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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也真是够了。
她伸手去帮秦浥尘脱衣服,秦浥尘忽然眉头皱辰一团,忽然直接从床上爬起来,直接往洗手间冲。
趴在马桶上就呕吐起来。
燕笙歌急忙跟着跑进去,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样?”
秦浥尘摆了摆手,抬手按下冲水地方,擦了擦嘴角,睁开眼睛,冲着燕笙歌一笑,“笙笙……”
“嗯,我扶你起来,地上凉。”燕笙歌趔趄得将他扶起来,秦浥尘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笙笙……”
“嗯,我在!”
秦浥尘不厌其烦的叫着,燕笙歌应着,没有一丝不耐烦。
其实从始至终,他们都错了!
他们之间……
是她先招惹了秦浥尘!
在秦家见到他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他坐在树下,仰面望天,阴影投射在他脸上,洒下了一片斑驳的阴影,秦浥尘扭头看着她,燕笙歌真的被惊艳到了。
她可从未在京都见过如此惊艳绝尘的人,燕殊为参军之前,长得就足以让人惊艳,只是那抹帅气中多了些邪肆放荡,而他则十分干净!
那双眼睛通透清明,澄澈而又干净,没有一丝杂质,干净得不像话,或许是阳光过于灿烂,他伸手遮住阳光,眯着眼睛盯着燕笙歌,忽然莞尔一笑。
就在那一瞬间,燕笙歌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只是他的爱带着强烈的占有欲,病态而又狷狂,那又如何,她爱他,她可以忍受他的一切。
世人只看见秦浥尘追着她跑,却不知,先招惹他的人,就是自己!
“笙笙……”秦浥尘勾手,抱着燕笙歌一齐倒在床上。
张嘴就往燕笙歌的身上啃,燕笙歌伸手抱住秦浥尘的脖子,张嘴咬住他的肩膀,“嗯——”秦浥尘闷哼出声。
“笙笙……”秦浥尘似乎清醒了一些,伸手抚摸她的小脸,低头吻住她那双好看的丹凤眼,“我弄疼你了。”
“没有。”燕笙歌摇了摇头。
“我想要你!”秦浥尘吻了吻她的脸颊。
“好。”燕笙歌舒然一笑。
秦浥尘吻住她的嘴角:“笙笙,我爱你!”
“嗯。”燕笙歌忽然勾起嘴角。
秦浥尘酒喝多了,而这一夜两个人几乎都没睡,折腾到了天亮,秦浥尘睡了一个多小时,生物钟就让他睁开了眼睛,床上凌乱异常,还有一丝殷虹的血迹。
他懊恼得伸手扯了扯头发,燕笙歌睡得很熟,他扯过一条毛巾,裹着燕笙歌,抱起她就往洗漱间走。
曾经的他是家族弃子,而她是天之骄女,云泥之别,众人都说他用尽手段就为了得到燕家的支持,继而继承秦家的家产,其实……
他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她。
燕家
燕殊第二天醒来已经是八点半了,他的头就像是要炸开一样,他双手撑着床慢慢靠在床头。
蚕丝被子从他身上滑落!
燕殊陡然睁大眼睛!
我去——
为什么他一件衣服都没穿!
燕殊伸手拍了拍脑袋,他记得昨晚为了给秦浥尘灌酒,他自己也喝了不少,后来他就喝多了,好像和楚楚吵了一架,然后就回家了,然后……
燕殊陡然想起了什么,他昨晚对姜熹做了什么!
我去,燕殊,你特么的简直是禽兽啊!你怎么能趁着喝醉酒,就对她用强啊,你丫的还是个男人么!
简直要死,要死!
燕殊立刻起身穿起衣服,都没洗漱就往下面冲。
宋一唯正坐在池塘边,手边放着温热的牛奶,裴燕泽和燕老爷子正在对弈,姜熹却不见了踪影。
“怎么这样就冲了下来!”衣服纽扣都扣错了,宋一唯起身。
“熹熹呢!”
“她送小羽去了小笙那边,待会儿就回来。”宋一唯示意燕殊跟自己进客厅。
“妈,我去找她!”姜熹该不会生气了吧,他怎么记得姜熹当时是很生气的。
“她待会儿就回来了,你急什么,你看看你自己,这是什么样子,就这样出门?你要脸,我还要脸呢!”宋一唯冷哼,“坐下,我和你说点事。”
“妈——”燕殊话没开口,就被宋一唯打断了。
“虽然我和姜熹处得不久,不过这孩子品性不错,脾气也不很好,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欺负人家吧。”
“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燕殊扯了扯头发,头疼得要死。
“昨晚你把人家小姑娘欺负成了那样,你还想不承认,她今天穿着长袖长裤出门的,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你好歹有个度,知道没!”
“妈,其实昨天我稍微喝了点酒,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
“还不是你自己要喝的。”宋一唯轻哼,“你没有你大哥的酒量,就少喝点,我可和你说了,你别把人气跑了,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我怎么会把她气跑了啊!”疼她还来不及呢。
“自己把握好分寸,听着没!”
燕殊点了点头。
“去洗漱一下,下来吃点东西,瞧瞧你像什么样子。”
燕殊认命的往楼上走,进入房间,直接进入浴室,拧开花洒,冰凉水从头浇到脚,昨晚的片段也慢慢在他脑海中浮现。
我靠,燕殊,你特么的也太禽兽了,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而且还笑得那么猥琐!
做梦?我去,简直没脸见她了,要死要死!
燕殊下楼,就看见平叔在忙着斟茶倒水,“有客人?”
“沈老爷子和沈老太太来了。”平叔招呼下人准备茶水。
燕殊挑眉,挑这个时候。
随着一阵笑声越来越近,沈老爷子和燕老爷子一齐走了进来,“沈爷爷!”燕殊见着他还是显得有些尴尬。
自己那时候在沈家,好事没做,好话也没说。
沈老爷子只是干笑两声,随即落座,沈老太太死死抿着嘴唇,只是看向燕殊的眼睛,却像是利箭一样,倒是让宋一唯心里很不舒服。
裴燕泽搂着宋一唯的肩膀,附在她耳边,“前些日子,就是小殊带了人去沈家捉人的,还发生了枪战,沈安安也是那个时候替他受的伤。”
宋一唯挑眉,瞪了裴燕泽一眼,这事儿怎么不早和她说。
一群人落座,闲聊了几句,沈老爷子打量着燕家,“老沈,你在找什么!”
燕老爷子喝了口茶,神情惬意,他们估摸着是来找沈廷煊的,可是那孩子已经不在燕家了。
“我听人说廷煊……”
“他在战家。”燕殊开口,“战北捷和他很投缘,硬要拉着他认弟弟。”
沈老爷子眉头紧蹙,本来慈爱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愠色,“认弟弟?”
“这不是好事么。”燕殊背靠在沙发上。
“战家也同意?”
“战叔叔在外地,况且这事儿应该也不会拦着。”燕殊解释道,“不知道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么!”
沈老爷子嗫嚅着嘴唇,还是沈老太太开了口。
“听说余祐的案子,和他也有关系,这段时间案子在进行审查,余祐那孩子自小身体虚弱,我觉得这种事他是断断做不来的。”
“余祐身子一向不好,我觉得这个事情肯定不简单。”宋一唯开口。
“所以啊,那孩子都很少离开沈家,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啊,我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是有内情的,廷煊应该知道得比较多,所以想找他作证。”
“沈奶奶,这个事情其实已经很明白了,我们不会没有证据去抓人的。”
“你们的证据都是那些证人的证词而已,况且关家人的证词,能有几分可信度,那关戮禾,明显是要我们余祐的命啊!”沈余祐毕竟是沈家长孙,有自小身体虚弱,沈家对他自然是爱护有加。
燕老爷子微微挑眉,关家!
燕殊倒是一笑,“若是您这么说,不如直接去找关家污蔑他的证据,不是来得更加直接么!”
“你……”沈家人若是敢,也不会到燕家来。
“好了,别说了!”沈老爷子伸手握住沈老太太的手,“其实我们就是想问问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廷煊自从出事之后,也没有露面,他没事吧。”
燕殊抿抿嘴,“没死。”
“小殊!”燕老爷子轻哼,“怎么说话的。”
“不说沈余祐走私的这些事情,单单是绑架沈廷煊,蓄意谋杀的罪名,也够他吃一壶的。”况且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沈家人倒是会纠缠不休。
“老沈,我很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只是这个事情廷煊那孩子也是受害者……”
沈家在燕家吃了瘪,心里也是不舒服,可是战家那边还在犹豫要不要去。
随着军部将证据提交上去,沈余祐的案子推进得很快,这让沈家人都如坐针毡,沈广平本来的职务也受到了影响,毕竟没有人相信,这么大的案子,沈家人会真的这么一干二净,大家看着他们的目光也变得诡谲许多。
而沈家人则是有口难辩。
甚至有人说,这沈家和关家勾结,暗中做了许多不法的事情,沈余祐身体不好,就是他们家推出来的幌子,其实真正的boss根本没有抓住。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沈家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莫雅澜一听说沈廷煊在战家,就往战家冲,沈安安不放心她,也跟着去了战家。
战家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是很多年前的老宅,周围人烟稀少,安静得有些诡异,莫雅澜下车,沈安安心里有些不安,这地方怎么阴森森的。
“妈,我们回去吧!”
“不回,若不是他,你大哥又怎么会落得这幅田地,他现在躲起来,倒是落得清净,难不成以为躲起来,就能把这件事情遮掩过去!”
“其实这个事情就算是没有他,大哥他……”
“你现在是在帮他说话么!”莫雅澜冷哼,“你可别忘了,如果不是他,我们家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京都的人都是怎么在背后说我们的,你不是不知道!”
“妈,这件事情大哥也有错啊,你也不能说把所有的事情……”
“你大哥活不了多久了,那种地方是人待的么,你现在觉得他无辜,那谁来可怜你大哥,你大哥从小到大,有多么疼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沈安安咬了咬牙。
沈廷煊睡到八点多,终于被某人从床上拖了起来,这家伙天不亮就在院子里喊打喊杀的,你要锻炼,能不能找个远一点的地方,偏要堵在他房间下面,简直吵死。
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出去活动一下腿脚,他的腿要好得快,就必须多走动走动,战家的院子里都是草坪,还有一些长久未处理的石子,沈廷煊走了两步,差点被扳倒,只能出去溜达了一圈。
却不曾想回来的时候,就撞到了在战家门口鬼鬼祟祟的两个人。
莫雅澜一见到沈廷煊,整个人就像是瞬间被打了鸡血,朝着沈廷煊就冲过去。
沈廷煊握紧手中的拐杖,“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余祐会进去么!你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么!”
“那是他自作自受!”
“我看是你勾结战北捷,故意栽赃!”
“你说得我本事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