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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小嫁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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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注意到方政的言外之意,方锳只想到一个疑问。

“既然爹早料到沐晨有可能藉此机会灭你口爹又为何要出兵?”

方政深深凝住方锳,目光中是无尽的慈爱。

还有对儿子的深切期盼。

“因为我想让你了解,人应是当为而为之,但也有不当为而为之的时候,我们是将门世家,为父是天生的武人,必须毫无质疑的服从上令,要知道,战场上若是有两个下令者,士兵会无所适从,战争也就打不赢了。不过,有时候我们也不得不做一些不该做的事,譬如……”

他微微一笑。“当年你爷爷违抗皇意暗中放走了坠儿她奶奶和娘亲,因为他认为皇上的旨意错了,他必须替皇上留下反悔的余地;还有这回出兵,我违抗了沐晨的命令,因为我认为不出兵是延误军机,是违背了皇上的期待,所以我不顾一切出兵了。而事实也证明我们都没错,若是沐晨肯增援,这场仗早赢了……”

他惋惜的摇摇头,随又洒脱的抛开这份已然无可挽回的遗憾,专注于眼下最重要的事。

教导儿子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至于何时是下抉择的时刻,这该由你来决定,一日一决定之后就不能后悔。就如此时此刻,即便我战死了,就算我们方家所有人全都逃不脱噩运,我也不后悔,更不怨恨任何人,因为那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我做的都是我应该做的事,应该我做的事我也都做到了,我心安理得,也很满足,身为武人,我尽到了应尽的职责;身为男人,我做到了堂堂正正、无愧于心;身为丈夫,我知道你娘会以我为傲;身为父亲,我知道儿女会以我为荣,锳儿,这就是我希望你能了解的。”

为他!

竟是为他!

这场仗竟是为他打的!

“爹!”方锳的眼眶热了、湿了,心头一阵阵强撼的激动。

“记住,人必须一直往前走,可以休息,也可以回头看,但绝不可被过去牵绊住,更不能停滞不动。”方政继续语重心长地告诫大儿子。

“要了解,追悔已无可挽回的过去是最无意义的浪费时间,你应该思考的是如何修正未来。”

“记住了,爹。”方锳梗声道。

方政满足的颌首。“最后,我希望你能转告你岳母,我不怪她,只希望她能在我们方家真的出事时,伸手帮帮我们方家……”

“慢着,爹,为什么要我转告?”方锳终于警悟到方政的言外另有他意了。

“爹为什么不自己告诉她?”

眸子悄悄移开,注定方镆侧后方。“锳儿,你该走了。”

心头一震,“走?爹,您……您……”方锳狞然转首朝方政目注的方向望去,猛然抽了口气。

十几头小山似的巨象矗立在山林前的空地上。

“他们的象队到了,恐怕我们没有时间等待增援了,锳儿,快走!”

“爹,我怎能……”方锳惊恐地大声抗议。

“锳儿!”方政陡然一声惊人的大喝,目闪威棱。“该你做抉择的时候了,别忘了你娘、弟弟、妹妹,还有你的媳妇儿和儿子都需要你保护他们!”

方锳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面色惨绿,满头冷汗。

爹要他做抉择,但他怎能,怎能!

这是一场注定非失败不可的仗,正是爹最需要他的时刻,他怎能在这种时候丢下爹不管,自顾自逃命?

但是……但是……

他的后娘、弟弟、妹妹,还有胆小爱哭的妻子,以及从未见过面的儿子也都需要他,因为还有个心怀不轨的沐晨等着要灭方家的口。

天哪!他能如何抉择?

他迟疑,他左右为难,但是,已经没有时问让他慢慢做决定了,只觉一阵宛如山崩地裂的震动,象群已然奔驰了过来。

方政立刻跳上战马,笔直地迎向敌军。“锳儿,快走,别做个不孝子!”

方锳恨恨一咬牙,蓦而转身跳上另一匹马,策缰奔向与他父亲相反的方向,一路挥枪与包围囤的敌军奋战。一路回头,心头仿佛在滴血。

即使是在这最后一刻,他父亲依然那么勇猛纵马冲杀,谁都不能挡。

然而在最后一次回头时,他见到的却是父亲挥剑正要继续砍杀蜂拥而上的敌人,座下的战马竟被象群惊吓得人立而起,他父亲被挥到地上,敌军立刻一拥而上,刀斧齐下。

征战沙场三十年的父亲,就这样冤枉的战死在这南国绝域!

哽咽着回过头来,方锳咬紧牙根,含悲忍泪继续奋力厮杀,半刻也没停,一心一意要突破包围圈闯出去。

不为他自己,也不为其它任何人,只为了他父亲。

然而,包围圈是如此的严密,几乎是滴水不漏,如果他能逃脱,其它士兵自然也能逃脱,但事实是,方政麾下四千士兵尽皆战死当场,无一投降,最后,只剩下方锳一个人。

他依然想逃走,遵照父命。

但周围是数千敌军,他又能如何逃走?

香坠儿不喜欢练武功,可是娘说她的武功必须有传人,硬逼小女儿非学不可,她只好学了。

但九岁那年,在玩耍时她竟然不小心折断了村童的手臂,她当即被吓坏了。

于是,她再也不敢使出武功来了,就算娘的武功都被她学会了,她也不敢使出来,即使有人欺负她,她还是不敢使出来,久而久之,她慢慢的以为自己把学会的武功都忘了。

不,她没有忘。

袅娜的身影仿佛云絮般飘飞在山林问,那速度是如此迅捷,像鹰掠,似脱免,如果有人看见,肯定会以为那是错觉,其实他什么也没瞧见。

快一点!再快一点!

从没有任何时候,香坠儿如此渴望自己曾经苦练过武功,她才能够比飞更快的赶到夫婿身边去。

希望来得及!希望来得及!

她急得快哭了,但并没有真的哭出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警告自己,她必须在来得及以前赶到夫婿身边去,保护他,替他阻挡敌军。

至少要撵到她赶到呀!忽地,她听见前方遥遥传来一阵模糊的厮杀声,心头一阵喜,立刻加快身形赶过去,就快赶上了,就快赶上了……

赶上了!

“不!!”凄厉的悲叫声狞然自她口中溢出。

是的,她赶上了,恰恰好赶上亲眼看见七个土蛮子用大刀桶穿了方锳的身躯,大刀一拔出,鲜血宛如喷泉狂泄而出,方锳摇晃了一下,丈三尺长枪先脱手落地,身躯才徐徐颓倒。

那七个凶残的土蛮子却还打算把方锳的身躯砍成肉酱,不过他们也只够时间举起大刀,一条七彩缤纷,似绸又若丝的纱带仿佛彩凤般疾飞而至,只是一闪,那七个苗子的喉咙全被割断了。

纤细的绣花鞋飘落在方锳横倒地上的身躯旁彩凤漫天飞舞,香坠儿疯了似的挥舞纱带,围在四周的土蛮子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在攻击他们,就一个接一个被副断喉咙,一个接一个倒下,快得像骨牌翻落。

直到土蛮子步步后退,不敢再接近过来,她才收回彩带跪下身去,继指疾点方锳数尽重伤,勉强才止住狂溢的血流,然后,她小心翼翼的将他抱入怀里。

“夫君!夫君!”她抽着噎,哽声轻唤。

好一会儿,方锳才吃力的睁开眼,一见是她,他便蠕动着唇仿佛想说什么,香坠儿马上俯下耳去仔细倾听。

“听不见啊,夫君,我听不见你说什么呀?”

听了好半天都听不到他想说什么,再抬起头来,却见方锳的唇不再蠕动,然放弃了说话,只那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紧紧瞅定她,无声说尽千言万语,是依然是不舍,是无奈,是歉疚。

然后,他静静的吐出最后一口气,瞳眸无力的闭上了。

香坠儿没有哭,也没有叫,她只是不相信的瞪着眸子,仿佛夫婿只是累了,闭下眼,待会儿就会再睁开来看她。

他还有话要告诉她不是吗?

但他没有,那弯月般的眼儿再也举睁开来了,那爱笑的眸子再也不会笑给她看了。

四周依然包围着数百上千土蛮子,他们还拿着大刀,还准备要杀她。还想再见血,但不知为何,他们不但一动也不动,甚至没有半点声息,一点点都没有,只有风声悄悄的掠过。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道柔细的哭声若有似无的轻轻扬起,那样柔和、那样细腻,如果不是现场完全的寂静无声,根本听不见。

但是,不过片刻间,那哭声便已清晰显明地传入方圆一里内每一个土蛮子,还有每一只飞禽走兽的耳内,于是,敏感的飞禽首先惊扰的拍翅而起,刹那间,天空中布满了亡命飞逃的乌儿。

无穷无尽的哀伤、无休无止的悲惨、无边无际的痛苦,那哭声仿佛撕裂开自己身体一般的哀鸣。

林子内,密叶间的金丝猴、长臂猿也开始惊恐的吱吱叫,伸展四肢攀藤跳跃逃向另一头的树林外:而地上的兔子、山猪、野雉,甚至老虎、野狼也不约而同狂乱的奔离,想要逃开那可怕的哭声。

多少肝肠寸断的悲伤,多少镂心刻骨的痛苦,令人绝望,教人心死。

实在听不下去了,有人捂起耳朵不想再听,但奇怪的是,那宛如杜鹃泣血的哭咽反而更清楚的流入他们耳里。

那样哀怨、那样无奈,无法逃离、无法解脱。

不,不想再听了,不想再听了呀!

悲悲切切,凄凄惨惨……

不要听了!不要听了啊!

第五章

前一年,君兰舟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老婆拐去做义诊,重阳之约又因为老婆而放过了仇人,之后他们顺道去探望小妹,却发现小妹已随夫家搬到京城里去了,再一回,他决定老婆优先,因为老婆身怀有孕,他必须先带老婆回家去安产,尔后再去探望小妹。

今年,老婆又拐他去做义诊,他便决定要优先去京城探望小妹,于是把儿子交给大哥,正待出发,独孤笑愚闲来无聊多问了一句——“你要先义诊,还是先带老婆回娘家?”

“不,先上京城探望小妹。”

“咦咦咦?你要去探望小妹?我也要去!”

小孩子就是爱跟路。

结果,两人行变三人行,君兰舟的儿子转手又丢给了大嫂,独孤笑愚便和他们一起出发了。

谁知三人赶到京城,却又发现小妹溜到云南去找老公了,只好先带诸葛蒙蒙回兄弟俩再一块儿上云娘家,好说歹说才让诸葛蒙蒙同意待在娘家等候他们,然后,南去找小妹。

没想到……

“不见了?她怎会不见了?”独孤笑愚气急败坏的大叫。

“也不知怎地,我们正在说话,她就突然不见了!”方瑞心虚的呐呐道。

独孤笑愚眯了方瑞犹豫一下“当时你们在说什么?”

方瑞犹豫一下,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因为那是军情,不应该随便说出来。

还没听完,独孤笑愚就脸色阴郁地向君兰舟使了一下眼,两人同时不见了。

话说一半,突然失去听众,方瑞愕然呆住。

呃……大嫂好像就是这样消失不见的耶…

远远一昕到哭声,独孤笑愚立刻脱口道:“记住,一刻钟!”然后与君兰舟相互点住对方的耳穴。

哭阎罗的哭声最可怕的是,超过一刻钟时间,不要说聋子,连死人也听得见。

两人又奔驰片刻,穿过一片林子后,眼前豁然开朗,然而这片开朗实在不怎么开朗,反倒是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厉。

数百上千个凶悍的土蛮子正在那里挥刀没命的互相砍杀,宛如有什么千百代流传下来的深仇大恨似的,手断了,继续砍;脚断了,继续砍;人死了,还是继续砍,好像不把对方砍成肉酱就无法罢休,现场一片尸山血海,惨不忍睹。

更夸张的是,连大象都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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