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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冷哼了一句后，这位局长带着满腔的怒气、踱步离开了这里。
“头，要不……要不就告诉局长吧~”
本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纪信鸥，这个时候猛然把头抬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道：“还不到时候。”
这几天方远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对方的实力如果是换成两年前的自己，甚至是一年前的自己，胜负还在两可之间。
对方的能力相当古怪，而且最后连个尸体都没有留下来，这一直让他怀疑对方到底是人是鬼，还是说对方真的也掌握一些特殊的能力？
一回来就陷入沉思的方远山，听到耳边的恭敬才回过了神来。
“先生，给~”
顺手接过梁雪递过来的银耳羹，等喝了一口夸赞道：“嗯，不错~”
旁边的大保姆跟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一样，被他这一夸奖，竟然有点不好意思，轻声细语道：“先生喜欢喝厨房那边还有。”
“你也喝点，美容养颜。”
远处正给宋恩熙试衣服的罗兰，一双俏媚的大眼朝他瞥了瞥，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得方某人心里虚了一下，赶快低头喝起了羹。
相比慕容婉，罗兰更加适合在家相夫教子。在公司里大多数时候也是慕容婉主外、罗兰主内。
等喝完后他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偏厅那边，看着人比花娇的宋恩熙笑着道：“嗯，我家的小恩熙真漂亮，将来也不知道哪个男孩子有福气能娶回家呢。”
本来脸上还有点小小开心的宋恩熙，一听他这话、脸色顿时黯淡了下来，竟然开始伸手脱起了衣服。好不容易把她打扮得美美的罗兰，一双俏媚的大眼又开始朝他眨呀眨的。
“咳咳，你们弄、你们弄，我去看电视~”说完忙不迭的离开了这里。
晚上慕容婉没有回来，明天晚上酒店的揭名仪式就要开始了，今天她在清水湾忙着布置会场。因为到时候会有很多国内外重要客人前来参加，要是出现纰漏，到时候可有得热闹瞧了。
回到香江快十天了，除了第三天晚上“偷了个腥”，之后在慕容婉幽怨的目光下，方远山连个鱼腥味都没闻到。今天在确认慕容婉不会回来后，两个人自然是好好的解了一番相思之苦。
罗兰不仅仅是看上去柔媚，身子骨更是柔媚，好像是千年女妖精一般，让方远山痴迷不已。也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无师自通，反正是配合默契，各种花式一点就透，把个方大官人迷的神魂颠倒，爱煞不已。
第二天也就七点钟不到，等他醒来后身旁的红粉佳人已经杳无踪影，只有凌乱的床单提醒着他，昨天晚上一切都是真的。
“嘿嘿~”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枕着手臂的方远山突然笑了起来，转头闻了一下枕头，上面还残留有一丝余香。
“呼~”
想到今天还要到清山医院去一趟，他也没继续在床上赖了。等洗漱过后下得搂来，大保姆已经为他亲手准备了精致的早餐，喝着可口的栗米粥，他含糊不清道：“坐下一块吃~”
梁雪太清楚自己家这位老板的性格了，向来都是说一不二，所以大保姆很是顺从的坐了下来。
等吃过饭刚准备出门，他笑着道：“梁姨啊，你过来。”说完就当先走出了大门。
来到花园的车库旁边，打开其中一辆车的后备箱，从里面拎出了五六个纸袋子。
“喏，昨天晚上去逛街，顺便也给你买了几件。也不知道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你回头记得去换。”
“谢谢~”
“呵呵，那我就先走了。对了，我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看着方远山上车、点火、驶离，透过后挡玻璃看着驾驶位上的那个身影，车库前的大保姆一时有点看呆了……
第1131章 我的是飞象
清山医院是香江著名的精神科医院，于1961年落成，位于旽门区。由于设计过时、设施不足及维修困难种种问题，后来清山医院在获得社会团体的资助后于90年代初进行了重建。
从半山赶过来的方远山、看着前方的医院大门，那庄严中透出的晦涩阴暗的感觉，让人看得心里很不舒服。
抬起手腕看了看，现在已经快9点钟了，跟他约好的纪信鸥、人到现在都没有来，关键是他还没有对方的手机号码，想打个电话问问都不好办。
“香江内务部电话多少啊？”
前面的保镖在他问完之后已经开始拨打了起来，等接通之后把手机递给了他。
“我是方远山，你们下面有位叫纪信鸥的雇员，他的电话是多少啊？”
对面的接线员有点发愣，他还从来没见过说话开头先报自己名字的人，好像谁都要认识他一样，显得有点可笑。不过可笑归可笑，他还是公事公办道：“对不起，这属于私人信息，我们无权透露。”
“我再问一遍，他的电话是多少？”
“我们……”
“嗯？”
仿佛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他森寒的语气一般，对面的接线员顿了一下后、最终还是把电话号码报了出来。
等顺着号码再次拨通纪信鸥的电话后，对面铃声响了好多次才被人接了起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们是香江廉政公署的，请问你是哪位？”
“廉政公署的？纪……纪队长他收受贿赂了？”
“关于这点我们不方便透露，还请你报上名字，回头我们有人会跟你核实的。”
方远山跟纪信鸥接触了两次，无论是从行为、穿着、语气等等来判断，这就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人，就这样的还收受贿赂？而且早不查晚不查，非要在这个时候来调查，方远山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我不管他收没收贿赂，现在你立刻让他到清山医院来，我有事要找他。”
“这个恕我们无能无力，另外……”
“啪~”
挂断电话后他把手机扔给了保镖，嘴里道：“让人到廉政公署去看看那个纪队长怎么啦。”说完他推开车门朝前方的清山医院走去。
谁也没用，他直接在大门口登记过后走进了这坐“蜚声中外”的医院。
精神医院说是医院，其实就是另类的监狱，因为里面不仅仅收容正常的精神病人，也会收治一些穷凶极恶、被定为患有精神病的“病人”。
清山精神院常人是很难一窥全貌的，不过这对他来说却没有任何问题，四维图像展开，在这两栋占地庞大的建筑物里细细观察了起来。
这里从高空俯视下去，就是两栋椭圆形的大楼，分内外墙，前面一栋大楼设施包括职业治疗部、物理治疗部、临床心理学科、X光部、图书馆、电子医学检验室等等。而后面一栋则是病区，里面门禁森严，每个走道都有钢制栅栏，电子锁，在走道尽头还有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保安。
下面几层都还好，只是关押了一些普通的精神患者，但是四层往上景象就变了。房门不再是木头的，而是换成了铁制大门，门上如监狱一般，有送食物的窗口，有通话器，外面不仅有电子锁，还安装了粗大的钢制铁条。
再看里面关押的病人，有的在来回走动，有的坐在床上静静发呆，还有的蹲在墙角，盯着墙壁的某一点默默的发着呆。
让人不寒而栗的是，有的房间里墙壁还是血迹斑斑的，仔细瞧上去，墙壁被人用鲜血画出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图案，看上去甚是恐怖。
精神病人的世界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就跟患了抑郁症一般，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可能很小的一件能让人感慨得事情，他们看了就会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这位先生，79号病人情况比较特殊，他不愿意跟人接触，任何细微的动静他都会颤抖不已，而且还会做出攻击的举动，所以很抱歉，你只能在视频监控室看。”
对于工作人员的话、方远山根本就没有理会，他想跟谁面的面接触，谁还能阻止不成？
在通往大楼的庭院里，两边是茂盛的万年青，花园里的草木繁盛，有那穿着条纹服的病号正蹲在花草跟前默默发呆着，还有的则是在拿着水壶浇花。当他们两人经过的时候，有的病人朝他们看了过来，脸上还露出善意的笑容。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哪怕现在是七月份，他们的笑容也让人有一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甚至周边温度好像都跟着降低了几度。
“咔哒~”
大楼的钢制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方远山跟在工作人员的身后走了进去。到了这里面病患就多了起来。男女老少，看报的，看电视的，下象棋的，还有一个人默默发呆的，做什么的都有。
“为什么你的大象可以过河，而我的大象不可以过河？”
“因为我的是飞象。”
“那我的也是飞象。”
“不行，你的大象还没学会游泳，我的大象已经学会游泳了。”
看到那两个年纪相加足有100岁的男人说出得话，方远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要不是想到这里是清山医院，他真能笑出声来。
走在他前面的男工作人员训斥道：“1356、2202，你们在干什么呢？”
听到这名工作人员的话，那两名本来还在争执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如犯错的小孩一般满脸的忐忑之色。这名工作人员满意的点点头，朝方远山谦虚的笑了笑，然后继续朝楼梯口那边走去。
由于一路都在边走边看，所以他的速度有点慢，当工作人员已经上了楼梯时，他才刚刚走到楼梯口。
“给，它是新鲜的~”
见到斜刺里突然递过来的一朵小花，方远山愣了一下，朝送花的主人看了一眼。这是位满头花甲的老妪，脸厐上道道沟壑，显示出了岁月的年轮。在见到方远山朝她看来之时，这位老妪朝他咧嘴一笑，露出了只有两三颗板牙的嘴巴。
“谢谢~”
“嘘，它还在睡觉，你不能吵醒它。”说完她指了指方远山手中的花朵。
“嗯~”
等方远山离开后，这位老妪又如出现时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跟着工作人员一直上到了五楼，在一道巨大的铁门前他们转了个弯，朝着监控室走了过去。里面只有三名工作人员，此时正在打牌，见到有人过来了他们立刻扔掉手中的纸牌，站起了身子。
“头，这位是？”
那位带方远山进来的工作人员随口道：“来探望79号病人的，你们把最近表现还有视频给他看看。”
这些跟“狱卒”没什么两样的工作人员，据方远山所知可比监狱里的狱警狠多了。
监狱里的犯人起码还有狱政科的人关注，有体制的监管，而精神病院呢？里面关押的都是些神经病，他们随时可能会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就算是把工作人员杀掉、连刑事责任都不需要负。
正是因为这样，这些名义上的工作人员自然也不会对他们客气，很多时候根本就不把他们当人看，像虐待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家常便饭，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找两个人来练练手。
就好比监控室里的这几个人，包括这个“头”，方远山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很强烈的戾气。至于这个戾气是怎么来的，相信也不用多说了。
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了监控前，里面的“79”号病人此时正坐在窗前，金色的阳光沐浴着他，在视频里看去竟然有那么几分神圣的味道。
“他一直这样吗？”
“嗯~几年前还偶尔的发作一下，曾经还咬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