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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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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宁侯的脸僵住,然后满是遗憾起来。

    差了一步啊,若是别人家的女儿,还有打主意的余地,可是王华的女儿他脖子缩了缩,算了吧。

    张太后也是一脸遗憾,却道:“王爱卿家教甚严,他的女儿自是极好的,嗯,你有此良缘,也是你的福气。”

    叶春秋连忙称谢,眼看时候不早,便要告辞出去,外臣逗留后宫,确实容易让人说闲话,张太后便笑:“你自管去吧,若有什么事,大可以让寿宁侯给哀家捎话,往后你就要进入庙堂了,你是状元,那么必定是要去翰林了,后生可畏啊。”

    夸奖了几句,便放了叶春秋出去。

    叶春秋重见天日,却发现日光已经暗淡了,夕阳落在琉璃瓦上,使他有些炫目,看着这座宫城,叶春秋有些感想万千,他徐徐踱步,由那小橙子领着要出宫,身后却有人叫他:“叶春秋。”

    原来小皇帝出来了。

    对这个小皇帝,叶春秋的印象不大好,一看就是个熊孩子,和叶俊才没什么两样,当然或许人家九五之尊,总会有光彩之处,不过倒也多亏了他,自己才能从二甲一朝翻转,成为状元公,对小皇帝,叶春秋心里生出隐隐的感激之情,他驻足,忙是躬身行礼:“陛下。”

    朱厚照快步走来,背着手,笑吟吟的看着他,道:“朕若是大将军,你便是朕的副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叶春秋微楞,朱厚照却带着一股神秘,朝他眨眨眼,哈哈大笑着领着伴驾的宦官去了。

    我才不要做副将呢,叶春秋心里想,我的志向是士大夫,是要扬眉吐气,做一个经世之才。

    叶春秋看着小皇帝的背影,撇撇嘴,那小橙子一下子对叶春秋更热络了一些,忙道:“状元公,请这边走。”

    叶春秋朝他抿嘴而笑,虽然进宫来看了很多宦官,可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的就是这个小橙子,哎他还是挺好奇心的,嗯要淡定,省得失礼,也免得被人误以为自己没有见过世面。

    可是我特么的真的是从乡下来的啊。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章:煮熟的鸭子飞了(第六更)

    朱厚照兴冲冲的回到了暖阁,叶春秋大破白莲教的兴奋劲还没过去,他想到叶春秋唤那蔡真叫哮天犬,便禁不住又想捧腹大笑,想到叶春秋在千钧一发之刻跃入鼎炉之中,突然又起心动念,很想让人取一个大鼎来,然后在这暖阁里埋上火药,然后自己躲在鼎炉里干一票大的。

    不过终于还是忍住,他眉毛很轻佻的扬起,想到自己在太和殿里将诸位师傅们说的哑口无言的样子,便禁不住想笑。

    然后又懊恼起来,哎,本来想和叶春秋多说几句话的,可是太热络又不好,真是烦透了,嗯那个小子起初见了还让人失望,可是现在才知道,这个师弟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厉害,我来做大将军,他来做副将,实在是太相宜了。

    呵他只以为世上只有他一人聪明,却殊不知,他的策论,朕也想到了,朕当然不能告诉他。

    朱厚照觉得今儿是人生中最舒心的一天,而最重要的是,他终于论证出了自己并非是纸上谈兵,这个意义很大,嗯他眯起眼,朕有这么多文韬武略,而今看来,朕已经是白起、张良那样的优秀统帅了,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去亲身试一试呢。

    他眯着眼,又开始打起了主意。

    “哮天犬给朕拿块瓜来”朱厚照陷入深思,又觉得口里有些干渴,情不自禁的对身边的当值伴伴谷大用道。

    谷大用乃是提督西厂的太监,而今也算是朱厚照身边的红人,一听到朱厚照叫哮天犬,一时愣住了。

    朱厚照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便笑了笑道:“噢,谷伴伴,朕说错了,你去取瓜来。”

    过不多时,谷大用便去取了冰镇的西瓜来,朱厚照吃了两口,顿觉得凉爽无比,心情又格外的好起来,他禁不住道:“说起来,叶春秋若不是朕的师弟该多好。”

    谷大用微楞,陛下方才还夸那叶春秋呢,怎么转眼就又改了说辞,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没有刘瑾那般的讨巧,只是楞楞的站在一边垂手不语。

    朱厚照很是感叹地继续道:“哎若不是师弟,把他阉了多好,这样就可每日在这儿伺候着朕了。”

    谷大用菊花一紧,突然想起了某个风高夜黑的时候,自己被关进蚕室里割的场景,顿时,脸拉了下来,二次伤害啊这是。

    叶春秋出了宫,殿试已经结束,恰好此时有零零落落的考生出来,众人见了叶春秋,不免上前招呼,叶春秋也一一与同年们行礼。

    人就是如此,可能当你闹出笑话时别人会嘲笑你,可是当你展现了实力,人家自然也就心服口服了,他们与叶春秋的相互问候,也未必就是虚伪,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叶春秋倒也不至于被人笑话几句自己策论做的不好,就心里怀着什么愤恨的心思,反而和他们说笑了几句,显出自己的雅量。

    不过有的人却未必有这涵养了,焦黄中恶狠狠的瞪了叶春秋一眼,一脸恼羞成怒的样子,今儿他是最吃亏的,原本是十拿九稳的状元不翼而飞,还被天子当众狠狠的鄙视得体无完肤,现在名次尚未有定论,还得等过两日皇榜出来,这使他很是难堪,同时也为自己的仕途而担忧。

    被陛下当庭怒斥了一顿,这个卷子还能不能名列前茅就有点儿悬了,若是能保住二甲倒也罢了,若是挂了后尾,甚至成了三甲,即便自己的爹是内阁学士,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偏袒,而一旦入不得翰林,不但丢人现眼,而且即便有焦芳在背后运作,却也少不得可能放到外地去磨砺几年。

    做官和考试一样的道理,起跑线尤为重要,在就落后于人,就免不了要遭遇天花板的问题,就比如叶春秋,一旦中了状元,就算背后没有推手,可是起始点便是一个翰林,即便没人喜欢他,熬几年资历,也不是别人能比的,他又年轻,混个二十年,怎么说也能有三品的高位。

    可若是你考的不好,成了三甲,外放去做了县令、县丞,即便有人不断晋升你,二十年的时间,除非有什么显赫的政绩,怕也难以能够进京,和叶春秋比肩。

    他的父亲,可是很希望将来焦家再出一个阁老的,可是现在看来,却有些悬了,因而焦黄中心里恼怒非常,又见叶春秋和众同年打成一片,便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假笑,朝叶春秋行礼:“噢,见过状元公。”

    叶春秋对这个家伙颇为警惕,自然不会随意露出什么破绽,便谦虚的道:“皇榜未出,黄同年言之过早,春秋惭愧得很,误打误撞,侥幸策论蒙陛下垂青,实是汗颜得很。”

    这一番话,让焦黄中有点儿恍然,便不禁觉得失望起来。

    他原料叶春秋一个奉化来的乡下子弟,没有世家和书本网的熏陶,很容易就会在得意之下忘了形,何况他年纪又给他挖个坑还不容易?谁晓得这小子倒像是人情练达的中年人一样,竟是油盐不进,不给一丁点机会自己。

    边上的同年听了叶春秋的话,纷纷赞叹:“叶同年太过谦了。”

    焦黄中脸色阴沉,偏偏又无话可说,只是淡淡道:“是啊,状元公莫要如此,这皇榜迟早要贴出来的,嗯,我还有事,告辞。”他意犹未尽,又添了一句:“实在不是怠慢,只是家父有一些政务,急需处置,我从旁协助一些,为父亲分忧,真羡慕你们的悠闲。”

    这话里头,优越感满满,一下子就暗示了自己的身份,有个内阁学士的爹啊,跟你叶春秋是不一样啊,你们啊还太嫩。

    叶春秋抿抿嘴,没说什么,其实有时候他很能理解焦黄中的感受,虽然这个人讨厌,可若换做是自己煮熟的鸭子飞了,多半也不可能给人什么好脸色。

    只能说他的气量狭小罢了,当然这个家伙对自己恶意满满,才来京师,就得罪人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放皇榜(第七更)

    叶春秋和同年们寒暄两句,便见叶景在护城河那儿等自己,叶春秋上前去,父子二人相互交换一个眼神,都有一种久别重逢的快意。

    没有太多的嘘寒问暖,毕竟大家对彼此已经了解的足够深入,父子之间,有时候太多的客套,反而成了虚伪,只是叶景领头,叶春秋便尾随其后,二人漫步在这京城之中,看着沿途的屋宇阁楼,仿佛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这里才是父子二人终点啊,当然,这只是科举的终点,却又是仕途的,叶春秋没有问老爹科举的成绩,在他看来,能成为进士就已经足够了,老爹年纪大了,难道指望他将来有什么很大的前途?

    先是经过偏僻的内城,接着过了门洞城楼,便抵达了外城,而外城显得热闹得多,到处都是走街串户的货郎,有沿路上耍把戏的,有卖炭、卖冰的,叶春秋有些饿了,到了一处饼摊,买了几个饼,刚要付钱,却想起当初从白莲教那儿走的匆忙,并没有带钱,身上不过一柄刀之外,再无它物。他便朝老爹眨眨眼,叶景苦笑,付了钱,一面道:“爹被他们送来的时候,身上只有一些零碎的银子,包袱已被他们夺走了,幸亏寻了个同乡借了些钱,勉强才能安顿。”

    叶春秋万万想不到,父子二人还有再变穷光蛋的时候,也不禁无语,只是道:“省一省就好了,俊才不是在金吾卫吗?过几肯定四处打听我们下落寻上门来,有亲戚在怕什么?到时候修一封书信,让舅父寄一些来就是。”

    说着,便抵达了一家小客栈,这时也无法铺张,只好父子同住。

    北京的空气比之南京要干燥的许多,总有一股沙尘味,才住了两日,叶春秋就有些吃不消,咳嗽了几日,不过慢慢适应,也就好了,他依旧读书写字,这儿的建筑后庭都很大,即便是小客栈也是如此,所以叶春秋得以练他的刀。

    现在身上没钱,也不好出去走动,本来谢迁那儿,叶春秋理当拜访的,恩师说有一封书信帮着带去,不过叶春秋却是知道,这应当类似于介绍信,大抵就是请谢迁在北京照顾照顾叶春秋这个未来的女婿兼门生罢了。

    过了两日,便是放皇榜的日子,结局虽然已经可以预料,叶春秋父子却依然有些紧张。

    二人早早起来,便去内城,抵达午门,那儿有一处宣谕亭,这是通政司的机构,主要是张贴出一些咸使闻之的圣旨,一些政令,此时许多考生都已经来了,不过这儿地方宽阔,平时也没什么人来,而能参与殿试的人却是少的可怜,寥寥三百多人罢了,大家都穿着儒衫,带着纶巾,许多人都是精神奕奕,榜文一发,接着便是进入吏部选官,再之后便是堂堂正正的官老爷了,许多人都是意气风发,叶春秋见到几个熟识的都打了招呼,还有那福建来的戴大宾,因为和叶春秋一样,年纪都不大,所以算是熟络。

    叶景去和几个年长的同年说话,叶春秋则和戴大宾闲扯:“春秋,你现在下榻在何处?”

    叶春秋道:“在外城。”

    “外城?”戴大宾便皱眉:“既然已经中试,为何要和下九流为伍,内城的客栈往往清静也敞亮一些。”

    叶春秋心里苦笑,我也想清静和敞亮,可是没钱啊,只是他不好说什么,便寻了个话题:“怎么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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