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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燕殊拉开车门,“上车!”
“你留下,照顾熹熹,她估计被吓得不轻。”燕持深吸一口气。“你这次回来,已经有人盯着你了,你若是在叶家出点事情,肯定会有人拿你的身份做文章,到时候……”
“如果今天是熹熹出事……”
“我们的身份不一样,燕殊!”
“你是我大哥,就这么简单!”燕殊已经上车,发动车子。
战北捷站在墙边,抬脚踢着地上的石子。
燕持上车之后,心里乱得很,就和十几年前一样,他也曾这般闯过叶家。
“这一幕似乎有些似曾相识。”燕殊双手握紧方向盘。
“你不该跟来。”燕持伸手扯了扯头发,显得十分焦躁。
他不知道叶繁夏现在在哪里,更不知道她到底如何了,有没有受伤,刚刚姜熹说她可能有些体力不支,他就怕以前的事情会重演。
“没有该不该,只有值不值!”
燕持双手收紧,气得牙痒痒。
战北捷站在车边,靠在墙边,45度角仰望天空,他摸出烟,拿起打火机点燃,姜熹推开车门,战北捷眯着眼睛吐着烟圈,“闻不得烟味?”
“不是?”姜熹摇摇头,“就是有些担心他们。”
“你应该担心叶家人,就燕持那模样,但凡是叶繁夏出了点事,他就能把叶家碎尸万段了!”
“叶子和那家人到底怎么回事?需要这样。”
“到底怎么回事我不太清楚,当时我们家和叶家关系紧张,就是因为她母亲那事,叶家和我们家曾经有过口头婚约,只是叶姑姑坚决反对,我父母最后和我母亲结婚了,我已经出生记事了,听说叶姑姑未婚先孕,这事儿在京都当时很轰动。”
“众人自然将这事儿和我父亲又翻了出来,我爷爷脾气暴躁,觉得叶家是在打他的脸,难怪将婚事拖了那么久,可能也是也有我们家的缘故,叶姑姑怀着孕被逐出了叶家。”
姜熹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收紧,“那然后呢!”
“之后不知道什么缘故,他们家又把他们母女接了回来,具体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后来叶伯父和叶伯母带着他们的第二个儿子和叶姑姑母女出国去了,当时所有人还以为他们家这是准备将她们母女送出国安顿,毕竟国内舆论说得很难听,他们家又是从政的,影响可想而知!”
“后来叶子就没回来?”
“出去五个人,只回来了两个人,带回了两个骨灰盒,当时燕持就急了!”
“大哥那时候就喜欢叶子?”
“我比他大,所以当时他和我说过这个事,找我拿主意来着,他说第一次见到叶繁夏,她的眼睛很亮,看着他的时候仿佛会发光,她的皮肤被晒得有些发红,可是站在阳光下,却依然很耀眼。”
“燕持说,第一眼的时候,他的心就很明确的告诉他:他喜欢这个女孩子。”
姜熹似乎能够想象到那个场景,定然是十分美好的。
“叶子小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很活泼爱笑,叶姑姑很宠她,只要她能给的,几乎都给她了,她就像个小公主,就是站在小笙面前也是分毫不差。”
“嗯。”姜熹抿着嘴。
“只是当她再次回国,我第一次见她都被吓住了,她变了很多!”
“燕持只和我们说了一句话:在他心里,她还是她!”
“当时小笙听了这话,直接就哭了,因为叶子回国,是小笙去接的她,小笙说她很瘦,她的手也变得很粗糙,她只是很平静的说了一句:不弹钢琴的手,自然不需要保养。那丫头听了这话回家哭了很久,秦浥尘因为这事儿,有段时间还很不待见叶子。”
“而燕持嘛……”战北捷叹了口气,“他应该一直很自责当年让叶家人带叶子走吧。”
叶公馆
叶家现在也是一团乱麻,叶繁夏失踪了,燕家在找人,因为秦家人在找,弄得动静很大。
“蠢货,我让你们去接人,你们怎么就把人给我弄没了,叶繁夏人呢!人呢!”叶纪昌气得跺脚。
站在他面前的两个黑衣大汉垂着头,“老爷,她跑得太快了!”
“你们追啊,现在人没接到,你们居然把人给我能没了,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是让你们去请人,你们是干嘛去的!”
“是夫人说……”
“什么啊,我什么都没说!”李嘉言立刻反驳!
“你们说!”叶老太太脸色铁青。
“夫人说,她若不来,就强行把她带来!”
“混账!”李嘉言就站在叶老太太旁边,她的拐杖直接打在她的大腿上,疼得李嘉言直跳脚。
“妈——”叶芷珏立刻扶住自己的母亲,“奶奶,您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打我母亲!”
“糊涂,强行带来,你以为她和桃芝那孩子一样么,心肠软?强行带来,你真是糊涂!现在事情闹开了,待会儿燕家人过来,我看怎么办!”
“怎么可能!”
“你脑子怎么想的!”
“这丫头害的芷珏被抓进了局里,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会儿还得让我好言相劝,绝不可能!”
“十几年前燕持过来要人,你忘了么!”叶老太太一起这事儿,李嘉言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你们快点给我去找!”叶纪昌气得嗓子眼都在冒烟。
只是两个人还未出门,管家就着急火燎的跑进来,“燕大少来了!”
“怎么这么快!”叶老太太直接从凳子上跳起来。
那两个人一见到黑面的燕持,眸子闪躲,往边上退,燕殊手很快,已经扯住了一个人的衣服,“我们兄弟二人如此可怕?”
“二少……”
“准备出去?”
“嗯!”男人一脸紧张,他不知道燕殊要做什么,他的嘴角带着笑意,可是眸子却森然可怖。
“这么不小心,身上怎么这么脏!”燕殊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灰尘,“这么着,这是和谁打架弄得!”
“二少,不是……”
另一个人刚刚要跑,燕持直接伸手握紧他的手臂,男人知道自己落在燕持手中就没好果子吃,抬手挥掉燕持的手,就要跑,燕持直接抬脚猛地一踹,男人身子直接摔在了叶家门口,后背撞到门槛,疼得他龇牙咧嘴。
“唔——”男人捂住胸口,燕持眯着眼睛往里面走,一身肃杀。
燕殊松开手,“进来吧,不需要我请吧!”
那人身子瑟缩,燕殊的身手在京都都是出了名的,和他对着干没有任何好处,他进去之后,燕殊在跟着进去,随手将门关上,靠在门上,看了看客厅的叶家人,“呦——够齐的啊。”
出了叶楚佩和叶家大少爷不在京都,其余人都在。
叶家人被刚刚那声巨响已经吓得心惊肉跳,燕持伸手扯了扯衣服。
“燕持,你这是做什么!”叶纪昌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做什么,我还想问问你们呢,叶繁夏呢!”
“我不知道!”叶纪昌嗫嚅着嘴巴。
燕持直接坐到沙发上,他的头发凌乱,充斥着野性和张狂,他的眸子微微眯着,若说正常时候的燕持冷峻肃杀,此刻的燕持就是萧瑟嗜血,他的手指不耐烦的敲打膝盖,“人呢!”
“叶繁夏不在我们家,你到底要干嘛!”叶芷珏也被吓坏了,躲在李嘉言后面怯怯的出声。
“砰——”燕持一脚踹在叶家的茶几上,玻璃茶几摩擦瓷砖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响,“我没和你说话!”
叶芷珏整个人呼吸都要停止了,这个男人好可怕。
“燕持,繁夏真的不在我们家,奶奶说的话你还不信么!”
“我特么的当年就是信了你的话,才让她受了这么多年罪!”燕持直接坐起来,怒目而视,他的拳头攥得死死的,“当年我若是死都不让她走,或许叶姑姑也不会出事,你们叶家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燕持,这里是叶家,你是你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叶纪昌怒了。
“是么!”燕持伸手扯了扯头发,“那我就来问问,叶伯父,当年你把他们母女接走,为什么一个人都没带回来,告诉我,理由!”
“这是我们家的事!”
“叶繁夏是我的人,就是我的事!”
“她还不是你的人!”
燕持冷笑,“那她和你们又有个屁关系啊,就仗着那么点血缘关系,你们就真的可以左右她的人生?你们为她做过什么,付出过什么,想一脚踹走就踹走,现在想接回去就可以把人强行掳走,你们叶家在京都很横啊!”
“燕持,当年的事情也是有原因的……”叶老太太话没说完,就被燕持打断了!
“我知道你们最后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国外,还冠冕堂皇的对外宣称送她出国了,多么高大上的理由啊。”
“那是她咎由自取!”叶芷珏插话。
“叶芷珏,你说!”燕持看向叶芷珏。
“是她害死了我哥哥,我们凭什么要对她好!”
燕持深吸一口气,“你们为什么没报警,既然说她是杀人凶手,那就报警抓她啊,既然没有证据,你们凭什么这么污蔑她!”
“若不是她,我儿子也不会死,都是她的错!”
“是么,那我问一句,叶姑姑是怎么去世的!”
叶家人静默。
燕殊靠在门上,低头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消息传来。
“叶繁夏到底在哪里!”
“燕持,我早就和你说了,叶繁夏根本不在这里,你就是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她,燕持,十几年前你就来我们家闹得天翻地覆,但是你年纪小,这事儿我也就比计较了,今天这事你还想如何!”叶老太太面色铁青,死死攥着拐杖。
刚刚被燕持怒喝一声,她的心脏现在还跳得很快。
“可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让你们随意打发的少年了!”燕持冷笑,“以前可以哄骗,现在这一招不管用了,所以开始用强了?你们家可以啊!”
“燕持,你别胡说!”
“那这两个人是做什么的!”燕持伸手薅住其中一个人的衣领,“你们给我解释一下啊!”
“我们就是想要请她回来吃顿饭而已!”
“吃顿饭,这么大排场,你们叶家真是气派,今天我把这话撂下了,叶繁夏若是出了什么事,以前是把你们赶出京都,这一次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果然是你!”叶纪昌咬牙。
“是我!”燕殊靠在门上,神情闲适慵懒,那双眸子凶猛危险,就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
“燕殊!”
“是你们家急功近利站错队,难不成怪我?”燕殊双手一摊。
“你……”
而此刻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叶楚佩之前接了电话,就知道叶繁夏一旦失踪,定然会出事,这才带了沈家人来救火。
“乓乓乓——开门,开门!”
“楚佩——”李嘉言一听是自己大女儿的声音,眸子掠过一丝亮光。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也不管用。”燕殊直接打开门,叶楚佩这手差点打在燕殊身上,燕殊神情冷峻,一想到那日慈善晚会的事,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燕殊直接将门合上,自己挡在门口。
男人身材颀长,面色冷峻肃杀,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