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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唐再续-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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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辄有就食东都之行。玄宗重视漕运,把关东的财赋区与关中的政治文化中心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成就了大唐盛世。

安史之乱后,河北租赋不入王室,唐中央政府对东南地区粮食的需求转殷,主控通济渠运道的宣武军节度使人选,甚受朝廷重视。河南、河北藩镇叛乱时,这一地区更是敌对双方争取的对象,吐蕃、南诏寇扰时,宣武之地负责提供防秋、防冬之兵与粮。

黄巢之乱,窜扰中国几半,两京残破,东南地区生产事业遭受重大打击,大唐朝廷渐步衰亡。朱温降唐之后,便是以这宣武军为基础,经二十几年的发展,陆续并吞邻镇,成为天下第一强藩,终于篡唐。自朱温定都汴州起,从此中国政治中心东移,乃以全国经济重心东移之故也。

李袭吉见李曜看得仔细,放下先前的疑虑,笑问道:“郎君可是细看城防,日后好一举而破之?”

李曜摇头道:“汴州之险,不在其城。”

李袭吉哈哈一笑:“某正欲言之,这汴州之地,本不适合防守,只须兵临城下,则其势自窘,难只难在其北有黄河,我河东欲来汴州,所阻者,河水也。”

李曜却仍摇头,道:“河水只是其一,更有一点,乃在其人。”他一指路上行人,道:“袭吉先生请看,汴州比之我晋阳如何?”

李袭吉面色微微一变,又自坦然,点头道:“虽不如晋阳坚阔,富庶则有过之。”

李曜点了点头,道:“非但富庶,而且安定。先生请看这汴州城中商贾,远多于晋阳,此晋阳所不及汴州之处也。”他微微叹息:“某在晋阳数年,虽以军械监为根基,变相推动商业,然则大政不在于某手,许多事情仍难发挥效用。如今晋阳虽仗着三百年北京雄城之底蕴,仍有巨大潜力,然则无商不富,河东兵力始终难破二十万众。反观朱温,虽处中原四战之地,却有交通南北西东之利,财赋无碍,以至有大军二十余万之众,兵力之强,实为诸蕃之最。一俟朱温平定山东,其势更难复制。他又有洛阳在手,倘若朝廷暗弱,则可西望长安,一旦得手,彼时便可傲视群雄,纵我河东兵精甲锐,他不自乱,河东便无战而胜之之理。如此,社稷危矣。”

李袭吉脸色一凝,沉吟道:“郎君担心朱温西入长安?然则他精心维持的忠臣面目如何自处?我河东又如何能叫他这般轻易进得关中?”

李曜哂然一笑:“若是陛下有难、河东势蹙,朱温自然便能进得长安了。”他见李袭吉面色难看,微微笑道:“某说得有些远了,实则在朱温有这般机会之前,我河东反倒会有一次西入长安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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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与真实历史渐行渐远的转折,即将慢慢展现。

第184章 盈香妙坊

李袭吉见李曜说得断定,心中不觉疑惑,但今日李曜的表现颇有奇异,因而他却不欲再问。左右他一直对代州流传的李曜曾经仙人点化之事甚为上心,心里下意识便往某些“封建迷信”地方向拐了过去,因此却并不惊诧。

不过他转念想想,忽然灵光一闪,惊道:“莫非此番关中不稳,最后竟会闹得陛下下旨,诏令大王入关中勤王不成?”

李曜挑一挑眉:“先生好算计,某意此事大有可能。”

“为何?”李袭吉皱眉苦思,沉吟道:“关中诸镇,如今以李茂贞、王行瑜、韩建为三大势力,此三人多有勾连,是以常常同进同退,成为朝廷肘腋之患。然则陛下虽然年少,却无失德之行,关中三镇要闹成何等模样,才能使陛下竟然不得不召大王千里迢迢入关中戡乱?须知这河东大军进则容易,退则……只怕朝廷不会觉得那么简单吧?陛下就不怕大王这一入长安,便生生将大明宫当作节帅府吗?”

李曜目中精芒一闪,旁边的冯道也是瞪大眼睛。

李袭吉泰然自若,坦然道:“河东纵无此意,难道朝廷便会不作此想?”

李曜收回目光,缓缓道:“关中三镇节帅,皆何等人?可道,这个问题,你来回答。”

冯道知道这是老师考校自己对天下大局了解的一种方式,当下便正色一礼,道:“老师所言关中三镇节帅,乃指李茂贞、王行瑜、韩建是也。”

他轻咳一声,颇有少年老成之意,道:“李茂贞,本姓宋,其名文通,大中十年生于深州博野。其初隶镇军,后值巢贼乱起,宋文通兴于讨贼,历任神策军指挥、扈跸都将,为先帝护卫。后因功受任命为武定节度使,先帝赐姓名为李茂贞,字正臣,从此割据一方。

王行瑜,邠州人,本为邠宁节度使朱玫之部将,充列校。光启二年(886年),朱玫立李煴为伪帝,改元建贞。先帝幸凤翔,朱玫令他带兵五万追击。同年十二月,因郑相公等集结讨逆大军,伪朝势蹙,王行瑜于是倒戈杀朱玫、李符,又纵兵大掠。时值寒冬,冻死百姓无数,横尸蔽地。然……毕竟反正之有功,先帝遂依前约,命行瑜为邠宁节度。

韩建,字佐时,许昌人,生于大中九年。此人将门出身,其父叔丰,早年为蔡州牙校。巢贼乱起,蔡州节度使秦宗权招纳亡命,韩建因有军功升为小校。中和初年,巢贼逼近长安,忠武监军杨复光派兵入援,秦宗权遣大将鹿宴宏率兵与之会合,韩建也在军中效力。当时,先帝幸蜀,鹿宴宏率军前往护卫,路经山南东道时,攻剽郡邑,据有兴元,自称留后,以韩建为蜀郡刺史,然韩建不愿从叛,降于时任六军观军容使田令孜,任潼关防御使兼华州刺史……”

冯道说到此处,忽然微微一顿,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补充道:“此人与李茂贞、王行瑜有所不同。其时河、潼地区屡经战乱,户口流散,田园荒芜,韩建到任之后,披荆斩棘,劝课农事,树植蔬果,出入闾里,亲问疾苦,不出数年,竟使军民充实。学生曾闻,韩建本目不识丁,但其后却用功刻苦,渐通文字,颇受乡民赞誉,与荆南节度使郭禹并称为北韩南郭,因此韩建又得以升任华商节度使、潼关守捉使。”

李曜点了点头,思索片刻,问:“若我河东与此三藩为敌,可能胜之?”

冯道想了想,道:“学生以为,当无大碍。”

李曜又问:“哦?好吧,那么……若胜之,则此三人如何处置?”

冯道迟疑了一下,道:“韩建仍可一用,李、王二人毫无忠心,似不可复为藩镇。”

李曜哈哈一笑,摇头道:“可道啊可道,你还是太和气了一些。不错,韩建能在这等世道之下劝课农事,亲问民间疾苦,纵有失虑之举,未必不能特赦。然则如李茂贞、王行瑜这般,恃强滥杀,屠戮百姓,以藩镇而侵帝京,以下臣而犯天子,又非清君侧、行大义,则此二人……其罪当诛!”

冯道脸色微微一红,低头道:“学生原是怕老师怪责,说学生残忍好杀,不类读书人斯文模样。”

李曜听得一皱眉,凝视冯道,正色道:“读书人为何便不可杀人?汤诛尹谐,文王诛潘止,周公诛管叔,太公诛华仕,管仲诛付里乙,子产诛邓析史付,此皆先贤,为何杀人?无他,其罪当诛是也。该杀之人,你不杀之,如何对得起为他所害之良善?天下欲治,则功必赏,过必罚。若事事只求宽和,失却这功过原则,则成好好先生,威信扫地、正义荡然。可道,你须得记住:正即是正,邪即是邪,一个人能做到扬善,固然值得称颂,但这还不够,你还要能惩恶——惩恶扬善,你不能只做一半,因为真理是完整的!”

冯道面红耳赤,慌忙应诺:“是,老师教训得是,学生谨受教。”

李曜点点头,转身望去,忽然微微皱眉,对憨娃儿道:“叫弟兄们放轻松点,咱们一行近三十骑,纵然打着王家的名号,只怕仍是过于张扬了一些,弟兄们在马上还这么鹰视狼顾,时刻警惕周围,这要碰到有心人,一看便知是精锐骑兵。”

憨娃儿吃了一惊,连忙掉头吩咐传令。这批千挑万选出来随从自家军使的骑兵果然“天赋异禀,根骨绝佳”,憨娃儿一说,他们便知道是什么地方让军使不满意了,一个个立刻气质大变,带上几分世家大族的高贵和……懒散。

李曜看了,这才满意一笑。他刚要吩咐找家客栈,并派人联络船家,忽然看见旁边一人走过,极为眼熟,不禁微微一怔。

那人边走边高声吟道:“坐卧常携酒一壶,不教双眼识皇都。乾坤许大无名姓,疏散人中一丈夫。”

李曜果断吩咐:“袭吉先生,你带可道与随从牙骑找好客栈安置并联络船家。憨娃儿,你跟我走。”

李袭吉一怔,惊道:“此乃汴州,明……郎君岂能独行?”

李曜摆手道:“某这不是带着憨娃儿么?再说,某只带一人,更不易被人察觉。”

李袭吉无法,只好问:“那如何联系?”

李曜毫不犹豫,道:“军中探马细作接头暗号便可。”

当下李曜带着憨娃儿打马上前跟着那人,那人看似走得很慢,实则极其迅速,走到某街口一拐角,等李曜与憨娃儿跟上之时,竟再无半个人影。

李曜抬头一打量,只见前头有一家状似新近开张的楼阁,风格淡雅清贵,只是脂粉香味若有似无地飘出,让人知晓其中欢乐。他朝门口一望,只见横匾上写着四个清秀俊雅的大字:“盈香妙坊”。

第185章 盈香妙坊(二)

周围已经完全寻不见那人踪迹,只有“盈香妙坊”四个大字的牌匾高悬朱色大门之外。那大门内的楼阁雕栏画栋,就连屋顶的飞檐鸱吻也一反庄严大气之唐风,刻画得细致如生。李曜盯着里头看了数息,眉头忽然皱成川字。

这时憨娃儿忍不住问道:“仙师怎么不见了?”

李曜蹙着眉头,并不答话,只道:“走,进去看看。”

憨娃儿一愣,稍稍迟疑道:“去这里?”

李曜瞥了他一眼:“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憨娃儿倒也不装模作样,点头道:“看起来好像是窑子。”

李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是寻常窑子,这里头一般应当是那种所谓卖艺不卖身的清窑子,也就是艺坊。”

憨娃儿“哦”了一声,忽然有些畏缩。

李曜奇道:“你干嘛这副模样?”忽然心中一动,笑道:“没逛过窑子,所以害怕?别怕,别说不是窑子,就算是窑子,人家姑娘也不会吃了你的……哦,是不会吃了你不吐骨头的。”

憨娃儿顿时涨红脸,辩道:“俺不是怕,俺是……俺是臊得慌。”

李曜哈哈一笑:“你好端端一条汉子,进这青楼喝杯小酒,品个香茗,听个瑶琴,和个小曲,有什么好臊的?要是你还肯再读点书,没准以后进去,还能添上‘吟个小诗’,多么优哉游哉,快意人生?”

憨娃儿迟疑道:“只是这样?”忽然又摇摇头:“俺读不得书。”

李曜笑了笑,懒得去理他,只是走到院门之外,打量了一下盈香妙坊内的垂杨轻柳、流觞曲水,呵呵一笑,微微加大声量:“好一个盈香妙坊,果然好景致。”

“青楼”一词,起初所指并非妓院,而只是一般比较华丽的屋宇,有时则作为豪门高户的代称,唐末才逐渐用作妓院别称。而事实上,哪怕妓院,在此时也还可以分为两种:妓院和伎院。

这个时代,哪怕是真妓院,也不是后世电视里出现的那种庸姿俗粉扎堆,除了肉…欲再无其他的放纵场。许多男人去青楼,不一定要与青楼里的姑娘一度春宵,很有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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