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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性武器,但敌人没有丝毫收敛,还击他们只能依靠力量而不能指望敌人良心发现。
对道德观念我和你们有不一样的看法:死于刀剑之下并不比死于枪弹之下更高贵,死于普通炸弹之下并不比死于铀炸弹之下更人道!武器制造出来人道与否,不在于杀伤规模和效果,而在于怎么使用!敌人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地将炸弹扔在我们的非军事目标和平民身上,我绝不认为比铀炸弹扔在他们的军队中更具道德感。
我今天可以再给你们透露一点消息:帝国保安总局追查结果表明,海森堡教授在莱比锡的实验反应堆并不是因为事故而被摧毁的,完全是有人蓄意破坏;挪威重水工厂不断有人前去破坏,光飞机就空袭过不下3次。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敌人自己也在制造炸弹,他们在恐惧我们,恐惧德国的速度和努力。
如果这个可怕的敌人今后用铀炸弹来威胁我们,你们打算怎么办?那时候奋起直追还来得及么?军队现在战场上一天天获得胜利,难道最后要因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而被迫投降么?已站起来的德意志人民还要再次接受屈辱的和约而痛苦呻吟么?”
说到这里,霍夫曼重重地拍了桌子,咆哮起来:“我绝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那是比1918年背后一刀更难以容忍、更难以接受的背叛!今天谁因为一时仁慈而稀里糊涂,明天谁就因为愚蠢而被钉死在德意志历史的耻辱柱上!
作为德意志人民的领袖,我清醒地意识到这东西的价值,这也是我一再强调炸弹优先的原因,不管我们最后用不用这种炸弹打仗,德国绝不能没有!我们不能相信敌人的承诺和廉价保证,德国必须要拥有——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宁可让敌人在我们的炸弹下瑟瑟发抖,也好过德意志在敌人的炸弹下瑟瑟发抖。
我可以向你们郑重承诺,如果我拥有这种炸弹,我不会首先用在敌人身上——帝国在常规力量上完全占有压倒性优势,完全没必要使用这种终极武器,除非敌人首先或威胁对我们使用。
最后,我想对今天的学术交流下个结论:我打算将核研究分成两个层次,第一层专用于研究核炸弹,我们会重点投入力量和经费;另一层专用于研究核能源,战争期间投入会少一点,战后会加大投入。
我给每位专家三天的思考时间,请你们自由选择今后的学术研究方向。每位专家包括哈恩教授在内,完全可以放心,我不怀疑你们的忠诚度,更不怀疑你们的道德取向,你们可自由选择今后的科研方向,没人敢来迫害你们。每个人都应该依据独立的想法和判断决定学术研究方向,在自己痛恨、厌恶的领域是搞不出成果的。
有一点我必须声明,选择好了就请一心一意研究,不要对其他人的选择指手画脚,不要对国家决策评头论足,我们内部不要陷入意识形态或政治立场的纠葛——德意志再也经受不起一场失败了,那会是整个民族的彻底沉沦与毁灭!
你们是科学家,我是政治领袖,彼此双方是在不同立场、不同角度来思考问题的,为了德意志的复兴,我连生命都可以付出,何况区区名声?自担任元首以来,我可以对不起世界任何人,唯独没有对不起德意志人民!”
“哗”地一声,在希姆莱带领下,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就连哈恩也站了起来:“为了德意志,为了元首,我们必然全力以赴!”
“很好。”霍夫曼威严地点点头,扫视了众人一眼,“希望大家记得今天的承诺!”
会议结束后,霍夫曼、施佩尔和希姆莱秘密开了碰头会。他不动声色地问施佩尔:“可以加大对橡胶公司的电力供应么?他们的工作成效比其他人好得多,是否考虑目前在基础上增加1…2倍,甚至更多,那就有更多原料可用——无论用于研究还是制造炸弹。”
“增加是可以的,但需要挪用其他方面的供应,我会努力调剂。”施佩尔反问道,“不知道您的终极目标是多少?”
“一个月提炼1…2公斤高浓度铀…235,同时保证其他方面的原料供应。”
“这不可能!”施佩尔惊叫起来,“100…200克或许还有可能,300克以上就会挤占其他项目的能源供应,如果1…2公斤,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这必须进行系统评估。”
希姆莱问道:“完成元首的目标具体需要多少电力?电力我算不清楚,零太多了,用煤说话吧。”
建筑师立即计算起来,最后大致得出结论:要实现这个月产量,每年需要1…2亿吨煤,如果是30公斤,总共需要5亿吨煤——这比第三帝国目前煤炭年产量的一半还略多些。
施佩尔眉头紧皱:“更要命的是,就算天上突然掉下来5亿吨煤,我也找不到用这些煤发电的电厂,毕竟煤不等于电,还要电厂加以转换,而建设电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建设一个热力发电厂至少需要2年,去年我一口气安排了4个电厂建设,至少要到1944年末才可能投产。”
“如果今年安排1亿吨呢?”希姆莱问道,“法本公司的电厂还有点余力,问题是煤炭不足。”
“这很困难,每一吨煤炭都安排了去处,而且他们也消耗不了1亿吨煤。”施佩尔笑了起来,“法本公司专属电厂装机容量顶天就是240万千瓦,一年700…800万吨煤足够了,而橡胶公司现在消耗的电力其实已大于整个柏林区,早就在挪用其他电厂的富余了。”
“最多能挤出多少?”希姆莱有些不耐烦,他其实对电厂究竟要消耗多少煤一点概念也没有,他的观念还停留在很粗放的阶段——不惜一切代价保障需要,“别跟我说一点儿也不行,顿巴斯煤矿不就修复了么?”
“300万吨,不能再多了。”施佩尔咬牙切齿,“这是今年可挤出的煤炭数量,也是你那个秘密电厂开足马力可供消耗的数量,毕竟他们正常消耗是有保障的。”
希姆莱不说话,只把目光投向霍夫曼,示意元首给施佩尔加点压力。
“300万吨太少,3000万吨吧,把集中营方圆150公里范围内的全部电厂划给阿波罗项目管理,年发电小时提高到8000小时以上,如果能稳定发电8500小时,我们要对电厂管理者和技术人员进行表彰。”霍夫曼阻止了又要开口的施佩尔,“实在不够就把煤制油停掉一些,人员分流到其他工程——我年初就有这个打算。”
“那等于一年少将近400万吨原油。”施佩嘟囔着嘴,有些不太情愿。
“我看过你提交上来的报表,燃油消耗小于预估值,随着非洲战事告一段落,原油消耗水平会进一步降低。”霍夫曼微笑道,“不用搞那么多储备,适当释放一点吧。”
施佩尔只好决定照办。
第216章 阿波罗计划(补)
这么办当然有风险,但霍夫曼思考后还是决定冒险:他清楚地知道,二战期间主要工业品方面,德国与美国最接近的一项就是煤炭,历史数据是85%,现在经过努力特别是顿巴斯煤炭产区修复后,他认为总产量应该可以超过美国;发电量的历史数据是美国的25%,现在因战略空袭减少和电厂建设,他认为达到三分之一甚至40%还是比较有把握的,如果再释放一点煤炭产能用于发电,德美间的差距会更小。
希姆莱对此很满意,然后继续问:“火电既然不够,能不能在水电上下点功夫?”
说到水电,霍夫曼的脑子忽然“轰”地一下,猛然想起英国轰炸鲁尔大坝的故事,立即紧张地问施佩尔:“鲁尔水坝怎么样,安全么?会被敌人炸毁么?”
“炸毁?不会!”施佩尔解释道,“专家们评估过,那地方安全的很,别说轰炸,就是在上面开口埋炸药都不一定能凑效,除非把水抽干,把炸药埋到下面才行。”
霍夫曼苦笑起来:常规炸弹是不行,但挡不住英国人用特殊炸弹啊。
“不行,得立即部署防空力量。”
耶顺内克被达尔格斯忽然打来的电话吓了一跳,听到元首如此郑重其事交代防空,连忙表示:“好,我抽调100架战斗机,2个高炮团去保护那里。”
“元首说了,再翻一倍。”不到2分钟,达尔格斯又打来电话。
这下耶顺内克更紧张了:“有敌人前来轰炸的准确情报?什么时候?”
“有点蛛丝马迹,不过不知道具体时间,元首指示明天必须到位。”
得到亲口保证后,放下心来的霍夫曼继续开会——耶顺内克这点很不错,最高指示能不折不扣照办,合理性他顾不上解释了,反正这几个月来无厘头的事情干了不少。好在现在西欧战斗机数量不少,抽200架专门保护大坝和鲁尔区又如何?英国人不来最好,来了他们别想跑。
电力调度告一段落后,希姆莱问道:“元首,您为什么要放过某些脑子坏掉的教授?他们明显居心不良……”
施佩尔似乎也迷惑不解,在他看来,以前元首可没这么好说话。
“你是指哈恩?”
“不光是他,还有一堆人,海森堡也不是好东西。”希姆莱愤愤不平,“要不是您拦着,明天我都想让保安总局派盖世太保上门,查查到底有没有和敌人勾结,到底是不是潜藏的叛国分子。”
“有些事情我们暂时无能为力,就像那些食古不化的容克军官,我能拿他们怎么办?杀了还是关起来?”霍夫曼平心静气地说,“科学研究不同于服苦力,完全是创新,靠外力强制是不行的,必须依靠热情、冲劲,当然还有学识。他都不热爱这个东西,怎么可能研究出来?强行让他们研究,消极怠工怎么办?或者只给我们错误的数据或研究方向怎么办?卡纳里斯当初不就是利用错误情报来误导我们么?幸亏还有机会验证与对照,铀炸弹你找谁对照去?等美国人的炸弹落在头上的时候说什么也完了。更关键的是,我不认为盖世太保分得清谁对谁错,别说你们,就连专家自己都分不清谁对谁错,你到底抓谁?”
希姆莱最后也只好叹气。
霍夫曼转过头对施佩尔说,“今后阿波罗计划就分两组,能源派的研究工作由军备部负责;炸弹派的研究工作由党卫军负责,总体项目仍然由米尔希元帅具体落实。”
两人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因为由米尔希牵头,军备部实际上获得了主导地位;因为炸弹派其他专家划入,将会极大增强迪布纳小组的实力,而橡胶工厂和奥斯维辛集中营秘密基地又与党卫军截然不可分离,因此希姆莱也能接受这个安排。
“元首,您真要答应他们不首先使用核炸弹?”施佩尔疑惑不解地问道。
“这是个策略,也是威慑的本质用意,我们打仗是为了赢得胜利,不是为了相互毁灭。手中捏着核炸弹比使用出来更让人害怕,而且我也不认为核炸弹对目前的战争有决定性作用——斯大林死了1000万人都还在顽抗,因为核炸弹再多死50…100万他就会投降了?”
两人点点头,核炸弹的威力当然是巨大的,但问题也显而易见——制造起来成本太高,这点投入如果用于坦克或飞机,效用比完全会更好。
“至于不首先使用的承诺……”霍夫曼笑了起来,“我有这么迂腐么?炸弹造出来要靠科学家,用不用,怎么用,还不是政治家决定的?再说,专家们也不是铁板一块,脑子坏掉的毕竟是少数。如果我组织一个全民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