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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小子-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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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问题,只是略略看向姑娘地左脸,问道;“姑娘脸上的伤可是幼年为利器所伤?”

那姑娘顿时下意识地捂住左脸道:“哪个要你多管闲事!”忽地似乎想到什么,又道;“你自称姓梅,江湖上有名的缺德大夫,只认钱不认人的梅千两可是你么?”

梅用心道:她竟然对自己知道这般详细,看来自己猜得不错,这姑娘果然是想找自己医治脸伤,因此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道:“不错!正是在下。不过在下劝姑娘一句,若要找在下医伤,却口口声声唤在下梅千两,这又岂是求人之道?在下姓梅单名用,姑娘称在下句梅神医也就将就些了。”

那姑娘听到此,却刷地拔出剑,剑尖直指梅用道:“呸,你这无良的没用之人,怎配神医二字?看剑!”说着反手就欲刺梅用,忽然从门口闪入一人,手指一夹,那姑娘的剑再也递不进半分,却正是谢傲天。只见谢傲天再出手一弹,那姑娘只觉得虎口发麻,长剑应手而落。

谢傲天急忙查看梅用的伤势,见其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分身回头端详那姑娘,忽然谢傲天指着那姑娘大惊叫道:“啊,是你,是你!”

正文 第二十七章父与女

那姑娘此刻手臂被谢傲天方才一记玄天指震至发麻,只自顾自揉着臂膀,对谢傲天完全视若无睹。

谢傲天却并不在意那姑娘冷淡的态度,仍高兴地指手画脚道:“真的……真的是你!我的小语儿!爹爹盼了十几年,今天终于见到你了!”说着又对床上的梅用道:“梅贤侄,这位就是谢叔叔的小女儿——谢鹤语。”又转向谢鹤语道:“我这几年来十数次亲上绣玉谷胭脂村,好话说尽,却又总是被你拒之门外,欲见一面而不得。我……我今日终于见到我亲生女儿啦!”

谢鹤语却显然不为所动,转身用另一只手拾起地上的宝剑,啐了一口,怒道:“哪个是你女儿,我爹爹在我刚满月那日便早死了,莫要在这里随意攀亲!”

谢傲天听闻,脸色不由得一暗,低声道:“语儿,你还在怪爹爹当初一时失手划破你的脸么?”忽地看到躺在床上的梅用,不由得又忽地大喜道:“语儿!这位梅用侄儿,便是爹爹昔日好友梅清之子!我那位老大哥梅清当年可是赫赫有名,在江湖上医术绝对无人能出其右,可惜这么多年一直便没有他的消息,才让我的语儿的伤势耽误这么许久,如今可好了,爹爹方才试探过这个梅用小子,看来不输我那老大哥当年!因此我特地扣下了他,正准备这就绑了去绣玉谷胭脂村为你治伤哩。”

梅用不禁哑然失语,原来谢叔叔甫一相见便不住劝酒,更将自己灌到人事不知,当时只当他好客,却不想还有这一层意思,如此说来,方才缚住自己手足,致使自己被谢鹤语误伤怕也是谢傲天所为了。

转念又想,虽然自从自己离开辽东后,满耳听闻的都是谢傲天如何如何残暴不仁,如何如何嗜杀成性等等言论,但是如今看来这谢傲天总算尚未泯灭亲情,倒是真的十分疼惜爱女,反观自己的亲生爹爹将自己小小年纪便扔在长白山上不管不顾,十年来都未曾探望一面,可见父子情淡薄淡泊如斯。片刻又安慰自己道:既然已是梅用,又何必对杨用之事念念不忘。

只见谢鹤语不自觉又摸了摸脸上的伤疤,片刻道:“区区脸上的伤疤又算得了什么?我一点都不在乎!这点伤又岂能与你辜负了我娘,害她郁郁而终,来的伤心欲绝么?”忽地谢鹤语环顾房间又道:“你可知娘自从离开你,搬到这这听雨居中后,是过的怎样一种日日垂泪,天天伤心的日子?我甚至完全不记得娘的笑容是怎生模样?而这一切完全是拜你这负心薄幸人所赐!我对你又岂能善罢甘休!”

谢傲天此时也满面动容,面现痛苦,喃喃道:“不错!正是我当年负了妙妙,万死难赎此罪!”说完竟闭目,将颈项伸到谢鹤语剑下。

梅用见谢傲天已萌死志,而谢鹤语更是满面杀气,欲杀之而后快!自己倘若再不出手,谢傲天眼看就将毙于其亲生女儿的剑下,因此亦不顾及伤势,梅花针闪电从手腕飞出,引着金线稳稳缠绕住谢鹤语的剑,谢鹤语再想刺出宝剑,却哪里动的了分毫,不禁怒道:“梅用,我与他之间的事不劳你这外人操心!”

梅用顾不得胸口处传来的阵阵疼痛,只转头对谢傲天道:“谢叔叔,小侄往日从爹爹梅清口中对叔叔与妙玉姨的韵事亦有所耳闻,因此上也了解当时叔叔对妙玉姨确实一片真心,如今对谢姑娘的一番指责小侄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

谢鹤语不屑道:“呸,难不成是本姑娘信口雌黄?我娘的伤心你看到么?她说听雨居里每滴雨滴都是她的眼泪和着她的心碎幻化而成的,这种心痛你会明白么?”

谢傲天此时已是双目含泪,痛苦道:“老夫是甘心就死,贤侄莫要插手此事。”

梅用语调不禁高了起来道:“不!谢姑娘,你可以说我不知内情,但我却可看出谢叔叔对你真挚的父女之情。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已逝,我多想再与先父共享片刻父子之情。你母已逝,定要杀了父亲,将自己变成孤儿才满意么!”

谢鹤语顿时也软了下来,长剑却再也递不上去,忽地瞥到剑上所缠的金线亦没了牵制之力,抬头望去,见梅用胸前殷红一片,伤口显然是破了。谢氏父女却大吃一惊,谢傲天更不敢怠慢,瞬间封住梅用胸口的穴道,谢鹤语又急忙为其重新敷药。

梅用见二人此刻都已经软化下来,急忙道:“小侄有一心愿,只想知谢叔叔与婶婶当年到底发生何事,这样他日地府见了爹爹也好向他老人家禀明。”

谢傲天见梅用如此坚持,叹了口气道:“想当年我对妙妙一见倾心,简直惊为天人,亏得梅大哥从旁撮合,最终终于感动妙妙肯下嫁与我,只觉得世上的美事已尽在我手中,却不想婚后未足两年,大女儿琴音刚刚满周岁,一向神精虎猛的爹爹却突然暴毙,我往日只当个逍遥的少教主,向来不太过问帮务,如今忽然整个帮中大大小小的事一下子都落在我一人的肩上,而往日最为信任的梅大哥却在我新婚当天便不知所踪,搞的自己身边连个亲信也没有,令我每日深陷于帮务,对娇妻自然无法如往日般分心。

如此过了两三年,忽然有一天帮中长老李学真吞吞吐吐数次顾左右而言他,我被他弄的莫名其妙,一番逼迫他才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卷,神神秘秘道:“属下偶尔得此秋月美人图,却正在犹豫不知……不知此事是否应该让教主知晓?”

我见其这般高深莫测地卖关子,心中自然也是好奇,于是忙接过画卷展开观瞧。

只见此画意境甚美:描绘的乃是个月圆中秋之夜,在那一轮明月映照之下,一美妇人斜斜地躺卧于躺椅之上,微微露着香肩,月光下那美人的肌肤更显得凝如琼脂,只是微微垂下的脸颊上,却隐隐可见泪痕闪烁。我当时看了不解,只觉得那美妇人看来甚是眼熟,却只听李长老又道:“教主可是觉得那美人十分眼熟?不妨摸摸那美人,可有何异样感觉?”我忙不迭地伸出手摸向那美人,心头不由得一惊!只因指下画中美人的感觉实在太真实,太奇妙,就仿佛当真在抚摸着美人的凝脂玉肌一般!

那边李长老神秘一笑道:“如何?可是当真抚摸佳人之感?”我不由得点点头,李长老这又道:“这便对了,只因这当真乃是一块人皮,一个妙龄少女的人皮!”

正文 第二十八章鲁班误

李长老忽而又神神秘秘道:“教主不妨再看看那画中女子,仔细看看,可是觉得有些眼熟?”那画中女子我方才便已经觉得眼熟,此刻又重新看了看,这样的眉眼容貌,身材衣着,片刻忽地惊讶道:“这……这不是我的夫人妙玉么?”

李长老点点头道:“教主英明,所料不错,此画中女子的确便是教主夫人无疑。”

我听闻心中不由得一惊,只因我虽然平日里对于书画并无嗜好,造诣也不算深厚,但是我却着实从这幅画中能够看到作画人对画中人的一腔真情实感,而自己的妻子这般衣衫不整地任人描画,我心中如何能忍,不由分说便怒上心头,纠住李长老的衣服喝道:“这画你到底从何得来?说!”

李长老吞吞吐吐半晌才道:“教主看到那纸质,人皮又岂是宣纸,怎可能随处可见?还有那优美的画工,难道这些还不易猜出?那个人只怕早已呼之欲出!而这幅画属下便是从他房中所得。”

我那时也不由得冷汗倒流,竟有些声音发颤道:“难道……难道是调门……门主——蔡斑?”

之所以我转眼间便可猜到,只因那当时蔡斑成名绝技便是用他那副木工刨子,他又十分喜爱书画,便经常在刨下的人皮中选些平滑细腻一些的,央求梅请大哥用细线又拼凑起来作为纸张,在上面挥毫泼墨!因此他平日里时常总是提起,人脸上的那巴掌大的两块皮肤才最是细腻光滑,实在是做纸张最好的素材,因此与他交手之人,多半便要没了左脸肌肤,倘若他认为不错,那么这个人的右脸也必然是要保不住!

“放屁,莫要侮辱我娘的在天之灵,我娘怎么会与这等变态之人有染!”谢鹤语忽地插口道。

谢傲天面露苦涩道:“我原也决计不肯相信,怎奈那时我整日忙于帮务,两人十天半月不见都已成家常便饭。当时我的确忽视过你娘,难免心中不踏实。不过当日我却也未动声色,心中虽然也多少存有疑虑,却也只是嘱咐李门主不得声张便了。只是没想到自此后这样的谣言便仿佛幽灵一般,一而再,再而三地总是让我在不经意间,又一次听闻。终于我那坚实的信心开始出现裂缝,心中开始不免信了几分。而那时你娘正好怀着你,我对她却开始疏远起来,甚至有时根本便是故意冷落于她。你娘性子与你姨娘火爆泼辣不同,反而十分温柔贤惠,对我的当时一切冷言冷语,甚至莫名其妙的冷嘲热讽,都默默承受下来。

过的几月,你娘终于诞下你,我和你娘又添一女,自然都十分高兴,待你满月,我即大摆酒席,宴请帮中兄弟。却不想在那日的满月酒上,当你娘抱着你给众位兄弟看大家把酒言欢,喝到酒酣耳热之时,忽地教中一位兄弟道:“这女娃子生的好生俊俏,将来必比大小姐还要漂亮。”另位兄弟接口道:“正是,正是!看看这女娃子眉眼,这漂亮的都不似教主亲生,将来定是祆教的圣花。”

那时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酒席宴后我回房仔细的端详着你,又想到这几月俩的流言,想那蔡斑那副白皙俊秀的模样,心中更觉得难以平复,在那一刻我便完全信了你娘红杏出墙的谣言!心中更是愤恨难平,想到你娘竟如此不检点,我每日为教中事务焦头烂额,她却竟然这般狠心背叛于我,竟还与其诞下孩儿!我平白带了绿帽子,心中十分恼火越想越是气愤,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你娘拖到床前意欲逼供,更欲杀了野种泄愤!你娘当时百口莫辩,只拼命的想护住你,却不想仍被我在盛怒下划伤了你的脸!你娘虽性子柔弱,却是个外柔内刚之人,看到我毫不留情地意欲伤害于你,当时竟不再像平日般苦苦哀求,委曲求全,却只冷冷道:“信我者,吾之恋心,疑我者,留之何用?”我那时已被愤怒气昏了头脑,听闻此言,也未听出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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