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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的工作人员看到方远山走了过来、用德语彬彬有礼地问道：“请问先生有什么事情吗？”看到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换英语再次问了一遍。
方远山来的时候匆匆忙忙也没问清到了地方应该找谁，心里狠狠的埋怨了自己一下“多问一句你会死啊？”，不得已之下只能再次给“众意”的老总去了个电话。那边一听他已经到了德国，赶忙请他等一下……
这时一位“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急急忙忙的从旁边的玻璃门里走了出来，老远的就伸出手道：“哎呀，该死该死，实在不知道您这么快过来！要不然我就去机场迎接你了。”
伸出手跟对方握了一下，不置可否的随着男子走了进去。进了办公区，看到里面熙熙攘攘的人声还是让他比较奇怪：“一个国内的精密制造公司，难道生产出来的东西还能卖到以生产精密机械著称的德国吗？”。跟着这位像负责人的华国人一直走到后面的办公室里。
等方远山进来，这位负责人转身关上了门笑道：“这位小兄弟就是陈总说的可以把机械运回国内的方远山吧？鄙人张明礼，如果不嫌弃的话小兄弟叫我一声老张就行。”
“那我就叫你老张了~不知道老张你们公司现在的设备放在什么地方啊？我比较赶时间，把你们货送回国内，我还有事情要办呢！”
昨天在接到国内老板的电话后，当时他就在心里想到：“什么人牛逼吹的这么大啊？还什么保证运回国内，时间最短！”要不是对面是老板，他当场就想说是骗子。不过他是老板，既然老板吩咐了，他一个打工的也不好提出反对的意见。
刚刚在门口见到方远山这个嘴上没毛的年轻人，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过出于礼貌他也没表现出自己的不屑来~这时听到方远山真的随着自己的话叫了一声“老张”，更是反感至极，“什么人啊！~装的跟大尾巴狼一样！”。
当下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淡了下来，说道：“既然方先生比较忙，那这批仪器就不麻烦方先生了！我们自己会找路子送回国内的。”
“呃……你们自己送？”方远山顿时心下恼怒不已：“这是什么意思？合着刷我玩呢！尼玛的，哥时间很宝贵的、现在分分钟都几百上下。不行、得问问他老板是什么意思？既然你们有门路了，还要我过来干什么？”当下掏出电话打给了陈良杰。
“陈老板、你什么意思啊？既然不需要我了，为什么还让我过来？难道飞机票不要钱吗？我的时间也不是废纸，大家都很忙的好不好。”
接通电话的陈良杰被手机里传来得连珠炮似的问题一时给弄懵了，下意识地问道：“请问您是哪位？”
“我……”我靠，连我是谁现在都装不认识了，行，你可真行！把电话挂断的方远山狠狠的看了一眼张明礼、转身出了屋子。
那边的张明礼一看方远山走了出去、没有再跟出来相送，前倨后恭的态度弄得方远山恨恨不已：“这个什么‘众意’的机械公司真是可以，以后不要再求到老子，不然非让你们大吐血不可！”
这时女式羽绒服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国内的座机号码，随手接了起来：“喂，请问您是哪位？”
“方老弟，真是不好意思~刚刚我在休息，不知道是你啊、实在是抱歉！请你在原地等一下我马上派人去解决。”电话里传来了陈良杰的连声道歉~方远山举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回道：“好吧！请陈老板快点。”
没过一会另外一间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走出来一位三十一二岁的少妇，朝着方远山径直走了过来伸出手道：“这位想必就是方先生吧！我是这家公司的副总杭白梅！刚刚老板从国内打来电话，要我一切都听您的吩咐，另外张总停止一切职务、立刻回国述职。”
看到这位少妇寥寥几句话就把所有的事情都阐述清楚、并且给了他最大的面子，方远山也不为己甚的淡淡道：“吩咐就不用了，大家都很忙、你把需要运送的东西赶快准备好，我下午就要回国了！”
说着话这位穿着得体OL装的少妇领着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那位叫张明礼的办公室里这时传来了砸东西的响声、伴随着一阵咆哮：“这个老东西、简直是糊涂透顶！一个毛还没长全的小瘪三跑来蒙事、这个老不死的竟然也相信。妈的、老子跟你鞍前马后这么多年，区区几句话就叫我让位……”
关上的门阻断了那位张总的咆哮，这位少妇尴尬道：“请方先生见谅、张总今天有点失态了，还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狗咬人一口、人总不能再还回去吧！”方远山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虽然没有骂人，但也是火冒三丈。
这位叫杭白梅的副总装作没听到他的话、走到旁边的饮水机接了杯水递给了他道：“设备现在在郊外的仓库里，请问需要我怎么做呢？”
“这样吧！你现在就开车带我去一下。到了地方咱们再说！”说着方远山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身道。
“好的！”点点头、杭白梅叫进来一位女孩吩咐道：“公司现在由我全权负责、老板的传真一会就到，你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如果没有我的签字同意、张总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不能代表公司的意见，谁接的手我拿谁开刀。”
这位长相甜美的华国女孩、听了杭白梅的话，嬉笑道：“知道了、杭总，我现在就去告诉大家。”说完蹦跳着出了办公室。
摇摇头笑了笑道：“让方先生见笑了！这个小丫头在柏林留学、性格一直比较活泼，说了她几次还是老样子。”
“没事、挺好的一个女孩。看来杭总在这间公司比较受欢迎啊！”说完两个人出了办公室……
第23章 奢侈的行为
坐在杭白梅的宝马车里、一股女士香水萦绕在鼻端，使劲的嗅了嗅、淡淡的清香味使得他刚下飞机有点昏沉的脑袋都清醒了一点。方远山没有说话、杭白梅也沉默着，车厢里的气氛一时有点尴尬。车外的各种嘈杂的声响透过车体传了进了！不过好在上了高速以后随着车速的提升这种尴尬被打消了。
看到码表里不停飙升的数字，方远山不由看的心惊肉跳，最后还是小命战胜了面子开口道：“那个……杭总，我突然发现不赶时间了！你的那个车速能不能降下来一点……”
“噗嗤！”
杭白梅听到他的话后、忍了一会没忍住终于不由笑了出声~，嘻嘻道“方先生，德国的高速是不限速的~开的慢了回头要被开罚单呢。如果你能付帐的话，我就开慢一点喽！”
看到这个来到公司以后就显得高深莫测的年轻人也有害怕的东西，杭白梅惊讶之余也开起了玩笑。
“呃……这个还真不知道！”听到德国高速不限速，方远山听了以后真是吓一大跳，“这还得了？奶奶个熊，要是国内的那些马路杀手来了德国还不得乐疯了？明年德国的人口就要大幅度下降……”
看到他真的有点害怕，杭白梅这时也把车速降了下来。这时的气氛也没有刚才那样的不尴不尬了，开始谈起了国内跟柏林的一些趣闻，车上不时传出杭白梅的嘻嘻哈哈的笑声，弄的方远山真的以为自己现在口才了得了。后来再一想那个张明礼的下场，顿时明白了过来。
不过两人还算是比较融洽，一路上也是有说有笑的到了莱尼根多夫的郊区。下了车，看到一排排的厂房矗立在前方，巨大的烟囱冒着阵阵白色的雾气、路边来往的渣土机轰鸣着从身旁呼啸而过，他真的以为自己去到了国内那些厂区林立的工业园。
看到方远山一脸疑惑的样子，杭白梅笑道：“是不是以为到了国内？其实德国有的地方跟国内是差不多的，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神奇。”
跟在杭白梅的身后两个人走到了中间一座巨大白色钢结构的厂房外，门口估计是管理人员，等杭白梅拿出证件给他看了以后，便放两个人进了厂区。
“这个厂区被十几家公司分别租赁了，我们只是租了其中一间。另外的话那些设备都是有备案的，如果你能悄无声息的运走，手续回头需要办理一下。不过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们会搞定的！”一边走、杭白梅一边给他解释着公司驻德国分公司的情况。
到了最里面一间铁锈红的房子前停了下来，杭白梅从手包里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大门，一股浓重的汽油味随着打开的大门扑到了他的鼻子里。看到厂房里堆满的各种机械、有点甚至高有十几米、不由问道：“这就是要我运送的设备啊，怎么这么大？”
他是真惊讶~自己知道自己事，长宽高如果超过了三米那这趟柏林之行算是白费了！还好的是杭白梅听出了他的意思，连忙道：“你误会了，这些机械都是我们公司生产的。要带回国内的设备在里面呢！”
领着方远山两个人绕过这些巨大的设备走到了厂房的里面，中间一层隔断把这座厂房一分为二。用手里钥匙打开门、两个人走了进去。“喏~就是这几台设备。为了这些设备，公司可是伤透了脑筋！退也退不了、运回国内手续也办不下来。”杭白梅指了指地上包装好的几个木箱子道。
顺着杭白梅的手看向地面，三个跟办公打印机大小的木箱整齐的堆放在墙角，木箱的边角全都做过软包处理了。看着这几个箱子方远山在心里计算了一下道：“可以，这几台设备我都能帮你们公司运回去，你先回去吧！”
“另外请你把钥匙跟身份识别卡留下来，还有这些摄像头的线路我可能需要剪断、没有问题吧？”
杭白梅笑了笑道：“没问题，方先生你尽管弄，弄坏了全算公司的！只要你能把这几台设备运回去、这间厂房里的设备你就是全砸了都没事。”
“……我没事砸你那些机械干吗？”没有跟杭白梅再多说什么，方远山接过钥匙，便让她回去了。看着房间里的几个木箱也是一阵头疼，早知道在厂房里，还不如让她送出去呢！
想了想还是没敢直接在厂房里把这些设备放进空间，万一哪里再有个针孔摄像头、监视器什么的那就完蛋大吉了……看到外面有一辆货运车灵机一动、上车后看到上面挂着的钥匙就是一阵侥幸。
把两边的门全部打开，把车直接开了进去、下车打开了后备箱。走到箱子边抓着包装袋试了试、发现还行，就是四四方方的不好着力。放下箱子又走回货车旁边找了几个栈板垒了几层、然后抱着木箱子顺着栈板放到了车里。
把三个箱子全都搬上车以后，直接在车里收进了空间。回到驾驶室发动车子开出了厂房，在门口把识别牌给工作人员看了一眼、然后开着空车出了厂区在郊区外转悠了起来。
开着空车转悠了半个小时方远山才回到了厂区，把车子停好给杭白梅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货已经运走了、钥匙给她放在厂区管理员那里，回头她自己去取。放下电话方远山锁好门出了厂区，在门口那里把钥匙跟识别牌交给了工作人员。
一路施施然的走出了厂区，这时一阵呼啸的寒风吹了过来、他才发现自己衣服的单薄。还好羽绒服是黑色的、不仔细辨别还分不出是女式来。打了个车送到超级市场，随便买了几件便宜的保暖内衣穿上以后才不打哆嗦……
当时在超级市场买衣服的时候、看到挂着华国牌子上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