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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7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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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流和寻常的百姓想法是不同的,军民百姓,憋屈了就希望有人给自己做主,被人欺了就希望有人打回去。可是清流的思想就复杂得多了,那种寻常百姓的肤浅认知自然不可能被他们所接受,在他们看来,凡事都得往深里想,国朝乃是礼仪之邦,堂堂国公,怎么能和人去打架呢?荒唐啊。

    右都御使邓健最近日子不太好过,本来他在都察院里性子就不好,不过作为都察院的二号人物,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大家见了他,总还得是陪着小心,这都察院里有许多个小团体,邓健呢,则作为超然的存在,谁也不搭理,不过大家却都知道,他是叶春秋的人。

    于是乎,邓健每次来当值,遇到了同僚,总觉得他们有些怪异了,这些人总是含含糊糊的打个招呼,便像避瘟神一般的躲过去。

    怕惹事啊,被人瞧见自己和右都御使大人热络,不晓得的,还以为自己是想和叶春秋套关系呢,在清流之中,和镇国公走得太近,是要遭人鄙夷和孤立的。

    邓健呢,虽是性子耿直,可不代表他糊涂,对此,心里了然,不过他素来我行我素惯了,倒也不以为意,不过那左都御史大人对他的态度却明显地发生了变化。

    因为是清流,所以即便是都察院的主官和副官都很‘亲民’,也不能有什么官威,这位都察院左都御史张煌大人既是邓健的顶头上司,二人却都在一个公房里办公,可谓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张煌是弘治年的探花,官声极佳,又是李东阳的门生,他对这件事的态度是可见一斑的。

    作为言官之首,张煌还是颇有气度的,从前邓健持才傲物,他也不计较,可是现在,分明有了不同。

    邓健照例今日当值,到了公房,几个佥都御史已是到了,那张煌也来得早,正在公房里与佥都御史们喝茶,说着话。

    低级的官员对于近来的风头不敢冒头,可像张煌这样位列朝班上的高官就不同了。

    他呷着茶,一面打趣道:“诸公近日可看了新诗社的周刊?费部堂的那篇文章实在是有趣,看这费部堂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倒是料想不到竟是这样的雅人,哈哈,有意思,很有意思。”

    几个下官听了,也纷纷点头称是,其中一人道:“不错,费公的文章真是清奇,据说现在坊间,这新诗社的周刊可谓是千金难求呢,大家都想一睹费公的大作,幸好下官前几日就已经预定了,看了之后,真是受益匪浅。”

    众人又纷纷笑着应合,这谈论文章,对于读书人出身的官员来说,总算是一件愉快的事。以至于见了邓健进来,大家也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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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六章:君子不计野人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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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   qu 】

    几个本还想在上官们面前插话的佥都御史,脸一下黑了,顿时噤若寒蝉。

    张煌顿时有一种顶心顶肺之痛,好歹老夫还是你的上官呢,你……你……你邓健是什么意思?

    心里这样想着,张煌的面上却奋力地不动声色,暗暗对自己说:“沉住气,沉住气,据上位者,该舂容大雅,行礼如仪。”

    于是张煌只抿嘴一笑,道:“是啊,人各有所好嘛,也不能强求啊,哈,成之啊,这当值的时候,还是少带闲书来为妙,这样不好,其他的衙门或许有这样的风气,可是我等乃是御史言官,是清流嘛,当值的时候就该当值,似这等闲书,还是下值再看。”

    这话也无可挑剔,道理上也说得通啊,上班时间呢。

    几个佥都御史也随之笑了,想要附和上几句,甚至有人差点脱口而出:“张公高见,下官就见不得有些衙门,当值期间搞三搞四,早就准备具本弹劾了。”

    结果这讨好的话还未出口,只听邓健道:“哦,既如此,那大人方才在议论什么?不也在吃着茶议论着闲事,怎么?你们能议论闲事,就不准我看闲书?准你州官放火,就不准我百姓点灯了?”

    “……”

    卧槽……几个佥都御史立即讪讪然起来。

    这邓大人又吃枪药了啊,虽然隔三差五,邓大人都会板着脸发一些牢骚,可直接对着张大人这般‘讽刺’的,却是少见。

    张煌的眼珠子都直了,方才还轻柔地捋着胡须,可是现在却是死死地拧着这长须,只恨不得将这长须生生拧断。

    这什么意思?老夫好言说你,你当着这么多人的跟前这样顶撞?你有没有把本官放在眼里了?是诚心要跟我过不去吗?真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张煌有一种暴跳如雷的冲动,努力地用紧存的理智告诫自己:“沉住气,要沉住气,他是野人,我乃君子,君子不计野人之过。”

    张煌气得就差爆发了,而邓健则是舒服地靠在了椅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翘起腿来,当着张煌的面,直接拿起了那太白集,开始看了起来。

    放肆,实在是太放肆了!

    简直就是没有把老夫的话放在眼里,顶心顶肺倒也罢了,现在竟然明目张胆如此?

    张煌这一下,终于忍无可忍,暴怒了。

    张煌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口带讥诮地道:“成之,今日的太白集写了什么?”

    可是邓健显然没有心思再理会他,邓建正被这太白集完全吸引住了呢,因为这开头第一篇,是关乎于镇国公的文章!

    这篇文章,出自叶春秋之手,邓健初看之下,还以为是要骂人的,可是细细一看,却不是那么回事。

    可是……怎么看着……怪怪的?

    这一次,倒不是邓健对张煌无礼,而是他的心绪都给叶春秋的文章吸引去了,因为……呃……这篇文章对于邓健来说,实在太诡异了。

    一开头,叶春秋就起笔说起了自己和李东阳这些年的交往,嗯,很和谐,很温馨,接着,开始叙说起李东阳的人品,那当然是极好的,好得不能再好了。

    其中着墨最多的,却是李家的家风。

    这并不奇怪,在这个时代,要吹捧一个人,习惯性的要从他的家庭入手,这就如那孟母三迁一样,一个圣人的背后,往往有一个严格的爹,和一个慈爱的母亲。

    叶春秋走的就是这个套路,所以叶春秋根据自己的听闻,写下了一个小故事。说的是李家治家之严厉,世所罕见,什么大雪天里让子弟们去长跑啊,炎炎夏日里在太阳底下读书啊,最后,叶春秋感叹道,李家诸子皆有才,实非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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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七章: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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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春秋的这文章里头大致意思是,李家人如此厉害,跟幸运无关,而是和家风有关啊。

    当然,在文章的背后,叶春秋还说了一些自己与李公平时的闲话,比如李公见了叶春秋,就说起了读书人的事,李东阳大大地赞赏了读书人,说是而今生员言事,俱是谋国之言,如此晚生后辈,是国家的福气啊。

    从文笔上看起来,是很好,可问题是,这态度……

    怪怪的啊!

    最近京师里最大的事情,不是说你叶春秋和李东阳反目了吗,不是说你们将要明争暗斗了吗?

    可是现在,你叶春秋写这个都是吹捧李东阳的,是要做什么?这不符合常理啊!

    邓健看着,终于算是回过味来了,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卧槽,真是没天理了,为了你这个朋友,我都和姓李的反目了,就连这些姓李的门生故吏,我也翻脸了啊,你现在倒是好了,转过头就想和李公修补关系了?

    邓健气得七窍生烟,在他的世界观里,一向鲜明,黑就黑,白就是白,绝容不得有灰色,眼里也容不得沙子。

    你叶春秋实在太不要脸了啊这是,吹捧李家家风,不等于是夸了李东阳吗?连李东阳的几个兄弟都一并夸了去,那新诗社,不就是李东阳的四弟办的吗?你不知道人家现在办起这个新诗社就是为了跟你的太白诗社抬杠的吗?

    而这……还是轻的,特么的你吹人家对读书人好,又是做什么?你还嫌读书人对李公的印象不够好吗?见鬼了啊这是,读书人都支持李东阳去了,你叶春秋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在文章的最后,叶春秋甚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大明能有今日,正是因为读书人尽入天子彀中,而今读书人都以天下为己任,实乃国家的福气,又说而今李公当政,而有今日太平盛世。

    这个吹捧到了这里,真真是肉麻死了,将这李东阳当作是历来的贤相,而对那些读书人,也是献了殷勤,实在……实在……

    邓健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令人发指四个字。

    等他气冲冲地将太白集一丢,抬起眼来,却见身边凑来了许多个脑袋和许多双眼睛。

    原来他看得入迷,口里下意识地絮絮叨叨起来,犹如梦呓一般,本来他的行为就让人恼火不已,所以大家都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得身上,现在见他心神不宁,有人勾起了好奇心,都不禁伸着脖子,眼睛直勾勾地瞧过来。

    这一看,大家的脸色顿时间就精彩起来了,一个佥都御史忍不住道:“好,好,好,镇国公的文章写得好啊。哈哈……”

    又有人道:“看来镇国公倒是不敢对李公有什么非议,这就对了嘛,李公是什么人,镇国公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口里这样说,心里却是对叶春秋暗暗鄙视,真是臭不要脸的东西啊,这头跟和人反目了,转头又来巴结人家了,你好歹也是堂堂镇国公,有一点节操好不好?

    那张煌一听,便觉得蹊跷了,他倒是不好伸头来看,毕竟对邓健厌恶到了极点,可是听他们说得一头雾水,便忍不住问道:“什么文章,这样大惊小怪。”

    这太白集已被邓健直接丢开了,便有人为了讨好张煌,将太白集捡起,送到了张煌面前:“张公且看。”

    张煌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就面露了得意的笑容:“哈哈,哈哈……老夫说什么来着,成之啊,依我之见,这太白集也并非是没有可取之处嘛,说的好,镇国公的文章真是精彩至极,了不得啊。”

    这话里得刺,自是谁都听出来了,众人都笑了起来,唯独邓健仿佛吃了苍蝇一般,偏偏……他无法反驳,红着脸憋了老半天,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便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这篇文章不啻是往平静的湖水里投下了一枚巨石,顿时引起了巨大的波澜,而这波澜一直往外伸延,而今在京的各个部堂和衙门,都在议论着这件事。

    镇国公想要求和了!

    是呢,想必那一次,他与李公撕破了脸,可事后又后悔起来了,于是乎才想借着这文章来致歉吧,这……倒是很有意思了。

    原以为二人势均力敌,既然翻了脸,总要来一场龙争虎斗,谁料竟就如此轻易地认怂了。

    许多人看这文章时,取笑的心态颇多,至少对于庙堂上的诸官们是这样想的,可能寻常的百姓看了,不晓得其中的利害,可是戴着乌纱帽的官人和头戴纶巾的读书人,哪一个不懂得这背后的东西?

    不过……因为这篇文章,倒是让太白集在京师又开始重新畅销起来,销量又开始攀高,大家突然又发现这里头能读出许多信息的时候,自然而然愿意买一本来看看。

    这一天,李东阳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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