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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于很多人来说，凡尘仍然是一个新人，特别是在出版界，凡尘更是新的不能再新。
不过，对于周庆提出来的9％的版税，林浩却是不同意，“主编，这个版税是不是太高了。”
“林浩，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们应该给凡尘6％或7％的版税抽成吗？你要知道，凡尘虽然是新人作者，但他的聊斋已经在我们杂志上得到了验证。哪怕出版与杂志的用户不一样，但已经可以证明，聊斋有可能大卖。”
“小雨说的不错，我也认为聊斋有可能大卖，9％的版税虽然比新人作者多，但我们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自从上次将三月赶出半夜谈，周庆就没有给林浩好脸色。不过，毕竟林浩与总公司关系非浅，在林浩没有特别过错之前，他也不会没事找林浩麻烦。没想到，刚安静几天，这个林浩又来惹事。心下里，周庆就准备找个时间与公司上层说下林浩，建议将林浩给开了。
“主编，您误会我了。”
看到主编隐隐有生气的迹像，林浩连忙说道，“正是因为聊斋有可能大卖，所以，为了我们的利益，我们才不能给这么高的版税。”
“林浩，你的眼界也太窄了吧，如果聊斋大卖，凡尘拿得多，我们赚得也多，这是双赢。”
“不，小雨，你不懂，双赢的办法不只是这个办法，我们还可以有一个更赢的办法。比如，我们不以版税抽成的方式与凡尘签订出版合作，我们以总字数的方式完全买断聊斋。”
这个主意一出，连周庆都感觉眼前一亮。
看到周庆没有否定，林浩知道有戏，继续说下去，“现在聊斋在我们出版社的价格是千字3000，目前，他一共写了15篇作品，每篇作品大概一千多字，算每篇作品4000块好了，15部作品一共的收入是6万。6万，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既然我们都认为半夜谈可以大卖，那么，我们不仿直接出20万的价格完全买断聊斋的出版权。”
林浩这么一说，众编辑心里便打着草稿。
20万人民币虽然多，但最近一段时间各编辑也看到了聊斋的魅力。
只要聊斋成功出版，相信销售量不会低于10万册。
“主编，只要聊斋能卖出10万册，后面的利润就完全属于我们。而如果我们仍是一直按9％的版税与凡尘合作，那么，万一聊斋突然大卖销售达到20万册，30万册，甚至40万册时？那么，到时候我们付出的版税可不仅仅是20万，而是40万，60万，甚至是100万。”
“主编，万万不可。”
看到林浩报出这个数字，董小雨立即看向了主编，“主编，虽然以20万买断的方式我们可以赚更多的钱，但是，这样的合作对凡尘不公平，他一定会认为我们是在欺骗。”
“呵呵，小雨，你考虑太多了。你要知道，凡尘只是一个新人，20万已经不少了，别说是他了，哪怕是我突然得到了一笔20万的稿费，我也不会要什么分成。”
“可是未来呢，未来凡尘也会感受到我们是在欺骗。”
“这更好说了，未来聊斋如果没有大卖，我们可以说，你看，我们对你多么的关照，亏本也给了你20万。一旦我们的聊斋大卖，我们可以换一个说法，就说，聊斋是经过我们的包装，宣传与各种推广，这才取得的成绩。当时，我们也是承担着很大的风险。”
“不，林浩，我们不能这样做，这样做我们杂志社都要完蛋的。”
“切，小雨，好像杂志社的成败就靠你了，主编，你觉得呢？”
说到这里，林浩又看了一眼主编周庆。
此时，周庆却是喝了一口茶，什么话也不说。
这种姿态令林浩一喜，心里想道，半夜谈杂志此前一直半死不活，处于亏损与微赢利当中，一年时间里也赚不到几个钱。总部已经有声音说要关掉半夜谈。虽然现在聊斋异军突起，但文学这种东西，他太过于难料。今天也许会因聊斋大火，但明天呢，明天没有了聊斋之后怎么办？
他才不相信，那个叫凡尘的作者可以一直写出这么多的聊斋作品。
现在能写出十几篇聊斋系列，已经算是天纵之才。过了这一段时间，以林浩的经验，这一些作者大都江郎才尽，再也写不出他们曾经名兆一时的成名之作。就像三月，三月还是那个三月，灵异大师还是那个灵异大师，但他现在还能写出当年为之称快的灵异巨作吗？
凭着多年的直觉，林浩认为，主编周庆一定会对他这个提议心动。
因为，对于半夜谈来说，林浩知道，他们不是搞文学的，他们是做生意的。
既然做生意有一种可以多赚个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机会，为什么会拒绝呢？
第八十六章 毕业照
魔都市中心天方大厦B栋，19楼707室。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户，鸟瞰着黄浦江落日的余辉，张云眼神迷离。
魔都是华国经济最为繁华的城市，能在寸土寸金的魔都市中心拥有一套房子，简直只能用土豪才能形容。大凡能在市中心买下房产的，要么是典型的富二代，要么是那些事业有成的生意人。张云即不是富二代，也不是生意人。但是，他却凭着自己的努力，在魔都抢占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张云很喜欢现在这种感觉。
只是，享受着内心喜悦的同时，另一种不安感却也悄然而生。
鬼嘲夫子。
不由得，张云想起了昨天所看到的一篇灵异作品。
这是聊斋系列里面的一篇经典。
靠着这一部经典，半夜谈在聊斋的带动之下，却是汹涌的朝着悬疑世界追来。
哪怕悬疑世界有他这个所谓的灵异大师坐镇，但似乎并没有太大效果。
或者说，其实他已经对悬疑世界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但比起聊斋对于半夜谈的巨大贡献来说，他的那点推动力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难道，我堂堂灵异大师居然要输给一个名不经传的新人作者？
虽然张云并不想承认，但按现在的趋势，不出两月，半夜谈杂志的销量必然将赶上悬疑世界。
浓浓的危机感迎现扑来，张云有一些担心，又有一些兴奋。
打开电脑，张云登陆了很久没有登陆的TT，并且，添加了一个陌生帐号。
这个帐号ID叫做凡尘，是张云多翻打听之后才知道的。
过了一会，对方点击了同意。
“我是张云。”
很是霸气的发送了一条信息过去，张云相信，对方看到这一条信息之后，一定会非常震惊。只是，张云却想错了。在张云自报家门之后，对方却是回了一句，“张云，谁呀？”
差一点没被口水给噎着，张云是谁，灵异界谁不知道我张云是谁，这小子很装的嘛。
“呵，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你好好想一想，这个世界有多少个叫张云的？”
“刚搜索了一下，全华国14亿人共有17万人叫张云，在小说中张云这个名字一向都用来做龙套角色，你是其中哪一个？”
“你……”
被对方气得吐血，张云终于说道，“好，我就自报家门，鄙人张云，灵异作者，悬疑世界正在连载的恶鬼当道正是鄙人的作品。凡尘先生，你不会说不认识吧。”
……
“神经病。”
刚写了一卷大纲，黄一凡就被一位自称是张云的家伙给烦住了。
开始他并不知道张云是谁，到最后对方介绍，黄一凡才算是略微了解。
只是，刚聊几句，那家伙居然要与黄一凡打一个出版销量谁高谁低的赌。
黄一凡一向对赌没什么兴趣，更是感觉这样的赌注挺白痴的，最后索性骂了一句张云神经病，也就不再理他。
不过，在张云之后，凉茶也再次出现。
此前与凉茶交流过的出版问题，也在这时得到了凉茶回复。只是，凉茶的回复似乎有什么隐情，一会儿称赞聊斋写得很好必然大卖，另一会儿又说版税铁定可以突破100万等等。最后，居然向黄一凡说了声抱歉，说是要辞职，将会有新的编辑接替他。
难道是出版方面有问题？
虽然凉茶什么也没说，但也隐隐有一些猜到。
不过，凉茶什么也没说，黄一凡只好将心中的猜测暂且放下。
转眼，三天的假期很快就已结束，黄一凡等初三学子也迎来了目前为止最为重要的一场考试。
中考。
对于中考，黄一凡并不是特别重视，只是走了个过场，两天之后，中考结束。
……
次日，铁石口中学。
“同学们，中考结束了，不管大家考得怎么样，林老师都衷心的祝福大家，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一路走好。下午是个人照以及集体照的时间，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下午回家洗个澡，亦或是理个发，将你们最阳光最帅气最美丽的一面留下来。好了，现在自由活动。”
班主任一声话毕，整个初三2班一片兴奋。
三年的初中岁月，总算是结束了。
这对于很多希望自己快些长大的同学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庆典。
黄一凡倒不是特别的有感觉，毕竟两世为人，很多东西都看得比较淡。不过，看着身边同学都是充满兴奋的心情，黄一凡也不由得被带动了。
老天对自己也算是不满，给自己又一次年轻的机会。
虽然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黄一凡仍然是有一些不太适应，但有多少人能重回年轻？
好好珍惜年轻的时间吧，不然，未来的回忆也都会变得一片模糊。
心里一想，黄一凡倒是与其他的同学一样，快速回到家，洗了个澡。然后，又去理发室将此前一直留得比较长的发型搞了一下。最后，再次回到家，黄一凡挑了一件白色衬衣，再搭配一条深黑色的西裤。感觉差了一点什么，又在脖子上加了一个蝴蝶结。
照了照镜子，镜子中一位帅气少年赫然出现。
哪怕是黄一凡，这会儿也被自己这身行头给惊呆了。
其实黄一凡来到这个世界之时，他就知道，这具身体长得非常帅。只是，前世经历了太多，思想也慢慢趋于成熟。对于什么帅不帅之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以至于，基本上每次黄一凡都不怎么打扮自己，大都时候早上起床洗把脸，连头发也不整理就出门了。
可现在，当理完发型再配上适合的服饰，黄一凡的形像瞬间又来了一个质的提高。
本来就已经很帅了，再这么一打扮，这简直是迷死人不偿命呀。
正准备低调点，换个普通些的衣服。只是一看时间，下午集体照的时间快到了。
再换也来不急，只好急冲冲快速跑回学校。
……
“好，大家集合一下，一会集体照啦。”
学习委员江慰慰自动带头组织起初三2班的同学，准备拍集体照。
“咦，怎么少了一个人。”
数了数人数，发现黄一凡还没到。
“慧萍，你看一下，还有谁没到。”
“好像是黄一凡。”
不用看，别人到不到张慧萍不知道，但黄一凡没到，张慧萍是铁定知道的。
“又是这家伙。”
听到是黄一凡，江慰慰哼哼的骂了一句，“这家伙从来就吊儿郎当，没个正禁。上课迟到，考试迟到，今天连毕业照也都迟到……”
江慰慰说得正欢，突然，身后却是一个声音出现。
“江大委员，不是还有1分钟吗，这一次我可没有迟到。”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