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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与献帝-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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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承说道:“歃血之盟七人签名,现西凉太守马腾,皇叔刘备,一个在西部西凉,一个在东部徐州,皆无消息,外线一无进展。内线剩我等五人,受血诏数月以来一无所成。近日陛下召国丈入宫,来我府降口传密旨,陛下说为此事‘夜难入眠,日难进食,焦心如焚’,责问我等,‘不能为天子分忧者,何为社稷之臣?何为忠义两全之士?’陛下密旨还道,‘授诏数月,未建寸功,究竟忠在哪里?诚在哪里?智在哪里?勇在哪里?’陛下最后责问我等,‘朕已两日粒米未进,汝等为臣若安居无为,有何面目面对天地祖宗?’”

这四人一听董承转述的密旨,立刻起身朝北下拜。

王子服说:“陛下,臣确实无颜面对天地祖宗。”种辑说道:“受诏数月,未建寸功,臣等确实要扪心自问,忠在哪里?诚在哪里?智在哪里?勇在哪里?”吴硕说:“陛下两日粒米未进,臣等不能为天子分忧,难为社稷之臣,更非忠义两全之士。”董承则说:“今借生日之名,聚诸位来此一会,共商大事。诸位起来吧,叩拜自责无用,愁也无用。”几个人都起来了。王子服说道:“受血诏数月,未建寸功,我头发都愁白了。”种辑用力一捶大腿,说道:“我也是日日愁,将自家的台案都捶裂了。”吴硕说:“我日夜苦思此事,不知从何下手。曹贼防范越来越周密,无隙可乘也。”董承更是愁眉不展地说:“现在才明白,杀身成仁容易,智勇双全成功难。”他看着吴子兰说道:“昭信将军吴子兰,今日唯有你迟到,唯有你听陛下口传密旨无有一言,唯有你未说一个愁字。”

吴子兰哈哈一笑:“愁有何用?我晚来一步,自有成熟之计呈献诸公。诸公须先一人敬我一杯,礼节周到,我便拿出妙计。”众人眼睁睁看了他一会儿。种辑先道:“敬酒何难,只要有计,对你三拜九叩都可。”说着斟酒一杯,举敬吴子兰,“特敬昭信将军吴子兰一杯,种辑有礼。”吴子兰接杯一饮而尽。王子服看看事情像真的,也斟酒一杯敬上:“王子服也特敬昭信将军吴子兰兄一杯,望见吴兄妙计。”吴子兰毫不犹豫,接过一仰而尽。吴硕也跟上,斟酒一杯敬上:“此杯特敬昭信将军吴子兰,吴硕斗胆求教了。”吴子兰照例接过酒一饮而尽。董承见此势,也拿杯斟酒要敬。吴子兰一伸手:“国舅免敬了,三杯足矣。”接着,吴子兰将进门后就随手放在台案上的两轴书画中的一轴拿出来,哗地展开,当墙挂上了:“妙计在此!”几人一看,十分惊讶:无字无画,一片空白。吴子兰说:“拿笔墨来。”董承等人立刻拿笔摆砚倒水研墨。吴子兰拿起笔蘸上墨说道:“此画不敢预先画好,一路带来怕丢失泄露天机。这里现书现画,灭曹之计尽在其中。”说着刷刷几笔,在条幅上勾勒出一个人的全身像:“诸位请看,此人画的是谁?”

董承等人一看,说道:“这不是吉平太医吗?”

吴子兰说:“正是他。灭曹唯有一计,就是让此人下手干掉曹贼。国舅不是讲过,曹贼每犯头风病,就请吉平看病下方。倘若曹贼再次犯病,吉平太医下药投毒,不就大功告成?毒药之侠胜过刀剑之侠。”

董承摇头:“万万不可能。我早想过此事,见吉平太医也试探过,都不行。”

吴子兰问:“为何不行?”

董承说:“第一,此人不为钱财利禄所动,陛下之厚赏他都拒不肯受。要动他之心,譬如蚊虫叮铁牛无处下嘴。”吴子兰立刻添了几笔画出吉平摇手拒绝之相,而后在吉平像左上空白处画出一个金元宝,旁边写两个大字:“不要!”吴子兰说道:“第一,他钱财利禄不要,对他如蚊虫叮铁牛无处下嘴。”

董承接着说:“第二,和此位太医对话可知,他认为曹操这个人不坏,说曹操秉公执法,用儿子曹丕当许都太守,近一年来许都大治,百姓口碑甚好。他根本不认为曹操是国贼。”吴子兰听罢,立刻几笔,在吉平像左中空白处勾出一个人头,并在脸面上写了两个字:“曹操”,又在一旁写了两个字:“不坏”。吴子兰说道:“第二,他认为曹操不坏,故难以让他对曹操下手。”

董承又说道:“第三,这位太医有一套为医之道,所谓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要专心纯粹,而天下政局之类与他无大干系,概不介入。”吴子兰便又在吉平像左下空白处几笔画出一个宫殿轮廓,而后写上几个字:“政局不管。”最后,吴子兰撂下笔对董承说:“你认为吉平难以被说动对曹操下手,就这三条原因,是吧?”董承说:“是。”

吴子兰说道:“这三条原因,若逐一解决,岂不就事成了?”

董承说:“谈何容易!”

吴子兰说:“若让一个人相信你说的话,先要让他相信你这个人;而要让他相信你这个人,最俗的方法是惠其利益。但对吉平太医这种不为钱财利禄动心之人,惠利这条路走不通,所谓蚊子叮铁牛,无处下嘴。但另有一条非常之路。天下大多数人信任帮助过自己的人,而个别人却相反,他相信那些自己帮助过的人。像吉平太医这种人,最信任的是什么人,各位知道吗?”几人众目睽睽看着吴子兰。吴子兰说道:“像这样医德高尚之人,往往最信任的恰恰是他救治过的病人。所以,我等首先要成为他救治好的病人,才能动他的心,才能取得他的信任。”

众人跟不上思路,都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吴子兰。

吴子兰接着指画说道:“有了第一条,我们就可以做第二条、第三条,说服吉平太医,曹操不是不坏,而是很坏;说服吉平太医,不可只专心纯粹地悬壶济世,更要关注天下政局,这是救治百姓苍生最大之济世。如此一二三条逐一解决,毒药之侠自然造就,灭曹大功成矣。”

董承说道:“吴兄说得大意朦胧,不得甚解。能否细说,如何说动吉平太医?”

吴子兰又拿起带过来的第二幅轴画,刷地展开,挂在了那轴吉平全身像旁边:“你们看看,这是一幅什么画?”众人一看,是一幅“曾母投杼逾墙图”:左侧为文字,右侧配三幅图。吴子兰拔出随身佩剑,指着图说:“这个典故诸公都知道,我先把全文念诵如下。”说着,用剑一行行指着轴画上书写的文字朗声念道:“昔者曾子处费,费人有与曾子同名族者而杀人。人告曾子母曰:‘曾参杀人。’曾子母曰:‘吾子不杀人。’织自若。有顷焉,人又曰:‘曾参杀人。’其母尚织自若也。顷之,一人又告曰:‘曾参杀人。’其母惧,投杼逾墙而走。”吴子兰念罢说道:“曾母听人说他儿子杀人了,一听不信,依然从容自若织布,这就是这第一幅图。”他指着最上面一幅图,画着一个人对曾母说话,曾母听完后仍旁若无人地织布。吴子兰接着说道:“第二人说他儿子杀了人,她依然不信,还是从容自若地织布。”他又指着第二幅图。吴子兰接着剑往下指着:“第三次有人说她儿子杀了人,她信了,怕了,跳墙而跑。”吴子兰用剑指第三幅图,说:“曾母丢下织布机,跳墙逃跑。”众人看了又看。吴子兰说:“诸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众人还在领会吴子兰的思路。

董承说道:“依然是大意朦胧。”吴子兰说:“这还不明白,任何话一说不信,二说仍不信,三说信也。”董承说:“我说第一句就和他不投机了,再二再三岂不更逆反了?”吴子兰说:“我有妙计。”说着招招手让众人坐下聚近,他压低声细细讲解了一番。众人头扎在一起聚精会神听着。

正值此时,家奴秦庆童悄悄贴近书房窗户,用舌尖舔破窗纸一个小洞,偷偷向里窥看。

吴子兰最后对众人轻声说道:“你们须分三拨照此计而行。若此计不成,我就准备亲当刺客,上朝时怀揣利刃,冒死一刺。”

腊月一完,新年刚过,几个人即开始实施“曾母投杼逾墙计”。

第一日,由侍郎王子服请吉平太医到家中看病。

吉平入府后,见王子服问:“王大人有何不适?”王子服叹了口气,说道:“实为难治之疾。想来除了找吉太医,别无他法。”说着请吉平坐下,又说:“多年前我曾患一场大病,也是吉太医亲手治愈的。”吉平一听,脸色立刻显得亲和,说道:“那次王大人是肝病。”王子服说:“这次病得更加不轻。”说着摘下帽子,一指满头白发说道:“你看,一年来寝食不安,头发都白了。”吉平说:“何以如此严重?”说着伸手搭了一下王子服手腕,简单号了脉,说道:“侍郎大人是情志不畅,心中淤火。”王子服说:“吉太医说得对,实是情志郁闷至极呀,能治否?”吉平道:“用药可去一半,另一半还得靠句古话,心病还得心药医,你这是有心病。”王子服摇头叹息,欲言又止。吉平说道:“若不是十分难言之家中隐私,但说不妨。我曾帮助多人解除心病。”王子服长叹一口气:“不是家中难言之事,实是天下难言之事。”吉平略一怔:“王大人何意?”王子服起身踱了两步,站住说道:“天下恶人专权,凡正直之士岂能情志舒畅?”

吉平一听此话,垂下目光,略停了一会儿,说道:“看来王大人指曹丞相了。”王子服说:“太医何以知道?”吉平略思忖说道:“世间是有此说法,但秉公而论,曹丞相还是功大于过;不说别的,许都这一年来用曹丕任太守,实在是面貌大变,百姓口碑很好。”

王子服听罢,连连摇头,而后慨叹道:“吉太医,你乃良善之人,以良善之心度奸恶之腹啊。天下为大恶者,必行小善而伪饰。我王子服与曹操无怨无仇,为何对他如此愤恨,一年之内郁闷得须发皆白?百姓眼光短浅,易被小恩小惠所蒙蔽;怎知恶人当政,社稷已陷水火之中。”吉平听着,过了一会儿说道:“若王大人这样对现状嫉愤者并不多。”王子服连连摇手:“吉太医,你善把人脉,并不知国脉呀。恶人当政,大多数人敢怒不敢言,只能随众而已;如我这样直言者少,但愤世嫉俗者实多。”吉平从药箱中拿出处方笺,边写边说道:“时政之事,吉某不甚了解,也不敢多问。为医之道,只在治病救人。王大人照此药方服药,总会好些。”王子服点点头,说道:“太医亲来鄙舍看病,我王某还是感恩不尽的。”而后叹了口气,“方才还想到一句话,还是不谈了吧。”说着略略起身,做出送客的样子。

吉平说:“王大人直言不妨,哽在喉咙之语,一吐方快。”

王子服叹了口气:“孔孟之书,吉太医想必都读过,天下为政之道大于医道啊。恶人当政,不根除,有多少人像我王子服这样情志不畅,郁闷成病?仅仅为医之道,你治得过来吗?”说到这里,王子服又连连摇头:“我讲多了,我一个工部侍郎都只能望洋兴叹,何能苛求你一个当医生的。”说着站起送客,连连说道:“太医之药方,我会照服不误。”他亲自送吉平到大门口,挥手告别。

王子服一回到客厅,吴子兰迎面说:“王兄头开得好。”然后一指角落屏风道:“我躲在后面听得十分起劲。”王子服说:“就是按吴兄指教的。第一,一定要往事重提,是他治好过病的病人。第二,一定要欲言又止,欲取而先纵。叹息之后,他不问绝不说。第三,一旦张口,要直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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