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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
“彭媛媛……”
姜卫宗身子一抖。
“我比你认识的早!”白威笑着转身离开。
“姜卫宗,进去了!”狱警拉着姜卫宗就往里面走,他的脑子瞬间炸开,身子一软,所有的事情一齐朝大脑涌入,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你怎么了!”狱警吓了一跳。
姜卫宗眼前一片花白,他颤颤巍巍的想要找个地方扶住,手刚刚触碰到桌子,腿一软,整个人直直的往前面栽去。
燕家
医生在给燕殊换药,“对了二少,最近伤口在结痂,这是药膏,每天记得抹一点,到时候拆针线会比较容易一些。”医生将软膏放在桌子上,“伤口恢复得不错。”
“谢谢医生。”姜熹笑了笑,没事就好,她还怕上次伤口裂开。
“没什么大碍,对了姜小姐,上次留的药还剩多少,我去看看,再开一些别的。”
“嗯!麻烦医生了!”姜熹和医生往外走,燕殊看着自己右臂的伤口,忍不住蹙眉,“大哥,京都哪里有除疤比较好的地方么。”
“爱美了?”
“这地方有些难看!”若是穿了短袖,这伤口露出来,真的像个蜈蚣,格外狰狞。
门外
“对了,有笔么,我给你记一下每日的剂量。”
“稍等!”姜熹说着往书房走,笔?姜熹从笔筒里抽了一支笔出来,刚刚准备离开,她瞥见压在一摞文件最下面的牛皮纸袋,露出了一张照片的一角。
这个……
照片的颜色!
姜熹鬼使神差的将照片抽了出来,倒吸一口凉气。
“啪嗒——”笔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她的双手颤抖,捏紧照片,这个是……
“姜小姐?”医生见姜熹许久没动静,才寻了过来。
“怎么了?”燕持从燕殊房间出来。
“姜小姐好像有些不对劲。”医生指了指书房。
燕持心一凛,扭头去找燕殊,“燕殊,你个蠢货!”
“我……”燕殊刚刚穿上衣服,一脸茫然,“我惹着你了?这么大的火气。”
“你让人帮忙查得东西,我压在书桌最下面了,你怎么没拿走!”
“我靠——”燕殊抬脚就往书房走。
姜熹面对着她,她的脚下散落着许多的照片,她的肩膀不住抖动,像是在极力隐忍着巨大的悲痛。
燕殊双手死死握紧,就是手臂上的伤口钝痛,都浑然不知,“熹熹——”
姜熹扭过头,她在阳光的阴影里,手里死死捏着照片,风从窗口吹过,扬起地上的照片,一滴眼泪从她惨白的侧脸滑过,她的双手攥紧照片,心尖都在战栗。
“燕殊!”
姜熹不知道为何会看到这些照片,这些她最不愿碰触的东西。
“熹熹……”燕殊走过去。
姜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瘦弱的身子抵在桌边,她的手指不断收紧,恨不得将照片揉碎。
她一直觉得再次面对这些,她是麻木的,可是……
她伸手摸了摸脸,都是眼泪。
“我怎么哭了!”她擦了擦眼泪,那种悲伤完全掩饰不住,“真难看,姜熹!”
燕殊就知道会是这样,她的眼泪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变相的凌迟,他迫切的想要将姜熹搂在怀里,他的手指却在触碰到姜熹的瞬间被姜熹躲开。
“告诉我,这些是什么!”姜熹举着照片,直视燕殊的眼睛。
是一些机场的组图,照片中一男一女,牵着一个孩子,看穿着打扮也知道有些年头了。
“我就是……”
“调查我!”姜熹扯动嘴角,“告诉我,你查到了什么?”
“我这是想要更加了解你!”燕殊没想到姜熹对这些反弹会这么大。
“现在你知道了吧,我无父无母,以前那些人说我妈妈是天煞孤星,生而克父克母,嫁人了就克自己的丈夫,等到他们真的走了,他们就说我也是煞星,会克死……”
“不是,那只是个意外!”
“可是为什么死的偏偏是他们,你告诉我,为什么!”姜熹冲着燕殊大吼。
“这种意外谁都不想的,况且你和我一起不挺好的么!”
“是啊,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差点死在丰城,我……”
姜熹话音未落,燕殊已经一把扯过姜熹,将她死死搂在怀里,他的双手强劲有力,似乎要将她揉碎在怀里。
“燕殊……”姜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哭得不成模样。
“我在,我一直都在,现在在,以后也会在。”
“我难受!”姜熹的心脏就像是被人揪住一般,有些人有些事,就是难以愈合的伤口,只要触碰就会疼得让她死去活来。
“难受就哭一会儿。”
她的眼泪落在他的胸前,滚烫而又汹涌,姜熹自从父母过世,就从未在人前这般哭过,就是父母的葬礼,她都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她的双手死死攥住燕殊的衣服,就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燕殊……”
“嗯。”燕殊头抵在她的发顶,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哭会儿就没事了。”
“父母过世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距离死亡那么近!”
燕殊轻声嗯了一声,他的喉咙干涩哽咽,他不知道除了拥抱,他还能给她什么。
“我看着他们在我面前去世,我觉得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没有人会保护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下面该去哪里,我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周围都是人,全是哭声,可是我没哭!”
“我知道!”他全都知道!
“我之前曾经嚎啕大哭,我喊着他们,我试图把他们拽起来,我想让他们起来,可是无论我如何呼喊,他们就是眼睛都不曾睁开,后来,我明白了……”
“好了!别说了!”燕殊知道她这么多年过得太压抑。
“我明白了,就算是我把眼泪哭干了,也不会有人帮我擦,而且……”姜熹忽然一笑,“不会有人讨厌一直哭泣的小孩,因为那里的人都很讨厌麻烦,尤其是我这种小孩,没有人敢靠近我,生怕忽然被我缠上,其实我根本不会缠着任何人,我还想着带着爸妈回家。”
“嗯。”燕殊手臂不断收紧,怀里的女人在哭泣,在战栗,可是燕殊却忽然觉得很无力。
他可以帮她阻挡一切的牛鬼蛇神,一切的敌人,一起的阻碍,甚至可以陪着她面对生活给予的一切困苦,唯独这个……
他没有办法!
“我们明明是三个人出去的,一定要三个人回来,燕殊,你说对么!”
“嗯,我都明白!”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很好的人……如果不是她,也许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燕殊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抓紧,像是有人在用针狠狠扎一样。
“第一次和死亡擦肩而过,后来我想,是不是我命太硬,所以我爸妈才……”
“不是!”燕殊抱紧她,“放心,以后我陪着你,陪着你老去……”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陪我看看爸妈吧!”
“好!”
燕殊最后悔的时候,当年让姜卫宗把她带走,那对夫妇笑得那么和善,他太天真了,以为他们会对姜熹很好,却平白让她受了这么多年苦。
------题外话------
我最近发现我的泪点越来越低了,写着写着就哭了,我妈一个劲儿催我出去转转,说我再这么下去就傻了……捂脸啊
话说今天是情人节啊,不知道还在追文的有多少单身狗啊,O(∩_∩)O哈哈~有对象的抱对象,没对象的就来和我抱抱吧。
秦浥尘和燕笙歌一起简直就是屠狗,啧啧……
235 用钱砸死她,经济实用(二更)
燕家
姜熹哭了好一会儿,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燕殊松开她,伸手擦了擦眼底的眼泪,“还哭?”
“你笑什么?”姜熹咬着嘴唇,“你这人……唔——”姜熹的话还没有说完,燕殊已经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这个吻显得格外轻柔,并为深入,燕殊只是轻轻啄了几口她的嘴角,却尝到了眼泪苦涩的味道,他的嘴唇微微上移,从嘴角,在鼻子,侧脸,眼角,额头……
“熹熹……”
“我好像太激动了。”姜熹莞尔一笑,双手依旧死死攥着燕殊的衣服,“我还是个心理医生,到头来却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我这个样子,还怎么做心理医生啊,真是可笑。”
“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难受了我陪你,高兴了我也陪你……”燕殊摸了摸她的脸,“别哭了,我看着真的心疼。”
“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的面对这件事情,原来我从来没有过心里这一关,这么多年我一直在逃避。”
“现在说出来,心里舒服一些了?”她的眼睛红肿,嘴唇被咬得微微出血,那抹猩红,刺痛着燕殊的心。
“舒服多了,只是你的衣服被我……”
燕殊胸口的衣服被她抓扯的都是褶皱,还有眼泪,脏兮兮的。
“去洗个脸,待会儿我们去看爸妈!”
姜熹身子一僵,点了点头。
燕殊送姜熹回房,这才到书房,燕持已经将地上散落的照片捡起来,“这是她的心魔。”
“嗯。”燕殊接过照片,扯过牛皮纸袋将所有照片装起来,“她若是自己过不去,谁也帮不了她。”
“这个坎始终要过的,虽然过程痛苦了一些。”
“没事!”燕殊手捏紧纸袋,“无论多难,我都陪她一起。”
燕持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注意到他右臂有血慢慢渗透了出来,染红了外面的绷带。“你的伤口要裂开了。”
燕殊低头看了看,“帮我换个绷带。”
燕持点了点头,“临城这边的事情忙完,你打算怎么办。”
“熹熹若是想留在这边,爷爷也在,倒也能做个伴,如果她想离开,京都那边……”
“有我!”燕持拍着燕殊肩头,“放心,你就是回部队,姜熹这边我也会帮你照顾着。”
燕殊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着以后的打算。
黑色的越野车在车流中走走停停,姜熹看着窗外,这一路,她的话不多,直到到了陵园,门口负责登记的大爷看见姜熹倒是一笑:“姜小姐,今年来得有些早啊。”
“赵爷爷,我记得去年您就说要退休的。”姜熹笑着过去打招呼,燕殊跟在后面,他的怀中抱着两束白色菊花。
“是啊,退休了,我闲不住啊,在家坐得骨头都疼,还不如出来工作,这是……”赵大爷扭头看着燕殊。
“我的男朋友!”
“不错,挺好的,我就说啊,你早就该找个男朋友了!”赵大爷笑着给他们作登记,这一片依山傍水,风景不错,而且看守严格,估计这一片墓地不会便宜,“小伙子长得贼俊了,难怪之前我说给你介绍,你都不去看。”
燕殊嘴角抽了抽,大爷,您管得也太多了。
“也不是,只是之前还在上学,比较忙而已。”
“行了,快进去吧!”
姜熹和燕殊走了约莫十分钟,就在一处墓碑处停住,照片中的男人斯文儒雅,微微抿着嘴角,显得有些严肃,“我爸是个挺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