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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躺下了,叶云和东子也躺下了。
气的麻子脸大叫:“你们还狂呢?看看所警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们!”我们也知道要遭殃了,但还是躺在床上无动于衷,想想那会儿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麻子脸还是骂骂咧咧的,我起来指着他说道:“再你妈乱,再揍你一顿信不信?”
麻子脸不乱了,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因为我们三个不做花,任务完不成的花他也得遭殃,所以他只好也加入进了做花的行列里。
我躺在床上,心里也很矛盾,毕竟还有三天就出去了,闹出这个事也不知值不值得。
其实人生很多事都是这样,做过以后才会觉得后悔,我一生做过的后悔的事太多了,基本都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干下的。
过了一会儿,号子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麻子脸一下子跳起来,指着我们幸灾乐祸地说:“你们完蛋啦,一会儿就关你们禁闭了。”
看着他那张嘴脸,真是想一拳砸过去。
号子的门开了,一个所警站在外面。
麻子脸上去殷勤地说:“王哥,叫他们走呢吧?”
所警看了他一眼,说道:“叫你走呢。”
当时整个号子的人都愣住了,最吃惊的自然还是麻子脸,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对,你,走吧。”
所警拉了他一下,把他拉了出去。
号子里顿时沸腾了,嗡嗡嗡地讨论着刚才的情况。
叶云则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我爸不会不管我的。”
我也乐了:“你爸什么时候来的?”叶云说:“我爸没来,但是我爸肯定和所长打过招呼了。”
我竖着大拇指说:“官二代就是牛逼。”
一直到晚上,麻子脸也没回来,听说是转到其他号子里了。
经过这么一闹,我们自然成了牢头,什么也不用干,成天躺在床上睡觉。
吃饭的时候,还有人抢着帮我们报饭。
就这样潇潇洒洒地过了余下三天,一个星期的拘留生活终于到此为止了。
办好手续以后,所长叫我们去他办公室,给我们说了一番大道理,让我们出去以后好好做人,别再动不动就打架了。
我们自然点头点头再点头,还说了一堆拍着胸脯大作保证的话。
出来以后,宋扬在校门口等着,随后又开车送我们去学校。
路上,宋扬就问我们拘留所生活如何,我说:“还可以,就是吃的不好。”
回到学校以后,引起了一场小小的轰动,因为都知道我们是被拘留了。
我很郁闷,怎么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呢?坐下以后,前面的冯新雅扭过头来,看着我俩说:“瘦啦,是不是在里面没有吃好。”
我说:“是吃的不好,等着你请我们吃饭呢。”
冯新雅说:“做梦吧,你俩请我吃还差不多。”
说实在的,我不太喜欢冯新雅,因为她总觉得和我俩关系很好。
其实也就我和她说说话,叶云根本不带搭理他的。
我说了两句,也不想说了,但是冯新雅没有自知之明,扭着头一直叨叨叨的:“你俩这次可真出名了,有人说你俩不满足高一,准备抗下整个学校呢。”
我一个激灵,说道:“这不是瞎说吗,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叶云诡异地看向我。
冯新雅在,他不想说话,所以只好拿眼神瞄我。
我说:“你别瞄我,瞄我也没用,我可没想过要抗整个学校。”
我的目的一直很单纯,就是想让自己和自己的朋友不被欺负。
别人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也断断不会去找别人的麻烦。
冯新雅说:“反正外面都是这样传的。我觉得你们可以,你们身上有那种老大的气概。”
我说:“谢谢夸奖啊,我要好好学习了。”
冯新雅扭过去以后,我和叶云说:“睡吧,当耳旁风就行。”
当天晚上,我们宿舍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接风酒宴。
说是盛大,只是人数盛大,来了有上百个人,宿舍里坐不下,都坐到走廊去了。
庞华不知从哪学的,还弄了个火盆,叫我们三个跨过去,说是平平安安。
接着开始喝酒,那是相当热闹,老肥他们,庄浩他们,都过来了。
不管他们服不服我,毕竟我是高一的老大,过来敬酒是必须的——如果不想被找麻烦的话。
后来喝的酒酣耳热,让我觉得外面就是好,拘留所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居住条件怎样暂且不说,失去自由的感觉就让人受不了。
喝着喝着,老肥突然说道:“涛哥,你什么时候抗了县一中呢?”我惊了一下,瞪着他说:“我没说过要抗县一中啊——你什么意思?”
老肥说:“我没什么意思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挺高兴的,觉得涛哥一定可以。”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老肥在给我设套。
这种话敢乱说吗?传出去以后,高二高三的会怎么想?顶着这句话出去,就像是在头上顶了个靶子。
我很认真地说:“今儿个人也全,我重申一下吧,我没想过要抗县一中,以后不要再乱传这个事了。”
大家都说行、好,唯有老肥说:“涛哥啊,你有这个本事,就照着这个目标去做呗……”
东子也喝多了,大声说道:“这话说的好,有能力扛下整个县一中的,也只有……”
话没说完,一个酒瓶就丢了过去,正砸在老肥的头上。
老肥“哎呦”一声,捂着头站了起来退了两步。
紧接着,叶云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操的心不要操。”
老肥没说什么,捂着头退出去了,东子也不敢乱说了。
剩下的人继续喝酒,就没人再谈这个话题了。
后来渐渐散了以后,宿舍只剩下我们三个了。
东子说:“扛了县一中不好吗?我真觉得咱们可以。都说高二牛逼,可你们看看屈川,不一样被咱们打的连头也不敢冒。”
叶云说:“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就算咱们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不能这么说出来。”
东子问:“为什么?怕什么?”
我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要是不懂,就回去查查字典。”
东子不说话了,坐在那摆弄瓶子玩。
我看他有点可怜,忍不住说道:“别看咱们现在是高一老大,可是底下多少人盼着咱们摔下来呢?不说别人了,老肥肯定是这么想的吧?”
东子说:“他敢!我把他耳朵拧下来!”
“你说他敢不敢?他现在怕你,怕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上回张鹏过来的原因?”
东子又不说话了。
我继续说:“区区高一,还有那么多人盼着咱们翻船,如果再把范围扩大到整个学校,咱们还能好好活着吗?老肥当众说这个话,明显的不安好心,你还给他帮腔……”
“我错啦。”
东子一脸苦恼的样子:“我就是觉得,真能扛下县一中就好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宿舍只剩下我和叶云两人。
我说:“有没有可能,有人故意搞这个传言害咱们啊?”叶云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实在太给咱们招黑了。”
后来我和叶云商量了一下,决定不搭理这个谣言,慢慢的应该就不攻自破了,现在最当紧的还是白依月的事。
说到白依月,我们又想起肖海来了,肖海和白依月同学这么多年,他们之间或许能说上话?第二天,我们就找了肖海,一问才知道,还真能说上话。
“不是我吹,整个高二年级,我是白依月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你他妈的怎么不早说啊!”我晃着肖海的肩膀,心里真是又气又恨。
“你们……也没问我啊……”
废话不多说了,我们当场就上了高二那层,让肖海去和白依月说一说,看看能不能和我们做个朋友。
肖海进去以后,我们就趴在窗边看着,来来回回的走过好多学生都看我们。
平常也有学生看我们,但今天总觉得怪怪的,莫非我和叶云已经出名到这种地步了?
肖海进去以后,就看见他坐到白依月座位前面。
然后我们惊讶的发现,白依月真的抬起头来和他说话了!我们观察白依月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面。
肖海和白依月说了几句,然后指了指趴在窗外的我俩。
我赶紧摆了摆手,算是跟白依月打个招呼。
白依月回过头去,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肖海就站起身走了出来。
“肖哥,怎么样了?”
“不行。”
肖海耷拉着脸:“她说不想和你俩交朋友。”
“你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了?”
“没有。”
肖海摇摇头:“我再说下去,白依月就连我都不理了,你们还是想想其他招儿吧。”
说完,肖海无奈地走了,我俩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觉得相当无趣,便回去上课了。
放学以后,我俩又跑到二楼,倒不是还抱着希望,只是已经形成习惯了。
等白依月一出来,我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白姐。”
白依月仍然没理我们,目不斜视地往前面走,好像没看见我俩似的。
我叹了口气,和叶云对视一眼,就准备去吃饭了。
刚一迈步,结果有个人站在了我俩跟前。
我一抬头,发现白依月竟然又回来了,一张脸上依旧布满冰霜。
“你们两个就不累么?”白依月不光回来了,还破天荒地说了一句话。
“不累,不累!”我赶紧说道。
“说吧,你们两个谁喜欢我?赶紧表白吧,表白完了我好拒绝,你们不累我还累呢。”
白依月来回看看我俩,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叶云在旁边笑了。
我说:“白姐……我俩谁都不喜欢你。”
白依月惊讶地看着我俩,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我张张嘴:“真的。”
“那你俩有病啊?”白依月说:“每天缠着我,每天守在这里,想方设法和我说话,还为我和屈川打了一架?”
我不知如何反驳,只好说了一句:“确实不喜欢你,就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有病。”
白依月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我和叶云对视一眼,也觉得我俩确实有病。
就我俩的行为来看,谁都觉得是在追白依月,难怪白依月也会误会了。
我俩走到楼梯拐角,刚要拐弯的时候,迎面过来一个人。
我吓了一跳:“白,白姐,你怎么又回来了?”
没错,站在我俩面前的就是白依月。
白依月生的很漂亮,我不会用词汇形容五官,但她确实是我此生见过的最漂亮的女生。比之电视里那些明星都毫不逊色,即便一脸冰霜也难掩本身的美丽,难怪高二这么多男生为她趋之若鹜。
“你们真的,只是想做个朋友?”
“是的!”我赶紧点头。
“好,咱们一起到外面吃个饭吧。”
我呆住了。
“怎么,不愿意?”白依月皱了皱眉。
“愿意,愿意!”我几乎吼了出来。
这实在太意外了,一直以来和她的关系都处在“连句话也说不上”的程度,现在突然跳到“能够一起出去吃饭”的程度,对我来说无异于走在路上被馅饼砸到!看来今天我的运气很好,有些事做的顺风顺水!
白依月推着她那辆天蓝色的自行车,我们三个并排一起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