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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痛苦，而且对象必须是生物；她又不能拿季蔷儿用技能，是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对方的监控下训练那三个普通攻击的。季蔷儿看了她很久，觉得除了实在是很厌恶修罗神装状态之外也没什么别的问题，又觉得确实马上要开战了，确实也不能不让她提升，虽然觉得有点心疼但也没不放心会不会出事之类的；刚巧黑街那边离不了人，想想季瞳也是挺靠谱一孩子，就把她一个人放这儿了。
然后季瞳看着她走远走到神念够不到的地方，反手给自己来了一个修罗审判。
唐三的第九考比她快多了，回来的时候季瞳的五个审判技才熟悉了四个，倒是神力已经掌握的非常出色了；这是必然的，在审判技里保持意识非常考验对能力的应用。虽然她也不介意昏过去甚至说非常乐意这样做，但毕竟单独一人又是结仇满天下的荆棘蔷薇，底线她守的很好。回去的时候还是季蔷儿来接的她，对方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只是稍微有点诧异为什么会换了一身衣服；当然，季瞳也没打算说。
黑街是不能上战场的，他们现在的任务是尽可能的多混入武魂帝国势力范围内的城市；因此到了天斗城，季蔷儿就必须和季瞳分开了。她是不太放心季瞳一个人上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个神却就是让她觉得不放心；到底还是叫了朱竹清来。之后是集合，商讨战术；武魂殿应该还没收到这边要进攻的情报呢。
“天斗这边最重要的关卡就是嘉陵关，虽然说本来就是重兵守着，但战争时期和非战争时期的军备绝对不一样。”唐三面前的桌子上摊着一张地图，“这个城池拿下来不成问题，守住这个，这边十三四个城基本就是我们的了。”
“星罗那边关键的就是这个，冥川，我前两天和他们交流过情报，也已经做好准备了。”戴沐白那儿摊着另一张地图，“这条河要能拿下来，从这条线开始往外都稳赢。”
唐三点了点头。“那我们的任务就是中间这一圈。”他把两张地图并在一起，伸手画了个圈，之后抬头问季瞳，“武魂殿总共有多少封号斗罗？”
季瞳看上去兴致不高的样子。“嘉陵关有一个，冥川有两个。都城还有八个封号斗罗，一个神，一个半神。”
唐三和戴沐白突然就懵了。“你这之前没告诉我们啊？”唐三看了一眼地图又看了眼旁边列的要点，忍了忍没把纸撕了，“谁有成神了？”
“我之前也不在啊。”季瞳道，“千仞雪天使之神传承完了，和你同级；比比东罗刹神传承了一半吧，也就那样。哦，还有二十来个魂斗罗，有两个快突破了。”
唐三手抖了一下，觉得似乎没有理由反驳。“……嘉陵关的交给昊天宗就行，就算有人支援昊天宗的也能搞定。”他顿了顿，抬眼看了一眼戴沐白；对方会意的点了点头。“星罗的魂师也够用了，奇袭要是还干不过他们都不配在星罗待着。”
唐三的手指在地图上划了划。“我们是两个神，算上荣荣和小奥的□□能算六个封号斗罗，再加上老怪物……再叫上我爸他们，人够了。直接砸了总部？”他抬头看了一圈。
季瞳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其他人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唐三又叹了口气，准备出门通知；临走之前，他拍了拍朱竹清的肩。
他们预定的是第二天走，然后还是老要求，头天晚上不让修炼，安静放松精神睡一觉。临熄灯的时候朱竹清就开始调整呼吸，安静的调了一个像是熟睡的频率之后发现对面的人连点掩饰都没有的清醒了小半夜。她忍了一会儿，没忍住，翻身坐了起来。
“你怎么不睡？”她把自己挡眼睛的头发都撩到耳后，看着对面的影子。黑暗对她这个级别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是以朱竹清能够非常清晰的看到季瞳睁着眼睛，眼睛里没什么神采。“明天就要开始赶路了，过两天还有一场硬仗，你现在该休息了。”
季瞳看了她一会儿才把眼神聚焦起来，显然之前在走神。“……睡不着。”她似乎有些惊异于自己如此轻易地说出了这句话，脸上显示出了一些微妙的别扭表情，“你怎么不睡？”
这像是为了避免尴尬而反问回去的句子。朱竹清决定不和这位绕弯子了，走过来侧身坐在她床边，单刀直入干净利落：“我这两天觉得你很不对劲，多留意了一点而已。有事怎么不和我说？”
季瞳滞了一下。“没事。”她抬起一只手拍在朱竹清背上，推她，“有事我能不告诉你吗？”
朱竹清发出了一个冷笑。“没事你怎么突然就睡不着了？”她非常明显的看了一眼季瞳床尾压根没抖开的被子，“我看你根本就没打算睡。”
季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稍微有点尴尬。
“没关系，神不太需要休息。”她仰起头看朱竹清再一次撩开滑下来的长发，看她不赞同的眼神和想要说什么的唇形，带着点隐藏的很深的勉强笑了笑，“但是你似乎还没到这种程度。睡吧，亲爱的，我没事。”
朱竹清嗤笑了一声，撑在床上的那只手往后摸了摸，在接触到那块薄的过分的布料的时候猛地发力使自己回到了正坐的姿势并顺势抖开了季瞳那条几乎是用来装饰的薄被。“你这样要是叫没事我们是什么，被神赐福过的人吗？”她把人往里推了推，“睡，赶紧的。我看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对相关事物的不愉快√
回避回忆√
睡眠困难√
自毁倾向√
说起来季瞳小时候是不是也得过一次PT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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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赶紧的，告诉我你们的HE定义是什么。我这边的HE定义是两个人都还有意识但我知道你们肯定不这么想，所以在完结之前快告诉我。
当然你们说了我也不见得按你们的写啊。
第214章 贰佰壹拾叁
季瞳实在是不想睡。
平日里总想起来那天的感受也就算了，到底她还是有自控能力的；睡着了会发生什么，那不好说。更何况竹清还在旁边守着，她总不能伤着人家；看样子不睡又不行，也便只能顺着人的意思先安静了。
这回兴许是因为有熟悉的气息在身边的缘故，季瞳居然难得的察觉了一丝困意。她好久没正经睡过觉了，实在是不敢，睡意上来了也只能硬撑着，却也没能撑多久。神级的精神力也不是随意挥霍的，她精神力许久没正经休息，现在这倒也是正常。等朱竹清看她确实是睡了，接近也没什么反应，这才替她掖了掖被子，回自己床上去了。
然后睡了没多久又醒了。
季瞳的状态明显不对。朱竹清被惊醒的时候，对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缩成一团了；她上次看季瞳这么睡还是在上学的头一年。那姑娘身子抖得很厉害，有一些压抑着的声音溢出来，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但是逃不了恐惧或者绝望之类；她赶紧翻身下床去看，入手一片冰凉。她体温低到吓人，身体僵硬，眼睛虽然睁着，眼神却灰暗空洞，明显没有聚焦，不知道在看什么；而且，她在哭。
大约是做噩梦了。
朱竹清拍了拍她，轻声喊她的名字。过了得有一会儿对方的眼神才有了一点变化，之后才慢慢的聚上焦。等季瞳的注意力完全回到自己身上，朱竹清才敢开口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季瞳回了好久的神。事实证明噩梦比平时那些该死的躲不掉的记忆更恶心，起码平时还有别的事分散注意力，在梦里可是彻彻底底的重来一遍，没有什么来拯救她。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这东西根本不是她能反抗的；最优解果然还是干脆不睡为好，反正魂师可以修炼。这回说是要休息，显然也没有休息好……虽然说做了噩梦但起码睡了得有一会儿，说不上来精神上和干脆不睡比哪个更糟。
“……我没事。”季瞳抬手想揉揉眉心，但是发现自己的手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又有点尴尬的把手又放了回去，“吵到你了？”
“你这还叫没事？”朱竹清这回是真的担心了，和之前的语气明显不一样。“要不要我陪你？”
季瞳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和朱竹清在一张床上睡的时候季瞳感觉好了不少，熟悉的气息能给她一些安心的感觉，而且这种绝不会出现在那场景里的气息能够有效地使她快速清醒过来。相比而言，虽然熟悉但气息收敛的很好的季蔷儿就没那么能帮助她。第二天早晨醒的时候季瞳难得感觉自己精神好像还不错，对上朱竹清仍然担心的眼神的时候还有精力笑了一下。除了单人床睡两个人有点挤之外，后半夜确实没什么可抱怨的。
之后还是老样子，食堂集合。她们醒的挺早，这和季瞳睡不踏实有很大关系；不过仍然没有作息时间和日出时间关联密切的唐三来得及时。食堂已经坐了几个人了，差不多都是昊天宗的人，还有独孤博这种觉少的；唐三正在给两边互相介绍。季瞳和朱竹清进门的时候唐三先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过去给自家那群亲戚们解释：“高一点的那个是我们行七的朱竹清，八十三级敏攻；旁边那个是行八的季瞳，百级修罗之神。”
昊天宗来了两个封号斗罗，一个唐昊，还一个史莱克们都不认识的所谓三长老。季瞳和朱竹清打了饭回来坐在自己惯常坐的位置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聊了那么小半顿饭的时间，其他人差不多也到齐了。唐三也有心介绍两边认识，昊天宗那边预备出世，也有心结交，一时间各方都沟通得非常愉快，只是几个到现在还没什么高位的没多说几句话；马红俊啊奥斯卡这种是自己本来就不在意，懒得牵扯这种事，季瞳是本身就不想说话，一时间双方非常融洽。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众人就准备上路了，临走的时候唐三突然想起了什么。
“季瞳，”他压低声音，“你一会儿作战没问题吧？”
季瞳步子一顿。等会儿的那不是几对几的小战斗了，人家也不可能只有几个封号斗罗坐镇的，魂斗罗往下的肯定也有；死起人来不是一两个的问题。死人……
季瞳脑子里又闪过被她杀死的那群人死前的眼神，又闪过那些人死前的情绪。她有点头疼。
“肯定不会给你们添乱。”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把自己从不该想的东西里□□，“这你放心。”
唐三什么眼神，这点要是再看不出来那不像话了。“你确定？”他的语气带上了一抹狐疑，“可能要你清战场的。”
季瞳不屑的发了一个单音。“杀人而已。”
唐三仍然有些狐疑的看她。杀人这种事，先前的季瞳自然是不怕；可现在的季瞳，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在意这种事的人。只是季瞳自己不愿意承认他也没办法，她这个可以说是私事中的私事了，并不方便往外说；她连朱竹清都不愿意讲，要是说给别的人怕是会生气的。总归是修罗神，就算出点小问题应该也不会太糟糕？
他想了又想，叹了口气。
大不了到时候多看着点她。手上还拿着一个佛怒唐莲呢，应该没事。
这么着赶路的两天气氛都格外尴尬，尤其在季瞳朱竹清唐三这三个人里。戴沐白和小舞因为某种原因想要问问的，分别被朱竹清和唐三隐晦的拦了；之后整个史莱克都知道季瞳现在状态不对劲，只是还没人清楚到底不对劲到什么地步。这里面大部分人都还是信任季瞳的实力的，又因为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不知道季瞳到底是遇到了多大的事，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就算在唐三眼里，季瞳也向来克制的很好。只有朱竹清因为确实见过了季瞳发作的样子，心里格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