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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抓紧时间来来来，点菜！”小刘招手喊着。
这个时间基本上就是饭馆吃饭的人都差不多陆续离开的时候了，毕竟不是酷暑夏日，晚上十点还有出来练摊宵夜的，这个温度的琴岛，饭馆十一点关门都是比较热闹的了。
现在这饭馆除了徐云和林歌之外，也就还剩下三桌人。
“不好意思了两位，我们厨师这都准备下班了。”女嫌犯上前道。
“什么意思啊？开着门儿不做生意是吧？逗我玩儿呢？”小刘道：“准备下班那就是说还没下班！有客人都不接待，我看你们是不想干了吧！？”
饭馆老板一听这口气太硬了，赶紧就来打圆场：“两位想吃什么随便点，哈哈哈，随便点。”
涂组长也摆出一副不爽的样子：“这才像话！”
“是是是。”
“酸辣土豆丝，辣炒大蛤蜊，皮蛋豆腐，老醋花生。”小刘娴熟的点菜，这的确是涂组长和他在外边吃饭的时候最常见的点菜配置，便宜丰富，有菜，有海鲜，有蛋，有酒肴：“两包涝山啤酒，五厂的昂！”
要啤酒这事儿，一听就比较琴岛，比较专业了。
虽然说琴岛最著名的是琴岛啤酒，当然，涝山啤酒也属于琴啤，但琴岛人喝涝山啤酒绝对比琴啤多的多！原因还用说吗？价格实惠啊。
至于挑厂家，那可能就是琴岛人对啤酒口味的一个更细腻的追求了。
因为当年德意志占领过琴岛的原因，所以琴岛人接触啤酒非常早，这也就导致了琴岛人对啤酒的口感追求更加敏感，几乎可以马上品尝出不同啤酒之间的差别。
这绝对是上百年来千千万万的人总结出来的，尽管琴岛啤酒这个大厂家想要尽快的统一口感，可是各个厂家的酒质还是有一定差别的。当然，这个现象绝对不是琴岛啤酒一家，即便是百威啊，燕京啊之类的都有这种差距。
若说啤酒口感控制最统一的，恐怕还真得是喜力，只不过价格也的确有些高了。
当然，琴岛当地的啤酒厂酿造水平和啤酒质量肯定是高于外地的厂家的，但本地的几个厂家也有区别，一厂那肯定是最好的，生产的也都是高档货，什么奥古特啊，经典1903啊，还有出口国外的小绿瓶和小棕瓶。
一厂酒品质好，但是价格也贵，琴岛人喝啤酒都是按“包”算，最小的也一包六瓶啊，所以啤酒的酒量普遍大，如果喝奥古特那得多少钱了，工薪阶层喝不起啊！还是两三块一瓶的涝山最实惠。
这时候五厂的涝山啤酒就跳出来了，好喝啊，几乎所有琴岛人都觉得比二厂的好喝，因为二厂的酒高级醇比较多吧，喝完容易让人有“上头”的感觉。
这是建厂之后就没解决的问题吧，容易上头的酒都是因为酒液里面的高级醇超标引起的，听说二厂是六百吨的发酵罐，太大了，所以酒业形成内部对流，对酵母的沉降产生一定的阻碍，容易引发酵母自溶的现象，就会释放一些物质了。
当然，很多人要五厂的涝山啤酒也是因为五厂距离涝山比较近，其实距离近也不会用涝山山泉水的，也是用自来水的，所以这无所谓。
涂组长和小刘扮演的两个琴岛老土著完全是本色出演，啤酒一上来就啪啪啪打开，开始倒一大杯当水解渴。
这咕咚咕咚的一瓶很快就喝没了。
两人喝完酒就开始“找茬儿”了，小刘站起身就不耐烦的喊了，一副琴岛小哥不好惹的表情：“上个菜那么慢啊？老子酒都快喝没了，这吃的叫什么饭啊！”
这种人，说白了就是典型欠揍的那种。
小刘平时其实特别反这类人，但今天他的任务就是要扮演这类人，这让他挺无奈的，可是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后路，只能迎合头皮装无赖呗。
“老板！你过来！给我说说这事儿怎么办啊？”小刘依然不依不饶着：“喝的这酒算什么酒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饭馆的老板可不知道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开门做生意的人要懂得什么叫笑脸相迎，即便是面对无赖，也要笑脸相迎：“这瓶啤酒算我的，算我请，两位再稍等一会儿。菜马上就好，我让人去催一下！”
第127章 自我牺牲
“谁特么稀罕你这一瓶破啤酒啊？”小刘当时就拍桌子了：“我让你快点上菜！”
老板见小刘毫不讲理，也有些无语了：“这即便是做菜也要厨房有点时间吧，不可能刚上菜单就给你上菜吧？这不科学啊。”
“你是教授啊还是专家啊？你给我讲科学？”小刘不屑的笑了一声：“科学家是吧？嫦娥八号是你研发的？还是说航天火箭十五号是你研制的啊？还科学呢。”
这种典型的无赖在现实生活中不是不存在，所以小刘的表现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实在不好意思了，对不起，我抱歉，这可以了吧？”饭店老板道：“我再给你们加个菜，来个韭菜炒海蛏子，好吧？”
小刘瞪了饭店老板一眼，因为他来这里找麻烦的词都是需要现场发挥的，毕竟不知道老板说什么，所以他的反应必须要快。
“什么意思啊？鄙视我这菜点的便宜了是吧？看我这里面也就够炒蛤蜊值十五块钱是吧？给我送个海蛏子，送的菜比我点的都贵，你这是窝囊谁呢？”小刘这么快就反应出来，那也是有感而发。
因为他和涂哥夏天特别喜欢吃地摊，点菜都是很便宜的，有些时候就是一个蛤蜊，一个花生，然后就喝扎啤了。
他们就碰到过特别势利眼的老板，见他们点菜便宜，所以觉得他们占用一个桌子太浪费了，含沙射影的赶他们走，还用讥笑的语气说他们：都来我这吃过十几盘花生了，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们加个菜表示感谢啊？加个清蒸盘蟹壳吧！
就那次，让小刘挺不爽的，没想到吃个饭节约一点都被鄙视。
毕竟他们工资也没多少，不可能每次吃饭都舍得花好几大百的。
所以小刘就把当时的情景转移到今天了，这个生气就比较真实了。
“我没别的意思，真没别的意思。”饭店老板赶紧摆手。
“什么没别的意思啊！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今天你若是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小心我直接掀了你的铺子！”小刘瞪眼了。
徐云看了林歌一眼，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因为林歌也是比较冲的人，而且他和小刘没见过面，小刘对徐云是有一定敬畏的，所以若徐云和小刘对呛，小刘或许不好发挥。
但当林歌和他对呛就会更真实了，林歌说话难听一些，小刘自然会跟得上他的节奏。
“喝了一瓶尿就开始不说人话了。”林歌突然就开口了，他们是邻座，都是大厅里吃饭，所以谁说话都听得一清二楚：“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些人，出门什么都不装，就装一逼，这都什么社会了，装什么装啊，越他妈是废物垃圾，在外面就越是喜欢装逼弄景儿，这叫什么，这叫丑人多作怪，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林歌这话说的也真是够了，徐云苦笑着点点头。
若小刘不是伪装的，真是个装逼的主，估计这时候都能被林歌给羞辱哭。
“嘀嘀咕咕说谁呢！”小刘当时就站了起来：“你几个意思啊！刚才说的什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你聋啊？我说什么你听不见？”林歌的态度是相当的硬啊：“想怎么样？”
“别别别！两位消消气！”老板见状就慌了，这若是真闹起来，倒霉的可是他！而那个女嫌犯也有点紧张现在的架势和情况了。
但这时候已经到了触发点，涂组长暗中给了小刘一个眼神，徐云也露出一个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
小刘啪啦一声就干碎了手里的酒瓶，林歌则是一把就推开了那老板，直接迎上了小刘！
两人瞬间就扭打了起来！饭馆里当时就慌乱了，其他的客人见状也害怕了，纷纷都躲了，现在年轻人做事都不计后果，万一闹出人命可就麻烦了。
两个人不但把其他客人都影响走了，还把桌子都掀了，闹得噼里啪啦的。
饭馆这边一出情况，酒吧的人马上就和当哨子的女嫌犯取得了联系，这边也把情况汇报了一下，喝酒闹事儿这种事情也是很多饭店都无法避免的事情。
女嫌犯也挺无奈的，毕竟她身份是服务员，这些人把现场搞的乱七八糟的，一会儿还是要她收拾！
很快，小刘和涂组长就被徐云和林歌两个人给“制服”了，坐在地上不敢再打了，求饶了。
林歌还装出一副不解气的样子，徐云赶紧扔给老板饭钱，然后拉着他离开：“走走，眼不见心不烦，没喝够的话咱就去那边酒吧继续喝，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你们给老子听清楚，老子也不是好惹的！敢跟我动手我记住你俩了，以后我见一次就弄你们一次！”林歌临走还耍着非常大的脾气呢。
两个人骂骂咧咧的走出之后，直接就往酒吧这边来了。
酒吧的人又马上给那女人打了电话，女人说出去的两个把里面的两个给揍了，而出去的两个一看也都是背后有些人的那种，下手挺狠的！
为了演戏足够真实，不露出破绽，涂组长和小刘之前就主动提出过，到时候打架要真下手，必须让他们见点血，若不然对方必然会怀疑，闹动静这种事儿必须闹的真实，若不然不如不走这一步。
所以今天涂组长和小刘就受了点委屈，被打的口鼻流血的。
这时候老板已经开始喊她收拾卫生了，她也就没再多说，着急挂电话了：“我现在不说了，要收拾现场了，这都一片狼藉了，一时半会儿的别给我打电话联系了，以免我们老板怀疑我。”
“好！”
挂了电话之后，伪装的服务员就再次出现在了涂组长和小刘的面前，她还要继续装下去啊。
“哎呀，你们两个快点去医院看一下吧，这都流血了。”
店老板也希望这些人赶紧走，虽然店里损坏了点东西，但是也不值多少钱，如果这被打的人心中不爽，把怨气发泄在他身上可就不好了。
“两位，真……真……抱歉发生这种事情……但这……这不是我希望的啊。”老板有点害怕了：“你们快去医院看看吧……这，这里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真的，我绝对不会报警的，我就当没发生过任何事情……我保证！”
这时候，小刘突然出手了，一个闪电的翻身擒拿，直接就把那女嫌犯给按住了，顺势拿了一块抹布就给这女嫌犯的嘴巴堵住了，反拷了这女人的双手和双脚！
当这个女人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和呼叫能力的时候，小刘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这一幕彻底给老板吓坏了！这都什么人啊！居然还有手铐？！太疯狂了吧！
“老板，不好意思了。”涂组长上前拍了拍老板的肩膀，握手道：“刚才我们只是演一出戏，因为今晚有重要的任务，而你店里这个服务员，是个非常重要的嫌疑犯，所以我们不得不惊扰你，麻烦你。我是咱们市刑侦大队的，我姓涂，在这里再次说一声抱歉！真的很抱歉！你的一切损失我们都会承担，还望见谅！”
饭馆老板这下彻底是懵圈了，这怎么突然就跳到了刑侦大队上啊！？
“这……这都发生了什么啊？她……她就是我的服务员啊，她……她犯了什么罪啊？你们不能平白无故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