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帝库阁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太后不侍寝-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朝云跪倒在地,“太后,奴婢就陪在您身边,哪里也不去。”
  我笑着拉起她,“以前分明都说好的……莫非,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太后……”朝云低喊一声,已是满脸泪水。
  “准备纸墨,我写两封信。”
  朝云顺从地走至案前,铺好一张澄心纸拿玛瑙镇纸压了,又挽起袖子去研磨。
  提起笔,心中感慨万千,竟不知如何下笔。沉思半晌,才缓缓落在纸上。
  写罢信,用蜡油封了,才算安下心来。
  闲着没事,便让朝云取来绣花绷子,准备随便绣点什么打发时间。
  我曾以绣花为生,技艺自然是极好的。可自打进宫近三年来,还不曾动过针线。
  针法虽有些生疏,毕竟有往日的底子在,很容易就上了手,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就出现在丝绢上。
  朝云叹服不已,“太后的手艺真好。”
  门外传来一把娇柔的声音,“手艺再好也要失传了”。话音方落,一位粉衣女子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风吹杨柳般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后面还跟着三个太监,手中各端着一只托盘。
  进了门,她解下粉色锦缎披风,露出里面鹅黄色四喜如意纹妆花褙子,衬着葱绿色马面裙,娇柔中带着秀雅。她盈盈笑着,“姐姐,皇上到底格外开恩,连怎样死法都由着姐姐挑选。”
  呵,姐姐。原来她还记得叫我姐姐。
  讽刺地一笑,盯着面前柔媚的脸,“贵嫔的事与我无关,我要见皇上。”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皇上仍卧床不起,哪有工夫见姐姐?何况,姐姐做过的事,也不差这一桩。”转身自宫女手里取过圣旨,递过来,“姐姐想看看吗?”
  自然是想的。
  至少死也要死个明明白白。
  缓缓展开明黄色的锦缎,熟悉的小楷映入眼帘,密密麻麻的,全是我的罪状。
  勾结朝臣,专权后宫,淫、乱皇室……
  呵呵,果真不差贵嫔这一桩。
  只是,皇上身中剧毒卧病在床还能亲自写这份圣旨送我上路,还真是太瞧得起我了。
  “姐姐,选吧。皇上开恩,赐你个全尸。”她扯下太监手中托盘上覆着的白布,一一让我看。
  第一个托盘,一锭黄澄澄的金元宝。
  第二个托盘,三尺柔软的白绫。
  第三个托盘,一杯澄清的毒酒。
  考虑得很周到,像他的手笔。
  她盈盈笑道:“若姐姐无从决定,皇上说了,请姐姐也尝尝见血封喉的味道。”
  见血封喉!
  反正都是死,用什么法子都无所谓。
  颤抖着取过酒杯,浅红色的液体映出我的面容,眉若远山长,眸似天水碧。
  我知道自己是美的,可……自古红颜多祸水。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柳絮般的雪花,洋洋洒洒,将一切都妆点成无辜的白色。
  可有谁知,这纯白之下,是如何的肮脏,如何的黑暗?
  心一横,仰头饮尽了杯中的酒。
  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头眩晕得厉害。


☆、2无端祸

  康正二十二年,惜福镇。
  放下手里的绣花针,仰头扭了扭脖子。绣花绣久了,颈项酸痛得厉害。
  这幅国色天香牡丹图绣了半个多月,再添两只闻香的蝴蝶就能完工。明日送到绣铺,可以领到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足够我生活一月有余。
  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花圃前修剪花草,顺便休息发涩的眼睛。
  我喜欢花,不管是绣花还是养花。所以爹特地在院子里用青砖沏了个小小的花圃,种了些说不上名堂的花,当然它们也都不名贵,只除了一株墨兰。
  墨兰是隔壁顾家老二顾远从京城带回来的。
  顾远在杂货铺里当学徒,偶尔会跟着掌柜去京城。那次他看到有户人家扔了许多蔫败的花草,就上前讨了,其中就有这盆墨兰。
  从京城到惜福镇,驾马车差不多要两天。顾远赶车急奔,终于在花没有完全枯萎之前赶了回来。
  那些花草都活了。
  爹说,我有一双巧手,能起死回生。
  是真的,再难养的花,我也养得活。不但活,而且生机勃勃。
  可惜,我的手只能医活花木,却医不活爹。
  去年槐花飘雪时,爹死了。
  我的生命失了颜色。
  冬去春来,如今又值夏日,蔷薇花开得正盛,团团簇簇,争奇斗艳。
  拿着剪刀,细心地剪掉枯萎的叶子和已经开败的花朵。乡间带着甜味的风柔柔地吹过来,舒服又惬意。
  清淡的花香里,隐着丝丝腥味。
  脑后似有风声。
  本能地转身,手中的剪刀直刺出去。
  手腕被紧紧地攥住,剪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几乎同时,一只冰凉的手压在我的喉咙处。
  面前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面容刚毅,眼眸深沉,薄唇紧抿着,浑身上下透着防备与谨慎。
  隐隐还有一丝杀意。
  心里一慌,眸光移下去。
  那人鸦青色直缀的胸口处染了一大片血,四周的已然变成暗红,中间仍不断有鲜血涌出来。
  几乎同时,大街上响起凌乱的脚步声,然后是急促的拍门声。有人大嚷:“快开门,快开门。”
  邻居顾婶惊慌的声音传来,“官爷,怎么回事?”
  “有没有可疑的男人跑进来?”
  “没有,没有,我一直在家,没看见什么人。”
  “嗖!”
  接着孩子的哭声响起,混杂着隐约的翻箱倒柜声。
  显然,那些人是在找眼前这个男人。
  莫名地,我的身子开始发软,双脚颤抖得几乎站不住。
  “我进屋躲一下,不许说出去。”他的气息有些不顺,却很镇定。双眸直盯着我的眼。
  迫于那股逼人的气势,我只好点点头。
  他却不放心,压在喉咙处的手突然移到我的下颌,猛地一捏,一粒药丸塞进我的嘴里,“是毒药,若不想死,就长点脑子。”
  眼前身形一闪,那人已没了踪影。
  门外杂乱的脚步声纷至沓来, “啪啪啪”,有人使劲拍门。
  慌乱地看着院子当中的一摊污血,情急之下,抓起地上的剪刀,窜到鸡笼前,捞出一只鸡,猛地剪向鸡脖子。
  “开门,开门。”拍门换成了砸门,若再不开似乎就要撞门了。
  我急忙跑过去,刚拉开门闩,一群人洪水般卷了进来,险些将我撞倒。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为首的捕头凶巴巴地问。
  未及回答,地上犹未断气的鸡,伸展着双翅,朝我扑来。
  我尖叫着跑开。
  鸡落在地上,不停挣扎,血溅上捕头的裤腿。捕头骂骂咧咧地补了一刀。
  鸡终于消停了。
  捕头看我一眼,语气不善,“你家大人呢?”
  “张哥,她爹去年春天死了,只剩她一个。”一名捕快插嘴。
  那个捕快,我认识。是前街张大娘的弟弟的儿子,叫吴勉。
  不知为何,听到他的话,眼泪忽地涌出来,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吴勉走到我面前,和气地问:“别怕,我问你,刚才有没有个穿蓝衣服的男人跑进来?”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只摇了摇头。那人的衣服是鸦青色……我并不算是撒谎。
  捕头在院中转了两圈,停下来,机警地四下打量。
  我垂着头,视线却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无意中看到他脚前的血迹,心一沉,浑身冰凉。自己竟然如此愚蠢,这下可是弄巧成拙,欲盖弥彰了。
  “进屋看看。”捕头一挥手,便有两人冲了进去,其中便有吴勉。
  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脑子飞速地转着,寻找为自己解脱的说辞。
  很快,那两人便出来。吴勉笑着说:“这家一穷二白,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去下一家吧,这小姑娘都吓哭了。”
  捕头不耐地摆摆手,“走,走。”
  一群人潮水般退去。
  吴勉留着最后,朝我微微一笑,眼里有种奇怪的东西。
  我才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会是一个麻烦尚未解决,又惹上了另一个麻烦吧?
  顾不得收拾脏乱的院子,三步两步回到屋内。
  那人并未躲藏,大大方方地盘腿坐在床上,双目微合,似是在打坐运功。
  我急急地说:“他们走了,你给我解药。”
  他仿似没听见,过了片刻,缓缓睁开眼睛,“帮我买件长袍,黑色的。”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我站着不动。
  他自荷包里取出一个银元宝放在床边。
  是十两的银锭子。对我而言,极大的一笔。
  我犹豫一下,取过银子,到爹的房间找出两身衣服。
  他皱紧眉头,“死人穿过的。” 想必听到了方才院中的对话。
  我愣住,他口中的死人不是别人,那是我爹,是我唯一的亲人。
  将衣服扔至他面前,没好气地说:“不穿拉倒。反正我不会去买男子衣服。”“男子”两个字咬的很重。
  我一个女孩子,家中并无父兄,去买男人衣衫,岂不令人生疑。
  他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不再勉强我,伸手去解身上的扣子。
  我趁机走了出去。
  这才发现,倒在地上的是只芦花母鸡。有些可惜,正是生蛋的时候,每天一只蛋,十天就可换一包五彩丝线。
  去井旁摇了一桶水上来,把院中的血迹冲洗干净。又抱了柴,生火烧水,想早点把鸡毛拔了炖上,免得放坏了。
  水刚烧开,听到有人叫门。
  是去而复归的吴勉。
  吴勉笑嘻嘻地坐在玉兰树下的石凳上,“阿浅,这种粗活我来就行,别弄糙你的手。”伸手夺我抓着的母鸡。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触到我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我急忙抽身,进屋舀热水。
  吴勉一边利索地拔鸡毛,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去年,我曾托人向你爹提亲,你爹说你年纪尚小。今年你该十四了吧。”
  爹跟我说过此事,之所以拒绝他,一来因为他眼神游离非可靠之人,二来则是我们并不在惜福镇久住,早晚要离开这里。
  我低下头,“我还有三年孝要守,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
  吴勉“嘿嘿”一笑,“那人是沈相要的人,让他赶紧离开,省得连累你。”
  我装糊涂,“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吴勉盯着我不说话,只笑。
  我明白,他定然看出来了。
  “你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吴勉手中动作略缓,“我不着急成亲,先定下来就好。”
  那眼神就像是猫看着口边的老鼠,有调笑,有玩弄,有欲擒故纵,有志在必得,令人极不舒服。
  我不答。
  他又笑,“窝藏罪犯要吃牢饭。”
  竟以此来要挟我。
  咬唇反驳道:“捕头带人搜查过了,我并没有窝藏罪犯。你这是栽赃陷害。”
  “是不是栽赃,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吴勉放下手里的鸡,起身往屋里走。
  眼看着就要踏进门槛,我无奈地开口,“婚姻大事关系一生,你容我考虑一下。”
  “行,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他痛快地答应,“阿浅,我等你的好消息。”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离开。
  我颓然坐在地上,心里混乱得就像满地纷繁的鸡毛。
  惜福镇是不能待了。只是,要离开,谈何容易。
  至少先得把眼前这尊瘟神送走。
  想到此,又回到屋内。
  那人斜靠着被子,双眼微闭,似是睡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