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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6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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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心里,却又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他正色道:“陛下,臣弟并非是想陷陛下于不义,只是,男人理当有所担当。”

    朱厚照怔了一下,突然沉默了,拧着眉,长吁短叹。

    其实叶春秋说的没错,这不是害谁的问题,若是提起裤头就不认账,这确实有点儿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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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二章:丧尽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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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个时候,外间有宦官道:“陛下,今儿是筳讲。”

    朱厚照毫不犹豫地道:“不必筳讲了,朕不去,立即传内阁诸公们来此觐见吧。”

    说罢,朱厚照深深地看着叶春秋,对他道:“好吧,我也不害钱谦了,索性,朕自己认了,朕知道你和钱谦是老朋友,不过你说的也对,男人理当有所担当,不过这件事,令朕头痛得很,待会儿,几位师傅来了,若是有人想要寻死的,你可要机警一些,好生拦住了。”

    这回轮到朱厚照咬牙切齿了:“否则,真要有师傅撞死在这里,可就不怪朕了。”

    过不多时,李东阳领头觐见,王华、谢迁亦步亦趋地来了,只是令人诧异的是,今儿,这杨廷和竟也来了。

    他昨日还昏厥了过去,本来是放他在家静养的。

    另一个人,也吸引了叶春秋注意,年纪五旬上下,叶春秋有些眼熟,立即想起,此人好像是礼部尚书费宏。

    他和费宏没有太多的私交,不过是几面之缘而已,何况这位费尚书还是新任的尚书,只听说他和自己一样,是三元出身,即文元、解元和状元,不过叶春秋的优势是大三元和小三元俱都包揽,而费宏却还差了一些。

    在弘治年间的时候,他曾任左春坊左赞善。从官阶看,与在翰林院一样,并不高,但翰林为清贵之府,赞善旨在辅导太子之责,对官员品德、学问的要求很高,可见费宏在那时起,声望就不错。

    他这个官,类似于后世的教导主任,若说王华是皇帝的老师,而这费宏,就是朱厚照,也就是当时的太子训导了,专门监督太子的。

    所以朱厚照对费宏,既有些尊敬,却也有点儿不太自在。

    朱厚照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叶春秋则站在一旁,只是别有意味地看了杨廷和一眼。

    昨日的当头棒喝,定是让杨廷和冷静了不少,只是这老狐狸,肯定心里还有什么盘算。

    叶春秋自然要小心提防,不过暂时却不必有什么担心。

    四人行了礼,朱厚照道:“诸位师傅请坐吧,杨爱卿昨儿不是身子有所不适吗?噢,杨慎捞出来了没有?”他问身边的宦官。

    这宦官忙道:“还未见尸首。”

    无论是无心还是有意,都不啻是在杨廷和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杨廷和便拜倒在地,哽咽道:“老臣惊闻噩耗,悲不自胜,白发人送黑发人,哎,昨天夜里,幸赖御医救治,才醒了来,李公本是希望臣在家中休养,可是老臣想到而今国事如麻,尤其是年关将至,若是臣不在其位,不免给李公、王公、谢公平添负担,是以,老臣还是来了,陛下不必记挂老臣,老臣公私分明,纵悲楚,亦绝不令君父分忧。”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厚照反而不好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了,只是淡淡一笑,道:“好吧,之前你们请见,可是为了关外封赏一事?不过……在此之前,朕也得先说清楚一件事……”

    “陛下,臣恰好也有一句话,不吐不快。”

    朱厚照本想坦白,虽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可朱厚照总算还有一点良心。

    此时抬眸,见说话的人是礼部尚书费宏,便道:“费爱卿,怎么了?”

    费宏看了叶春秋一眼,道:“此番镇国公立下了赫赫大功,礼部正在拟定他的恩赏,他有功于国,老夫既是礼部尚书,这是责无旁贷之事。只是老臣却是听说了一些坊间的流言,说是叶春秋在关外放浪形骸,竟……哎……竟与诸多蒙古女人纠缠不清,还听说,与镇国公行乐的女人,竟有上千之多。”

    “卧槽……这又是哪个断子绝孙的家伙造的谣?”叶春秋的眼睛都直了。

    上千?你特么的逗我的吧,你若是会算数,一天一个,那也得三年啊,何况自己在关外,只待了半年?

    朱厚照虎躯一震,下巴也几乎要掉下来了,这……

    费宏这时,神色变得痛心疾首,继续道:“陛下可曾听说过十六天魔舞吗?这本是北元伪帝yin乐的舞蹈,可是镇国公在关外,竟是被鞑靼女子所惑,编练天魔舞蹈,这叶春秋便在这声色之中,通宵达旦的作乐,夜御三十六女,荒诞不休。”

    “陛下啊。”费宏捶胸跌足地道:“镇国公固然有大功,可是这般……咳咳……镇国公,你……你好歹也是饱读诗书,是圣人门下,更是我国朝栋梁,怎么能……怎么能……”

    一声叹息,带着愤怒和幽怨,费宏便说不下去了,可这话到了这里,已经够直白了。

    夜御三十六……

    叶春秋的脑子懵了,这是侮辱啊,一晚上三十六个?这不就是早泄吗?不早泄,哪里御得完?

    倒是朱厚照一脸震惊:“还有呢,还有呢……”

    他当笑话看,可叶春秋却不当是笑话,却是凛然道:“这是哪里听来的?”

    费宏正色道:“这是坊间的传闻,虽然可能有些出入,不过想必,应当不是空穴来风吧,镇国公,这鞑靼人,必定是我大明的寇仇啊,这与私通鞑靼人有何分别?所谓汉贼不两立,哎……想想看,若是我大明的达官贵人与鞑靼人日久生情,何况,若是还有鞑靼女人怀了孩子,这可怎生是好?老夫绝无指责镇国公之意,只是在老夫看来,这与鞑靼人作乐,便与豚羊作乐无异,天下人是既要恨也会笑的啊。”

    这句话就很严重了,所谓豚,就是猪的意思,你跟人家玩,就跟那s交一样,你不是人。

    叶春秋听着,脸都拉下来了。

    朱厚照听了,更是脸色惨绿,不由道:“费师傅,理应没有这样严重吧?”

    “怎么不严重?”费宏气冲冲地道:“汉夷有别,暂且不论,就说那些女人,据闻还都是……还大多都不是黄花闺女,有的女子,更是早有丈夫和子女了,哎呀,这真是丧尽天良,惨无人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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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一切都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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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丧尽天良、惨无人道……

    听着费宏怒气腾腾的说得正气激昂,就差没说叶春秋该下十八层地狱了,即便是朱厚照打小没少干出胡闹之事,此时都忍不住汗颜,老半天才嚅嗫了嘴,方才想说的话竟是不知如何说出口了。

    敢情……若是和鞑靼人搞东搞西,就成禽兽了啊?

    朱厚照的脑海里顿时开始天人交战起来,然后看向叶春秋,孰料这时候叶春秋正目光炯炯地看向他,眼神里有鼓励,有期许。

    叶春秋正等着朕去揭露真相,然后狠狠给他洗清冤屈呢!

    那眼神中的意思就像是在说:陛下,放心大胆地去作死吧,没关系的,男儿理应该有担当,大不了,也就是被天下人骂禽兽而已,嗯……似乎……挺悲壮的。

    风萧兮兮易水寒……

    好吧,不念诗了,深吸了一口气,朱厚照突然厉声道:“费师傅,你不可如此污蔑春秋。”

    这句话,对阁老们来说,宛如一道闪电,啪的一声,掷地有声之余,也令他们不禁目光认真地朝朱厚照看去。

    “陛下……”费宏看向朱厚照,显得有些愤怒。

    好歹他当初也是朱厚照的训导,就算而今太子成了天子,可你还要反了天不成?道理总要讲的吧,仁义道德呢?礼义廉耻呢?总不能为了包庇叶春秋,就什么都不管不顾吧?

    朱厚照却是正色道:“好吧,既然事情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朕就直说了吧,你们……都冤枉春秋了。”

    叶春秋的心头终于一松,其他再难的事,他都真心愿意为朱厚照分忧,可是这等事,实在是分忧不来的,陛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阁老们纷纷讶异地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的脸色很不好看,感觉自己的手心都捏了一把冷汗,心一个劲的在猛跳,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终于,他还是鼓起了勇气,道:“其实,春秋是有委屈的,他只是代人受过。”

    “代人受过,什么意思?”

    虽然此前大家心里都有疑问,可是很快,四位阁老的脸色就变了。

    不会是代陛下受过吧?陛下……你……你也是这样的人?

    看着诸师傅们一脸吃人的目光,朱厚照昂首道:“自然,这一切,都是朕……”

    然后他看到谢迁和费宏已经开始青筋暴出了,刘东阳的脸也垮了下来,王华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杨廷和低垂着头,面目看不甚清。

    朱厚照感觉嘴巴有点无力了,顿了一下,才继续道:“都是朕与春秋的妙策。”

    嗯?

    叶春秋抬眸,错愕地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一拍手掌,道:“哎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朕是非说不可了,春秋,你莫拦朕,朕不可继续再让你受此委屈了,而且在座的诸师傅,都是朕的腹心,这些话,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就在所有人都一脸不解之时,朱厚照一本正经地道:“其实这件事关系重大,事关到打击鞑靼人的根本,诸师傅可知道,为何这些妇人都来叶家寻访?对你们说实话了吧,是当初朕在关外的时候,朕命了人假扮成马贼,自称是镇国公叶春秋四处袭扰鞑靼人,如此一来,才能令鞑靼人人人自危,不是?这便是要令那些鞑靼人听到叶春秋的大名,便闻风丧胆,能止他们小儿夜啼。”

    “鞑靼的情况,你们是不够了解啊,这些鞑靼人,历来是桀骜不驯,天王老子都不怕,畏威而不怀德,只有用这样的法子使他们生畏,使他们害怕,也许看似是荒唐了一些,实则却是最有效的,你们看,此后朕带兵奔袭土谢部,镇国新军一举歼灭他们的精锐,便可证明了一切,这是攻心之策,是为了此后的大战做准备,自然,也会有一些马匪,事情做得缺德了一些,朕就知道有一个姓朱的,最是过份了,让他假扮叶春秋的身份,结果……他竟做出这样的事来。”

    朱厚照说到此处,居然振振有词。

    对啊,朕可是胜利者,反正怎么说,后来都证明自己做对了,否则土谢部怎么玩完的呢?

    这是攻心啊,这么高大上的计谋,你们不知?你们知道不知道都不要紧,朕一口咬死了这是计谋,是授命人假扮叶春秋袭击鞑靼人,当然,也会有一些不肖之人做出那等臭不要脸的事,可你们怎么追究呢?总不能说,把所有的牧人都抓来,一一甄别吧。

    朱厚照说着,脸露痛心疾首之色,又道:“朕和春秋,自然也知道这样做弊端丛丛,毕竟,让人刀头舔血,总会发生一些寡廉少耻的事,只是为了万民福祉,为了江山社稷,即便当真发生了什么令人遗憾的事,也是瑕不掩瑜啊。”

    “反观镇国公叶春秋,虽是如此,却是忍辱负重,千般不是,他为了江山社稷,统统一肩挑了,这等忠心,朕心甚慰,诸位师傅、爱卿,朕登基已近十年了,十年了啊,这十年来,是谁挺身而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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