。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磨合了，我知道就算现在，人类阵营里还是有互相制约和制衡的存在。我也知道，我是一个重要的平衡砝码。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自己去找平衡。我的任务，只是让世界恢复秩序，让选择重新落入人类的手中。”杨君语气中略带一些疲倦，他觉得很累，从心底里的累。
陈琳沉默不语，只好微微一点头，转身离去。当走到门口时，她转过头来，说道：“我知道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这件事，我会去帮你说服智囊团的。”
杨君淡淡一笑，说道：“谢谢！”
砰……门被轻轻的关上，杨君看着空荡的办公室，嘴角露出如释重负般的笑意。他缓缓的抬起手，打开手掌。一块黑色的芯片躺在手中，杨君看着芯片，眼神中神色复杂，而更多的却是疑问。
这块芯片，是他在运完补给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小县城时，一个小孩交给他的。小孩将芯片交给他时，留下了一句话：“烟雾托我转交给你的。”
杨君读取了芯片上的内容，里面只有短短几个字符，这些字符翻译成文字，只有两个字：“见证！”
见证？见证什么？去哪里见证？烟雾的意思不是很明确，杨君百思不得其解。他仔仔细细的翻看了芯片，上面布满了细密的针脚，有些针脚被磨掉了。芯片的顶部，印着一排文字，还有生产编号以及芯片本身的身份识别码。
杨君核对过针脚和编号，也查阅过授信部门储存的数据。所有的信息，联系那些故意磨掉的横纵针脚组合，可以发现是一组定位数字。而生产编号，代表的是一个区域。
杨君心头有个猜想，他查过地图，这个定位正好指向卫章行军路线距新城约一百公里的地下小镇。杨也君查过资料，这个小镇没有名字，只有编号，这个编号和芯片上的编号后三位数字一样。小镇没有任何介绍，在记录上属于绝密。绝密资料授信部分没有带出，其中也包括这个小镇。这些，让杨君根本不知道烟雾的用意。
这件事，杨君没有告诉任何人。一个偶遇的小孩，准确无误的将芯片交到自己的手里。这一切都不寻常，杨君决定，不管猜想正确与否，他都想去那小镇看看。杨君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