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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8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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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一夜马不停蹄的赶程,巴图蒙克终于逃出了一百多里,整个人如惊弓之鸟,直到曙光初露,确定了安全,方才扎营下来,他派出了许多金帐卫,在各处寻觅逃兵,总算集结了两万余人。

    这一败,实在是令巴图蒙克感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万念俱焚。

    一切都完了。

    直到现在,他回忆起这惊心动魄的三天时间,巴图蒙克依旧是心有余悸。

    这里头最可怕之处不在于那些火器,而在于,他意识到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对方对自己的攻击方式,可谓是了若指掌,可是自己对对方,却是懵然无知,他心里直吸着冷气,而因此,他再也支撑不住,病倒了,而且病来如山倒。

    完蛋了,全完了啊。

    他躺在金帐里,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枭雄,终于是承认了这个现实,而他再也没有实力,也没有体力去逆转这个可怕的事实。

    此时,他的那些儿子们和一些平时的老部下都围在了他的身边,每一个人都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而今的鞑靼已经风雨飘摇,一场惨败,已经让所有人都六神无主,他们还是习惯于听从巴图蒙克的命令,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位已是白发苍苍的大汗。

    巴图蒙克拼命地咳嗽着,他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去听这一次战败所带来的损失了。

    这次损失,是前所未有,而真正的损失在于,曾经以英勇彪悍为荣的胡人,在新军面前,从此再不敢弯弓射马了。

    巴图蒙克气若游丝地抬起了眼睛,看了所有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一个人的身上,道:“拓拔,你到近前来。”

    拓拔悲痛地上前,道:“父汗有什么吩咐?”

    巴图蒙克深深地凝视着他,道:“你是个好孩子,比所有人都要强壮,比你的其他兄弟都更有勇气,本来我是打算这一次打败了新军,就将汗位传给你,咳咳……呵呵……想来,真是可笑啊,我英雄了一世,临末了,竟是这样的下场,你是永谢布三万户部的济农,可是现在……父汗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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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八十九章:大漠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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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   qu 】”

    “父汗!”拓拔悲愤地道:“可是……”

    “你还不服气吗?”巴图蒙克打断了拓拔,声音变得冰冷起来:“你若是不服气,那你现在就去,带着那些和新军作战的勇士一齐去,这个帐子里,还有谁不服气,都和你去,你们继续去和新军作战,去和他们拼命,去吧,本汗不会拦你们,可是你们不敢,是不是?你们已经没有勇气了,何止是你们没有了勇气,就是本汗,也失去了勇气……咳咳……我们要逃吗?逃往哪里去?天涯海角,已是无处可逃了,这个世上,有多少肥沃的土地啊,可是再不会有我们鞑靼人一寸安养生息的土地了,他们今日可以在镇口打败我们,明日就可以在大漠,后日就可以在大漠更深处,我们还能往哪里逃去?不要逃,也不要躲避了,因为这样至多也不过是给自己一两年的喘息罢了,到了那时,他们的刀,又会重新架在我们的脖子上,没有了草地,没有了土地,就没有牛羊,没有这些,我们还有何立足之地,还有何挣扎求生的资本吗?”

    诸子们的心都在颤抖,他们是愤怒的,可是当巴图蒙克让他们继续回去和新军作战的时候,他们又沉默了。

    最可怕的是,他们并不畏惧于与新军面对面的一决生死,最令他们恐惧的是,他们已经用血的教训,清楚地知道,他们甚至还未靠近新军,甚至还未看到新军的身影,自己就已经被炮火撕裂得稀巴烂了。

    拓拔悲愤得以首触地,高声恸哭。

    其他人,也是红着眼睛,个个面露苍凉之色。

    “逃又逃不了,躲又躲不过,战又战不赢,你们还有什么豪言壮志,还自称什么勇士?可是,我们要活下去啊,本汗已是命不久矣了,可是你们呢?你们可以死,可是还有那么多的鞑靼人呢,你们死了,你们的孩子,你们的女人,都怎么办?难道就如当初我们对待别人一样,将她们送去给人为奴为婢,当作牲口吗?或是被人随意杀戮,像牛羊一样地烹杀?当勇气不能保卫自己的时候,那就该用你们的膝盖,你们得跪下去,才能让你们在意的人继续好好地活下去。况且琪琪格是我的女儿,是你们的姐妹,让她来接掌汗位,是最好的结果,她总不至于完全对鞑靼部不管不顾,那叶春秋乃是大明一介藩臣,他的女人能够一统大漠,于他也有好处,将来他的儿子,也就是本汗的外孙,照旧可以继承汗位,这……当然不是最好的结局,这是屈辱,可是……这是最好的选择,输了就是输了,输了就要接受。”

    他眼里掠过了更深的悲哀,叹了一口气,才又道:“你看,一千多年来,关内依旧还是汉人的天下,他们占据着最肥沃的土地,可是关外,我们即便只是活着,也该有多艰辛啊,你们想想看,匈奴人现在去了哪里,鲜卑人去了哪里,突厥人现在又去了哪里,契丹人呢?而我们,也到了这生死存亡的时刻,我们要做匈奴,要做鲜卑,还是要做契丹或是突厥人?不,我们要延续下去,阿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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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九十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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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   qu 】

    那阿鲁图在送走了大汗诸子之后,默默地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安静地侍立在了巴图蒙克的床榻一侧。

    他按着刀,面无表情。

    巴图蒙克则是艰难地道:“拓拔出发了吗?”

    “大汗,济农已经准备出发了。”

    巴图蒙克幽幽地叹了口气,却是哽咽无言。

    ………………

    在青龙这儿,依旧还是乱糟糟的,突然发生了这么个巨大的变故,以至于所有人都开始发懵了。

    整个青龙,笼罩在一片哀嚎里,几乎所有人的面色都是死气沉沉的,失去了新军,失去了镇国公,不啻是判了所有人死刑,谁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可能面对的是什么。

    可是天子坐镇,似乎有意在青龙一战,这总算让人有了几分希望。

    当今天子,绝非是寻常的君王,他和许多牧人都很熟悉,在得知天子招兵买马之后,不少牧人都呼啸而来,朱厚照也召集了他的老兄弟们,开始制定决战的计划。

    某种程度来说,牧人们是有勇气的,他们要捍卫他们的草场,他们也经历过与鞑靼人的冲突,虽然明知道这一次,鞑靼人是数十万,遮云蔽日,可是他们心里仍不愿放弃。

    朱厚照给了他们信心,因为天子既然在这里,那么关内源源不断的大军就也会来此驰援,以至于在经历了起初的慌乱之后,整个青龙又开始变得同仇敌忾起来。

    为镇国公报仇,已是上至君臣,下至寻常牧民们不只是沦为口号的理由,上万的牧民集结在了一起,山海关的援军也即将到达,除此之外,各处边镇,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这是决战!

    朱厚照这几日一直都在自责之中,却也打起了精神,他非要一决死战不可,心心念念着,即便赌上所有的资本,他们也要拼上最后一口气为他的好兄弟报仇。

    他像疯了一样搜集各处的舆图,疯了一样在舆图上写写画画,制定着各种可能的战术。

    好在,青龙这里还有两千多的新军,工事也是现成的,那么唯一的办法,就只好是让新军正面阻击,两翼的骑兵打击他们的侧翼了。

    他看着舆图的时候,眼睛总是不自觉地落向镇口的位置,接着,眼角就不禁有些湿润。

    当初的时候,是两个人盯着这舆图,有争吵,有欢笑,可是现在,只有剩下他一人,没有人再敢大胆地指出他的错误,也不会再有人敢因为他的坚持己见而与他吵得面红耳赤,而今,一切的责任,都肩负在了朱厚照的身上。

    朱厚照的眼睛已经熬红了,这一场即将而来的大战,其实他的信心并不足,虽然平时总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可是没有人比朱厚照更加清楚数十万的鞑靼铁骑,那是意味着什么。

    这几乎是噩梦一般的存在,有时到了半夜子时,他竟发现自己不自觉的被冷汗打湿了衣襟,竟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而这恐惧,日益在迫近,若是按照刘瑾和李东阳所言,鞑靼人这时候应当已经休整完毕,朝这青龙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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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九十一章:居心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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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虽是好胜,可毕竟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害怕的时候,可是……

    他不能退缩,他不能输,他要报仇,他要保住这数十万军民,他要保住叶春秋在青龙付出的心血,如叶春秋当初在的时候所做的一样!

    所以他咬着牙,既不敢睡,也是茶饭不思。

    刘瑾这几日的心情也很忧郁,他的心里很不安啊,他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去,陛下在这里,他哪里还敢跑?

    反是那李东阳,却是显得浑身轻松,刘瑾对他竟有了几分恨意,可是刘瑾不敢揭穿他,刘瑾很清楚,从他们脱离叶春秋的军队,私自逃回青龙开始,自己的命运就已经和李东阳绑在了一起,当自己揭穿他的时候,就等于是揭穿了自己,李东阳犯的是死罪,自己不也是吗?

    倒是李东阳,似乎对刘瑾很有兴趣,若是有闲,他更是故意将刘瑾叫到镇国府对面的客店里喝茶。

    这里的生意,已经冷清了许多,李东阳在临窗的位置,负着手站立着,遥望着这略显冷清的长街,而后徐徐道:“刘公公,你知道吗?就在不久之前,我们从青龙出发的时候,这里还是沸沸扬扬,还是热闹无比,可现在呢,呵……蠢啊,这些人才吃了几顿饱饭,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都要跟着叶春秋一条路走到黑,简直死路一条,他们现在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刘瑾却是显得心不在焉,故意用喝茶去掩饰自己。

    李东阳回眸看了刘瑾一眼,随即又道:“这些日子,老夫一直在反省,在反省为何前些日子总是受制于叶春秋,后来老夫终于明白了,叶春秋有奇谋,他的脑子里,你永远不知道他装着的是什么,可是……反省之后,老夫却不能效仿他,你道是为何?我告诉你,老夫走的是人间正道,而他,每日却在走独木桥,表面上,他总是剑走偏锋,老夫呢,总是吃着闷亏,可是实际上,却不是这样一回事,有一句话叫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看他在青龙纠集的都是一些什么人?不都是一些鸡鸣狗盗之徒,下贱的商贾,骗子,还有一群可笑却不知天高地厚,寡廉少耻的读书人。”

    刘瑾自然是没心情和李东阳说这些,咳嗽了一声,便道:“李公,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镇国公都已经死了,哎……现在讨论谁对谁错,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李东阳坐了下来,端起茶盏,呷了口茶,道:“老夫的意思是,人哪,眼睛得看远不可,不可计较一时的得失,你看那叶春秋,也曾猖獗一时,可是结果如何呢?”

    刘瑾又喝了口茶,依旧沉默。

    李东阳便又道:“叶春秋一死,王华就失去靠山了,这天底下的读书人,爱戴老夫的终究占了多数,内阁不稳,王华迟早是要致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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