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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动的心像是一汪清泉流过那样,安静详和,古井不波。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观众舒服得闭上了眼睛,享受这宁静的一刻。
评委亦是大感兴趣,在别人都极力挑动观众情绪的时候,我们乐队却反其道而行,而主打歌明明叫《激情燃烧》,这种旋律和风格似乎和“激情”沾不上边,这个难解的疑问让得阅曲无数的他们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当琴声让观众沉醉于一个平淡的世界之中时,赵馨将麦克风举到唇边,一段和琴声一样平静柔和的歌词从麦克风缓缓流淌而出:“每个人都有过青春,意气风发,不怕天高……”
声音中带着一丝丝花季的喜悦,和不怕天高海深的豪情。
“每个人都有过冲动,热血奔腾,不惧海深……”
“因为年轻,我们无畏,因为年轻,我们无悔……”
赵馨今天晚上似已全情投入了,她的嗓音中似乎带着某种无名的魅力:“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添着身上的伤口,继续往下走……”直至现在,体育中心还是很安静,但所有人均热血上涌。青春,正是不畏失败的,年轻让我们有的是失败的资本。而年长一点的人都在缅怀过去,那令人永远无法忘记的飞扬岁月。
“然而——”
语气倏地一转,如一辆以上百时速狂奔的跑车在骤然间停下来,让人的心都吊了嗓子之上。此时云啸和音进去,贝斯音中开始带着一点点的骚动。
赵馨的脸上居然带着洗圣洁肃穆的表情:“当我们带着美好的理想渐渐长大,却发现那只是一场梦,心中的热血被世俗的压力扑灭,激情为人间的丑恶冰封,你可否感觉到了悲哀与无奈?”
全场听众心中像被一块大石压住,又如被一张无形的网束缚,越是挣扎便越紧,无比的难受,呼吸亦渐渐粗重。也许每个人都会经历过那个迷惘的时期,仿佛在无边的黑夜中苦苦寻觅,心中的梦很美丽,却仿佛夜空的月亮一样遥不可及,甚至在某一天忽然间粉碎,一个原本如朝阳般生气的少年从此陨落。
也许是受到赵馨那全心投入激发的歌声所感,我面前也渐渐迷茫了,而是现出了一副画面:一个瘦小的小男孩,一张平凡的脸上尽是落魄,心怀凌云壮志的他在经受了一次又一次打击之后,最终甘于成为一个被整个世界遗忘的人。
那是我无论身体或精神都饱受苦难折磨的时候,当我大脑发生突变之后,早已淡忘了,这一刻却忽然间被歌声从心中的最底层挖掘了出来。
我忽然间很冲动,这阵忽如其来的冲动直接导致我手下的吉他弦适时地拨动了,这本不是计划中的事,再往后才论到我的表演,但我却强烈的觉得我应该在此时应该参与其中。这超出了计划的事却没有让云啸等人觉得不适,反是觉得理所当然那样。
而一丝几不可察的热流,也忽然间在我小腹处升起,我已经好久没感受到了,但令我大吃一惊的是这热流并不安分,而是随着音乐隐藏的某种韵律在体内流转,甚至连我的意念也无法控制得住。
热流由缓及快,由丝变束,再成股,我根本无法抑制,而它与我手中的吉他声似乎有某种奇特的关联那样,作为它们中介的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速度和强度似乎都差不多。
夹杂在琴声和贝斯声中的吉他声渐渐急速与宏大,就好像一条涓涓小溪忽然间变成怒奔不息的大河一样,当中还夹杂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这亦是超出计划外的事,但却又似乎很自然地发生了,连云啸等人都感觉前所未有的妙,比起先前排练过无数次的谱子还妙得多。急速的吉他音不住地将压抑感一遍又一遍的加强。而我的吉他,在不知不觉中也代替原本计划中的琴音成为此曲的主导音。其他的人都在随着我的节奏推波助澜,送上新的高度。
赵馨的身体如水蛇般地扭动起来,动并没有打破压抑,她的扭动很奇异,仿佛被什么东西束缚住,极力欲到挣脱,却又无法成功,反是给观众一种有心无力之感,难受至极。
“是选择沉默,还是奋起反抗?是选择放弃,还是继续追求?”全心在曲中的赵馨似乎和我有了某种心灵上的默契,于完美的时刻唱出下一句。也许是因为她也是一个狂热的音乐爱好者,确切点说,是音乐艺术家,因为她在音乐上亦是追求完美的。而音乐抒发达到极至之后,都是相通的。古时便有伯乐俞牙,均是同道中人。
这一句歌也代表了所有听众的询问,他们脸露茫然之色,几乎想喊出声来:“应该怎么办?”但只是几乎,事实上现场是如死一般的寂静,人人都在等着赵馨给出他们心中迫切想要得到的答案,他们脸上渴望的神情和寂静的现场形成了奇异而又平衡的对比。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埃尔斯之迷
就在乐声急促到让人无法透过气,压抑感达到最大之时。一声洪亮的鼓声将网一样的束缚撕裂,赵馨那古井不波的脸忽然现出了一丝激动,麦克风中的声音也高亢起来:“朋友们,不要气馁,也不要难过。”
“只要心中的信念依旧,梦想终会成真。”
“只要信念依旧,如火一般燃烧的激情就永远不会熄灭。”
赵馨激昂的歌声骤然增强,几乎是嘶喊出了众人的心声。
“不会熄灭!不会熄灭……”让整个体育中心都在震动的声音中,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高潮忽然而至,那是长久的压抑瞬间在呐喊中释放出来才能达到的效果,全体的观众忽然间站立起来,声嘶力竭地狂喊着。这这波可让人窒息的音量中,我的吉他声却在大海中永远不会沉没的小舟,穿透了所有人的喊声,钻进他们的耳朵中,一只小小的吉他能造成这样的效果,连久经风浪的评委与场边的音乐经纪人,歌星都露出了骇然之色。
我却更骇然,因为我体内的气息愈来愈壮大,依照音乐的旋律疯狂地流转,我整个人都像是被其操纵了那样,手下简直是不自觉地弹奏,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奏出这样的谱子,却又感觉这谱子是前所未有的好,也极为霸道,仿佛要摧毁阻挡在眼前的一切那样。
赵馨的水蛇腰随着我吉他声扭动得更厉害,这次却没让人觉得压抑,而是似乎将心中的不满,困惑和压抑全数痛快淋漓地释放出来:
“天空不会永远有阴霾,
黑夜不会直到永远。“
放飞我们的理想,让青春复活,
激情,再度燃烧起来吧!“
随着赵馨以几乎要把腰肢扭断的震撼视觉动作唱出最后一句时,舞台四周十数道各色火焰忽然轰的一声窜起,现场气氛High到了极点,全体观众亦随着赵馨一起扭动,释放着体内的激情,体育中心最惨烈的运动赛只怕亦没有这等狂热。
原本曲子到此之后,我们应该渐渐放慢旋律,留下一阵余韵结束的。但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手中的吉他,那股气息犹如脱缰野马般猛烈地在我体内奔行,我就如骑在这匹野马上的人,根本无法驾驽,如停下手指,如同强行刹住缰绳,必定被摔得粉身碎骨。
此举亦大出云啸等人意外,但他们还是继续随着我和下去,我的吉他声中似乎有某种奇特的韵律牵引着他们,尽管事前我们根本没排练过这奇怪的谱子,却自然而然地在牵引下跟上了。
赵馨干脆从主唱的麦克风前走快,摆脱了空间限制的她随着韵律继续扭动腰肢,一双媚眼中散发出如火的热情,香汗浸透了全身,沿着她雪白的玉颈流下,在乳沟处汇成一股,经过野性的小脐。她发觉自己根本已无法停下,也不想停下,只希望这曲子永远不要到尽头的好,这时的每一刻让人太兴奋太痛快了,那个吉他手远远超出了她的期望,每次在曲子最末的那一刻她才会感受到最High的瞬间,而现在那瞬间一直都在持续,甚至越来越亢奋。
每个人都以为赵馨的最后一句是最大的高潮,每人想到在那么极点的高潮中瞬间还能制造更为极点的高潮,这似乎已超出了某些音乐家都无法理解的范畴。
作为制造出这无法理解想象的人,我也根本不明白,只知道我不能停。手中的速度已经达到我无法想象的快了,手指与吉他弦间那迅雷般的配合速度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而这一切都是由那几欲破体而出的强盛气息促成的。在这气息的催动下,乐声摧枯拉朽地冲破音乐界上一个又一个难以克服的瓶颈,达到无法企及的高度。此刻的我仿佛攀登一座永远都不不会到顶的高峰,原本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却在那气息的支持下达到一个一个新的点上。
观众已陷入疯狂状态,就像被吉他声操纵了那样无法自控,连最矜持的人此刻都已完全放开,用肢体和呐喊来释放激情。
我的心跳频率愈来愈快,至少已达到了平时的三倍,似乎随时都会裂开那样,体温迅速上升,浑身犹如被烈火焚烧,却没有一滴的汗水,因为它们涌出体外之前就已经被高温蒸发。我有些恐惧,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爆体而亡?
幸好我感觉自己近顶点越来越近了,那是一种玄妙的感觉,无法言喻,只能在韵律中感受得到。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只要过了这一关,就能停止下来。心中一喜,然而当顶点近在咫尺之时,忽然间遇到了一个最大的障碍,我竭尽全力也无法跨越。
那只是一种奇怪的感受,事实上我手中的吉他依然在加速,但那股气势却被压下来了。体内的气息连冲几次,都无法越过,我感觉极为难受,胸中郁闷得直欲吐血。就在那气息退却,我以为它要放弃之时,它忽然轰的一声,冲破了这个最后的极限,没人想到能达到的极限。
“啪!”我声中吉他的五根弦承受不住压力齐齐断开,碎裂成碎片。我却如释重负,那气息也终在冲破最后一关后衰竭下来,但仍然残留在我体内,发出强盛的热量。
我抬起头来,才发现全场的观众已如中魔一般,疯狂地扭动着,全场两万多人,煞为壮观,远远看去就像无数只黑色的小蝌蚪那样。连赵馨亦是如此,到现在还没停下来。
云啸等较为清醒,叫了一声赵馨,她才如梦初醒。我们鞠了一躬后,转身退下后台。
评委中一个长着一脸长胡子,看起来比较德高望重的老者忽然失声叫出来:“埃尔斯之谜!”
我呆了一下,埃尔斯是三百年前音乐圣地桑那利亚的大音乐家,据说也是世界上有史以来最为伟大的大音乐家,直至三百年后的今天,尚且无人敢挑战其权威。他一生创作名曲无数,据说无论是摇滚,Britpop ,Trip…Hop,GangstaRap ,FOLK,BOSSA NOVA或是其他的风格音乐,均是以其所创的一些经典为源兴起的
作为一个音乐爱好者,可以不认识国家领导人,但绝不能不认识埃尔斯,那简直是最大的耻辱。
埃尔斯是有史以来最有名的音乐家,但他的晚年却并不开心,郁郁不乐,没有人知道原因,直至他在临死前叹息地说出一句话:“如果能在三分钟内完成十六个S 大调,七个H 小调,十一个A 中调,二十五个J 小调,八个K 中调,十四个N 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