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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人生-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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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文定好不尴尬。


而他对载定那些个同窗敬来的酒却是来者不拒,嘴里还若有所指的道:“本县的明日全要凭尔等后生的造化,切记要时刻把持住自己,须知世间福祸无常,每一步都得前思后量,大意不得。”

“谨遵县尊教诲。”果然还是这些书生识时务。

一连饮了几杯,微带醉意的梅县令好不高兴,道:“今儿这般高兴,仅是饮酒如何能尽兴?本官出个谜语,猜对的有彩头,猜错的嘛——自罚三杯。”

座下的诸生个个称好。


梅县令不紧不慢的饮罢杯中之酒,方才道:“话说唐代爵宗咸通年间,有一位镇守扬州的淮南节度使,名叫令狐绚。一日,他带着一班部属来到扬州著名的古刹大明寺游玩。走进寺院后,看到西廊的粉白墙壁上有人题了一首诗,这首诗云:‘一人堂堂,二耀同光。泉深尺一,点去冰旁。二人相连,不去一边。三梁四柱,烈火相燃。除却双勾,两日不全。’令狐绚对着墙上的诗左看右瞧,总是不解所谓,便问随行的部属,谁能解释墙上的诗是什么意思?左右皆摇头不语,莫有知之者。”

说完他一顿,望了望四周,继续道:“你们之中谁能来替本官揭开这首诗的谜底?”

果然不是个容易的谜题,众书生无不期望着在县令面前出彩,埋头苦苦思量,新进的举人柳载定自然也不例外,就连席间的那些士绅们也在底下三两一组议论起来。

“一人堂堂说的该是个堂堂正正之人吧!兴许说的是哪位大老爷才是,说到堂堂正正,谁能比的过包拯?这头一句说的该是包青天吧!”

“有点常识好不好?刚才县老爷说故事发生在唐朝,这包拯是宋朝的官,根本是牛头不对马嘴。”

先前那说错之人不肯认错,“那你来说说这谜底是什么呢?”

那人自也是不知,一时之间,客厅里寂静无声,都在恩索着谜底。

这时,技痒的文定思量了少许,低声道:“大明寺水,天下无比。”


“谁答的,谁答出了谜底?”梅县令欣喜的观望四方,却看见破谜的不是一向才思敏捷的柳载定,竟会是那个自己所不齿的商人,不甘的道:“你且来说说,从何处得出这谜底的?”


“‘一人堂堂’,不是‘大’字吗?‘二耀’者,是指日和月,日月同光不是‘明’字吗?‘尺一’是指‘十一寸’,合起来就是‘寺’字。‘点去冰旁’,是个‘水’字。‘二人相连’,明明是个‘天’字。‘不去一边’,是指‘不’字去掉‘一边’,那是个‘下’字。‘三梁四柱’再加上‘烈火相燃’,可以拼成‘无’字。‘除却双勾,两日不全’,是说把两个‘日’字去除‘双勾’,剩下来的就是个‘比’字。把这些字联起来说,不就是‘大明寺水,天下无比’八个大字吗?”

文定的解释严丝密缝,字字在理,大家听了恍然大悟。

一帮子秀才郎还有两个举人老爷不曾解答出来的谜语,竟被一个商人轻易给破解了,众生一时语塞,茫然不知所以。


当年梅县令也同载定他们一般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由出谜人揭示方才知晓,原本也没期望今日能有人给出准确答案,不过是想藉着这难题难为难为这帮才子,好显得出自己的不凡,然而万没想到的是,这谜题考住了众生员,却难不住那个为自己所轻视的商人。

“谜语一道不过是稚乐童趣,诸君皆是要为朝廷出力的栋梁之材,胸中有的是圣人教诲,笔下有的是锦绣文章,不必太过在意这小小的失利。”

俞教谕侍机也凑上前道:“是呀!是呀!这猜谜语的小道,我已经是几十年不曾玩耍了,有所不及也是难免。”

“哼!”道定不屑于这帮人的嘴脸,鼻腔里生冷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文定在桌子底下偷偷给了一下,他才没有继续使众人难堪。

为了掩饰尴尬,一帮子自持身分的书生们赶忙将话题引向它处,梅县令先前说起的奖品再也不曾提起。


众书生侃侃而谈,来来去去说的多是书院里的逸事、官场上的趣闻,叫旁人插不上嘴,一个个迫不及待地抒发自己的见识与看法,生恐他人将自己与周围这些个纭纭百姓混为一谈,自以为是不同凡响,叫人好生不耐。

第四章夕阳迟暮

“有礼到。”正在交谈时,门口的下人唱了一遍。

那俞教谕奇道:“都这时侯了还有礼,是谁这么迟呀!”

“唉,兴许是路上耽搁了也说不定,早来晚来有这份心就够了。”

“梅老爷教诲的是。”俞教谕赶忙改口。


柳家的仆人抬着一只精致的桃木盒上来,从桃木盒中取出一幅字画,呈现到柳世荣面前。光是那略显古朴的桃木盒瞧上去就价值不菲,而且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兆头也是极好梅县令赞许道:“以画做寿也是件雅事,只是不知此人笔下功夫如何,柳老爷请揭开,我等瞧瞧也好品评品评。”

“那当然没问题,范管家快打开看看。”


五尺长的画轴一经仆人们展开,顿时也让室中之人眼光一亮。画的是斜坡之上,两竿秀竹挺立于文石之后,乃是仿制苏轼之《寿星图》。立意是极普通的寿画,街面上任意一个画摊都会有此类仿制画轴,然而画者的笔功却教在场众人无不失声惊叹。


越是这种寻常的立意,越是考究笔者的功夫,稍有不足便容易陷入流俗一派,此画用笔圆润琐碎,风格特异,浓墨点缀,苍劲秀峭,秀竹浓淡相携,意境古拙天真,既不失苏轼遗风,又保有笔者个人的风格。

文定远远望去便不由得会心一笑,转念一想又觉得希奇。

梅县令迫不及待的追问道:“瞧瞧这张画的落款是谁?这般好的手笔,将来的造化定是不凡。”

他向来自认为对这附近州府的才子了熟于心,实在忆不出是何人有此等功力。

“樗仙。”载定念了一遍,回忆了半晌也记不起是哪位友人的名号。

“可是苏州谢时臣的号?”人群中已有人猜出了此画的来历。

“谢时臣?吴门名士,载定你跟他还有交情不成吗?”

近些年,吴门才子谢时臣的大名可是传遍了江南江北,想求得他一幅画可是不易,这一回竟是自动送上门来。

载定茫然的道:“我不曾有幸结识过谢才子呀!”随即便吩咐下人将送礼的信使请进来。

只见一个风尘仆仆的信使步入大厅,不等他们询问,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道:“这里有谢公子给柳文定柳公子的一封书信。”

“一路上辛苦了,请在舍下用些酒菜。老么,打赏。”

在众人的惊愕中,文定起身接过书信揣进怀里,洋洋得意的道定也随手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来人。

“多谢公子的赏,小人来的时侯,谢公子再三吩咐定要带回柳公子的回信。”

“这是自然,还请在舍下稍歇,待某回书一封,烦请带回。”

来人满意的退出客厅。


此时客厅里哑然无语,倍感尴尬的众书生面面相觑,那位传说中的吴门才子可不是这帮久居村野的文人所能触及的,万万没想到此等传说中的人物,竟会与这个他们所瞧不起的商贩联系起来。

一干文人凑到寿画跟前品评画轴的独到之处,纷纷对吴门才子深厚的功力赞许有加,有几人忍不住向文定旁敲侧击,打听他与谢时臣的关系。


文定倒也无甚好说的,只是一句朋友代过。他们当着文定的面谈起时臣的画时,一个个都好像与他是如何的熟识,神交久矣似的。什么师法吴镇,甚得其意,什么笔墨间很有几分沈周的笔意,少有几人还为了各自的观点迥异而争论不休。


对于这位挚友的画作,文定自是比别人更得其味,评价道:“时臣近年如何,在下不得而知,然而几年前他多作长卷巨嶂,峰峦雄伟,对于画水一道尤擅,江河湖海种种皆可以称道。笔墨纵横自如,富有气势,应是介平戴进和沈周之间。”

“妙哉,妙哉。”一位袁姓秀才不自禁的称赞起来,一面赞叹谢樗仙出神入化的笔功,一面对文定的评语推崇备至,旁人也不由得点头称道。

这些个才子们大多不屑与市井商人为伍,然而少许几个实在沉醉于书画一道的,却忍不住向文定攀谈起来。


越是谈的深入,这些个画痴们越是对文定佩服的五体投地,从顾恺之的人物画,董源、巨然的山水画,展子虞的《游春图》,戴峰画的牛,范宽的“对景造意”,一直到本朝的吴门画派,仿佛是每一家流派的画风都知之甚详,无有一处能够难住他。

袁秀才等人对他是倾慕已极,说了许多恭维话,却惹的旁人好不恼火,就连载定也插嘴道:“不知大哥对许道宁的为人、画作又是如何看待的呢?”

北宋的许道宁乃是山水画的大家,曾卖药行商,初时作画不过是为了招揽生意,阴差阳错买卖做的不怎样,却以画作闻名天下。

“画以山水见长,与李成、范宽齐名。张士逊曾写诗称赞说:‘李成谢世范宽死,唯有长安许道宁。’可见得他的成就是如何的不凡。”

梅县令插嘴道:“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个嗜酒如命的商人罢了,纵使有些才学,也断然是比不过李成、范宽二位大家。


“爱酒却是不假。”文定无暇去理会他人刻意的针对,为许道宁辩护道:“此君嗜酒狂放,时人常以‘醉许’唤之,不过他饮酒常常能激发灵感,是故不能以等闲醉汉视之。黄庭坚也曾激赏他醉后所作的画,在‘答王道济寺正观许道宁山水图’诗中写道:‘往逢醉许在长安,蛮溪大砚磨松烟。忽呼绢素翻砚水,久不下笔或经年。异时踏门闯白首,巾冠敬斜更索酒。举杯意气欲翻盆,倒卧虚禅即八九。醉拾枯笔墨淋浪,势若山崩不停手。数尺江山万里遥,满堂风物冷萧萧。’这诗里描绘的便是他趁着酒兴作画时一蹴

而就的情景。”

“真乃神人也。”

众生哗然,平凡的芸芸众生总难免会为那些超越常人、知其所不知的奇才而倾倒。在这些自认为博览群书、通古晓今的秀才们眼中,非仅那位醉许如此,就连文定亦是如此。

柳举人这个大哥非似大多商人那般庸碌,反而却要比他们这些个终日埋首在书斋里的秀才还来得博学多闻。

很自然的,文定逐渐成为了这酒席的中心,众秀才皆围绕在他周围,倾听他对书画的博识。


当然也不是人人皆乐于此,梅县令便有些冷漠。柳老汉发觉县令大人脸色不善,从而也对儿子喧宾夺主不大满意。就连载定脸上也是有些不大自在,闷声不语,一味的往自己嘴里灌酒。


这些年来驻足于荒野间,与粗狂的异民打交道,鲜有这般意气风发的机会可以一吐胸中这些封存的记忆,也为文定带来了短暂的欢愉,一时忘了就在不远处还有件棘手的事在等待着他,然而片刻的总是会过去,伤脑筋的事情依旧存在。

酒过半巡,李氏便使人将文定、道定唤了出来,询问关于这两名女子与兄弟俩的关系,道定自然是矢口否认,将实情向母亲大人禀告。

一时间,李氏也给弄糊涂了,这大儿子十年不归,一回来就给领回两个神仙般的女子,可叫她这个做母亲的如何去给他操办呀!


不了解内情的老人家脑子里首先开始琢磨的是该如何操办,殊不知自己的大毛此刻心底却是焦头烂额一片混乱,光是方才重相逢时雨烟的冷淡便教他琢磨不透,只能猜想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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